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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惊宴正往下咽的啤酒卡在喉咙处。
“还有,”盛羡整理了下微乱的衣服,捏着那枚拽下来的扣子,慢悠悠的又说“你喝的那瓶啤酒是我的。”
陆惊宴咬着易拉罐的口,愣愣的看向盛羡。
盛羡视线往下落了落,盯着她嘴唇的眼神明显暗了些“你咬的地方,我刚刚也咬过。”
“咳。”
陆惊宴成功的被呛到了,嘴里的酒喷了盛羡一身。
盛羡迟疑了片刻,低头看向自己的大腿。
盛羡“”
陆惊宴顿了下,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去。
陆惊宴“”
她尴尬的移开视线,带着点绝望的把手里的易拉罐放在桌上,抽了几张纸巾“不好意思,没忍住,我帮你”
她手里的纸巾还没沾到盛羡的裤子,就被他微抬手拦住了“我自己来。”
陆惊宴正想过意不去的说两句“没关系,我来就好”,她忽然意识到他刚刚那话的声音有点怪,愣了下,她低头看去。
那酒喷的地方还真是有点尴尬
盛羡看她盯着自己腿看,清了清嗓音。
陆惊宴回神,急忙撒开手里攥着的纸巾,老老实实的坐回到沙发里。
盛羡简单的擦拭了两下,把纸巾丢在垃圾桶里。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盛羡问“还喝吗”
“啊”陆惊宴草草的看了眼盛羡,“喝。”
说着,她从地上的袋子里掏出一瓶酒,放在盛羡面前。
两个人默默地一人又喝了一瓶酒,陆惊宴刚想再拿酒,被盛羡拦了下来“不喝了吧。”
“呃”陆惊宴勾着拉环没扣开“你这就不行了吗那你酒量可真的不咋样,你得多喝喝,这样才能练出来。”
“你这连我酒量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对我来说,这些啤酒也就刚开个头”
看着她嘀嘀咕咕的样子,盛羡轻笑了一声。
他垂眸,看着这会儿已经看不到任何湿痕的裤子,忽的出声打断了她“就这么放心我”
陆惊宴停下嘴里的话,没太反应过来的抬起头“什么”
盛羡直视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我可不放心我自己。
默了会儿,盛羡拿起手机点了几下,叫了辆网约车“走吧,送你回家。”
送完陆惊宴,看着她屋里的灯亮了,盛羡才对着前面的司机出声说“走吧,回刚来的地。”
他酒量没那么差,那几瓶啤酒不至于灌晕他。
他身边的位置,她刚刚坐过,依稀还能闻见她残留的淡香。
他靠着后车座,望着车窗外的夜景,想到她晚上过来那会儿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
时不时地趁着他不注意,睁着一双眼睛悄悄地观察他。
吃完饭,乖巧的站在旁边陪着他收拾餐桌,虽然没动手。
盛羡手指往旁边移了移,落在了她刚刚做过的地方,指尖微敲着皮质的座椅,他唇角荡出一抹很浅的笑。
原来他家小鱼仔是怕他不高兴呢。
盛羡轻笑了一声“直接哄哥哥不就行了还那么拐弯抹角,真是个别扭的小学生。”
回到家,盛羡把陆惊宴换掉的鞋子弯身捡起摆进鞋柜里,然后拎着个垃圾袋,把他和她喝空的那些易拉罐一个一个的捏扁丢进去。
看着刚刚两个人坐过的沙发,盛羡忽然觉得室内的空气有点稀薄。
他揉了揉脖子,打住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拎起地上那一大袋子啤酒,放进厨房储物柜里。
出来,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陈楷打开的,盛羡滑动着屏幕接听。
“哥,你没事吧”
盛羡淡淡道“没事。”
“真没事要不要我带两瓶酒过去
“不用,”盛羡顿了下,“已经有人来过了。”
“谁”
盛羡倒了杯水,昂着头吞水没说话。
陈楷以为是他什么同事,没多问“对了,哥,我本来今晚上想去找你吃饭来着,结果有事被耽误了,你猜我晚上遇见谁了我遇见陆洲了。”
盛羡喝水的动作停了下。
陆洲,这名字稍微有点耳熟。
“就小宴她二堂哥,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总是想小宴当商品的二逼。”
盛羡把水杯放下,“唔”了声,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听陈楷继续说。
“我挺讨厌他的,但小时候就认识了,家里家长也都认识,有时候还得做做样子,不过,他今天晚上反倒是提了一嘴小宴,具体因为什么提的我没听,但我那不是想到你之前问我,小宴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事,变成现在这样的吗,我想可能是跟那件事有关就,陆洲说,小宴初中的时候离家出走过三天,三天之后,她自己回来了,之后就转学了。”
盛羡准确的抓住了字眼“离家出走”
“陆洲说的是离家出走,他本身就不喜欢小宴,那不吃饭的时候提到这件事,还在那里说了小宴一堆坏话,说她之所以离家出走,就是耍小公主脾气,从小就是这么任性妄为之类的。”
盛羡停下脚步,想起很多年前,反穿着校服的她揪住他的书包“哥哥,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好像就是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来过学校,再之后就转学了。
陈楷一个人说了很多,说完才发现电话那边的盛羡很安静“哥”
盛羡回神“我在听。”
“哦哦,但是我也差不多把该说都说完了,不过我还有件事挺好奇的,小鱼仔是谁”
“是”盛羡停了下,带着点私心的把“未来”这两个字给抹去了“你嫂子。”
苏酒的事在网上沸沸扬扬的闹了两天,被一位在娱乐圈挺根深蒂固的大牌男明星突然爆料疑似出轨掩盖了过去,那一群正义的网络小警察们,忽略掉报道里模棱两可的疑似这两个字,前赴后继的赶往了下一站去伸张正义。
苏酒的热度慢慢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那位男明星一个接着一个的热搜词出现在众人的眼里。
只要你混迹于网络,你每天都能看到这种病态的现状,一个“丑闻”被另一个“丑闻”掩盖。施暴的永远是那一群人,振振有词的也永远是那一群人,带动舆论的还永远是那一群人,全世界只有他们长了一张嘴,口口声声喊着言论自由的他们只允许他们发出声音。
是他们抹杀了越来越多的人在网络上分享自己的美好和生活,分享自己的旅游和认知。
也是他们逼迫着越来越多的人在网络的世界里当一个哑巴,沉默的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下一秒被洪水猛兽吞噬的人是自己。
苏酒开庭的日子在三月初的一个周五。
苏酒有热度,那天一大早很多媒体就在报道苏酒案开庭一事,下午才开的庭,上午不少记者已经蹲在了法院门口。
不管是网上还是线下,旁听的人都很多。
陆惊宴也来了,不过止步于法院门口。
法院门口汇聚了不少人,周围没什么停车场,陆惊宴把车子停在了旁边的一家商场走过来的。
她站在马路对面,拉了拉从肩膀上滑下去的包链,看着红灯的倒计时,刚准备过马路,马路对面走过来了一个人。
那人带着一顶鸭舌帽,微低着头,把脸藏在高领黑色毛衣里。
只有他一个人过马路,他的步子走的很匆匆,快到陆惊宴面前的时候,他抬起头冲着陆惊宴笑了。
陆惊宴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钉死原地一样,无法动弹。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站到她面前。
他还在笑,笑的诡异渗人,甚至还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声。
“小惊宴,好久不见啊。”
他的视线绕着她浑身上下转了一圈,那种像是在打量着自己所有物的目光,险些击溃了陆惊宴的心理防线。
“我无时不刻都在想你,你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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