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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第 1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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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正说话的功夫, 屋外有人通禀,说是王芙带着香兰在厅里等着知晚呢。

    这个时候,并不是前来做客的好时间, 所以知晚不知她们是有何事这般急切

    等到了正厅时,她给王芙见礼,问了问祖母最近身体如何之后,却不见王芙引入正题。

    王芙似乎一脸为难, 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倒是一旁的香兰看嫡母迟迟不张嘴说,有些发急, 便笑着说“姐姐大概不知道吧,嫡母已经做主给我和林公子定亲了。”

    就在前几日, 王芙跟那林氏兄妹的舅舅见了,由着中间保人牵线, 两家互相定了婚书。

    知晚最近都在忙着自己铺子里的事情, 前些日子, 她一直不怎么回府, 更无暇看账本,就此几日没有去盛家, 没想到这么几天的功夫, 亲事就定下来了。

    听了这话,她便开口恭喜香兰。

    香兰美滋滋地听完她的恭贺, 继续说道“如今这林家也算是我们盛家的亲戚了, 我原本想着在京城里完婚,可是林公子的舅舅觉得还是回到老家主持婚礼能更风光些。”

    说到这, 她看了看嫡母,一直使着眼色。

    知晚借着喝水的功夫瞟了一眼王芙,看她那局促的样子, 便猜到一定是香兰逼着她来说些什么让人为难的话。

    香兰看嫡母不说话,便径直说道“可是舅舅此来是为了调任之事,如今一直没有回音,若是能在我出嫁之前,由着家里人帮衬一下,让舅舅有了着落,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知晚慢慢放下了茶杯。那个林家舅舅,她这几日可派人打听过,是来京城求官的。他之前在地方任上政绩不佳,似乎还犯了小错,仕途前程不明,所以便卖了家里的几间铺子,准备来京城疏通疏通。

    可疏通了这么久,似乎并不见什么成效。

    这些个,她老早就跟嫡母和香兰讲了,只是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成效,香兰到底还是执意跟林公子定亲。

    不过也是,那林小姐前些日子,竟然大手笔送了香兰一串东珠的项链,看那成色当真不便宜。香兰收到时,应该被震慑到了,当时可没少炫耀呢。

    这样名贵的项链,不是内衣袖子磨破了都舍不得换的兄妹能买得起的。

    知晚斟酌着开口道“林家公子的舅舅想回去成亲也是好事,如今京城里人事浮躁,人人自危,倒不如赶紧离开京城,回家舒坦。就好比表哥,前些日子被送礼请客之人围堵得都走不了正门,一份礼也没有收,还有人在朝堂上编排他收受贿赂,徇私枉法呢。后来还是陛下圣明,直接跟表哥说,无论何人向他求官要好处,他可以不必为难自行推拒,只将名单写下,呈递给吏部,记入档案,敢来求告者,自有吏部出面,这才解了表哥的围困。如今林公子舅舅的事情,你表哥可不好插手来管。”

    听到这话,香兰的脸拉得老长,撇着嘴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求你,你也要把我报给吏部”

    知晚微微一笑“你是我自家的姐妹,当知道表哥为官不易,怎么会像那些外人一般,来给表哥添人话柄”

    香兰一挥手“得了吧,我还不知你,贼精的人倒是先会拿话堵人。我就不懂事地明说了,我还就是为了林公子的舅舅而来。他在京城里等了这么久,也不见有差事放下来。表哥如今在朝中也是使得上气力的,林家的舅舅也不求什么封疆大吏,只求个富庶之地的知府当当。林公子一直是由着他舅舅抚养长大,待舅舅如慈父一般。他舅舅得了安置,他才有心思成家考学。我作为他未来的娘子,怎么能不出气力”

    王芙坐在一旁,听着香兰的话,觉得自己的屁股和脸都扎了刺猬一般,火辣辣的一片疼。她此时后悔极了,自己今早怎么就没耐住香兰的求告,来羡园里丢人现眼来了呢

    知晚笑了,也没有抬高音量,继续平静说道“表哥是户部,管着粮食钱银户籍,什么时候成卖官的了,想要挑什么样的,便可以随便挑拣”

    香兰被说得脸儿也终于紧了,生气道“怎么得晴的夫君大字不识几个,就能一路高升。林家舅舅乃是一路考上来的贡生,却求官不得不就是因为得晴是他的亲妹妹,而我是个表亲的庶女吗想我盛家待你俩都不薄,可隔着血缘到底是差了一层,如今倒是将盛家的恩情撇到一边,什么都不顾了”

    香兰觉得知晚这是拿她的事情不上心

    什么为官的正气那袁光达的官儿升得跟猴儿窜一般,她不信这里面没有成天复的提拔。

    知晚的脸也撂下了。既然香兰话说到这份儿上,为了个还没成亲家的舅舅就这么不顾姐妹情谊,那她也就将话给说开了。

    “袁妹夫是升迁得快,可你要知道,升迁快的可不光他一个,跟着表哥去盐水关刀口浪尖上走一遭的,回来都升迁了这是人家用命换来的,谁若是羡慕了,下次自己打了行李卷也去为国尽忠去我只问你一件事,来我这求官的事儿,你是自己想的,还是那林家兄妹跟你提的”

    香兰被堵得有些气结,站起来道“我都要是林家的人了,你们也不想着帮衬一下。我提的,和林家提的有什么差别”

    王芙怕场面不好看,紧着去拉扯香兰,香兰却还不依不饶地嚷着“你们这一个个嫁的都是高官,住着府宅,给我介绍的却都是些穷酸书生,还说什么未来可期我如今好不容易找了个富贵的官宦子弟,不求别的,只求你们提携一下,帮个小忙,竟然这般推三阻四,不就是因为我是庶女,合该着被人踩哪有你这样的白眼狼白吃着盛家的米饭,踩着盛家勾搭小爷们,拐得我表哥万贯家产填了你这个孤女的坑”

    王芙心脏不好,最近又被香兰闹得厉害,因为受不住,所以尽量事事顺着她。现在听她又开始嚷嚷起来,还越说越离谱,顿时觉得气短,捂着胸口喘不上来气儿。

    知晚之前听嫡母说,香兰在家闹得厉害,还以为她不过是如往常一般言语刻薄些罢了。

    没想到,香兰竟然是这种满地打滚要糖吃的闹法。

    看来她也是在白家人来盛家闹了一场后,得了甜头,愈加肆无忌惮,又或者是那林家的兄妹背后给她出主意,叫她越发没了样子。

    可惜知晚不是王芙,若是香兰装可怜,柔柔弱弱地来,她或许碍着一起长大的姐妹情面,好好温言相劝。

    但香兰现在站在她的羡园地界来这村头泼妇的一套,知晚可懒得惯她。

    于是她跟凝烟吩咐一句,让凝烟领丫鬟扶着王芙上后宅躺着顺气休息。

    将人全支走之后,她自己过去厅堂门口,咔嚓将房门关了起来。

    香兰看她这个架势,有些发怵,强自镇定道“你你要干嘛”

    知晚又将敞开的窗户掩上,然后转头道“你要嫁人了,我总得给你留些脸,不好当着外人面揍你吧”

    香兰知道知晚不是在吓人,登时有些后悔方才闹得太过,强自说道“我我不过有事求你,你不肯应,就不肯应,有什么道理打人哎呀你还真打我回头就跟祖母说去”

    她正说着话,就被走过了的知晚狠狠扇了两个嘴巴,顿时眼泪飙出来,转身就往门那里跑。

    可是知晚却抓了她的发髻不撒手,一下子将她甩在了地上,然后搬了把椅子,叠着二郎腿坐在她跟前,冷冷道“你说别的我都能忍,唯独两样不能忍,什么叫我是需人填坑的孤女什么叫我踩着盛家勾搭了你表哥按照你惯常挂在嘴边嫡女庶女的说法,我堂堂探花之女,可比你这个小庶女高贵百倍还有,你可搞清楚了,若论勾搭爷们,也是你在前,你去跟表哥谄媚示好的事儿,盛家上下谁不知道待会你表哥回来了,咱们三堂对峙,看看我跟他,究竟是谁勾搭谁”

    香兰捂着脸呜呜哭“你可真是当了将军夫人,涨脾气了就算我一时口误说错了话,你就伸手打我不就是欺负我才是孤女一个吗”

    知晚伸手要她拉起来,却被香兰挥开,她无所谓地直了身子“这顿打,我是替嫡母打的,你算是将她欺负死了。虽然你比我大,可我一直当着你的长姐,原也该对你负责到底。可你好坏不分,亲疏不辨,别人对你好,全成了害你,倒是没认识几日的林氏兄妹成了至亲。我问你,为了他们,你跟家里都闹了几场了祖母不管你,是年岁太大,精神头不够;嫡母不好教训你,是怕担了刻薄后母的恶名。可我不怕,我也是孤女,若比可怜,你也比不过我。今日这番话你牢牢记住,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你多说一句”

    香兰气哼哼地拍着身上的灰,气鼓鼓道“可不敢劳动将军夫人多言我走就是了。”

    不过知晚还是平静说道“你今日在羡园的遭遇,可一定要一五一十地跟林家兄妹讲,也断了他们在这边讨好处的念想。另外你的嫁妆,盛家公中的按照份例也不会太多。先夫人乔氏的嫁妆田产,一直由着祖母代管,每年的钱银积攒后,也都要给香桥。她一个人流落异乡,总有叶落归根的一天,这份嫁妆,祖母一直没交给她,算是给香桥的后路。至于嫡母的嫁妆,将来也是要给妹妹果儿的,她是嫡女,你没法跟她争。这些个,你可一定要跟林公子说清楚了。”

    香兰飞快抬眼道“你什么意思”

    知晚坦然道“就是让林家的兄妹知道,娶了你以后,便不过是娶了个庶女,你跟我交恶,他也甭拿将军的表舅子自居,而你的嫁妆也就是那么一点,不会再多了。白家若是再来人闹,我就让祖母将你发配给白家,从乡下的农院子里出嫁”

    香兰死死瞪着她,哇的一生大哭了出来“你竟然这般欺负人枉我对你那么好,认你做姐姐做了那么多年”

    最后香兰许是没脸了,竟然连嫡母也不等,哭哭啼啼地自己坐车回去了。

    王芙顺过气儿来,有些担心地问“你们闹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做姐妹都怪我,今天就不该带她过来。”

    知晚坦然道“没有事的,不过闹的这一场可一定要让林家兄妹知道。”

    王芙眨巴着眼,有些闹不明白知晚的意思。

    知晚道“原先表哥没有调拨回来的时候,那林家小姐虽然跟香兰亲近,可也没到如胶似漆的情分上,我问过玉珊,那位林小姐可是广泛交际,广撒网多捕鱼。只是没有几个人搭理她罢了。倒是林小姐参加了和表哥的婚礼后,跟香兰愈加亲近,也舍得撒银子了,以前给的不过是些旧首饰,可后来竟然是京城里金玉斋里将近百两的项链。依着我看,倒像是林小姐的舅舅拿钱,让这兄妹讨好香兰。”

    王芙一听,有些急切道“那他家岂不是有所图,将来香兰嫁过去,若是得不到帮衬,那他家”

    知晚拉着王芙的手说道“香兰的心眼都是表面那一层。母亲若拦着不让她订婚,她定然不死心,所以我先前说,只要她自己和白家没有异议,她爱嫁谁,便嫁谁。但是我也得让林家早早知道了,我对香兰不好,将来他们也别想来沾光。既然他娶的是盛家的庶女,咱家里的情况又这么复杂,她也不能得到太多的嫁妆,剩下的就要看林家是个什么心性的人家了。总之,香兰若是恨,恨我一个好了。”

    王芙听懂了。

    知晚压根没有看好林家,可知道一味拦着也不是办法,干脆让林家早早破了美梦,若是想要悔婚,也来得及,最主要的是,让香兰自己看明白。

    她听着怪不是滋味,反拉住知晚的手道“这得罪人的事情,怎么都让你做了”

    知晚不在意地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欺负她,再说了,她提的要求表哥原本就做不到。可是他向来是疼妹妹的,若是香兰求到表哥面前,说不定他抹不开脸,反而失了规矩,索性我做了恶人,也少了以后的啰嗦。香兰以后若是在家里又闹,母亲就把她给我送来,我替你说她。”

    王芙的脸都羞臊红了。这教养继女的事情,原本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却麻烦知晚这个外姓姑娘出手,实在是她的失职。

    看来婆婆说得没错,香兰就是个挑软柿子拿捏的。她以后索性也板起脸来,不像话的时候,就是要祭出家法来

    因为香兰的事情,知晚最近也不怎么回盛家。

    她最近的觉睡得有些稠密,冬日里看着窗外的白雪,打两个哈欠,再饮一壶温热的梨汤,便又是酣甜的一觉。

    从离开父母时起,她一直像无根的野草到处飘摇。而如今,她有了自己的府宅子,每天夜里偶尔睡醒了,也是依偎在结实暖热的怀抱里。

    心安便是最佳的安眠良药,她现在似乎是要将半生的担惊受怕都化成绵绵睡意,一股脑儿地都补回来。

    最后成天复都看不过眼,叫章表哥过来给知晚诊诊脉。知晚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笑着道“我自己就会,哪里需要表哥来看,再说我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好着呢”

    说这话时,章锡文正给她搭脉,只见他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不敢相信道“表妹,你这这分明是有喜了啊”

    知晚不信,她可瞧见过嫡母和得晴怀孕,都是刚开始就害喜得厉害。章表哥一个疡医出身,诊脉向来不准,她每天能吃能喝,哪里会

    等她自己诊脉品了半天之后,顿时无语了她真的是喜脉啊

    成天复立在旁边,听了也忍不住摸她的胳膊。当年为了配得上表妹,他可是临大考前都在苦学中医,

    可是摸着小家主的胳膊腕子,除了觉得手腕子细滑好摸之外,再也品不出别的。可是她说她是喜脉,也就是说她那平坦坦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儿

    想到这,成天复狂喜地一把包住了她,赶紧放到了床上,瞪着眼道“还是什么药娘娘,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前几天打人了吧会不会抻到”

    知晚忍不住替香兰翻了个白眼,若是命苦的庶女表妹在这,一定又要哭鼻子打骂表哥偏心眼了。

    只是她如今才突然想到,自己的月事推迟了很久。只是以前她在川中水土不服时,也曾经乱了月事,所以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不过这成婚才多久就有了,随后的一天里,知晚抱着自己肚子开始发呆。

    成天日看着她郁郁寡欢的样子,忍不住走过去抱着她“怎么有了孩儿,还不开心了”

    知晚轻轻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好娘亲,这人世间太苦,我怕她以后也要像我一样,遭受颠沛流离的苦”

    成天复知道她的心结。表面上看起来成熟而稳重的卢医县主,似乎精明强干,可是他知道,这辈子她的内心里,都是那个曾经被人强拽上了马车,内心毫无安定可言的小女孩。

    所以以前她的衣箱子里,总有一个打包好了,一拎就走的包裹,而她又一次次故意对他的真心视而不见,下意识地躲避。

    现在好不容易卸下了心防,毫无保留接纳了他的晚晚,却再一次怀疑自己能否当好母亲的角色。

    这样的晚晚让人心疼,他慢慢地搂住了她,握住她的纤手,在她的耳边低低道“晚晚是我见过最心软良善的姑娘,将来也一定会是疼爱孩儿的母亲。至于保护你们的责任,都是我的事情,何须你来操心”

    知晚默默抱住了成天复,低低地说“以前,我总想着要拼尽全力绊倒慈宁王。听到了陛下只是将他贬放外地的事情,还心有不甘。可是现在我知道了自己的肚子里有了你的骨血,竟然像个杞人忧天的胆小鬼,甚至庆幸起慈宁王要远远离开,不必再跟他熬斗下去我是不是对不住我死去的爹娘他们会不会怪我”

    成天复亲吻着她的头顶,紧了紧臂膀道“傻丫头,岳父母的在天之灵,也是跟你现在初为人母的心境是一样的啊”

    知晚没有说话,只是与表哥静静依偎在窗前,窗纸外又传来雪花飒飒飘落的风响,想来明天,又是一片银海雪妆

    知晚怀孕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桂娘那里。

    这给桂娘高兴的,也不管儿子的阴阳怪气,只带了补身子的大盒小盒的补品而来,直言要在羡园住下。

    知晚的舅舅和舅妈老早就回了叶城,据说是老爷子放心不下他院子里的鸡鸭和年猪。

    如今知晚怀孕,身边没有照应的长辈可怎么行

    她来了之后,美滋滋地询问了知晚这几日的饭量,终于稍微平复了要做祖母的心情,倒是有闲心说起香兰的事情了。

    就在前两日,林公子的那位舅舅亲自上门跟嫡母讲论着嫁妆的事情。

    王芙按照知晚事前吩咐的,见了这位林家舅舅的拜帖后,便将盛家的族老请了几个过来,也算做个做礼的见证。

    那舅舅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林公子。

    香兰听到自己未婚夫婿来了,一脸雀跃也想去见,可是又碍着规矩,只能躲在后厅里偷听着。

    这位舅舅今日似乎时带着气儿来的。他先是自夸了自己这个侄儿家世显贵,然后话锋一转道,若是娶个没嫁妆的庶女,实在是没眼儿回去见族人。

    这话听得几个盛家族老直皱眉头。京城里的大户间,虽然私下里也会议论女孩家嫁妆几何,但给多给少的,便自承着便是,都没有婚前过问,更没有这样亲家主动上门讨价还价的。

    这等乡野小家子气,可真不上台面但既然是盛家的未来亲家,族老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躲在后面的香兰听了说这话,还以为林公子领着舅舅帮她多讨要嫁妆呢,心里又是一阵雀跃。

    要搁在以前,王芙一定抹不开脸儿说硬气话。可如今,她被香兰在家闹了几场,加上知晚那日的分析,细细想来,好像有些道理。

    倘若知晚分析得对,这个舅舅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绕着心肠子让自己的侄儿勾搭府宅小姐,给他买官开后门子。

    这么一想,王芙泥人也生出了硬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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