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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报仇,怎么报
宰了你这个昏君吗
还大善
可鉴大师崩了“善你个头”
太和帝习以为常,从容回道“和尚慎言。”
止痛的汤药发挥了药效,殷礼脚步轻盈,噙着笑出了房门。
阮家事未了,他们没有回宫。
可鉴和尚找得落脚点一如既往得简陋,什么破庙荒宅,阴森破败得刚从死人堆走出来都觉得这里寒碜。
殷礼这一身看似素淡实则千金难寻的道袍,不可避免地沾了烂叶枯泥,偏偏他神态自如,硬是走出了在雍常宫闲庭信步的气质。
瞧他这模样,再念起少年那张脸,可鉴不由叹息
道行太低,俗世难断。
活该和尚受罪
可鉴大师念了遍静心咒,认命地跟上来,继续唠叨“阮氏一族满门忠烈,大雍开国至今他们家出的名将比六州世家加起来都多,老阮将军更是先帝恩师,还救你一命”
这些别说殷礼了,大雍朝稍微读了几年书的都知道。
雍朝开国由龙神后裔殷氏掌管权杖,辅佐殷氏称霸六州的有三门十二家。
三门隐于野,十二家走到今日早已融入六州大地,盘根错节之处连他们自己都掰扯不清。
毫无疑问的是,十二家子孙优秀卓绝,他们虽无龙神血脉,也绝非凡人,尤其阮氏,更是继承了神鸟凤凰的翎羽,世代守卫殷氏龙鳞权杖所指之处,翎羽曜天
阮氏声望极盛,前一任家主更是深明大义,为君主鞠躬尽瘁。
雍平帝一心求仙问道,军事要务全权托付给阮明华,阮明华有夺权的能力却从无越界的心,他一生为大雍、为君主、为百姓守住大好山河,镇住六州宝地,为太和盛世奠定坚实的基础。
阮明华忠于先帝也珍爱幼主。
将殷礼从南陵荒地接回来的是他,将殷礼护卫至众神峰握住权杖的是他,在殷礼身陷囹圄以命换命的也是他。
十年过去,阮明华身亡,独子阮云铎背上通敌卖国之名,满门三百余口,只剩下一个半大少年。
而降下圣旨,宣判阮氏灭族的正是阮明华用性命护住的幼主殷礼。
圣旨宣读的那一刻,该是怎样的举国骇然
想到这里,可鉴又庆幸自己跟着殷礼出了宫,否则
金麟殿的廊柱也不知道够不够那些大臣们撞
可鉴越想越糟心,越想也觉得自己得继续劝“阿礼,那孩子毕竟姓阮,九成九是阮云铎的孩子,这灭门之仇是解不开的,圣旨是你下的,这摊事也是你接过手的你要真怜惜这孩子,不如给他个痛快”
吱呀一声,年久失修的木门被推开,殷礼没回应可鉴的絮叨,仿佛没听到。
可鉴没有压低音量,倒不是故意提醒屋里的小孩他们的身份和他的处境。
只是没必要压低而已,因为小孩听不到。
进屋一看,殷礼眼尾扫和尚。
可鉴也不尴尬“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
殷礼懒得理他。
嘴上说着杀人灭口、处死少年、永绝后患,可鉴大师却把这孩子照顾得十分周全。
破破烂烂的庙里最好的房间给了这少年;六州尊宝录上鼎鼎有名的黑袈裟盖在了少年身上;阴潮的空气里飘着舒缓经脉的秘制安神香
嗯,太和帝都没这待遇。
安神香下少年睡得很熟,袈裟上温润的真佛之气萦绕在他受伤的身体上,伤口愈合很慢,但也在一点点恢复着。
少年原本满是污秽的面庞被擦拭得十分干净,没了污秽那剑眉更锐,鼻梁更挺,薄唇也更薄,黑金之色衬得他肤色更加冷白。
殷礼眼睛不眨地看着,忽然道“你碰他脸了”
可鉴大师一懵。
殷礼看向他,幽幽道“你碰了他。”
这都什么跟什么
可鉴大师炸了“殷小礼你莫要毁人清白”
被叫了小名,太和帝不恼不怒,相当温和“师兄请自重。”
可鉴“”
砰地一声,国师大人一口气没上来,甩门离开
本来就破破烂烂的居室,被这大力一甩,更显摇摇欲坠。
殷礼全不在乎,一双狭长的眸子盯着床上的少年“醒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安静睡着的少年睁开眼,墨点也似的眸子里一片清明。
幸亏可鉴大师出去了,要不一准惊讶,能在他的安神香下保持清醒,除了殷礼这个妖孽,他还没遇到过第二人。
殷礼嘴角挂着笑,问他“名字。”
少年看着他。
殷礼“不想说”
少年摇摇头。
殷礼眼底的笑意淡了。
大雍朝太和帝生得极好,亲政前甚至有人暗讽幼帝男生女相,是为不吉。
第二年殷礼手刃狂徒,半身鲜血地坐到金鳞座上后再没人提起新帝样貌。
好不好看的,在这周身戾气下,谁敢直视。
后来大雍平定,朝政稳固,敛了锐气的太和帝时常嘴角挂笑,似乎好亲近了些。
胆大的开始话多,金鳞廊柱也开始热闹起来,可即便是简在帝心的可鉴和尚,也无法直视敛了笑意的殷礼。
越是好看的五官,越是危险。
这样的太和帝,令人生畏
但少年不怕。
十四五的少年,惨遭巨变的孤儿,一点都不怕眼前的年轻帝王。
不是硬装出来的,而是由内而发的,他连声音都十分平静“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
少年音琅琅清越,很是好听。
殷礼微怔。
少年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记得了。”
殷礼眼睛微眯,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被黑金袈裟护住的少年。
少年没有躲避视线,直直望进他眼中。
殷礼蓦地手指一勾,袈裟坠地。
没了神具护体,寒意骤然袭来,少年面上现出苍白,殷礼一把扯开他柔软的里衣
“贫僧又着了你的道,你把我支出去干嘛,安神香不灭,这孩子醒不过来”反应过来的可鉴大师再度回屋,话没说完差点背过气去,“你你你”
阿弥陀佛,这是何等得不堪入目
不堪入目的可鉴大师眼睛瞪得贼圆,看了个明明白白。
风一吹就倒的厢房里,用力一压就塌的床铺上,少年衣衫不整,禽兽啊呸太和帝正单膝抵在床榻,修长的手指按在少年腹部,大行轻薄之事
可鉴大师震惊,早知道自家皇帝不干人事,没想到还染了急不可待的恶习
说起来这少年虽未及冠,身材倒是相当有料,也难怪殷小礼色令智昏
黑金袈裟飞向主人,兜头盖住和尚脑门。
可鉴“”
袈裟不会自己飞,明显是殷礼兜头扔过来的。
可鉴没好气地扯下袈裟,指控“他还是个孩子”
不过袈裟落地的功夫,哪还有什么霸道陛下强取豪夺
一袭雪白道袍的太和帝仙风道骨不染尘世,少年也衣衫工整,神态平静。
可鉴大师仿佛看了个寂寞
殷礼瞥他一眼“给他检查下身体。”
可鉴“”
殷礼强调“不许碰他。”
可鉴“”
一个滚字涌到嘴边,和尚到底是想起自己打不过师弟,忍了。
隔空探脉不难,可鉴只怕自己探出个什么少儿不宜。
袈裟再度落到少年手腕上,可鉴闭目探查,些许后他睁眼“失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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