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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1(婚前我给你一份大礼,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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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念在曼哈顿的住处位于第五大道稀有奢华的公寓内, 每户一个大平层,配有豪华露台,里面基本的办公设备一应俱全, 为了方便每次发布会前紧锣密鼓的加班, 她这里经常会成为centurion设计师们的常驻地, 因此这次关沧海他们一到纽约就把她这里作为了临时落脚点。

    他们一行人是中午抵达施念的住处, 下午借她这里和国内多家合作商连线开会, 关铭没有参与,直接陪她出去见了aexis, 此时回来关沧海他们的会议已经结束了,一群人坐在沙发上开了瓶酒,这段时间大家都忙坏了, 接连辗转多个国家, 参观工厂, 造访总部, 攻打价格战,此次回来都已精疲力尽。

    施念一到家就为大家安排了晚餐,招呼沧海他们别去住酒店了, 她这里房间多, 挤一挤还是够住的,免得一群人再来回奔波,待在她这里随时处理工作也方便, 又让人把大家堆在楼下的行李安置到各自的房间。

    随行的人当中有两个西城的弟弟,跟着沧海做事,一个叫沧沥一个叫沧涛, 虽然官司后就听说小叔将以前东城的人要了过来,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接触施念, 她妥当细致的安排很快让他们对她产生了好感,直接改口叫她婶,施念寻思着这两人跟她差不多大,被叫婶婶难免怪异,让他们就叫她名字,沧涛玩笑道“迟早是要叫的,外面不这样叫,回到家还是得叫你句婶婶,小叔平时和我们相处不太在意辈份,但真跟他没大没小的,你看我们这些小辈谁敢。”

    施念笑道“反正在外面别这样叫,有个比自己还大的侄子是多奇怪的事。”

    沧海告诉她“等关铭把你正式带回家,你就会发现还有比你小不了几岁的侄孙。”

    施念想想就头大,她觉得自己有必要问关铭要份详细的家谱,把西城的人物关系网花功夫背一下,不然以后看着孙子辈的叫弟弟,看着弟弟辈的叫叔叔,多混乱的人物关系。

    沧沥从里面出来喊了她一声“小叔叫你。”

    施念寻回自己房间,打开门就问道“你行李都放好了吗”

    正说话间发现关铭早已把随身所带的衣服安置妥当,此时人已经洗过了澡,坐在窗边悠闲地看着暮色降临后曼哈顿的夜景,手里是一杯红酒,已经喝了几口,转过头时眼里的光有些迷离,施念合上门望着他“怎么不过去”

    “累了。”他回得简单,嘴角却挂着笑。

    施念朝他走去“那去床上歇一会。”

    关铭手中的酒杯微微绕了一圈“一个人歇没意思。”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攀上她的腰间来回摩挲着,施念被他弄得有些痒,扭过头笑了起来“外面全是人。”

    “嗯,我尽量动静小点。”

    他将红酒放下,把她打横抱起扔在床上,他想她了,那天在雪山求婚成功后,本来应该是属于两人甜蜜温存的日子,却被一场贸易战搅得来回奔波了半月有余,人是真的累,精神也累,但比起放松,他更想放纵。

    说好动静小点,然而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施念死死咬着唇,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奈何关铭却兴致很高,故意磨着她的神经,几度让她失控,外面似乎开餐了,声音很大,施念紧张下整个人都是绷着的,关铭俯身柔声哄着她“放松,你这样是在折磨我。”

    她放松不了,那种死过去又活过来的感受快要发狂,又不能发出声音,人到极致的时候她咬住关铭的侧颈,他“嘶”了一声用动作狠狠惩罚了她。

    而外面沧沥问了句“小叔他们怎么半天没出来,要不要喊他们出来吃饭”

    姜琨笑道“不怕死的你可以去试试。”

    沧海敲了他一下“吃你的饭,管什么闲事。”

    于是等他们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关铭套着睡袍走了出来,众人没见到施念的人影,他出来也只是让人准备两份餐回房吃,顺便跟大伙在露台坐了十分钟抽了根烟。

    大家自动忽略他颈子上暧昧的牙印,等他转身走后,沧沥拍着小心脏说“幸亏我刚才没找死。”

    施念被他折腾得下不了床了,软绵绵地窝在被子里,关铭将餐盘放下后,用毯子将她裹了起来抱到沙发上对她说“先吃点。”

    施念眯起眼睛对他说“没手。”

    关铭笑骂了句“谁惯出的坏毛病”

    “你呀。”

    他低眉浅笑将吃的喂到她嘴边,她的房间有个很小的壁炉,她指了指,关铭将壁炉燃了起来,她在搬进这栋房子前花了不少心思改造了这面壁炉,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她总能想起那年她和关铭在东部别墅彻夜畅谈,他们也是倚偎在壁炉旁。

    后来每每想起总觉得,住的地方有个这样的壁炉,哪怕一个人也会觉得暖和,光看着火光跳跃的样子心里都是踏实的。

    稍微暖和了些后,她将手臂伸了出来,圆润的肩头和白净精致的锁骨分外诱人,窝在沙发里像慵懒勾人的妖。

    他“啧”了下说道“你这个样子是男人都抵抗不了。”

    她笑着回“我这个样子只有你能看到。”

    她枕在他腿上,关铭说她没有样子,但还是给她枕着,每次事后她撒起娇来,他都把她宠得不像样。

    施念便问起“你这趟出去有带回什么消息吗我听纽约这里的同行说国内的反制措施已经开始拟定了,看商务部那边回应的意思,要采取同等力度的措施,这仗是要打下去了。”

    关铭声音略沉“民心所向,我听来的消息也差不多。”

    “幸好我和杜焕把积压的订单赶在正式实施前出过来了,但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关铭搂着她的腰拍了拍,宽慰她说“不着急,我在想办法,这做生意就像船在海上航行,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一场风暴,好的船长除了懂得观察海面的风向,还要在灾难真正来临时懂得及时变换方向让一船人幸免于难。

    实在不行就顺应产业发展趋势,我们将出口的结构做调整,暂时利用海外产能来规避风险。”

    施念听关铭这么说,思路忽然清晰起来,一颗悬着的心逐渐踏实下来,便问道“你呢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关铭将她才伸出来的小腿又用毯子盖上,对她说“不太好,如果国内的反制措施一出台,我现在的一些下游合作厂商会产生很大的负担,他们的一些原材料要依赖进口。”

    “那岂不是对你也会有影响有解决方案吗”

    空气突然沉默下来,几秒后,关铭看着施念对她说“如果关税增加,会直接导致国内市场外来商品减少,这其实是本土企业一次崛起的机会,可以利用这时候的内需巩固国内市场,中国是世界上第二大消费市场,如果将我们现有的技术和模式完全去扶持一个纯本土企业,这是绝佳的机会。”

    施念分析道“那么这个扶持对象,首先在国内要有一定消费者基础和知名度,起码是个成熟的品牌,所有生产原材料都尽量不去依赖进口,但这样的企业本身就具有一定规模。”

    关铭接道“因此他们如何能将企业的命运托付给我,我又如何放心将技术毫无保留地投放,这是很难的制衡点。”

    施念歪了下头笑着说“别人都在规避风险,你却想着另辟蹊径,既然笙哥能想到这条路,那么心里一定有了备选对象,让我猜猜看。”

    关铭目光里含着淡淡的笑意“你猜到了什么”

    施念收敛起所有表情,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国内满足这些条件的企业并不多。”

    关铭撇过视线望向火炉里越烧越旺的火焰,声音暗沉“所以这条路不好走。”

    施念若有所思地攥着手腕间的那颗玳瑁珠子,良久,对关铭说道“笙哥,我爸妈不在世了,也没人为我准备什么,婚前我给你一份大礼,就算我的嫁妆了。”

    关铭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抬了起来,漆黑的瞳孔里含着一抹探究,施念却忽然岔开话题问道“我那天喊你笙哥,你的老同学都很吃惊,后来私下问了姜琨才知道,原来她曾经也当着他们面叫过你这个字,你却因为这件事不太高兴。

    以前随船去日本的时候,沧海跟我说过,你很忌讳别人喊你的字辈,说是怕被喊老了”

    关铭挑起了眉梢“沧海是这么跟你说的”

    施念笑了起来“我就觉得他是和我胡扯的,对吗”

    关铭松开了她,施念喃喃地问道“为什么不给别人叫这个字”

    关铭低眸看了她几秒,嘴角微弯“这并不是什么好故事。”

    “我想知道。”

    关铭将吃的放在一边,对她说起一段儿时往事,那时候他大约三岁多,经常会梦游,医生说是白天玩得太兴奋,一到半夜就到处乱走,很长一段时间家里佣人轮流夜里守着他,这种症状一直持续到四岁多,有次他连续梦游了两次,第二次快天亮,佣人疏忽了,他从阳台跳了下去。

    施念倒抽一口凉气,关铭笑着攥住她的手“别怕,我现在还好好的,那时候摔断了腿,好在年龄小恢复也快,之后梦游症状莫名其妙就好了。”

    五岁多的时候他被家里大人带去牧场玩,有头牛突然发疯一样朝他撞,他受了点皮外伤,那头牛当场被宰了。

    六岁多在家门口骑自行车,据跟着他的佣人说,他就跟撞了邪一样一路骑得飞快,眼看前面就是池塘,怎么喊他都不停,直愣愣地骑了下去,佣人不会水急得差点投池,然后他自己又游了上来,人没事,大冬天的被冻得不轻,回家后第二天就发了水痘。

    关母迷信,非说他命不好,那次事情过后托人花了大价钱请了位大师回来给他改命,那人说问题出在他的名字,这个“笙”字与他相克,在他命里自带凶相,得把中间这个“笙”字拿掉才能破了命格,但这个字是按家族里辈份来排的,关父说关母胡闹,为了这件事当时两人还发生了不小的争执。

    最后那大师想了折衷的办法,让他身边的人都叫他关铭,平时不要提他的“笙”字,久而久之可以化解这个字带给他的煞气,起码能保他平安,等成年后这种影响就会削弱了。

    关母询问是否所有人都不能叫这个字,那人说关铭的五行命格是火命,而这个笙字更是给他的命格添了一把大火,适得其反,所以在他年幼时压不住自己的命格便屡屡遇险。

    他日后的伴侣,五行互补,纳音相生,反而可以叫这个字,此生也只能有一人对他用这个称呼。

    那件事过后,关家除了关母没有人当一回事,都觉得太玄乎,可关母心系小儿子的安危,又觉得关铭自小就不顺,屡次犯险,为了保险起见,从此不准大家叫那个“笙”字。

    后来不知道是真应了那人的话,还是只是巧合而已,关铭小学以后一直顺风顺水,没再遇到过什么让人胆颤心惊的事,于是关母便更加坚信那所谓大师的话。

    这么多年过来,身边人似乎也都习惯叫他关铭了,那个“笙”字便成了他的禁忌,家里人知道情况的没人会冒犯他,外面人不知道情况的也只当他就叫关铭。

    而从前卓菲也是无意间从沧海口中知道了这件事,之所以会当着外人的面叫出这个字,无非是想试试自己在关铭心中的份量,所以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在日本时沧海便没有将实情告诉施念。

    如果她那时就知道这件事,便会明白当下关铭对她的心意,再次回想起地震后临时落脚的屋子,昏黄的日式竹编灯下,他让她叫他“笙哥”时,微弯的眼角藏着无尽的幽深,隔了这么多年,她才领悟到这一句称呼含着多重的份量。

    她倚偎进他的怀里,问道“为什么那时候就认定是我”

    关铭的声音低浅温柔“在熊本接到沧海往回赶的路上,担心还会有余震,脑子里都是你受惊的样子,一路催手下开快点,赶回去冲进房间本想瞧上你一眼,看见你睡得挺踏实就挪不动步子了,那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要在你身上栽跟头了。”

    说着低头吻上她的发“但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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