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 都市小说 > 给你500万离开我弟弟 > 我有病(他愿意永远沉溺在这个梦里...)

我有病(他愿意永远沉溺在这个梦里...)

聪明人一秒记住 笔搜屋 www.bisowu.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bisowu.com

    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白康城说, “你要先了解他所有,再做决定。”

    白康城看向顾小文,声音有些哑, “我可以给你一切包括他的身世,和他的病症。”

    哪怕这会让江容恨他。

    白康城见顾小文没有什么表情, 又说, “但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顾小文点了点头,捏着烟的手扬了扬, 示意他说。

    白康城带着些许哀求地说,“要是你了解后,不想跟他在一起了,能不能别赶走他, 让他留在你家里, 能看到你的地方就行”

    白康城说,“你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做, 只要能看到你就行,不用给他开什么工资。”

    江容如果看不到顾小文,白康城断定,如果是顾小文不让他看,他还是会死。

    顾小文幽幽地喷出一口烟。

    感叹白康城果然还是那个白康城,为江容殚精竭虑的好哥哥。

    但他不知道,顾小文不光了解一切, 也根本离不开江容。

    不过她和江容之间,确确实实还差着点什么,她必须逼着江容迈出那一步, 他们才能真的像另一个世界那样,坦诚相对, 彻底接纳彼此。

    于是从私房菜馆回家之后,晚上吃过饭,顾小文在自家的复健区活动的时候,轻描淡写地跟江容说,“我今天见过你哥哥了。”

    江容在她不远处张开双臂,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一样护着她。

    闻言动作一顿。

    顾小文问江容,“他不错,工作很有能力,公司的人也服他,整容之后看上去也很顺眼,你说”

    她看着江容,笑着说,“我年纪也不小了,和他差不多,我跟他结婚怎么样然后我们做一家人。”

    江容瞬间的表情惨白如纸,顾小文装着没有看到,垂头继续锻炼。

    但是护着她的江容却没有被她逼的在她面前发病,而是跌跌撞撞的跑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抱着膝盖蹲下,克制着自己的崩溃,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臂,手腕鲜血淋漓,冷汗顺着脸淌下来,他始终也没有出一声。

    他不能让顾小文听到他的崩溃。

    他不能让她发现自己有病。

    可是怎么办

    她要跟自己哥哥结婚

    她怎么能和白康城结婚他们见过几面

    可是哥哥确实比他好,比他更合适照顾她。

    江容蹲在自己屋子里,晚饭都没有吃,一直到夜幕降临。

    他坐在黑漆漆的,只从窗户透出稀薄亮光的夜里,去洗了澡,看上去已经镇定下来了,但是没有开灯,抹黑熟练地把自己止血的手臂包扎好了。

    然后慢吞吞穿着浴袍,走到了顾小文的房门口。

    他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感觉双脚都已经麻木了,然后拧开了门,走进了屋子里。

    他想不出别的办法了,虽然这办法卑鄙无耻,可是他还能怎么办呢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的感情就不寻常,江容不小了,他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每次给她擦身子按摩都会有大反应。

    他不能看她和自己哥哥结婚。

    或者说,在这个最坏的结局到来之前,他想要试一试争取她。

    江容一辈子什么也不敢要,尤其是顾小文。

    哪怕这半年来他日夜待在她身边,却也从妄想过真的得到她,只是看着就满足,只是偶尔能够碰一碰她,他就开心好久。

    可这一次,他想要试试。

    他走进顾小文的卧室,顾小文看上去睡得很熟,江容手指抖得厉害,他解开浴袍,他掀开被子上床。

    他在黑暗中咬紧牙关,凑近她,热度不正常的手臂抱紧了她。

    她有时候,也会抓着自己的手,也会用那么明亮灼热的眼睛看着他。

    会不会她也有一点喜欢他。

    哪怕一点点也行,顺水推舟也行。

    哪怕他这么做到最后,也能偷偷做她的情人也行。

    江容翻身而上,闭着眼吻上顾小文。

    顾小文半夜三更被夜袭,想也知道多么懵,她白天的做法,完全是想要逼着江容发病。

    这半年来,顾小文一直没有和他突破性进展的原因,是她要脸,要强,想要变得正常点再和他重来。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怕某天睡醒了,又是那个世界孤独一人,这里还只是个梦。

    可是最最重要的原因,是江容始终没有真的对她敞开心扉。

    他像白康城说的那样,在瞒着她,躲着她,不对她展露情绪,难过或者开心了,都要藏着掖着,这样是不利于江容的病症的,她曾经长达几十年都在和江容一起研究摸索着如何减缓这种病症。

    江容如果一直这样不肯对她敞开心扉,后果会非常严重,像白康城给她的那些江容过去的生活方式一样。

    他何止是自残和攻击性,他简直是个没有共情能力的危险人物。

    顾小文也无法忘记,他曾经极端到要去为了她撞死别人,也弄死自己。

    她很感动,也很害怕。

    怕的不是江容本身,是江容这样一直隐藏自己的情绪,会终有一天爆发。

    白康城说,江容是当年突然有天说,她醒过来,并且亲口和他说了要他等她,守着她,他才打消了和那些害她的人同归于尽的念头。

    所以顾小文这半年来,都在持续不断地疏导他,不问任何的过去让他紧绷,想要让他明白自己就在这里,哪也不去,让他放松下来。

    可是他没有,他一如既往地绷着,在她面前表现得很好,就是不像个爱她爱得恨不能为她去杀人的男人。

    这种异常的镇定,让顾小文无法去撬开江容的内心,她寻不到他世界的入口,只能像另一个世界一样,出下策,用白康城当借口,刺激他。

    但是这刺激之后江容的反应,却和顾小文想的不一样,她想着江容会失控,会发疯,会被逼得对她表白,甚至是试图伤害她,所以她这两天把家里的佣人都给打发走了,空荡荡的别墅只剩他们和大门口的保安,她打算跟江容死磕。

    顾小文什么也不怕,她始终相信,江容无论在多么失控的情况下,都不会真的对她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

    可是她什么都料到了,就是没有料到江容会夜袭。

    她素了太久了,克制了这么久的感情,像被春风吹过的野火一样,转瞬间燎原。

    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意识还在模糊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江容,就已经回应了江容,然后两个人像一点既炸的烟火一样,噼里啪啦地把整个天空炸得五彩斑斓。

    她很想问,怎么回事,你不是不能接受和别人亲近吗

    你不是不能和别人在一张床上睡吗

    你不是不肯脱衣服吗

    可是她最终什么都没有问出口,江容呼吸急得像一条黑夜中狂奔的野狗,他颤抖的手臂紧紧把顾小文勒到几乎要窒息。

    但是他并没有因为内心的抗拒停下,顾小文很快被他的热度灼烧焚化。

    直到这一场毫无预兆的烟火炸裂,在滑过天际垂落眼前的余韵中慢慢止息,顾小文才回过神,她才意识到他们某些问题还没解决,却做了。

    江容起身坐在床边上,黑暗中捡起自己的浴袍穿上,然后就那么久久地坐在床边,面对着黑暗中的窗户,不说话,也不敢说话。

    他反复地回忆着自己刚才的表现,不知道能不能算作可以,他事先在洗澡的时候做过准备,就是怕时间太短让她不满意

    至于那些技巧,他羞于启齿是在什么地方学来。

    顾小文也好久都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江容,脑子乱糟糟的,回忆起刚才两个人之间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互动,半晌忍不住霍然起身。

    她明显看到江容剧烈哆嗦了一下,他在害怕,怕顾小文宣判他夜袭的作为,到底是无罪释放,还是凌迟处死。

    但是顾小文只是穿好了地上的睡衣,然后打开了房间里面的灯。

    屋子里安静得连呼吸都觉得突兀,江容抿着唇,四肢都麻木得不会动了。

    他感觉到顾小文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你”

    江容呼吸一窒,甚至想要夺门而出,逃走,不听她说话,可是他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把自己钉死在床边,他今晚必须求一个结果。

    然后他听到顾小文问,“你都是跟谁学的这些,这么熟练”

    江容猛地抬头,张了张嘴,“在梦里”三个字几乎要冲口而出,但是很快他又压制住了。

    他不敢说,他怎么敢对顾小文说,我在梦里反反复复地梦见跟你做那种事

    无论是谁听到了都会吓到,会觉得是变态。

    所以江容就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口,顾小文歪着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打消了疑虑。

    江容刚才那技术那角度,真的太过贴合她的喜好,只有另一个世界里面生活过,被她亲手教过许多年的那个江容,才会的。

    可如果这个世界的江容真的拥有那个世界的记忆,他不会不说,也不会这样不肯对她敞开心扉,一直压抑自己。

    于是顾小文说,“今晚上就当是个意外,我也舒服到了,”

    顾小文看着江容,故意说,“不过你不要跟你哥哥说哦,否则我还怎么跟他”

    江容突然伸手抓住了顾小文的手腕,他垂着头,可顾小文能看出他的手上,还有他的侧颈,都绷起了青筋。

    他在爆发的边缘,顾小文加了把劲儿,把人渣行为贯彻到底,“你以后不要在我身边了,我可以给你买一套房子,等我跟你哥哥结婚了,我也不想看见你啊”

    江容猛地站起来,呼吸剧烈地瞪着顾小文,捏着她的手力气大得吓人,瞪着她眼中通红一片。

    “你”江容声音哑得厉害,“你说什么”

    顾小文疼得脸上扭曲,但还是继续说,“你听不懂吗,我说我唔。”

    江容突然伸手拉着顾小文的胳膊转了一圈,捂住了她的嘴,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把她按在怀里。

    “别说这样的话。”江容艰难地说。

    顾小文咬了一口他的手,能感觉到江容已经要崩溃,身体都在大幅度地颤抖。

    她把江容咬到松开手,挣开他朝着门口跑,“我现在就叫保安把你赶走”

    但其实她怎么可能让江容走,这里的一切,都是她专门给江容准备的。

    毫不意外的江容真的疯了,他先是尖叫,然后把屋子里的东西几乎砸了个遍,顾小文抱着头蹲在角落,看着江容像个暴走的大型猛兽,把她的小屋里面每一样东西都丢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

    尖叫声响彻整个别墅,声音回荡在夜里格外地凄厉,顾小文庆幸今晚上把保姆们和其他工作人员都弄走了,否则肯定要冲进来起冲突,那样不利于江容情绪的发泄。

    顾小文从来没有见过江容有这么大的脾气,或者说是攻击性,哪怕是在另一个世界,也没有过。

    但是她又不觉得意外,如果她因为陷入昏迷去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构建在她的梦境里面,她的臆想里,那么这个世界的江容,就是真实的,也最完整的江容。

    在她的构建里,江容过于美好,只映射着这个世界江容的某些品质,不代表他的全部。

    但没有关系,因为全部的江容,现在也完完整整地把自己呈现在她的面前了。

    顾小文一直蹲在门边看着他发疯,直到江容砸碎了台灯,绝望地,理智陷入混乱地开始试图自残,准备用疼痛让自己清醒的时候,顾小文才不躲了。

    她走到江容的身边,看着他空洞的眼里满是痛苦和绝望。

    江容知道一切都完了,他在她的面前暴露了自己,她不会再要他了。

    谁会要他这样一个有病的,而且这一辈子都治不好的人

    她那么有钱,有能力,她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江容躲避顾小文,抓着台灯的碎片朝着窗帘旁边爬过去,他躲在窗帘的后面,他抓着碎片的手指开始流血,可是他不知道疼一样。

    疼痛让他获得短暂的清醒,他不敢再失控,他怕会伤到顾小文。

    他怎么能伤她呢

    江容沉默且无声地流着眼泪和血,狠狠蹭了一把脸,脸上也都蹭上了血。

    前襟散开一览无余的浴袍上,包括他脖子上,都是艳红。

    他一半脸挡在窗帘后面,一半脸盯着顾小文,他看上去,像个在与其他猛兽厮杀到最后,已经被撕开了要害,躲在了不能躲避的地方,苟延残喘奄奄一息,却不肯认输还瞪着对手的野兽。

    顾小文走到江容不远处蹲下,伸手试图去碰他,可是他把整张脸都埋在了窗帘后面,不看她,只有手臂上暴起的青筋,能够看出他在拼命地压制着自己。

    顾小文强硬地把他攥着台灯碎片的手掰开,抢下台灯碎片。

    然后转身准备去拿医药箱,但是她才走到卧室的门口,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江容松开了窗帘,几乎是朝着她连滚带爬地过来,摔在门口,抱住了顾小文的小腿。

    然后他顺着她的脚腕亲吻而上,直到她的腰际,声音歇斯底里地喊,“别这样,别这样”

    “别这样”

    “别,别这么”

    江容不敢说绝情两个字,他不敢肯定顾小文对他有什么情,或许照顾了这么久,是有感激之情的

    或许没有,因为如果当初没有他,她也不见得会死。或许她会过得更好,醒得更早。

    但是江容还是跪在她的身后卑微地乞求着她,“别赶我走。”

    “怎样都行,怎样都,都行”

    顾小文转过身,江容又从她的前面抱着她,仰着头对她说,“我我什么都能做。”

    “我不能不能离开你”

    “我怕”

    “我不能离开你,你别赶我走”

    江容眼睛红得眼里像是蓄了血泪。

    他对顾小文说,“看在看在”

    “看在”

    他想说,看在我照顾你的份上,但是她每个月都有给他钱,那是高于高级护工的钱。

    他没资格说看在照顾的份上。

    他看进顾小文的眼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看在我哥的份上”

    “我真的,”江容狠狠咬了下嘴唇,说,“我不会再这样发疯。”

    “我肯定不会,”江容抬手,试图去抱自己的脑袋。

    但是咬牙忍住了,“我不会再这样”

    “你相信我,”

    “你相信我”

    他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他自己也找不到理由让她去相信自己,他什么都不会。

    没有上过学,无法和人沟通,没法去工作,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哥哥。

    他有病,他什么都做不好,他的病也治不好,他这样一个人。

    他用什么来求面前这个人相信他,留下他

    江容抱住了自己的头,哽咽被他压在嗓子里,像诡异的嘲笑。

    嘲笑的是他自己,是他的痴心妄想。

    但是顾小文却在这个时候蹲下,问江容。

    “给我个理由,”顾小文说,“为什么要我留下你。”

    “我不防告诉你,不能看在你哥哥的份上,因为你哥哥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面子。”

    “你给我个不赶你走的理由,刚才跟我睡过也不算,我很有钱你知道吧,我想跟谁睡,我都能睡。”

    顾小文把江容所有的后路堵死,看着江容崩溃之后,情绪宣泄殆尽,然后抬起空洞的眼睛,流着泪对她说,“我喜欢你”

    “别赶我走,”这是他唯一的,最后的,本来死也不会宣之于口的底牌。

    江容低低的不抱着什么希望地说,“求你。”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顾小文又问。

    江容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然后半晌才说,“我们之前住在,一条巷子里。”

    江容说,“我十几岁的时候你,”

    他抹了一把脸,脸上更是血和眼泪都糊在一起。

    “你给我吃的,我那时候”

    江容看着顾小文,卑微至极也绝望至极地说。“好像就,就喜欢你。”

    江容摊开了自己的一切,断断续续地说着他等了她多少年,又找了她多久。

    顾小文听着,心里一下一下,被狠狠地撞着。

    一直到江容因为顾小文的安静倾听,再度大着胆子抓住顾小文的手腕,求她,“别赶我走,我不会伤害你。”

    江容说,“我发誓,我就算死,去死,我也不会伤害你。”

    顾小文突然毫无预兆地,凑近江容面前,在他惊愕地瞪大眼睛的时候,咬了下他的嘴唇。

    接着毫不费力地闯入江容的唇齿,倾身抱住了他的脖子,轻柔又缠绵地亲吻他。

    江容完全愣在那里,眼中的眼泪还在不受控制地流着,一直到顾小文在他唇上放肆够了,这才笑着用自己的鼻尖刮了刮他的鼻尖。

    “你应该早点说的。”顾小文说,“半年了,非得等我用你哥刺激你,你才肯跟我说这些。”

    她抱着江容的脖子,回应他的话,“我也喜欢你,只喜欢你,没打算跟你哥哥怎么样,我这半年都跟你待在一起,我都没见过他几面。”

    “你要是不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早点跟我表白,”顾小文亲了亲江容的侧颈,“我早就跟你好了”

    江容觉得自己幻听了,所有的一切好像不见了,这个世界只剩下抱着他的顾小文。

    在说着喜欢他。

    可是怎么可能呢,这又不是在梦里,他又不是那个白家二少爷。

    他只是个卑微的,生活在泥泞里面,永远也无法翻身的阴沟老鼠罢了。

    她怎么会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顾小文拉着江容起身,“去洗一下,伤口不算深,我给你包扎,然后先睡觉,明天去医院”

    顾小文拉着江容去浴室,江容愣愣地跟着,被顾小文清洗了手上,身上,然后又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看着她给他包扎。

    屋子里开着光线很温和的灯,暖黄色,是江容不会觉得不舒服的那种颜色。

    但是就算不舒服那种,他现在也没有任何情绪了,他像个被放干了水的水囊,没有爆炸,彻底瘪下去了。

    只是视线一直盯在顾小文身上,看着她表情柔和极了,对待他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这样的她,江容只在梦里见过。

    要不是手上一阵阵疼,还有他每次发疯后放松下来的浑身酸痛,他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愿意永远沉溺在这个梦里。

    但是梦都会醒的,他最终还是在包扎完开口,“我有病。”

    江容闭着眼睛说,“自闭症还有,”

    江容睁开眼,定定地看着顾小文,毅然决然地亲手敲碎这个梦,“精神分裂。”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