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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尔胡乱找了个借口, 将左伦从桑初店里拉走。
两人打了一架。
都有些力竭后才停下。
诺尔压着嘴角,恶狠狠警告“我应该跟你说过了,不要接近桑初收起你那些肮脏的心思”
“宫下真珠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虽然谢终灰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撇开这点不提,如果上次不是他把桑初带走, 你以为她会怎么对桑初”
“在她手里丢掉性命的无辜姑娘没有十个也有五个了吧”
“左伦, 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像是那天左伦跑去城主府找诺尔一样,两人身份互换过来了, 清醒者变成诺尔,那个犯错误被教训的成了左伦。
他擦掉嘴角的血迹,慢条斯理整理着衣袖,“诺尔, 虽然我不必跟你有什么交代, 毕竟你跟桑初也早已没什么关系。”
“但这件事你没听说吗”
他看着卷毛青年,优雅含笑“昨天我已经和宫下社长面谈过, 付出了一些筹码,已经和平解除了婚约。”
“这还要多亏你的提醒。”
说完,他信步离开。
――
看似成竹在胸将一切掌控在手中的男人其实有时也对自己行为的目的也会感到茫然。
他从来是个利益至上的商人,用斯文和优雅包裹了这具贪婪恶臭的灵魂。在没有遇见桑初前,为了更好的合作和利益,他可以用婚姻作为交换条件。
这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和桑初的药剂合作非常完美,如左伦最开始预料那样, 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完美出色。
桑初的药剂具有独特的配方和制作方式,与传统的药剂相比,足够温和, 服用后没什么副作用,功效好到出奇, 同时无论是什么品种的药剂都对精神力有一定的疗愈作用。
这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以往的药剂为了追求药效,加上星际人类的体质抗造,也就不太温和,甚至功效越强大的副作用越大,有的人服用后睡上十天半个月都不稀奇。
但桑初制作的药剂,没有这样的缺点。服用后甚至会感觉到清清凉凉,整个人从精神到身体都被疗愈了。
这样的药剂有让人“上瘾”的舒适。
在几乎全民精神暴躁的环境中,“桑济牌”药剂一出现就像一阵宇宙风暴席卷而来,广受欢迎迅速占领市场,星际人民对这样的药剂惊叹连连。
现在在罪恶之城以外的大范围星际社会已经引起了很大反响。如果有上星网看的话,就能看到这些药剂的讨论度有多高。
青火商会作为唯一代理制造销售一条龙的商会,不但是现在,还包括未来能从中获得的利益不言而喻,那是极为庞大的利益。
左伦理解桑初在罪恶之城的低价销售的原因,也对她的初衷感到心折,但不妨碍他嫌弃这群享受着低价药剂,却不懂得欣赏它价值的人。
他们虽然享受着桑初的廉价高级药剂,却因为贫瘠的见识,导致他们无法区分出桑初药剂的独特之处。就算偶尔有人提出,也不被在意。
贫瘠的土地长不出美丽的花,是因为它很容易被贫瘠的泥土掩埋。
思及此,左伦再次庆幸当初的敏锐和当机立断。
但正是因为这点庆幸,让他迷茫于自己对桑初的感情。无可否认,他是喜欢桑初的,他欣赏着并为之心折,也会对她产生不可抗拒的冲动。但有多喜欢,喜欢到什么程度,他也不知道。
自私贪婪的灵魂因为没有爱人的经验,习惯于将一切往利益上靠拢,也从不相信自己会拥有爱人的能力
这样愚昧的,没有清醒的认知,很容易让人做出一些判断失误的事情,并且无可挽回。
――
次日,诺尔和左伦不约而同出现在桑初小店前。
左伦脸上的伤口已经不见,俊脸干净斯文,他旁边的青年却好像没上过药,保持着狼狈的模样,得以第一时间被桑初拉进去敷药。
医者对伤口的无法容忍,让诺尔理解为关心,并因为第一个被理会,还与桑初有近距离的接触,让他甚为得意地回头看左伦,递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就算桑初不记得他了又怎样第一个关心的还是他
左伦无所谓挑挑眉,并不放在心上。诺尔这种活在象牙塔里,纸醉金迷堆里长出来的天真小王子他并不放在心上。
只要有几个回合,稍微有点外力干扰,他就快败下阵来。
而左伦一向只注重结果。
――
一连几天诺尔和左伦都跟比赛似的,很有默契一同出现,比约会还准时。
两人会趁桑初不注意的时候,互相攻击,勾心斗角,想尽办法让对方在桑初面前出丑,关系前所未有的恶化。
谢终灰在这个时候反而安静下来,没再出手。只不过他那双冰冷麻木的灰绿色眸子,看人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至少左伦和诺尔都不喜欢他。
所以有时也会出于恶作剧将他拉入战场。
这像是一场无声的大戏,如果能被录下来,播到星网上,想必是一出让人欲罢不能的连续剧。
歌尔岚就是这个看戏吃瓜的人,那天带着黑旗队巡逻时,无意间看到诺尔和左伦打架。
天生爱热闹的歌尔岚的吃瓜雷达立刻响起,凭借着黑旗队的神通广大,将诺尔和左伦的事查了个底朝天,只除了桑初的异样。
优秀的心爱女神被雄性喜欢抢夺这是正常的事,作为卡瓦尔族的雄性,歌尔岚只会为自己的眼光骄傲,并不会因此嫉妒生气加入战场。
他甚至饶有兴致地开始吃瓜看戏。有时还会恶劣地偷偷录下一些画面,给撒霍实况转播,试图让这个刻板严肃的男人跟他一起吃瓜看戏。
撒霍越是严肃正经,歌尔岚越是乐此不疲跟他分享瓜田,还时常把那些画面传到对方光脑上,至于撒霍有没有看就不为人知了。
不过很快,这场戏就缺角了。
联邦主星的那位大人物到了罪恶之城,城主托关系为诺尔在大人物的队伍里找到一个很厉害的机甲师,作为他暂时的机甲老师。
只要认识诺尔的都知道,诺尔对机甲的喜爱是刻入骨子里的,他的陈列室里摆满了从小到大收藏的机甲模型,经常在开派对的时候,向别人展示他的宝贝。
他本人也有几台性能不错的机甲,但驾驶技术就一言难尽了。这并非因为他有多么蠢笨,一切和罪恶之城特殊的环境有关系,星际政府并不管你这边怎样的乱,但他们却限制了这里的种种科技水平。
比如机甲,在罪恶之城是没有售卖的,也不允许有人在这里学习这些。诺尔能弄到机甲还是因为他身份的关系,千辛万苦从外面弄来的。
能学习机甲是诺尔梦寐以求的事,一个高水平的机甲老师更是可遇不可求,这么多年了,可以说是唯一一次机会
诺尔没办法放弃。
所以在纠结了一晚上之后,决定先抓住这次机会,那位大人物并不会停留太久,只是稍作修整,如果他错过了就没有下次机会了。
这段时间应该不长,他很快就能回来找桑初。
金发卷毛青年吸着前一天桑初送他的咸味营养液,努努鼻子。
反正桑初也记不得他了,无论中间少了多少天,再度重来,都是从零开始
――
诺尔的暂时退场,让左伦得以更好地接近桑初。
没有了诺尔的打岔搞破坏,以左伦的心机手段,只会比诺尔更快的速度攻略。他用他一贯的优雅包裹起黑色的灵魂,人模狗样地以合作者的身份介入桑初的生活,不断加深自己的存在感。
坚信着温水煮青蛙的方法,也相信当桑初习惯了他的存在时,就无法再离开他。
恶劣的人总是比好人更擅长伪装自己。
不过聪明人往往因为太过自负,而对别人造成一些麻烦。
左伦以为解除了婚约就万事大吉,能光明正大接近桑初,实行他的一切计划。
但男人又怎么懂得女人的心思
你说抽身就抽身就能干干净净抛开一切寻找下一段恋情哪怕知道一开始左伦就对她没感情,只是出于合作的利益联姻,也未曾对她表现出任何暧昧的举动,但宫下真珠仍旧不甘心。
她早已将左伦视为囊中之物,怎么能轻易就放开
她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冷眼看着左伦总是往桑初的店里跑,那样一个精明优雅的男人还幼稚地为桑初打过架,去桑初店里的频率从一天一次到一天数次。
作为青火商会的实际管理者,他真的这么闲吗
女人的直觉和嫉妒心让宫下真珠固执地将桑初视为罪魁祸首,将一切归责在桑初身上。
她从第一次看到桑初的时候,就非常不喜欢,当时在宴会上,诺尔和左伦看她的眼神,让她早有了严重的危机感。
现在这种危机终于成了真
她的未婚夫爱上了桑初,并为了她解除婚约,不但抛弃了她这个未婚妻,还准备与四象药社解除合作,转而和桑初那家小小的药剂铺合作
她作为四象药社的继承人,左伦的前未婚妻,可以说是失人又失财
是因为桑初吧。
这个贪心的女人用漂亮温柔的外表包裹着自己,抢走了她的一切
陷入嫉妒痛苦怪圈的女人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她最讨厌的人,钻进了牛角尖,她从未认真客观地对桑初了解过,只一味的将罪责推在她身上。
她从未进行过反思,以四象药社昂贵的药剂价格和多年不长进不改良的药剂是不是早该被淘汰了当市场上出现比他们优秀的药剂时,他们被放弃也是理所应当左伦逐利的性格她不清楚
极端的偏执使她没有想过,真正贪婪的人是左伦,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无论是药剂合作,还是接近桑初,都是这个精明的男人主动去做的,是他算计来的。
宫下真珠为自己设了一个仇恨的圈套,在圈里走不出来,越想越痛恨。
这种痛恨让她忘记了之前的警告,但聪明地吸取之前的教训,将计划做得更周密了些。
她知道上次的绑架过后,撒霍有派人保护桑初,她身边的那条灰色眸子的狼狗也非常警惕。
但这些都没关系,这些都是明面的,他们没有防备,而她可以做出一个完美的计划,出其不意地动手。
这个时间点掌控得非常巧。
在左伦将火候掌控得差不多,并准备告白时,宫下真珠动手了。
自负的人再如何高明,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过错。
宫下真珠的充足准备,使她成功将桑初绑走了。
身为四象药社的继承人,她有很多的资源可以动用,就算她本人能力不怎么样,但打手总是不缺的。
桑初睁开眼睛,面对是一张狰狞的面孔。
宫下真珠捏了捏她的脸,迷惑了下,“也只是漂亮而已,一张漂亮的脸蛋并不稀奇,左伦他们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男人,怎么会被你吸引”
“桑小姐,我一直对你之前的经历好奇,在来罪恶之城前,你是什么身份是因为肆意勾引男人,所以被流放到这里吗”
“坦白说,之前也有这样一个女人,仗着美貌勾引左伦,恰恰好,也是因为勾引男人,被女主人丢到罪恶之星的,你也是这样”
她厌恶地皱起眉头“我最讨厌你们这种女人了,肤浅的只会勾引男人的贱货”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忽然笑了起来,“放心桑小姐,我不会杀了你的,你这么喜欢勾引男人,我给你找了很多类型的男人,人类壮汉和卡瓦尔族都有,甚至还有几只低级的虫族雄性,你高兴吗”
“听说卡瓦尔族的技巧非常棒哦,你应该会感到快乐吧。低级的雄性虫族在发情后,会连续一个月不停地,他们像畜生一样,只会不停向你索取,还凶猛得很”
说完,她自己笑了老半天。再去看桑初,少女的白裙干净,被牢牢禁锢着坐在地上,她脸色平静,并没有她所想象中的那样慌张害怕。
宫下真珠眯起眼睛,走近后突然拿起一把刀。
那锋利的短刃折射着刺眼的光芒,宫下真珠笑得很开心,拿起刀子,往她脸上轻轻划过。
脸上的皮肤嫩,几乎不需要费力就出现一条红痕,鲜红色的血液像午夜最甘甜的那杯酒一样,争先恐后地从那道伤口中流了出来,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滑下几缕红痕。
宫下真珠对于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并由衷地感到快乐。
那鲜红色的血液从最讨厌的女人脸上落下,冲击着她视觉,一阵阵快感让她的偏执病更重了些。
于是一刀接着一刀,在她脸上划了三刀后,宫下真珠抬头看着对面的镜子,突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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