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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梧桐市进行城市改造,许多老旧小区都拆迁了。
夏鸢从前住的房子也在拆迁范围之内。
她四年前回来过,那时看见的是拆了一半的残垣断壁。
没想到只过了短短四年,从前不过六层高的小楼已经变成了两梯四户的高层电梯住宅。
十六楼,出电梯后右手边第一间。
1603。
周野将钥匙交到夏鸢手中,低垂的眼眸中神光温柔。
夏鸢心间不住震动,连握着钥匙的手似乎都在颤抖。
钥匙插入锁孔的刹那,她忽然抬眼望向周野。
他眼角挂着很淡的笑,从身后将她拥住,大手握住她的。
钥匙转动,门锁咔哒一下开了。
夏鸢听见他在耳边轻声说“欢迎回家,夏鸢。”
十年前,夏鸢卖掉了父母留下来的唯一一套房子。
她舍不得,但是不能不舍得。
她要生活,要上学,可她将全身上下所有的积蓄全部给了周野。
她当然也可以选择不卖这套房子,可她更知道人一旦有了可以退缩的念想,便会变得软弱,变得不够坚强。
与其留下这套空无一人的屋子,让自己和周野都以为他们还有后路可退,不如将一切全部斩断。
夏鸢没有想错。
当年的周野在她走后龟缩在逼仄的门卫室里,一味地作践自己,一味地抱着她还会回来的期望。他很清楚,这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她在这里有抛不下的一切。
直到张婶带回来她要卖房的消息。
周野才终于明白,她下定了决心,决心放弃一切,放弃他,不再回头。
他真切地恨过,恨她如此决绝。
但他也真切地害怕过,怕她真的不会再回来。
“你留给我的八万块钱,我给了张婶,让她买下了这里。”
当年周野用夏鸢留下的八万块钱,托张婶出面,买下了这套房子。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可能是出于愧疚,也可能是想要补偿。
他知道夏鸢很爱她的父母,也知道卖掉房子的决定对她来说有多么艰难。
他那时候没有什么能为她做的,只想留下她的家,想让她以后想家了,还能再回来。
也或者,周野是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的固执留下一个念想。
他总觉得只要留下属于她的某些东西,她就还没有离开。
他找了张婶来帮他买房,因为他知道如果夏鸢知道背后买家是他,一定会猜到这笔钱的来历,也一定不会肯接受。
她认识张婶,但不知道她的全名,白母更是陌生。难怪她当时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
夏鸢曾天真地以为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可直到现在这一刻她才明白,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所有她以为的巧合其实只是深爱她的人的刻意为之。
眼眶忽然变得干涩起来,喉间隐约的酸楚感梗着让她开不了口。
夏鸢呆呆看着周野。
他是那么细心又温柔的人。
周野勾了勾唇,笑。
如今这座房子已经和夏鸢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了以前小小的两室一厅,变成了装修精美的四室两厅;脚下地砖噌亮;头顶吊灯光线柔和。
只有茶几上那只锈迹斑斑的饼干盒还和从前一样。
夏鸢在看见饼干盒的一瞬间,内心忽然涌起一阵汹涌的浪涛,她回头望向周野,他正深深注视着她。
她突然哽咽,“这个怎么会在这里”
周野上前,将那只饼干盒拿起来。“你走的时候什么也没留下,只有这个。”
他修长的五指轻轻摩挲着盒子外面斑驳的锈迹,动作轻柔,自然得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动作,“幸好有这个。”
他淡声说着,没什么起伏的语气却让夏鸢心潮不断翻涌,他的手仿佛直接触到了她的心脏。温柔又粗糙的触感挤压着她,是他手上的触感。
“想你的时候,我就会过来看看。”周野笑,“假装你还在。”
周野捧着盒子到夏鸢面前,揭开盒盖,里面的几样物件,都是夏鸢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
存折,零碎的收据,一张写了两人隔空对话的纸条,一只珍珠发卡。
存折仍然是暗红色的封皮,已经旧的有些开裂了。
收据都被一张张抚平,细心地整理好。
纸条上他留下的那句叮嘱好像就在昨天。
临走的前一晚,夏鸢捧着这张纸条哭了整夜。
后来她在那句话下面写
「我相信你」
不知道周野能不能看见,夏鸢只是写下了自己的愿望。
而她的相信,成为了后来周野永恒的动力。
周野将那只珍珠发夹拿出来,放进夏鸢手里,温声笑“我们的定情信物。”
那年酷热的八月,夏季的江边,芦苇丛内狼狈的他们,手中握着这只珍珠发夹,彼此心中
都抱着最最单纯美好的愿望。
再到后来的停车场,也是因为想起了那些,夏鸢才决定不再退缩。
这只发夹是他们的开始,也是守护。
守护他们来之不易的爱情。
十二点到了。
周野放下饼干盒,从珍珠发夹后摸出一只戒指。
一只镶嵌了蓝色宝石的戒指。
温柔的蓝色像深夜的海洋一般静谧,淡淡光线之下,似有澄澈波光在宝石中无声流淌。
周野单膝跪地,宽阔挺直的脊背已经坚实到足够扛起一个家的重量。
这个家里有他,有夏鸢,有属于他们的人间烟火。
无需多大的空间,无需华丽的修饰,褪去一些浮华的外表,有的只是他们两个紧紧相依的灵魂。
“夏鸢,可不可以请你允许我,与你一起建造属于我们的家。”
因为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才能抵御世上的孤独与落寞;
因为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才有让彼此安心的温暖;
因为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才让拥抱变得那样满足。
周野从前没有许多能够让她过得安稳的能力,但现在他有了,
他想要给夏鸢的,不仅仅只是一所房子、一句空话,他想给她的是他的所有。
两行温热的眼泪从眼眶滑落,夏鸢在哭,可也在笑。
在遇见周野之前,她孤独了许久,久到她以为不会再有幸福快乐愿意为她停留,她即将在这无人的天际独自漂流。
然后她遇见周野,遇见了温柔与爱。
当冰凉的戒指套进她的手指,心底不断涌起的暖流让她迫切地需要一个拥抱。
周野的怀抱与体温永远都能让她感到踏实,清晰地体会被爱。
他给了她无尽的安全与温暖。
这一路走来,他们有过许多许多无可奈何的时刻,可正是这些无可奈何,让他们的爱情变得坚固,变得稳定。
前尘往事终究已经成为过去,那些遗憾再深、再刻骨,只要最后是他,一切遗憾都不算遗憾。
夏鸢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双唇,泪珠沾湿两人的唇瓣,并不苦涩,而是温甜。
“我们有家了,周野。”
我们有家了。
这一句话,这五个字。
周野和夏鸢等了十年。
在这十年里,他们从未停止向彼此奔跑。
世上或许没有几份爱情抵得过时间摧残,细节打磨,狂热的激情过后留下的往往只是一地鸡毛。
但他们的爱情始于细节,陷于细节,终于细节。
因为吃过苦,所以他们才懂得不放过一点甜。
苦尽甘来是什么滋味,大约就是此刻他们在彼此唇上尝到的味道。
夏鸢笑着哭说“生日快乐。”
周野将她纤细的身体拥紧,用力到几乎要将她嵌入自己。
他沉醉地闭上眼睛,亲吻她每一处细节。
所有节日对他们来说都是余兴,不需要多么浪漫的言语,也不需要多么精心的准备,甚至连求婚也一样。
早在这一切之前,他们便是浪漫本身。
周野深深吻到夏鸢几乎不能呼吸,才轻笑着在她耳边说“这是我收到过的,最棒的生日礼物。”
酒店里的蛋糕,秦元在后备箱里准备好的花,所有这些都比不上夏鸢这样软在他怀里,捧着他的脸,送上她柔软的一切。
依旧是这个地方,依旧是这个季节,依旧是这两个人。
这一次,他们不再有所顾忌,不再有那些无可奈何,他们在这十年里用尽了全力,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两个孤独漂流的灵魂在这套房子里合二为一。
他们即将组成最完美的家庭。
八月一号,周一。
民政局早上八点半开门。
周野六点就起床准备好了一切。
户口本、身份证。
六点半,他叫醒夏鸢,两人吃完早餐,直奔附近最近一家照相馆,拍了登记照。
大红的背景,笑容甜蜜的两个人。
他们优秀,出众,相爱。
连摄影师都说,这是他从业以来拍的最登对也最上镜的一对新人。
秦元候在店外,拍完拿了照片,两人直接奔赴民政局,他留下来付钱。
这附近本来没有这么早开店的摄影馆,但由于周野昨晚突发奇想要今天领证,还非要第一个。
秦元没办法,联系了最近的一家,提出可以在正常摄影费用之外再额外多付一部分辛苦费,这才让人答应今天早点开门。
看着周野和夏鸢牵着手从照相馆里奔出来,两人脸上洋溢着的幸福微笑让秦元震惊又动容。
他跟着周野工作许久,却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不加掩饰的开心喜悦,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
满眼都是热烈,赤忱。
从秦元身边经过的时候,周野竟还不忘朝他抛来一包用红纸抱着的喜糖。
秦元正要道谢,便听见他一边上车一边宣布“我要开始休婚假,你也放假”
秦元一愣“啊、啊老板、老板”
周野没听见他声音,就算听见了也不可能停下来,他正赶着要去办他的人生大事。
民政局门口,周野和夏鸢是第一对进入领证的情侣。
秦元提前问过需不需要安排人过去拍摄,以便留下些美好的回忆。
但周野和夏鸢都一致认为,这种时候,只需要有他们两个在就好。
领到红色本子的那一刻,柜台后的阿姨道了声恭喜。
周野立刻从荷包里掏出一大把喜糖送给她。
他太过兴奋的动作有些夸张,喜糖啪啦啪啦掉下来,阿姨愣了一会儿才笑开。
夏鸢内敛,但也掩不住喜色。
她拿出手机,请一旁带着红色袖章的志愿者帮他们拍一张合照。
拍完之后,志愿者将手机还给夏鸢时小声夸赞“你老公真好看”
老公这个称谓让夏鸢有些恍惚,她侧眸望过去,周野正抱着那个红本本傻笑,笑意冲淡了他眉眼间的冷漠,晨光明艳落在他眼角,夏鸢好像又看见了当年站在街头的那个少年。
她勾起唇角,“是啊,他真好看。”
从民政局出来,阳光热烈,温度灼人,但两个人相握的双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到停车场的一路上,周野不知将手中的红色本子拿出来看了多少遍。
夏鸢忍不住笑他“矜持一点啊周老板,你现在可是名人欸,万一有人拍到你怎么办你的霸总形象都没有啦。”
周野理所当然反问“我都有老婆了,还要什么形象”
夏鸢噗嗤一声笑出来。
上了车,车门刚刚关上,夏鸢还没来得及扣安全带,面前便压下来一道黑影。
周野一记炙热而深长的吻让她很快开始缺氧,感觉到座椅被人放倒,她惊了一下,抵住周野的肩膀,呜咽着抗议,“这里有人”
周野在她唇上轻笑,“胆小鬼。”
他放松了一些力道,两人之间终于有了一丝余地,夏鸢喘息着瞪他,“什、什么啊”
周野看见她耳根染上诱人的绯红,坏心眼地凑近她,在她锁骨娇嫩的肌肤上舔了舔,“下次,找个没人的地方。”
夏鸢心神一怔,说不清道不明的酥痒从锁骨上一路荡开,就在她几乎被这样的周野蛊惑的时候,她又看见了他黑眸中一闪而过的狭促。
她忽然惊醒,骂他“坏蛋”
周野愉悦大笑“对啊,我就是坏蛋。可你已经嫁给我这个坏蛋啦”
夏鸢气急,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
周野顺势坐直身体,红色的小本本被他小心地放在中间的水杯架上,一低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他笑着牵过夏鸢,声音里是怎么都掩不住的得意“怎么样,我说过要让你做我的老板娘,如今实现了。”
当年一句戏言,现在成了真。
给过她的每一个承诺,周野都没有忘记。
他在夏鸢手背上亲了又亲,惹得夏鸢连连娇笑。
周野说“走,回家去让老板娘清点清点咱们的家产”
新婚头一天,周老板发了勤快,说要亲自下厨做一桌饭菜,庆祝这一值得好好纪念的时刻。
但有了上次被他按在桌边试菜的经验,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夏鸢表示,这种值得纪念的时刻,还是由她来掌勺,不用劳烦周老板亲自下厨了。
周野觉得有道理,他喜欢看她为他做菜的样子。
两个人在附近的超级市场里逛了一圈,买了一车子的食物,多到周野需要分两次才能全部搬进电梯里。
他累得哼哧哼哧,却仍然乐此不疲。
夏鸢的工作除了按电梯就是拿钥匙开门,不时被周野索吻,她也大方地全当是对他的鼓励了。
进了家门,冷气扑面而来,立刻吹走了疲惫与汗意。
夏鸢一边指挥周野将东西搬进厨房,一边挽起头发往室内去换衣服。
为了配合今天拍登记照,她穿了件白色方领的法式连衣裙,大方优雅。挖得很大的领口露出她天鹅一样优美的脖颈曲线,单薄的肩型让人忍不住要将她摁进怀中好好疼爱。
周野是这么动念的,也是这么做的。
夏鸢只听见厨房的方向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紧跟着便被一股大力扯入一方散发着浓烈性感荷尔蒙的怀抱。
她惊呼一声,被掠去了呼吸。
后背是冰冷坚硬的墙面,面前是急不可耐的周野。
夏鸢无路可退,只能在他吻下来的时候尽可能地扬起后颈,尽可能配合他强势的进攻。
周野从前不懂得什么是重欲,只知道面对夏鸢的时候,身体里总是有种难抑的猛烈冲动,叫他移不开视线,更放不开手。
刚才在车里他就已经动了念头,此时回了家,这股欲念卷土重来,愈演愈烈。
夏鸢被吻到都痛了,可强烈下坠的虚无感让她除了抱紧他,别无选择。
她舍不得放开。
衣领被粗鲁地扯到一旁,周野咬在他刚才舔过的地方,低声笑“现在没人了。”
夏鸢闻言,脸上一热,不等她做出什么反应,周野的大手突然向下托住她的腿根,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再度缠吻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没听见大门处传来一声轻响。
直到周野准备迈进卧室,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利地“你们是谁”
两人猛地惊醒。
夏鸢睁眼便见房子里突然多出来了个人,吓得大叫一声。
周野反应迅速地迅速将她护在怀里,回头望去
张婶拎着新买的拖布站在客厅里,老花了的眼睛分辨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是野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夫妻俩的大型社死现场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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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时乖乖女x狐狸男
雀悦转进四中的第一天,有人给她递了封情书。
她不好意思看,正要想办法还回去,信封突然被人抽走,头顶有人淡声念“新同学你好”
雀悦错愕抬眸,却见那人骨节分明的一双手,夹着信封轻巧转了一圈,藏到身后。
江烬单手支在她课桌前方,伏低身体时眉眼弯弯,狐狸眼中浅笑勾人,“新同学你好,我叫江烬。”
“交个朋友吗。”
江烬天生一张高级厌世脸,打架无人能敌,一进高中就稳坐校霸王位。
某天王位上忽然飞来一只小雀鸟,他顺手捉来把玩。
时不时就把这只软乎乎的小雀鸟逗得面红耳赤,脆生生地凶他“江烬”
乐此不疲。
有人问“你干嘛总围着雀悦打转,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江烬指间夹着烟,袅袅淡青色的烟雾腾起,叫人瞧不真切他的神情。
雀悦听见他漫不经心地笑“玩玩儿嘛。”
高三那年,雀悦要回原籍高考,走的那天江烬送她到机场。
他将人扣在怀里,恶霸一样警告“考完赶紧回来。”
雀悦“嗯。”
上了飞机之后,拉黑删除取关三件套,江烬的小雀鸟决定永不再和他见面。
江烬不知道他那句玩玩让雀悦的心伤了多久。
雀悦也不知道那天江烬后面还有一句
玩玩儿嘛。
哪知道把自己搭进去了。
心动时的雀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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