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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慈如溺水的人冒出水面, 猛然睁开眼睛。
坐在身旁打瞌睡的女孩子被他惊醒,睁着朦胧的睡眼茫然打量着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后继续趴下去睡着了。
窗外是黑的。
木慈还没有从火山里抽身出来, 他使劲呼吸着, 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燃烧, 那颗石头击穿了他的胸骨, 火焰从体内燃烧开来,剧痛几乎摧毁他的意识。
在坠落的时候, 木慈看见无尽的火焰染红天际,觉得吹拂过耳边的风都静止下来。
他本来应该在海里才对。
这是哪儿是火车吗又一个新站点还是说还是说两个世界根本没有融合,对了,火车
这里是火车,又不是。
“这位先生,你还好吗”推着推车的乘务员打断了木慈的思路,她满脸担忧, “您有什么需要吗”
木慈满脸都是汗,脸色惨淡, 嘴唇微微有些发白,他费劲儿地摇了摇头。
两名乘务员互相换过一个眼神,过了几分钟, 给木慈送来一杯热水,这才离开。
木慈靠在窗边, 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 一时间回不过神来,他明明穿的不是这件衣服,胸口的伤也消失了,就在这时, 他突然看见口袋里似乎掉落了什么东西,急忙低头去捡。
是一张车票。
车票
木慈微微睁开眼睛,将这张车票捡起,可上面没有熟悉的倒计时,而是固定的
他猛然翻动着自己的口袋,找出一部手机跟几块零钱,还有自己放身份证跟银行卡的折叠钱包,连脚边的背包也是,塞着衣服跟电脑。
手机的屏幕亮起。
2021年05月07日。
这个时间点
隐隐约约的疼痛感仍旧徘徊不去,明明身体并没有真实受到伤害,可幻觉仍然没有停止,木慈使劲忍住,在即将到站的时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喂怎么突然”那头接起得非常快,紧接着木慈就听见爸爸闷哼了一声,还有妈妈咳嗽的声音,另一头立刻改了口风,“最近过得怎么样”
是他们。
木慈想,是真的。
自从第一次进入火车,木慈认清现实后,就从来没有尝试给家里打过电话,他总是很习惯一个人面对现实。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手机那头声音很快拉远,变成两个人的声音“怎么回事啊,没有声音是不是信号不好,喂喂听得到吗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信号也太差了,我拿出去看看”
木慈低头重新检查了一遍车票,他已经对这时候的具体情况没有太多的印象了,只能茫然地先按照车票上的地址下车。
看来他当时虽然受到了重伤,但是还没有完全死去,于是火车仍旧把他送了回来。
这样的话,说明左弦也回去了吧,回到他的人生里。
毕竟记忆里,左弦也跳了下来。
火车的速度很快放慢了,周围下站的人一下子多起来,欢声笑语,嘈杂地响成一片,木慈提起背包,隔壁座的女生打着哈欠让出空间,他进入狭窄的人流里,手机里似乎还在说些什么,他没能听清,只是茫然又有些不知所措地顺着人们走出站点。
他到站了,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是这样啊。
原来是这样。
木慈动了动嘴唇,看来当时二十个人已经凑齐了,所以他们不需要回到火车上,而是直接回到了这个时间点。
时间并没有流逝。
既然是在车上,看来当时的巴别站点里,他们猜错了一个小细节,火车并没有制造幻觉,而是同位体木慈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建造这座火车站,即便当时上车了,也不会是这辆车。
所以他并不是没有上火车才错开命运,而是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命运。
手机那头大概也听见这些声音了,跟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的木妈不同,木爸似乎已经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了,他沉默了会儿,找了个理由打发妻子离开,才开口说道“要是工作上有什么难事,就回家来,别跟以前一样跑出去不着家,每次报信都说没事。”
木慈没能回话,离开火车的时候,那头仍然没有挂断,他没喝乘务员递来的热水,干渴的嗓子听起来有些沙哑“我明天能回家吗”
“噢噢,有声音了。”木爸对妻子喊道,“他说回家。”
妈妈的声音很快从远到近,有点轻“现在吗那我去看看还能买点什么。哦,对了,问他最近想吃什么”
“你妈说要去买菜。”爸爸云淡风轻地问他,“问你要最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木慈下意识找了个看上去比较安全的角落待着,观察着出口的整体布局跟人流,避开一个正沉溺在手机屏幕里的路人,平静道“都这个点了,不安全,别出去了,再说我应该明天才能回来。”
“这才几点啊。”木爸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时间,不过还是把人叫住了,又问,“明天几点,我去接你,路还记得吧。”
木慈下意识摇摇头,他轻声道“不用,我自己会走的。”
他总不至于把这个都忘了。
人潮很快就走得一干二净,在下班车还没抵达时,站台渐渐少得只剩下木慈,他看了一眼电梯,选择从楼梯走上去,车票过了机器,他被放行到真正的出口,于是决定在候车厅先找个位置坐下等待,理清楚自己混乱思绪。
这个时候的自己,准备做些什么呢
木慈没有太大的印象了,他开始回顾自己的手机,那些看时间才不过是几分钟前的信息,对他而言已经恍如隔世,就连内容都显得陌生。
过道上偶然走过几个脚步匆匆的路人,完全投入到自己的人生里,墙壁上张贴着演员的电视剧海报跟新乐园的广告。
偶尔走过两个大概是粉丝的女生,小声尖叫起来,拉拽着同伴喋喋不休地安利起来,引得木慈的注意力也转向那面海报。
演员
木慈驻足观看了一会儿,他很早以前就听说过剧组夫妻的新闻,拍戏的时候荷尔蒙分泌,因戏生爱,又在结束的时候一拍两散。
就像一场成年人的爱情幻觉一样。
他跟左弦,其实也差不多是这样,互相不了解彼此的人生,也不存在任何未来,只是火车上短暂的一场梦幻泡影。
木慈甚至不知道左弦的手机号码,即便知道,他想,如果打过去接起来的是一无所知的左弦,或者干脆是个空号,这会更好吗
房东催交房租的新消息在此刻跳了出来。
当时应该是为了工作。木慈立刻收回心神,重新把关注点放回到自己的手机上,略有些迟钝地翻阅着消息,在老板那栏看见相关的信息,他已经想不太起来更确切的信息了,过往生涯里淡忘的常识一点点回归到大脑里。
木慈简单地处理了一部分,先是跟老板辞职,又跟房东退租,然后按照记忆里的地址回到小小的出租房里。
东西不算多,一个行李箱就足够收拾了,木慈一开始就没添置什么东西,走的时候也没任何留恋。
房东收回钥匙,看着他的脸色不太好,没忍住提了一句“没出什么事吧怎么这么突然”
“没事。”木慈摇摇头,“也正好到时间了。”
房东略有些遗憾地颠了颠手里的钥匙,倒是没说什么就走了。
如果不去考虑未来,不去计较生活里的得失,实际上任何人都能提个箱子就离开原本的生活。木慈走在街头上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件事,他的卡里存款并不多,撑不起一套首付,也谈不上让他安稳地过下半辈子,如果拮据些过日子,倒是还能勉强花上小半年。
木慈站在风里,突然意识到,自己也不过就是这样。
并不是什么地方真的无法离开他,也并不是自己完全没办法从某些地方抽身。
他们只是被自己困住了,重要的人越多,想得到的东西越多,也就越难摆脱。
连着坐两趟车让木慈身心疲惫,他提着行李箱从工作的地方回到从小生活的城市,并没有感觉出任何差别。
凌晨三点,天还没亮,早餐铺子似乎都不愿这么早起来了,木慈拖着行李箱慢腾腾地走出车站,公交车安静地停在原地,像一只只黑暗中沉寂下来的巨兽。
真是明亮。
木慈凝望着远处柔和的路灯,将一片又一片的黑暗照亮,天际慢慢地泛出深蓝色的光晕,大片的灰色仍然笼罩着,却在缓慢地退去了。
他下意识走在阴影当中。
在黑暗里,光明更容易暴露自己。
然后木慈又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世界并没有这样的可怕。
车站离家即便是坐公交车都有一段时间的路程,木慈漫步目的地拖着行李箱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走着,他很疲惫,却并不觉得累,四点多的时候,有几家早餐店开张了,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店家自己开了灯,实际上馒头跟糯米饭都还没完全做好。
木慈找了一家落座,店家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人光顾,不好意思地让他多等一会儿,他只是默默点头,并不在意要等多久。
馒头面包花卷并不完全是店家自己做的,包括一些牛奶,都是其他人送过来的,放在简陋的塑料泡沫箱里,店家手脚利落地一一摆上,才送来木慈的早饭。
糯米饭跟紫菜汤。
味道倒算不上多好,木慈按照习惯仍旧吃得很快,结过账后就离开了。
木慈回家的时候,正赶上木爸晨练所谓的晨练就是坐在躺椅上刷沙发看短视频新闻,来给他开了门,长辈纳闷地看了看天色,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发出质疑“这么早你打车回来的”
“我走回来的。”木慈把早餐递过,平静地说道,“路上没车。”
木爸眉头紧锁,将行李箱接过手来“怎么不打个电话回来”
“没必要。”木慈摇摇头。
木慈的父母并不是多么敏感的家长,这倒也不奇怪,没有人天生就会当父母,不过托木慈的成长经历,他们在前几年吃过一次苦头,知道儿子跟心大的爹妈完全不同,是个典型的闷葫芦,肠子直到打结了就要自己解开,不由得多问上几句。
“有事记得说啊。”木爸看着木慈,突然有些恍惚,觉得儿子似乎沧桑了不少,“你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木慈忍不住笑起来“又不是小孩子了。”
“大人就不能被欺负了”木爸悻悻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不过没继续纠缠下去,“那是又有什么事想不开了”
“没有。”木慈摇摇头。
木爸显然没信。
木慈的房间虽然一直都有清理,但也只建立在简单的打扫上,他从柜子里找出席子跟空调被,简单地倒在床上睡到了中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
外头正热火朝天,洗菜跟炒菜的争执不下,木妈在高压锅里倒进番茄跟牛腩,时不时点评一下木爸的洗菜技术,看着木慈出来,一下子哑火,又很快皱起眉头来“你是不是瘦了”
木慈低头打量了下自己,迟疑地摇摇头“没有吧。”
有关于木慈到底瘦没瘦的争论进行到了饭桌上,番茄牛腩汤加多了番茄酱,酸甜的气味一下子飘出来,宣告最后一道菜上齐。
木慈沉默地吃着饭,木妈试图跟吃得不亦乐乎的木爸交换眼神信息,未果,只能清清嗓子,试探着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小学那个跟你一起学游泳的同学,就住在我们隔壁的,叫王勇的你小时候经常跟他玩的有时候还一起写作业的,他妈妈老留你一起吃饭的那个。”
“有点印象。”木慈说,“怎么了”
“他要结婚了。”木妈给他剥了一只虾,塞进碗里,感慨道,“听说是奉子成婚,想想也是,都这个年纪了。”
木慈的筷子一顿。
“我是想着,既然你回来了,也别走了,就在家里附近找个工作,也方便点。”木妈撞了下丈夫的手臂,“要是找了对象,事情也方便多了,他爸,你说是吧。”
木爸装傻充愣。
这让木慈的脸一下子白了,他觉得本不存在的伤口又再燃烧起来,痛不欲生,他并不是真正的圣人,他不想不想就这么完全失去左弦。
“你怎么了”父母惊慌的声音像是隔了很远才传到耳朵里。
木慈有点喘不过气,他呆呆地望着远方,木爸一下子急了,忙念叨起来“看你急的,孩子才刚回来,都说些什么呢”
“刚刚怎么没听你说这话呢”木妈不甘示弱地反驳回去,怒气冲冲,“这会儿放什么马后炮呢。”
“我没事。”木慈闭了闭眼睛,摇头道,“我会在家里待一段时间,其他的,就再说吧。”
他从位置上站起来,搁下没吃完的半碗饭回到房间里休息。
木妈木爸鬼鬼祟祟地靠在门口,门锁上了,他们俩纳闷地交换眼神,木妈小声道“这样子,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有可能。”木爸点点头,“不然哪有这么大反应。”
木妈啧了一声,抱着胳膊靠在门板上“不对啊,可之前没听他提过啊再说他谈个对象,能多大事有必要咱们俩都瞒着”
“这可难说。”木爸深思熟虑,“该不会是谈了个不能说的吧咱们附近不就有一个,前两天跳了那个”
木妈的目光渐渐变得惊恐起来“啥”她眼神一变,立刻就要敲门,赶忙被木爸拖回到餐桌上去。
“干嘛呢你。”木爸呵斥道。
“我问问他啊”木妈说道,“给个准话啊。”
木爸靠着椅子,一脸严肃地问她“然后呢,给你个准话,再让他走一次,再没个音讯几年还是你等着他给你发没事儿,都好,自己一个人熬日子还是跟着附近那家一样,也死一个现在孩子压力大,一个想不开就没了,孩子好不容易回家来,你怎么着,也想看着他给你跳一个”
“那他这”木妈转过头,想起儿子疲惫的样子,又一下子堵住了,说不出话来,顿时小心翼翼起来,“他以前也没这样过,该不会想不开吧。”
“难说啊。”木爸摇摇头,“他今早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车站那么远的路,他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走回来,他那箱子,东西也没两样,就衣服电脑的,还沉甸甸的坠手。我就说,正常孩子哪儿发这种神经的,他打小就这样,心情不好就折磨自己。”
木妈一下子心疼得不行,心里又觉得别扭“那他这是跟那不能说的分了怎么着,咱们这是要不再带他去看看医生”
“谁知道。”木爸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再说你急啥,咱们搁这儿瞎猜,先不说是不是真的,回头你把人带出去,孩子一看你带他去看医生,心里咋想。要是这事儿猜对了,好嘛,爹妈也把他当精神病;要是这事儿假的,得,家里也闹腾,他还不如一个人过。”
木妈急得团团转,忍不住瞪起眼来“你听着这么有主意,还在这儿说啥,支个招啊”
“我也没辙。”木爸一拍手,“咱孩子游泳那事儿的时候,我就算是想明白了,别瞎忙活了。”
“那就不管了”
“怎么就不管了,这不管吃管穿管住嘛。”木爸悻悻道,从桌边站起来收拾碗筷,“我还洗碗呢,看你,吃饭的时候说这些话,还剩半碗饭没人吃,等会还不饿得他心发慌,还好家里刚买了面条,菜也有,待会儿下午给他做牛腩面吃。”
木妈皱起眉头“看不出来啊,你怎么想这么开呢”
“还能怎么着,孩子就这么倔了,也养这么大了。”木爸漫不经心道,“难不成还给你塞回去啊,你舍得啊。”
木妈坐立不安,听着厨房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也不再催着把水关小点,犹豫了会儿问道“哎,你之前不是去看了,那家那家怎么回事啊怎么就孩子跳了呢”
“有什么好说的,就人被锁在家里,然后从阳台上跳下来,摔的人都认不出来了。”木爸说,“身上还都是被他爸打出来的伤,他爸妈哭的那叫个伤心啊,说怎么就跳了呢。”
“是啊,怎么就跳了呢。”木妈心有余悸“唉,前两年还好好的,帮咱们抬过洗衣机呢,看着也不是个”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木妈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说不出话来了。
木爸拧上水龙头,甩甩手道“好了,别想了,说不准就是咱们想多了,孩子就是还没玩够,现在还不想谈恋爱。时代不同啦,咱们那套相亲都是老古板了,你看现在的小孩子,婚都没结就有孩子了,结婚两三天就离了,这哪是过日子啊,这是过家家。”
“最好是咱们多心了。”木妈小声道,“要是那样”她到底也是没能说下去。
接下几天,木慈过得还算不错,他照旧健身锻炼,只是时不时从噩梦里醒来,平静的生活把所有节奏都放慢了,往昔被压抑的一切接踵而来,他有时候梦见满地尸体,忍不住凄厉地尖叫着醒来;有时候又迷失在混沌的虚无之中,被熊熊燃烧的岩浆吞噬,直到被闹钟唤醒过来。
两位长辈却都没对木慈的异样做出什么表示,只有木妈在某天突然买回来一大桶奶粉,欲盖弥彰地说“听说喝了牛奶睡得香。”
于是一家三口过上睡前喝牛奶的习惯,木慈忍不住看了一眼,发现还是脱脂的,不容易胖,不由得失笑。
又过了两天,木慈晨跑回来,发现附近在办丧事,看花圈里摆放的遗照,样貌相当年轻,似乎跟他差不多大。
这个年纪根本不可能是自然老死,该不会是火车
带着早餐回家的时候,木慈忍不住问道“刚刚我看见附近有户人家办丧事,看着才二十多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
木爸木妈面面相觑,木爸恍然大悟“啊,停灵七天,然后再去火葬场,也差不多,是,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
“怎么了”木慈咬了一口包子,“猝死的还是出意外了”
木妈木爸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嗯”木爸想了想,“都不是,就跳了。”
木慈皱起眉头“生活过得不如意怎么年纪轻轻的想不开。”
“是啊。”木妈心虚地喝了一口甜豆腐脑,推搡着老伴继续说下去,“就想不开了。”
木爸清了清嗓子,也难得有些结巴起来“就他对象,他爸妈不中意,把人打了,气性大,就”
会是火车吗
木慈若有所思地想,这实在有点奇怪,跟父母有口角,挨了一顿打,想不开就跳楼了,听起来不能说不合理,可似乎也多少有些牵强,于是他又问下去“对象”
“是啊。”木爸含糊不清,“他找了个男的。”
男的那又
木慈愣了愣,突然回过神来,一时间沉默下去,不说话了。
木妈忍不住踩了一脚丈夫,怒视着他,木爸委屈地啃着包子,又不是他想做这个坏人的。
“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是吧,就又不是什么大事,是吧。”木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木慈的表情,看他始终没有反应,忍不住继续说,“其实这种事,爸妈也就是一下子心理接受不了,哪有一下子想不开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好好说”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木慈还是没有反应。
木妈只好拼命暗示木爸,木爸打定主意不开口,他们俩也没了辙,早餐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直到木慈平静地吃完早饭,回房间休息。
“这是什么意思啊”木妈收拾着碗,小声问道,“你说孩子怎么想的他这是觉得没所谓,还是不高兴啊”
木爸往嘴里又塞了一个小笼包“我哪儿知道去。”
“要你有什么用,就知道吃。”木妈愤愤地瞪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脱脂奶粉口感较差,但是不容易变胖,妈妈爱美的一点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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