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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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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女二人的商讨结束不久,  盛安便与明晖一同来到了帐前,恭敬地请婉贵妃即刻前往皇帐附近。

    不过,虽然皇帝只亲召了明晖和婉贵妃二人,  但诚国公却不知为何,  也硬是站起身来,  跟着他们一同前往了。

    身为八面玲珑的大内总管,  盛安未置可否。他默认了诚国公的随行,在前头专心带着路,对几人的态度倒是一如往常般客气。

    但是,  在诚国公试探性地与其搭话、想要套出皇帝那边的调查进展时,盛安却只轻描淡写地把话一带而过,没有向他透露任何有效信息。

    不愧是陛下身边最得用的盛大总管,嘴可真是严丝合缝。

    诚国公暗暗咬牙,  只得压下心思,  暂时作罢。

    圣上召见,  他们的脚程自然不敢不快,没多久便走到了附近,  遥遥便听见一声尖锐的哭诉传来“求陛下明鉴九公主遇险之事定为意外,绝与奴才没有半点关系啊”

    婉贵妃脚下步子一顿,神色微变。

    果然已经查到了陈太监么

    她侧过头去,  与父亲对了个眼神,温温柔柔地主动开口道“盛大总管,前头怎么有这样大的动静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哎哟,  贵妃娘娘,您还不知道么”

    盛安回头看了婉贵妃一眼,语气稀奇道“九公主先前围猎时差点出事,陛下下令彻查,  这会儿正在那边提审嫌犯呢”

    话毕,盯着婉贵妃满面不似作伪的愕然表情,他不由微微眯眸,又加了一句道“说来,那嫌犯也与娘娘有些关系,正是您遣去给二殿下送马鞭的那位陈太监呐。”

    “御马苑的陈公公”婉贵妃还未答话,明晖倒是先在旁边愣了愣,惊讶插话道,“他此前确实曾给我送过马鞭,但却立刻就离去了,和九皇妹遇险一事又有什么关系”

    “回禀殿下,这个嘛”盛安摇了摇头,“奴才就不知了。”

    见他转回头去,不肯再多透露,明晖自然无法再问,只欲又止地看了看神经紧绷的外祖,又看了看仍维持着讶然表情的母妃,最终也没能把话说出口,沉默地跟着盛安快步走向了前方。

    那里也正在上演一场大戏。

    陈太监被侍卫押着跪在地上,哭得涕泗横流,看上去好不凄惨,正在高声朝明昙哭诉道“奴才确实进过林场,但只是去给二殿下送了趟马鞭,压根连九公主的面都不曾见到,又如何能害得了您呢”

    他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听得在场不少人都频频皱眉,面露厌恶;而作为陈太监直接对话的事主,明昙却连眼神都不欲给他一个,只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指尖,看了半晌,方才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

    “给二皇兄送马鞭,是么”她淡淡道,“可你要如何能证明,你所说的就是真话呢”

    “不敢欺瞒公主”陈太监泪眼婆娑,泣不成声地磕了个响头,“奴才斗胆,若能请二殿下前来,自然便知此事是真是假”

    “噢,这样啊”

    明昙放下手,扬头朝旁一看,立即便露出了个笑容,“你瞧,二皇兄也真是会凑巧,这不是刚好就来了”

    “”

    明晖抿着唇,从人群中走出,朝明昙遥遥一拱手,道“听闻九皇妹先前在林场中险些受伤,不知眼下可还安好”

    “托皇兄和贵妃娘娘的福哦,当然还有国公大人,”明昙微微瞥了瞥,目光在婉贵妃和诚国公身上停顿片刻,颔首说,“自然安好得紧。”

    似是听出了她话中意有所指的讽刺,婉贵妃微微凝了凝眸,敛下目光,只与诚国公一同福身道“参见陛下,参见九公主。”

    皇帝的面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淡淡道“免礼。”

    而在旁边,见到明晖一行人到场后,陈太监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赶忙向前者投去求救的眼神,口中高呼“二殿下求二殿下开恩,为奴才作证啊”

    他的声音又尖又利,像是掐着嗓子的乌鸦,听得明晖眉头不禁一皱,沉默片刻道“这位陈公公确实曾给我送过马鞭乃是母妃在秋猎之前便为我所定制的,一直不曾到御马苑去取,所以今日才劳陈公公为我送了一趟。”

    正说着,他便抬手解下一条拴在腰间的短鞭,几步上前呈给皇帝,“父皇请看。”

    “嗯。确实是御马苑的手艺。”皇帝瞟了一眼,点点头。

    明晖露出个笑,刚把马鞭收回,仍跪在地上的陈太监便眼睛一亮,欣喜若狂地连连磕头道“奴才所,句句属实,多谢二殿下为奴才正名”

    他方才哭得脸上涕泗横流,磕头时又沾了不少灰尘在脸上,看着还不比街边的叫花子体面多少,形容十分狼狈。

    明晖刚刚露出的笑意转瞬即逝,嫌恶地撩起衣摆,避开地上飞扬的尘土,尽量心平气和地冲明昙说道“九皇妹,你也听到了陈公公与此事八成无关,多半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误会不误会,尚且难以断。”

    他话音未落,明昙便懒洋洋地微笑起来,话锋一转,“不过,还要多谢皇兄的消息,眼下倒是已然能够证实这奴才,今日当真去过林场了。”

    她朝一旁的侍卫扬了扬下巴,缓声说“既然进过林,又是御马苑的管事,那便定当身带嫌疑还不速速将他拿下”

    万万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发展,陈太监悚然一惊,双眼圆瞪,急忙俯身疾呼道“公主、公主您不能这样二殿下刚才是在证明奴才清白的呀”

    “清白”明昙嗤笑一声,“据我所知,御马苑司掌教养管束宫中马匹一职,每逢秋猎都要来东风围场一遭。陈公公,你可并非今年初任的管事,对这林场也足够熟悉不然,又如何能在那毫无方向指引的密林之中,徒步找上二皇兄,准确地把马鞭交到他手上呢”

    “奴才、奴才”

    “单凭这点,你的嫌疑就足以名列前茅;何况据世子殿下方才所,你在林中的行迹还十分鬼祟,这莫非不值得好生审讯一番么”

    明昙笑得眯起眼睛,轻轻扬手,命令道“愣着做什么嘴硬倒不怕,只需将拔甲、跪炼、押棍之类的刑罚都受过一遍,难道还担心他不会开口么”

    闻,她身旁的皇帝眯起眼睛,挑眉看了看女儿。但见后者神情自若、似是自有打算般,他便也不曾多说什么,只朝待命的侍卫们略略颔首,算作同意。

    于是,后者诸人对视一眼,立马上前,出手抓住陈太监,竟是直接将其硬生生从地上扯了起来

    “什、什么”

    陈太监大惊失色,双眼像是要瞪出眼眶。他已是宫里的老人,对明昙所说的几个刑讯手段都知之甚详,只单听她一说,再联想到那些牢狱中血腥的场面,指尖便泛起阵阵抽痛,霎时出了满身冷汗。

    自己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太监、是个可以被随意打杀的奴才,哪怕罚错又有何妨

    九公主素有暴戾之名,既然敢说,那便定然是要对他动真格的了

    陈太监骇得浑身颤抖,但却仍存有一丝希望,挣扎着试图强撑辩解“公主公主此差矣不过是认得点路罢了,禁军、围场司等等均能做到,这有什么稀奇”

    他转过头去,灰头土脸、形容凄惨地望向一旁围观的人们,抬高声音指责道“若九公主单单仅因这个理由,便要将如此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奴才头上,又怎能算是秉公断案如何教各位大人们心服口服”

    他这一番长辩下来,有不少人都显然被说动了,情不自禁地看向明昙,口中纷纷道“是啊,虽只是个奴才,但公主也应仔细盘查才是,不该如此草率定罪”

    “我朝以仁治国,那些刑罚臭名昭著,老夫听着都觉得胆寒唉,可轮到九公主,却能这般从容地将它们宣之于口,到底还是多有不妥”

    “陛下请三思公主还没有切实的证据,可万万不能起用私刑啊”

    如此七嘴八舌下来,就连侍卫们都拿不准主意,只得暂时停下动作,不约而同地望向仍然面无表情的皇帝。

    果然

    这些当官的最是假仁义、好名声,只需卖卖惨状,便能让他们为自己说话,倒还真是轻而易举

    感觉到押解自己的力道放松了许多,陈太监不由心中暗喜,眼神里也藏着几分洋洋得意,抬头望向明昙。

    可却不料,九公主竟根本不曾如他想象中那样退缩,反而像是未曾听到那些议论一样,只似笑非笑地望过来,语气凉凉道“哦这样说来,陈公公是觉得证据不足,尚且还抓不得你,对么”

    她懒懒抬手,歪过头,将颊侧的碎发在指尖缠了两圈,好一派轻松闲逸,语气带笑道“那么,我便只能再请人来说道说道,好叫陈公公与诸位心服口服了。”

    再、再请人

    陈太监一愣,没忍住狠狠打了个寒颤,心中猛的窜上一阵不祥的预感。

    这是什么意思

    果然,他还没来得及回过神,便听明昙微微仰首,含笑唤道“小晟子在哪呢还不赶快出来,将你此前见到的事情,都好好给陈公公描述一番”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挤出了个身穿蓝袍的年轻人。定睛一看,原来正是当时给明昙牵马出来、还得了她一粒金锞子赏赐的小太监

    他想来是从不曾面对这样多的达官贵人,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四周,直到与明昙鼓励的目光相接后,方才战战兢兢地跪拜在地,抖着嗓子道“奴才是御马苑的小晟子,叩见陛下,叩见九公主殿下”

    御马苑的小晟子

    听到这个名字,陈太监猛的扭过头去。在看到对方那张熟悉的面容后,神色顿时扭曲起来,狰狞得像是要把其生吞活剥

    这不是一直在自己手下做事的那个蠢材吗

    “奴才有件要事,须得禀告陛下。”

    小晟子低着头,横了横心,连看都不敢看陈太监,语速飞快地一股脑道“今日寅时左右,陈公公曾亲自带着一小捆牧草来马房视察,并屏退左右,独自一人在其中呆了好久直到过了约莫两刻钟后,才从马房里出来,特地吩咐奴才要好生照管其中的那匹浅黑色骏马。”

    “但等奴才进去一看,那匹马却突然变得非常躁动,与之前乖顺的模样大不相同。”小晟子不断绞动着手指,吞吞吐吐地继续说,“所以,在得知九殿下出事之后,奴才立刻便想到了这个异常之处,赶紧前去向耿靖大人说明”

    在他说完之后,但凡是有脑子的人,此时都已经狐疑地看向了满头冷汗的陈太监。

    众所周知,御马苑里的管事便是最大的官,只需把照料马匹之类的琐事丢给下人即可,又为什么会事必躬亲,突然到马房一游

    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大家都门清得很。

    “陈公公,小晟子方才所说的这些,你敢不敢认呐”

    明昙慢悠悠的声音传来,吓得陈太监双腿几乎一软,若不是仍被那几个侍卫拽着,只怕又要重新跪回到地上了。

    而见他双眼无神,久久不,明昙也不再继续浪费时间,伸手从荷包里拈出一根碧绿的嫩草,抬手向小晟子招了招。

    “小晟子,你过来。”她笑道,“过来替本公主认一认,陈公公带到马房的那捆牧草,是不是就长这个样子”

    小晟子愣了愣,赶忙上前,用双手恭敬地接过明昙捏着的那根草,仔细看了半天,方才肯定地点了点头。

    “正是这种草”他斩钉截铁道,“秋日的牧草大多发黄发干,但陈公公下午带来的那捆,却嫩得像是阳春三月的青草在马房当值的太监们都曾看到,还一起嘀咕那牧草反常所以,奴才记得很清楚,正是这种样子无疑”

    “好。”

    明昙点点头,将那根草重新拿回来,再度转向陈太监那边,懒懒说道“陈公公,可听清楚了现在本公主再要拿你是不是,也已经足以服众了”

    这自然足以服众。

    方才劝谏的那些人默默退后几步,只觉得脸上一阵滚烫,像是挨了好几巴掌般,烧得他们怒火难当,只能将憎恶的眼神投向陈太监。

    本以为是个无辜被冤枉的可怜人,结果谁知,却还真是个行迹刻意至斯的嫌犯

    而且,刚刚为了保下此人,还要平白得罪九公主真是瞎了他们的一片好心

    “”

    陈太监茫茫然地被侍卫们押着,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真要去受那一圈骇人的刑罚不成

    他越想越怕,浑身抖如筛糠,眼前仿佛都被鲜血糊得一片淋漓,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婉贵妃

    后者垂着眼,并没有与他对视,但藏在袍袖下的左手却露了出来,屈起三指,不动声色地朝他比了个“二”。

    而见到这个手势,陈太监的眼中登时大放异彩,不顾自己的身躯已被侍卫们强硬拽起,立刻放声嘶喊道“陛下饶命九公主饶命并非奴才蓄意要谋害于您,而是因为”

    “而是因为,这其中误会颇深呐。”

    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忽然从婉贵妃身边传来,刚好截断了陈太监的话头。

    明昙眉梢一挑,转过头去,却见说话之人竟然是一直都沉默不的诚国公。

    待众人目光皆聚拢于身后,他便越众而出,二话不说,屈膝跪倒在地,朝皇帝狠狠磕了一个响头,扬声道

    “陛下,老臣甘愿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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