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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番外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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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卿走之后,路西法吩咐昭寐热了一壶酒和几碟子小菜。

    他原是在养身子不能喝酒,但昭寐难得见到初一有兴致,初一平日里连吃饭的胃口也没有,今夜居然主动想喝一杯。

    想来是陛要立后的事情,令主子伤心了。

    昭寐到底是替他取了果酒来,又在御膳房热了几样小菜,送过来时看见初一在窗看着窗外。

    “主子在看什么”昭寐酒菜摆在他跟前的案几,怕惹他不高兴手脚放得格外轻。

    主子却扭过头来对他笑着说“在看月亮,看看和我那边的月亮是不是一样的。”

    昭寐小心翼翼观察着主子的脸色,见他神色难得愉快,似乎没有在生气,才又接嘴说“月亮在哪里不都是一样的吗主子的家乡也是轮月牙。”

    “不一样。”主子拥着毯子坐在暖炉旁,居然答了他“我那里的月亮有时候是蓝色的。”

    “蓝色的月亮”昭寐惊奇不已,世还有蓝色的月吗他从未见过,可主子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坐。”主子点了点旁边的椅子,和他说“坐陪我尝尝里的酒。”

    昭寐受宠若惊,忙摆手要拒绝,可主子却说“一个人喝酒太孤单了。”

    主子从来没有露出过种神色。

    想来是他真的太孤单了。

    昭寐拘谨地落座在了他身侧,替他倒酒,看着他喝去一杯后皱皱眉说“太甜了酒,像我们那里女孩子喝的酒。”

    昭寐又替他斟,听见他恍然一般又说“是了,你们里的男人,就是我们那里的女人。”

    昭寐听不懂,他和初一来自同一个地方沛县,怎么听初一说起来像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又喝了三杯,脸颊绯红,自顾自笑了“不过没关系,我马就要去了。”

    “去”昭寐愈发听不懂了,“主子要沛县吗”

    初一却自己拿过酒壶,不答他。

    昭寐到底是没有阻拦他喝酒,今夜主子或许醉了才能入眠吧。

    昭寐看了一窗外的月,世哪里有蓝的月哪有像女人一样生活的男人

    初一醉了一夜,二日午才昏昏沉沉醒过来。

    太医来替他诊平安脉,陛却是没来。

    之后一连几日陛都没来,昭寐听外面的宫人说,陛在忙着封后大典,连后宫都没踏进过。

    昭寐原以为初一会伤心,可初一好像想开了一样,陛不来他就自己在寝宫里待着,夜里会叫昭寐烫一壶酒,有时候会和昭寐说一些奇怪的话,大多数时候他喝了就会醉过去。

    直到立后大典的前夜,初一换了他入宫时穿的那套衣服,那套衣服是他入宫带的唯一一样东西,蟹青的衫子,料子是寻常的料子。

    昭寐替他换,好像又看到了曾经的初一。

    今夜他没有在寝宫中喝酒,他难得踏出了寝宫,去了陛赐给他的永乐宫。

    当初陛赐给他永乐宫时特意和他说过,永乐宫里有一片天然湖,叫翠湖,她命人在湖心修了水榭,到时候可以和主子夜里赏月喝酒。

    可惜,主子一直没有挪去永乐宫。

    今夜是主子一次去永乐宫。

    永乐宫还没有住人,里面只有几个负责打扫的宫人,灯也没有掌,看起来冷冷清清。

    主子命他在湖心亭点了几盏灯,又摆了酒菜,夜风吹来,黑色的湖面轻轻皱起,几盏灯光摇曳,看起来格外的凄苦。

    可主子兴致出奇的好,一晚脸都挂着笑容,等摆好了酒菜,主子裹着的黑狐绒披风脱,只穿着单薄的旧衫子坐在亭中,对昭寐说“你去请陛来,说我在里等着她。”

    昭寐愣了愣,望着主子苍白的脸明白过来,明日是封后大典,今夜主子心里难过,才来里要和陛见面。

    可是

    “主子。”昭寐想替他新披披风,劝他说“明日是封后大典,今夜陛肯定抽不出身,等过了明日,后日陛一定就来看你了。”

    “不,就今夜。”主子他的手推开,仰起头对他说“你去和她说,今夜见她是我唯一的心愿,如果她还对我有一丁点的情意,就来见我。”

    昭寐望着他,到底是应了他“好,我去替主子请。”哪怕是求,他也替主子陛求过来。

    “主子披风裹好,夜里风寒,您的身子还没有好。”昭寐披风披在他的双肩,转身了水榭。

    又禁不住头看了一主子,湖心亭之中主子又披风脱了,仿佛他要穿着入宫时的衣衫和陛见面,蟹青的旧日衣衫显得主子格外消瘦,他孤零零地坐在孤零零的烛火,风一吹像是要飘走一般。

    那么一瞬间昭寐有些想替他哭,主子是太爱陛了,在宫中,在个世,一片痴心的男人总是活得格外痛苦。

    哪有女人能够一生只爱一个男人,与一个男人白首到头

    陛已经是天底最好的女人了。

    昭寐怨不起来陛,只觉得主子太看不开了,荣华富贵、无边宠爱,可主子还想要一心一意。

    入了冬的夜风可真冷。

    路西法吹得发僵,倒了一杯酒喝暖身子,一杯酒刚刚喝,就看见了远处而来的灯火,摇摇晃晃地在孤零零的永乐宫里朝他的方向走来。

    他一点点看清来的人,是挑着宫灯的昭寐,和他身后穿着软袍的乔纱,灯光一晃晃地照在乔纱的脸、睛里,她抬起向他看过来,如同夜色里的明珠。

    他对她笑了,他知道她会来,因为她那么爱她的小奴隶,马他就会真成为她的小奴隶。

    她走水榭,一步步迈过来,看着他皱皱眉说“怎么穿得么薄你才刚好一些。”

    她抓起旁边的披风裹在了他身,抚摸着他的双肩说“好好养身子,等调理好身子替我生个漂亮的女儿。”

    她是笑着与他说的,可他听得不舒服,好像她已经完全适应了个世界,默认了男人生孩子,他为她生孩子。

    “你真的想让我替你生孩子”他抬起看她,问她。

    “当然,哪有不生孩子的男人”她答得自然而然,笑着落坐在他身边,握住他冰冷的手说“我希望和你有个可爱的女儿,像你像我都好。”

    “我们来的地方,没有生孩子的男人。”他直接对她说。

    他看见乔纱脸的笑容一顿,她松开了他的手对昭寐说“你去取个暖炉来,给初一捂捂手。”

    昭寐应是,低头退了去。

    等昭寐走远了,乔纱才开口说“次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说些。”

    “为什么不能当着他的面说”路西法反问她“你怕个世界里的人知道你不是真的女帝”

    乔纱看着他的神一瞬冷了,冷得他心慌。

    “乔纱,你还记得我们不是个世界里的人对吗”他伸手去握她的手“你是皇女纱纱,我是你的小奴隶该亚,你难道不想到我们的世界吗”

    她却握住他的手指反问他“为什么要去里不好吗该亚”

    他愣了住,手指僵冷得厉害,他想了那么多和她说一起去的场景,可他从未想到过,她不想去。

    里不好吗

    是了,对她来说里好极了,她是手握权柄的女帝,甚至无需生育,无需承担任何痛苦。

    个世界只对男人严苛,只对他来说是痛苦不堪的臭水沟。

    想离开的只有他。

    “如果,我想去呢”他问她,眶夜风吹得发红,“里让我痛苦,每一天都痛苦,如果我想去,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乔纱望着他迟疑了。

    夜风吹起她黑色的发,扫过她肩绣的飞龙,她握着他的手指一点点松开,从他前站了起来。

    “该亚。”她站在水榭旁望着黑沉沉的湖面说“如果你真的很痛苦,我当然愿意和你一起去,但是我们不去了啊。”她转过头来看他,“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个世界,怎么得去”

    他知道。

    他知道是怎么来到的个世界,也知道该怎么离开个世界。

    一切都是神的局。

    当初他和该亚打赌,他选的并非个世界,而是她过去的那个世界,是该亚动了手脚他们全部送入了个世界,只为了逼他认输。

    现在他认输了,拿到了离开个世界的办法。

    “如果有办法去,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去吗”他再一次问她。

    乔纱看着他,想也不想地答“当然,里的一切加起来也抵不过我的该亚。”

    她的睛里是闪烁的灯火,像颗星。

    他望着她眶红了,分不清是酸楚还是感动。

    但到底,他就要成为真的该亚了,她不会知道他曾经是谁。

    酸楚一点点占满他的心,他拿起酒壶斟了杯酒,当着她的面放进了粒药,“只要我们死了就可以去了。”

    他端起杯酒走到乔纱面前,递给她一杯“你放心,不会痛,喝杯酒我们会睡一觉,醒过来就去了。”

    乔纱垂看着那杯浑浊的酒,“毒药你从哪里来的药”在宫中,他想弄到手一些毒药,难登天,是苏卿给他的吗

    是苏卿给他的,粒服就会在昏睡中死去的药,只要死了就能够离开个世界去了。

    “你不相信我吗”他望着乔纱,风他的眶吹红,“我怎么忍心让你痛苦”他酒再朝她递了递,“个世界结为夫妻不是要喝合卺酒吗我们从杯酒结束个世界,好吗”

    风吹动湖面,也吹动他身单薄的旧衫。

    他没有暗地里药,他要让她自己选,如果她愿意为了他放弃里的一切,和他一起死。

    那么他就放弃一切,成为她的该亚。

    他静静站着,等着她来选定他们的结局。

    她抬看住了他,伸手握住了他端着酒杯的手,在他的底直接就着他的手那杯酒喝了去。

    “你现在是初一不是该亚,合卺酒等去之后再和该亚喝。”她松开他的手,那杯酒已经喝得干净。

    他眶热得厉害,她没有犹豫,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和他一起死。

    好,足够了。

    他手中的酒一饮而,风忽然吹得大了起来,他的衣衫黑发全鼓吹起来,也他那颗喜悦的心也吹起,他马、马就要和乔纱到他的世界里去了。

    那药性来得真快,他看见乔纱站不稳地晃了晃,伸手她抱进了怀里,跌靠在围栏之,“别怕别怕”他紧紧地抱着乔纱,看着摇晃的湖面,闭双,猛地和她一起栽进黑沉沉的湖水里

    样更快,更快。

    他坠入冰冷的湖水中那一刻,怀里的乔纱突然一只手拽了出去,他心里慌极了,在黑沉沉的湖水中看着乔纱那只手拉走,想要伸出手去抓紧她,可前大片大片的黑暗吞没了他

    他失去所有知觉。

    等他再次恢复知觉时,他看见了熟悉的山洞,巨大的金山银山,旁边倒着昏迷不醒的乔纱,和章鱼半身的自己。

    他愣怔了几秒才想起,是他在进入乔纱的幻境世界,进入凤朝世界时的他自己,章鱼的半身,年的半身。

    他那时为了引诱乔纱,故意自己的样貌变成了她可能会喜欢的样子。

    如今他幽魂一样漂浮在山洞之中,那具自己的身之,俯瞰着个离开时的场景,只觉得恍如隔世,陌生极了。

    他都快要忘记自己做路西法时的样子了。

    “路西法。”金山之后的那面山壁消融一般打了开,金灿灿的阳光从山壁后透出来,路西法听见神在叫他,闻见了熟悉的月桂香。

    那是伊甸园,山壁之后就是伊甸园。

    路西法只听见神的声音,神最后一次问他“你确定要一切能力交予我,换进该亚的身里吗”

    “是。”他几乎没有犹豫,因为他听见了山洞外的马蹄声、叫喊声,是乔纱的兄长们找到了里,很快他们就会冲入山洞。

    他已经考虑得足够清楚了,他要和该亚交换身,他要放弃路西法的身和能力。

    他听见昏迷的乔纱哼了一声,似乎要醒来。

    他慌得忙对神说“没有什么好考虑了,不需要再问了。”

    他听见神轻轻地叹息说“但愿你”

    后面的话他没有听清,外面破开山壁的声音太过巨大,震得整个山洞在震颤,他前一黑,一股力量推送进了一具冰冷的身里

    地动山摇,整个世界都在震颤。

    他在晕眩中吃力地睁开,前是震得地动山摇的洞穴,身侧是那具章鱼半身的身,他听见了乔纱的声音。

    “该亚”

    他心头一慌,猛地坐了起来,一反应是低头看自己如今具身,他看到自己的双腿,抬手摸到自己脸颊的溃烂伤口,疼得他哆嗦,却也让他一瞬之间欣喜若狂。

    是该亚的身,当初神为了封禁他,甘愿变成一个奴隶受尽苦楚,一张脸白天溃烂,夜里恢复。

    是他曾经对神的诅咒,他再熟悉不过了。

    “该亚你怎么会在里”乔纱坐起身,扶着摇摇晃晃的墙壁问他。

    他张开口听见自己的声音“我来找你”

    那声音也是该亚的声音,他彻彻底底变成了该亚。

    “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来,一起喝合卺酒吗”他望着她,说着说着忽然哭了,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路西法了,她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在凤朝真爱着她的是路西法。

    “初一”她试探性地叫他。

    “是,我是初一。”他分不清脸是泪水还是溃烂的液,他撑着身朝她过去,山洞摇晃得跌跪在她面前,抱住了她“我们来了。”

    她在他怀里轻轻“哦”了一声,恍然大悟一般说“原来凤朝的一切都是真的啊。”

    一样东西抵在了他的心口。

    他愣了一,还没来得及低头看,突然“砰”的一声,他震得抱不住她,脱手跌了出去,撞在背后的金山之,无数的金币呼啦啦倒来,他胸口的血他的衣襟全部浸透了。

    真疼啊。

    他愣怔地看着胸口流着血的伤口,那一枪打穿了他。

    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乔纱,脸的泪水还在往掉“乔纱我是该亚啊”

    “是吗”乔纱握着手里精致的小手枪,靠在山壁眉角梢全是笑意“我的该亚可从来不会骗我,你冒充他之前怎么不好好了解一他喜欢月桂树,他也不是一次吃板栗。”

    他呆愣愣地听着、看着,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发抖,她、她早就知道他不是该亚绣着月桂花的衣服是她的试探送来的板栗也是她的试探真的该亚根本不是一次吃板栗那一切

    她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地看着他“我的该亚,可不会为了其他男人跟我发疯,因为他知道我不会爱任何男人。”

    “你不会以为用了他的身就能成为他吧”她用枪顶起了他的巴,对他说“一点也不像他。”

    像在做梦一样,可胸口的痛是真的,抵在喉咙口的枪也是真的。

    他仍然不敢相信,呆愣愣地问她“你、你早就知道我不是该亚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的泪掉在枪,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大概从我替你去找大夫那一天吧。”乔纱告诉他“那一天苏卿找到了我,我就知道他是该亚。后来,我又知道你是路西法。”

    “那么早”他的心射穿一样,每一口呼吸都困难,混着泪和血“你、一直在骗我为什么”

    都是骗他的吗凤朝几次救他是骗他的,日夜相守是骗他的,和他一起喝毒酒也是骗他的吗

    他的泪掉得那么多,血流得那么多。

    可乔纱低来轻飘飘地说“当然是为了杀掉你啊,要想杀了伟大的路西法,只能他变成凡人不是吗”

    她笑着动了动枪说“你从把我当成祭品羊羔那一刻开始,你就输了。你可能不知道,把我当成小羊的人都没有什么好场。”

    她笑得得意极了,仿佛一切只是她的一场游戏。

    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可他却当真了。

    他支持不住地张开口,吐出血来,伸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不甘心地问她“全都是全都是骗我的吗你就没有真的动过心你还为我挡箭”

    “那也是一场戏,叛党全是我的人,老套的苦肉计罢了。”她惊讶地望着他,“我没想到伟大的路西法会么容易骗,恶魔居然也在奢望平等的爱和真心吗”

    恶魔也在奢望平等的爱和真心吗

    听起来很好笑是不是

    有了爱他就不再是恶魔,他变成了普通人,她一枪就可以杀死的普通人。

    他抓紧她的手,还想要再问她,那么多的日夜,难道就没有一点点、一点点的真心吗

    可他已经说不出话,她扣动扳机“砰”的一枪射穿了他的喉咙。

    他倒在地,听见她说“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原来一切不是神的局,是她的局,她的一场游戏。

    他输了。

    他失去知觉之前,看见了坍塌的洞穴之外,黑夜之中一轮蓝色的月亮,静静地照耀着他。

    和他诞生那日的蓝色月亮一模一样。

    那一声枪响山洞倒塌的声音掩盖,乔纱站不稳地险些倒塌的金山埋进去,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她,紧紧勾住了她的腰。

    她太熟悉只手了,他总是在她摇摇欲坠的时候拉住她,托住她。

    片刻之前,只手才在她坠入湖中时抓住了她。

    她会毫不犹豫喝那杯毒酒,是因为她知道药如果是该亚给的,那他就不会舍得她痛苦。

    她的该亚是连让她坠入湖中,湖水打湿都舍不得。

    “该亚”她意识地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一团白光包裹着离开了坍塌的山洞。

    她在白光之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浅金的发,琥珀色的睛,“苏里亚。”

    是苏里亚。

    他用一次见她时的样子来见她。

    白光之外她听到许多声音,许多人在叫她。

    “纱纱”

    “进山洞找纱纱”

    莱斯的声音、塞西尔的声音,波西的声音,还有狄安娜的声音

    她也听见了耳朵里101叫她“宿主,本世界大反派路西法已经消亡,您可以随时离开本世界。”

    是吗

    苏里亚紧紧拥着她,她风吹乱的发轻轻拨到肩后,问她“你要继续留在个世界还是去往新的世界”

    她望着他,一次问他“那你呢你想陪我留,还是陪我去往新世界”

    苏里亚愣怔了一,心一点点抚平了一般。

    她开始想要和他一起,一起留,或是一起去往新世界。

    她的选项里,他成为了必备选项。

    苏里亚抚摸她健康的脸,健康的发,轻轻说“都好,你可以留继续做所有人爱着的皇女纱纱,也可以去往新的世界,每个世界我都会陪着你,你都会拥有很多很多爱,健康的爱。”

    乔纱望着他,脸靠近了他的怀里,她听见他的心跳声。

    是了,个世界是神创造,神给了她健康的身,给了她各式各样爱她的人。

    她垂看见脚,白光之外的山道聚集着许多人,其中还有坐在轮椅的人皇李诺。

    李诺醒了啊。

    她抱着苏里亚的脖子笑了一,“或许我可以试试做人族的女皇。”

    她在女尊世界学了不东西,还没有来得及实践。

    “你想做我的摄政王吗”她仰起头看他,“等我的人皇老公死了,我需要一个辅佐我的摄政王。”

    苏里亚惊讶地看着她,随后笑了。

    她又要开始她的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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