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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完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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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雀89

    未时, 书房的门扉紧闭,有侍卫守在外头。

    晌午过去,气温也没有半点回暖, 丛云遮日,整个垚南的天阴阴沉沉, 不多久便细雨绵绵,白雾弥漫, 冷风直往衣领袖口里钻, 阴寒更甚。

    虞锦裹着狐裘,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 两只手提着食盒,冻得通红通红,才要抬手推门,便被其中一个侍卫挡了挡。

    那侍卫神色为难, 支支吾吾道“王妃,王爷有要务要办, 这会儿恐怕不便见人。”

    虞锦委屈巴巴地抿了抿唇, 道“王爷午膳没吃多少, 你把这点心给他送进去, 这总行吧”

    “欸。行, 行的”侍卫忙接过食盒,转头便送进屋里。

    虞锦借着门扉打开又阖上的间隙探头瞧了一眼, 只见坐在案前, 埋于军文,脸上的表情很是淡漠,听到动静,连头都没抬一下。

    成婚多日, 虞锦还头回遭他如此冷淡,不免有些心酸。

    生莲见她如此,不由道“姑娘也莫要伤心了,您方才佯装昏迷不醒时,王爷守在床前,奴婢瞧他手都是抖的,着实是吓得不轻呢,实在也怪不得王爷动气。”

    虞锦冷得拽了拽袖口,闻言懊悔不已,可她也不知元钰清会张嘴便来一个木僵之症

    不多久,侍卫又推门出来,道“属下已将糕点送进书房,天冷,王妃先回屋吧。”

    虞锦紧接着问“这话是王爷嘱咐的么”

    呃这

    侍卫窘迫地摇摇头。

    虞锦似是听到了自己的小心脏哗啦啦碎落一地的声音,颇为伤心地“哦”了声,自己寻了根楹柱挡风,便驻足不走了。

    侍卫迟疑片刻,道“王妃这是”

    “没什么,我就在此处候着吧,王爷军务要紧,他何时忙完,我再何时见他就行。”虞锦叹气,嗓音微微拔高了些,可怜兮兮地说“虽然外头天冷,但我也还扛得住,不碍事的,你们不用担忧我。”

    话音落地,侍卫果然有些踌躇。

    明眼人都瞧得出王爷与王妃不过小打小闹,他那张脸比这深冬的风还冷,气急了也不过只是对王妃避而不见,连声重话都没对她说,又哪能让人在外头吹寒风

    生莲见状,忙扶住虞锦道“王妃可使不得呀,您身子单薄,往年冬日最易得风寒,今日是除夕,一病可要病一年的诶呀王妃,您脸色怎如此苍白”

    虞锦十分欣慰,生莲总算聪明了一回,有望得她真传。

    她干脆往生莲怀里靠了靠,食指摁上太阳穴,道“可能是风里站久了,冻的吧,若是有人能让我进房里取取暖便好了。”

    生莲重重点头,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跟唱曲似的,一声更比一声高。

    书房里头,段荣嘴角微抽,竭力忍了忍,才没笑出声来,他们小王妃属实人才,很有唱戏的天赋。

    眼看自家王爷摁着书角久久未动,他小心翼翼道“王爷,外头下着雨呢,凉飕飕的,王妃这些日子又忙着府里杂七杂八的琐事,还心系您的伤势,这风一吹若是病了”

    沈却指尖翻动书页,冷声道“本王看她吹寒风醒醒脑挺好的,不长教训。”

    话音甫落,就听“哐当”一声重响,只见座上之人噌地一下起身,三两步行至门边,推门而出

    虞锦的手炉正巧滚至门槛前,哐哐铛铛地转了几个来回,里头的碳灰洒了一地,虞锦懵了一下,恰对上男人投掷而来的目光。

    她稍稍一顿,紧接着奔上前撞在沈却胸膛上,力道之大直将他撞得往后退了两步。

    沈却看着那地上的手炉,心里松了口气,只见虞锦蹭着脑袋黏黏糊糊地说“好冷,手都冻僵了呢。”

    “没人让你在外头吹风。”

    “谁让你冷着我,王爷的脸比外头的风还冷。”

    “是么那你还不撒手。”

    虞锦哼哼唧唧地不肯松手,反而还收紧了力道。

    段荣摸了摸鼻子,识趣儿地抬脚离开,并且“吱呀”一声,阖上了门。

    寒风被隔绝在外,书房里烧着炭盆,暖融融的。

    沈却走到桌案前收拾着军文,虞锦跟了上去,道“我只是佯装昏迷,但我也没说是什么木僵之症我只是气王爷前些日子瞒着我受伤一事要说错也不是我一人之错,我们扯、扯平了。”

    闻言,沈却几近让她气笑,好一个扯平了。

    沈却没应声,只兀自翻看着手里的军文,却不见虞锦再开口,气氛忽然有些沉默,他眉宇微蹙,迟疑地偏头一看,只见虞锦瘪着小嘴,正无声落泪,那泪珠子啪嗒啪嗒的,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

    沈却放下手里的军文,皱眉道“哭什么。”

    虞锦哽咽“你为什么不理我。”

    男人缓缓吐息,将人拉近,用指腹抹去她眼下的泪,无言道“你前几日是不是也没搭理我。”

    “那、那本来就是你先错了。”

    “好好好。”沈却从她袖口里抽出帕子,擦着眼泪道“我先错了,别哭了。”

    虞锦是个不能哄的人,若是无人哄她,她自个儿哭没劲了也就抽抽搭搭地停了,但一旦有人轻哄慢哄,她那泪珠子就跟决了堤似的,越哭越凶。

    大有将人一颗心哭碎的架势,她这杀手锏,虞广江怕,虞时也怕,沈却也怵得慌。

    “还哭啊。”

    “怎么还哭”

    沈却双手拖住她腋下,将人放在桌案上坐着,看她哭得累,又拿起桌边的茶水喂了她几口,屋内炭火烧得足,没一会儿虞锦便哭得满头汗水。

    沈却解了她的狐裘,将人轻揽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柔顺的乌发,听着虞锦抽噎声渐小,才低声道“下回能不能不吓我。”

    他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阿锦,我很害怕。”

    虞锦稍怔,眼睫上的泪都忘了往下掉,她心虚地应了声“嗯”,毕竟有错在身,虞锦也不敢再折腾,掐好时机便止了哭泣。

    四目相对,她仰着脑袋看他。

    刚哭过的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眸子如秋波盈盈,她惯是有这种惹人疼惜的本事。

    沈却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在她唇瓣上啄了几下,唇间尽是喟叹,虞锦被他这一下一下亲笑,也算是和解。

    就在亲得正舒服时,男人忽然抽身离开。

    虞锦懵了懵,偏头看他从抽屉里翻出信封,递给她道“你阿兄的信。”

    虞锦美目瞪大,迫不及待地拆了信封。

    果然,一入目便是郡主有孕的消息,虞锦惊喜地嘚瑟道“我阿嫂有身子了,都已经四个月大了,我要当姑姑了”

    但虞锦还没得意多久,嘴角的笑容便逐渐敛起。

    无他,虞时也比她还嘚瑟。

    那字里行间满满当当,无不是炫耀的言辞,好像是他肚子里揣着个稀世珍宝似的,仿佛这世上就他一个人有孩子。

    虞锦几乎可以想象她阿兄写这封信时的嘴脸,定是很欠收拾。

    “他在炫耀什么呀,等我以后生十个八个带回灵州,定要他老实服输”虞锦一边翻看书信一边嘟嘟囔囔“而且我的孩子一定比阿兄的聪明漂亮。”

    听她一个人碎碎叨叨,男人眉尾染上几分轻快,左手搭在她的肩背上去顺她的乌发,好笑道“十个八个那我得好好努力了。”

    虞锦娇嗔地觑他一眼,待将书信反反复复看了三遍后,才依依不舍地仔细对叠,随后掰着指头在数什么。

    沈却听清她嘴里低语的几个词,才明白她在算她将来的第一个孩子与虞时也的孩子相差多大,而虞锦对她那没影的孩子的依据,自然是来自和光此前所言。

    她将脑袋靠在沈却胸膛,小嘴叭叭了半天。

    沈却耐心地等她说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地搓着她一撮发丝,忽然道“做吗”

    虞锦话音蓦地被打断,她“啊”了声,疑惑地抬头看他,“什么”

    沈却弯了弯唇,指尖拨了下她的耳垂,道“我说,回屋吗”

    大白日回什么屋

    虞锦耳尖微红,扭头去看窗外的天色,正羞耻挣扎时,猝不及防被沈却拦腰抱了起来。

    甫一出门,就听小雨淅淅,冷风扑面,她忙将脸藏在沈却的大氅间,缩了缩身子。

    廊下众人见状,无不是露出窃喜的神情,都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若是这两位祖宗再不和好,他们才真真是度日如年。

    虞时也的信被压在身下,皱皱巴巴,湿湿哒哒,最后被沈却连同衣裳一并扔到了床下。

    白日的时候总比夜里要清醒许多,虞锦有些躲闪地避开他灼人的目光,但沈却依旧慢慢吞吞,丝毫没有白日宣淫的羞耻。

    他最是喜欢虞锦坐着仰颈的样子,乌发垂在腰后,一截白皙的脖颈滑下晶莹剔透的汗珠。

    花含玉露,芙蓉出水,也不过如是。

    虞锦受不了大白日里被人这样彻彻底底地打量,握拳锤了下他肩头,催促道“你、要做就做,看我干什么”

    “好看。”沈却指腹从她脖颈往下滑,停在那段曲折的沟壑上,随后亲了亲她的耳垂,喟叹道“哪里都生得很好看。”

    这不是沈却第一次说了,但虞锦回回都觉得开心又羞耻,而每每这时,她便脚趾蜷缩,丢盔卸甲,任他搓扁揉圆。

    到最后,虞锦只记得窗外雨声似是愈发响亮,她好像被困在床角,央求也无果,受着风浪冲撞,一下一下被顶到那风口浪尖一样。

    最后雨停没停她不知道,但反正她是累昏过去了。

    其实虞锦的身子并不至于这么不堪造作,只是入冬以来她便怕冷犯懒,不愿意走动,久而久之,身子自是比不得之前。

    虞锦是被楚澜的嚷嚷声吵醒的。

    天已经暗了,雨也早早停歇,半开的窗牖外星子点点,皓月当空。

    门外传来楚澜的声音“舅舅凭什么撵我走,我是来找阿锦的,她与我说好今夜一起守岁,我听说你同阿锦吵架了舅舅你把阿锦弄哪去了”

    紧接着,是沈却不耐烦的声音“你规矩呢,她是你长辈。”

    “好嘛。”楚澜气呼呼道“那你把我小舅母弄哪去了”

    “她在歇息,你再嚷嚷信不信我把你嘴封了滚出去。”

    “我不。”楚澜梗着脖子,道“这个时辰她为何歇息舅舅你不会动手打她了吧你怎能这样呢请郎中来看过没有”

    话音落地,门扉轻响,虞锦正正推门出来。

    沈却在军营待了大半月,而后回府,虞锦又同他闹了好几日的别扭,是以沈却白日里没太克制,这会儿虞锦走路的姿势还有些怪异。

    沈却上前扶住她,皱眉低声道“夜里无事,再回去躺会儿还疼不疼”

    闻言,楚澜一脸气闷,道“你还真动手打阿锦阿锦,我小舅舅打你哪了,严不严重啊可上过药”

    呃

    药倒是还真上过。

    思及此,虞锦脸微微一热,摇头道“你误会了,他没打我。”

    “你还替他说话,阿锦,是不是小舅舅在这你不敢与我说不要紧,我会护着你的。”

    沈却看智障似的看楚澜一眼。

    虞锦连忙转移话题,道“我昨儿便让白叔挑拣了些好看的炮竹烟花,你先去瞧瞧,我有些饿了,用过晚膳再来。”

    说罢,虞锦的肚子便咕咕叫了两声,她略有些难为情地垂头抿了抿唇。

    楚澜心下悲戚,原来这世间夫妻情分这般浅,百般甜蜜爱重过后,舅舅竟连饭都不让阿锦吃了,唉。

    很快,丫鬟便端来酒酿圆子。

    虞锦捧着热腾腾的碗,眉心小小蹙了下,道“澜澜是不是误会了”

    沈却道“你别理她。”

    虞锦“哦”了声,老老实实垫肚子,吃到半饱时,忽闻“砰”地一声,她忙往窗外看去,就见墨色沉沉的夜空有烟花炸开,五彩斑斓,甚是华丽。

    几个丫鬟小厮被引来,纷纷惊叹不已。

    缘由无他,往年王府里从没人在琅苑放过烟花。

    表姑娘性子活泼,可再是活泼,也还是很怵王爷,哪里敢在他跟前造作,何况大多时候,她都是在上京守岁,府里只有王爷一人,更是热闹不起来。

    白管家挑选的烟花爆竹又都是顶漂亮炫目的,虞锦有些心动,囫囵吃了两口便小跑出去。

    白管家笑眯眯地给两人分了几根烟火棒,还细心传授了玩弄烟火棒的窍门,点了火折子后,虞锦手里便绽开了小烟花。

    她又将院子里的丫鬟小厮通通叫来,人手一支,燃起来时整个院子都流光溢彩的,好不夺目。

    沈却倚在窗边,只见满院绚丽,花天锦地。他的视线直直落在身着亮色锦裙的人身上,穿过树影和人群,仿佛是穿透重重叠叠的时空,目光悠长又笔直。

    虞锦和楚澜推推搡搡地笑闹着,回头不经意撞上沈却的视线,她挥着手中的烟火,喊道“王爷,你过来啊”

    沈却没动,失神地看着她,眉心蹙起的瞬间,眼眶甚至微微泛酸。

    他好像等了她很多很多年,前半生的冷寂和无欲,似乎都是在等她到来,在那之前,他埋首军务、守城卫国,旁人以为他痴心于此,可其实沈却自己明白,并没有什么滋味,只是该那么做,就那么做了。

    如果没有虞锦,他这一生大抵就这么没滋没味地过下去,无悲无欢,无喜无忧,但好在

    见沈却迟迟不应话,虞锦忽然小跑上前,轻喘着气,顺着他适才的视线看了一眼,好奇道“你在看什么这个给你”

    虞锦往他手里塞了根烟花棒,道“白叔说对着这个许愿很灵,王爷快许个愿。”

    但好在,每一次她都不管不顾地奔他而来,并且毫不吝啬地将她的悲欢喜乐一股脑全分给他,让他也活得像个平凡人。

    “那就愿,盛世太平吧。”

    只有盛世太平,他才能和她白头偕老。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的盛世会永远太平,而那些我欠的更新,也永远补不上了抱头挨打

    正文总算完结了,评论发红包庆祝一下。

    其实这篇文在刚开文的时候,是我毕业答辩刚结束不久,那会儿因为生活面临比较大的变动,压力有点大,所以想写个简简单单的小甜饼调剂一下,但没想到开文不久我就忙成了狗,惊雀大概是我写文以来更新最困难的一本,当然追更的宝贝也不容易,给大家道歉鞠躬下本我一定带着存稿来。

    这篇文很多是半夜更新的,有时候困得神志不清,我会再把前面改修的地方微修一下,有修改不必重看,直接忽略就行。

    番外不立马更,过几天再更番外吧,空的这几天我修修文。番外有两个内容一是垚南部分,毕竟阿锦和沈却还有个人生大事没有完成;二是灵州部分,写那个狗哥哥,为了让大家看看哥哥到底行不行bhi

    下本可能也许大概写一簪雪,推一下预收,喜欢的宝贝可以点点收藏,感谢

    文案

    姬玉瑶是国子监祭酒之女,生来因八字犯冲,爹不疼娘不爱,受尽冷眼,是个连阿猫阿狗都能上来踩一脚的主。

    本以为日子已经够苦了,谁料还有更苦的。

    一场朝堂风云,祸及池鱼。

    姬玉瑶被设计嫁给父亲的死对头那个认贼作父、恶名昭著的镇抚使霍显。

    此人手段阴狠,与宦官为伍,无数人唾骂不耻,关键他还耽于美色,后宅姬妾无数,跟妖精窝似的,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姬玉瑶成亲当夜,整个人抖成了筛子,面对传闻诸多的新婚夫君,更是抖着抖着就把自己抖晕了过去。

    霍显觉得甚是无趣,好几日不曾踏足后宅,一日偶然回屋,路过庭前小院,见某个爱妾在水里扑腾求救,而他那新婚夜里自己将自己吓晕过去的小娇妻坐在一旁,染着蔻丹,口吻漫不经心道

    “急什么,死不了。”

    其他几个姬妾跪在一旁瑟瑟发抖,那阵仗,跟见了活祖宗似的。

    霍显好整以暇地看着。

    后来,他望着姬玉瑶后颈上晶莹剔透的水珠,眸色晦暗难明

    啧。确实是祖宗,他祖宗。

    霍显是万人鄙夷的鬼,走的是众叛亲离的路,直到遇见一个人,她于刀山火海面前,为他递上劈泼斩浪的刃。

    纵使烂在青史里,我也与他一起

    疯忠狗犬反派x腹黑美人

    #黑切白男主和白切黑女主飙戏日常

    论奥斯卡小金人花落谁家#

    阅读提示

    男主身心清白,文案里的妖精窝摆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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