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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 齐孝川素来讨厌亲密关系,痛恨打架斗殴在内的肢体接触,但此时此刻, 不止一次的过后仍无意识来回抚摸骆安娣后颈的正是他本人。
途中她有过嬉笑, 甚至在他莫名其妙困惑时拿回主动权, 沾沾自喜夹带着宠溺说“还是交给我吧。”然而还没半分钟, 就重新落到被掠夺的位置。好几次她难捱到极致, 不是为了累,只是差不多到了限度, 却猝不及防发现他还盯着自己。
齐孝川抱着她去洗漱,骆安娣乐得接受伺候,腰酸背痛,却有力气指使他说“用这个沐浴露”、“我想涂一下润肤乳”和“好想喝热牛奶”。
决定结束之后, 他倒是真就没再继续,老老实实重新冲凉。懒得换床上用品,所以索性换了房间,端着热牛奶进来给她。
骆安娣双手拿着马克杯,又覆下脸颊感受杯壁的温度,喝了一口, 随即笑眯眯地说“放了好多蜂蜜啊。”
“嗯。”记得她的喜好而已。他嘴上的回答是,“刚好蜂蜜有多。”
她向来不追究他这些细微之处的故作无情,自顾自提及心底的烦恼,琐碎平常的生活才真切“好累啊, 明天还要上班。”
“你不喜欢上班”齐孝川神色不变, 内心却有些讶异。他一直以为她是真的很爱这份工作。
骆安娣仿佛看穿他心思,径自回答他未曾提起的疑惑“我很喜欢这家店,也很喜欢自己的职业。但是, 没有什么工作一定顺风顺水,总还是会有烦恼的。”
“我”他刚开口,却突如其来被女人的手捧住脸。齐孝川从没被谁如此轻佻地摆弄过,他也不会允许别人这么做。假如这个人不是骆安娣的话。
她说“没关系。”
她像是在对他许诺什么,这一点稍微令他感到寂寞。作为弥补,那一天晚上,她还陪他聊了一会儿天。说是她陪他聊天,其实只是骆安娣单方面有些睡不着,齐孝川支撑着精神,期间好几次还特意假装睡着,都被她放软装可怜的声音害得放弃。
她问他
“换我问你了,小孝,你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
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毫不掩饰不耐地作答“美金。”
“不是这种啦,”她一点也不生气,反倒发笑,“重要的人呢”
“骆安娣,你真的很喜欢讲废话。”他作势生气,只可惜对她来说无效。
他濒临被睡意吞没,她又提醒他“你之前织的毛线帽送给了齐叔叔”
“唔。”他没否认。
的确有这么回事,齐孝川托在他加班连轴转时闲得无聊的司机去兼职同城快递。收到那顶用了两种针法、纹路花里胡哨的毛线帽,他爸爸迫不及待打了个电话过来,问他说“这是什么我未来儿媳妇织的”值得一提,当时他还不知道骆安娣与齐孝川的关系。
齐孝川冷酷无情地打破他幻想“是我织的。”
“”已经到嘴边的“带回家来看看”硬生生扭转成“手艺不错”,齐孝川他爸说,“不过你这帽檐上怎么还有个图案挺时髦的啊,很难织吧”
“也没有。是教手工的老师说这样比较好。”齐孝川的声音仿佛死者的心电图,平稳到了不堪的地步,“也就从下往上织,数几针就圈织双螺纹,数几厘米换平针,按书上的配色来,最后用深色的绣一下边缘。”
“哇,你这臭小子,就跟新东方厨师把颠锅说得跟玩一样啊。”嘴上只有调侃,但显然,爸爸还是很喜欢那顶帽子的。
回到眼下,第二天,两个人难得早晨同一时间起床。虽然主要原因是齐孝川忘了关闹钟,硬生生把骆安娣也吵醒。他加热了前一天家政准备的早餐,两个人坐在餐桌两端享用。
骆安娣说“你不是说可以给我也做个什么嘛。”
那是当时为了撬开她的嘴才随口说的,但齐孝川也不否认自己答应过,因此只略微考虑过,最终还是回复“你想要什么”
她还在想,有些难以定夺似的“羊毛毡呢”
“那个我做得很差。”他飞快地说。
“没有很差吧第一次做都那样。况且,我还没见过最
终成果呢。”骆安娣说,“虽然比起你平时的水准是差一点。”
他也不纠缠“嗯。”
没能吃完餐盘里的食物,骆安娣已经喝起茶水,顺便覆盖着膝头的猫,突然间说“还是因为小孝你心太软了吧。”
“什么”齐孝川像听到有人说施瓦辛格可爱、蒙娜丽莎丑陋或者郭德纲性感美艳,离谱到说不出话来。
“因为做羊毛毡要戳羊毛吧一直戳到毡化。其实我也遇到过这种客人,戳羊毛的时候会觉得怪怪的。那可是一直拿着针刺什么啊,不觉得跟容嬷嬷一样吗”
“不觉得。”
骆安娣一个人说得很起劲,齐孝川却什么都没听明白。
他不是那么喜欢她的猫,与急切表达好感的仲式微或其他人不同,从第一次起,他就直言不讳地承认。这倒不是对亚历山大麦昆的偏见,而是整个宠物团体都不在他个人的兴趣范围内。齐孝川不是很能体会因饲养什么动物而产生心绪起伏的现象。但是,他对她拯救什么的念头,又还是有所了解的。只不过,齐孝川对与自己相似的事物多半有敌意。
天气还算不错,骆安娣去上班。
问题自然是不会消失的。
只要不克服,麻烦就会一直找上门来。
打着苏逸宁旗号过来的学生还是络绎不绝,骆安娣除了继续给已经签约的顾客上课别无他法。倒是午休时间正在吃店内阿姨做的套餐,突然之间接到消息,拿着筷子抬起头,就看到同事捧着大束鲜艳的黄刺玫进来。
“哦”年轻女性在喜出望外地喊叫,“安娣姐这是你最喜欢的花吧”
骆安娣草草喝了口玉米排骨汤,擦拭着嘴巴起身,满眼疑惑地走近过来。同事已经拿起花束中间的卡片,面带微笑读出声来“不断地重复决绝,又重复幸福是诗吗是哪个诗人的诗吗哇,这花肯定花了不少钱,很浪漫嘛。”
听到这一句时,骆安娣已经放慢脚步,停在原地迟疑。
果不其然,同事已经念了下去“苏逸宁。”
骆
安娣象征性地笑了笑,伸手接过去。
“跟韩剧一样啊,太帅了吧。”
“他在追求你吧苏先生。他真的是在追求你吧”
“之前你们不就时不时见面吗”
骆安娣轻轻挪动花束间花朵的位置,小时候,花艺课在内的各式课程,她几乎都上过“那是因为苏先生有事情找我商量。这也是为了感谢才送的吧,所以是我喜欢的花。”
这时候,骆安娣已经具备了对这类状况的免疫力与预知能力,所以当下就发了感谢和推辞的短信过去。
然而还是一语中的,不偏不倚,第二天就额外附加了一束红玫瑰。
骆安娣把花筛选了一下,修剪打理,一支都没有用在店里,反而全部插进店里之前藤编课程做的花瓶,送到邻居的店里去。周遭最近很多新店开业,正好派上用场。就这样持续了几天,原本还担心做得太隐晦,以至于苏逸宁始终没打退堂鼓,没想到隔了几天,却是他派来的使者们发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完成王子殿下的旨意。
第一批和第二批都表达了不满。年纪大一些的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说教了两句,难对付的还是年轻那一批,交头接耳,以一种我们有小团体所以更了不起的阵势冷嘲热讽。骆安娣自然不会与任何人起正面冲突,但靠近时,防不胜防地追究失物。
“喂,老师,”女生周身,是过去高洁带来的同伴的那种嚣张气场,然而又和她们不同,更卑劣,更厌恶,更加缺乏善意,“上次我们在店里丢了一只手表,店里是不是该负责啊”
骆安娣纹丝不动地微笑,温声细语询问“是什么时候遗失的呢确认是在我们店里吗”
“我们怎么会撒谎”
往常温柔的女性破天荒崭露不让步的一面“那也不一定吧”
“那手表可是宝格丽的新款,要多少钱你知道吗你累死累活多久才能存那么多钱啊”毫无理由,话题就延展到其他方位,“不过做捞女而已,你心里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有那么一段时间里,骆安娣什么也没说。
她只是凝视着她们。说实在话,那一刻并没有觉得很受伤,只是纯粹感到有些难过。按理说,她们从未被她伤害过,为什么能无缘无故地选择伤害一个无辜且素不相识的人
店里有一部分店员已经听到骚乱,纷纷往这边看,却又碍于店长没有召唤,因而只不过在旁边竖起耳朵旁听。
曲国重的时间并没有那么廉价,每分每秒的入帐金额抵得上普通工薪族一整个季度乃至一年的薪水。但他还是来了,原本只向前台报出了骆安娣的名字,却恰恰好撞上这样不巧的时刻。
他看到骆安娣的背影。
在她的童年时期,他见过她,不止一次。骆安娣是总在弟弟背后的女孩。他经常去见她父亲,暑热时一起垂钓。他长年患有低血糖,原本定好了调节的时间。老友的女儿默默无闻,却巧妙地留意到他脸色不佳,突兀地递给他糖。
那时候,他并没有想到她是唯一活到最后的那个。
曲国重使了个眼色,保镖已经走上前去。他不是想帮她出头,仅仅只是想回报她那颗糖果的恩情“谁会要你那么一只破表”
作者有话要说 我哥哥今天闹离家出走
陪他折腾了很久
对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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