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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扉盯着戒指看了一会儿, 拿起稍小的那枚,轻轻擦了擦,下意识往无名指上套。
只是想试一试尺寸合不合适, 是不是他想的那样,为他而准备。
在戒指堪堪碰到指尖的一瞬间, 厉途伸手一拍, 打断宁扉的动作。
宁扉诧异地看向厉途,看厉途眉头紧锁, 一脸厌烦的样子,整个人一颤。
厉途对宁扉的不安一无所觉。
他偏着头, 勉力抵抗着浑身的倦意, 嘴唇张合“不行, 不能在这里, 这里不算”
宁扉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厉途的意思。
我在想什么不是我的, 还能是谁的
宁扉苦笑,把戒指用力握进掌中, 安抚时不时挣动的厉途“好,不在这里,那你想在哪里”
救护车,的确不是什么求婚的好地方。
“我想我想想”厉途眼皮越来越沉。
“别急,慢慢想。”宁扉展开厉途的手掌,包裹住自己握着戒指的手, 放到唇边轻吻, “没事了,还有时间,还有很多时间, 我们慢慢想。”
* * *
厉途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明显超出正常水平,除了宁扉之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医生夸赞厉途身体素质强健,宁扉也就默认了。
比身体更快好起来的是精神,没了往日的阴沉和压抑,有了生机和生气,情绪恢复到正常水平,不再毫无征兆地发作,也不再有自残和自杀的倾向。
尽管都是同一个人,宁扉明显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
宁扉试探着问厉途,那天在别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厉途一脸茫然,连自己怎么逃出疗养院都不知道,全然失去了从睡醒睁眼到宁扉抵达别墅这段时间的记忆。
“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宁扉继续问,“哪怕很不合常理,离谱到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只要是脑海里有过的念头,都可以说。”
诸如“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之类,宁扉以为会听到这样的话。
厉途沉默许久,盯住宁扉的眼睛“我爱你。”
猝不及防的爱语,没有人不喜欢听。
宁扉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承认自己很高兴,但是和他预想中的答案,差别还是有点大。
“我知道。”宁扉按下翘起的嘴角,保持严肃,回到最初的话题,“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了”
厉途微微张嘴,用越发迷茫的表情回答宁扉没了,想不出了。
宁扉歪头“真的没有了你再想想,好好想想,什么都可以说,我都相信,哪怕当成故事,或者笑话,都可以。”
厉途啧了一声,眉梢高高挑起,意思就这,还不满意
宁扉被厉途的表情逗笑,看厉途一无所知不像假装,想必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便放弃了深究的想法。
算了,这样也好。
原本就是偏激人设,能不能接受真相还是未知数,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对他更好。
宁扉轻舒一口气,拿出口袋里的丝绒盒打开“那这个呢还记得吗”
对戒被宁扉送去专业公司清洗抛光,在紧贴皮肤的内侧刻下他和厉途的名字一个“扉”,一个“途”,当然尺寸早就偷偷试过了,戴在无名指上,不大不小,严丝合缝,刚刚好。
厉途眼睛一眯,抢过盒子藏到身后,看表情,明显记得。
“什么时候买的瞒着我偷偷买戒指,自作主张,你怎么知道我喜不喜欢”宁扉哼了一声,假装不高兴。
厉途垂下眼睑,嘴角越抿越紧。
“开玩笑呢,我喜欢。”宁扉伸出左手,手心朝下,微微抬起无名指,“帮我戴上。”
厉途不动,仍旧一脸不情愿。
“怎么,这里也不行”宁扉失笑。
“当然不行”厉途一口回绝,这里可是医院,多不吉利
“我觉得行。”宁扉从另一只口袋里拿出另一个盒子,“不戴就不戴吧,那个还早,留给你收着,戴我这个,先订婚。”
难道不该先求婚,再订婚厉途皱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你不要那算了,我自己戴。”宁扉取出戒指,往中指上套,又被厉途拍开。
“嘿”宁扉不高兴了,刚想说点什么,被厉途抓住手指。
厉途稳了稳情绪,从宁扉手里接过戒指,为宁扉戴上,又伸出左手,递到宁扉面前。
宁扉托住厉途的手,小心避开伤口,把另一枚戴在厉途的中指上。
“我们结婚。”厉途的声音有些哽咽。
“好。”宁扉笑着答应,握住厉途的手,伸到阳光下,细细凝视,“还不错。”
戒指反射阳光,在病床上投下一圈光晕。
简简单单的素戒,承载的意义却格外珍重。
宁扉翻过手掌,用掌心贴住厉途的掌心,与之十指交握“我也爱你。”
从来不曾期望得到的回应,偏偏在最适宜的时间、最适宜的场合出现。
厉途呆住。
宁扉却觉得理所当然。
从迁就,到习惯,到爱慕,到不舍,到险些失去,又失而复得。
短短两年时间,仿佛把一生的感情都耗尽。
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
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对这个男人的感情早就毋庸置疑,一切水到渠成,只差说出口而已。
但对方好像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他不介意多说几遍,让他牢牢记住。
“我也爱你,我爱你。”宁扉重复。
厉途沉默了很久很久,突然伸手,一把搂住宁扉的腰,用力吻上去。
宁扉欣然接受。
极具占有欲的温存,久违到几乎让人想念的地步。
厉途熟练地用舌尖撬开宁扉的双唇,留恋地来回,从唇畔一直吻到耳畔,继续往下,在肩颈处留下炽热的印痕,让缠绵的吻迅速加温。
感受到对方汹涌的热情,宁扉也有些呼吸不稳,可惜时间地点都不太对,在抗拒与放纵之间摇摆不定,正当犹豫,敲门声响了起来。
“哟,玩着呢。”是商律的声音。
宁扉一个激灵,战栗扫过全身,红晕不请自来地爬上脸颊。
厉途眉头一皱,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偏偏商律毫无自觉,还自以为体贴,杵在门口说风凉话“玩归玩,别耽误换药啊,护士等着呢。”
说不清遗憾多一点还是尴尬多一点,宁扉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地离开病床,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朝护士招手,让人进来换药。
厉途可没宁扉这么好说话,低气压疯狂盘旋,扫过病房每一个角落,眼神跟刀子似的,连杀人的心都有。
怕吓到护士,宁扉折返床前,弯腰送上一个轻吻“别生气,先欠着,下次补。”
下次下次是哪次逮到宁扉失态的机会本就不多,更何况在人来人往、满是监控的病房,还能有下次吗
厉途表情不改,意思哄不好。
“晚上补,好好补。”宁扉凑到厉途耳边小声。
厉途撇了撇嘴,总算满意。
宁扉披上外套往门外走,让护士安心工作。
“你怎么来了”宁扉不太高兴地看着商律。
“过来看看你们,看样子挺好的哈。还是你有本事,精神病都治得好,你就是他生命中的奇迹呀。”商律一贯阴阳怪气,眼尖瞥到宁扉手上的戒指,八卦地挑眉,“哟,戒指都戴上了,这是准备定下来了婚宴办不办打算什么时候办”
“先订婚,也还早,等空下来再说吧。”宁扉抱起手臂,“你来干什么就来看看”
“啊,是啊。”商律眨眼,说得跟真的似的,顶着宁扉越来越怀疑的目光,老老实实坦白,“当然还有个事,想知会你一声。就你那表弟,你给我透个底,真是你亲表弟关在酒店里都不老实,简直折腾翻了天,每天光点外卖,能点掉上千块,就他一个人吃,也太他妈能吃了他是猪吗”
宁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商律口中的“表弟”是谁简骁。
这几天,简骁在酒店吃宁扉的、住宁扉的,还有一堆保镖供他使唤,几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咸鱼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好像完全忘了自己是个穿书者。
保镖团受宁扉所托,不好直接对宁扉表达意见,只能对自家老板商律旁敲侧击。
商律本就好奇简骁的身份,又深知宁扉的脾性,向来没什么多余的同情心,居然对简骁纵容到这种地步,好奇心越发旺盛,忍不住过来探探宁扉的口风,看看要宁扉怎么解决这个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表弟”。
“是我表弟。”宁扉硬着头皮承认,“记我账上,你急什么。”
“钱是小事,就很奇怪”商律摸着下巴,“这人也太莫名其妙了,还有你们两个,也很莫名其妙不会是那祖宗犯了什么错误,在外面养了不该养的人,被你发现了吧”
宁扉很想问商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也太神了,然而问出口,必然不能善了,只能推脱“瞎说什么呢,怎么可能。这事说来话长,总之,交给我处理。”
“行吧,反正是你们自己的事。”商律深谙话术套路,说来话长,等于不能说,尽管好奇,分寸还是有,便不打算过问了。
又过了几天,厉途的伤势基本稳定,宁扉借口回公司,抽空来到酒店,刷卡走进总统套间,简骁正对着镜子,在挤痘痘。
毫无偶像自觉。
宁扉按了按额头,站在卫生间门外,抬手敲了两下门。
简骁肩膀一耸,像只受惊的奶猫,转过头来,眼中已蓄满泪水。
察觉到宁扉眉头微动,简骁一边擦眼泪,一边解释“你别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呀,我也不想的。这是我的人设,清纯绿茶哭包受,呜呜,好痛”,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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