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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名敢情还是个外国友人呢”商律调笑, “那英文名叫什么”
“不清楚。”宁扉很少用模棱两可的口吻回答要紧问题,这次却破例了。
“我听过有人叫他伊恩,很可能只是一个假名, 或者一个代号。他的真名,也许是英文名,也许是法文名、德文名随便什么, 没人知道。当年他作为插班生空降来我班级, 挤走我的室友,跟我一起读了三年书。这种情况, 在国内的高校非常罕见。我觉得他有目的, 故意接近我, 查过他, 发现学校居然把他的学籍信息做了保密处理, 除了徐豫然三个字之外,什么也查不到。不止我, 没人查得到他的真实底细,连宁家也不行。所有关于他的消息, 都是似是而非的猜测和联想,没有任何确切的证据。唯一能确定的, 只有一点他的背景非常复杂, 和各国财团都有很密切的联系。他入境, 甚至需要报备国安, 是个高度危险人物。”
“这么夸张”商律斜眼, “谁比较像在写小说是你吧”
“信不信随你。”宁扉耸肩,“话我放在这儿了,要不要插手,你自己决定。要真不凑巧跟他碰上, 也不是没办法救,抱紧思南大腿就行。到时候记得转告思南,不要相信徐豫然说的任何话,更不要再和他有任何感情上的牵扯。不,利益牵扯也不行,那家伙不是好人”
看宁扉的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商律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吧,你怎么不自己跟路思南说”
“因为我在休假,明天订婚,后天启程去旅行。”宁扉理直气壮。
商律还想再问,宁扉突然站了起来,拎着酒杯径直走向厉途。
两人谈话谈得太过投入,等注意到的时候,厉途已经和老情人们乃至大半个场子的人打成一片了。
不知道是谁带头玩起了德扑,输一局脱一件衣服,不脱的,压一件贴身物品做彩头。
身为今天单身派对的主角,厉途第一个被架到牌桌上。
厉途牌技了得,有他在场,一盘接一盘过得极快,手边的彩头堆成一座小山,身边的老情人们也穿得越来越清凉。
商律组的局,哪怕都是一代,来头亦不小,百十来万不过小钱。
押东西是厉途的提议,起因不想闹得太过,被老情人们歪成贴身物品,拉都拉不回来。
本该往香艳的方向发展,没想到玩游戏的人不同,输赢完全没人在意,渐渐成了炫耀财力的把戏,名表、珠宝、名包,甚至豪车钥匙、别墅门禁,扔出去眼睛都不眨一眨,唬得邻座的人纷纷过来围观,厉途以压倒性的胜利赢得了全场的瞩目。
厉途一点不得意,神色反而相当凝重,不是对自己的牌技没信心,而是情况实在不容他有丝毫闪失,毕竟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包括内裤袜子都是宁扉亲自挑的,哪能轻易损失半点,必须死守到底
厉途捍卫爱情的努力落在宁扉眼里,成了如鱼得水,乐不思蜀。
宁扉简直想笑。
什么不爱热闹,不是玩咖,对夜店不熟,怕生,怕是南圈最大的玩咖就在自家窝里养着呢
爱喝酒,酒量好,能在酒吧喝到烂醉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宁扉嘴角越撇越下,一步一步走到厉途身边站定,厉途还在看牌。
正宫驾到,老情人们瞬间作鸟兽散。
厉途心有所感,抬头撞见宁扉的脸,来不及高兴,手里的牌被酒杯压住。
“倒上。”宁扉屈指一弹,酒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厉途有求必应,立即扔掉手里的牌,埋头找酒,好不容易从一堆烈酒中扒拉出一瓶低度数的红酒,沿着杯壁倒了浅浅的一层。
宁扉蹙眉“倒满。”
厉途腰一塌,又埋头去找,扒拉出一罐雪碧,吨吨吨倒满。
宁扉
算了。
宁扉压了压火气,端起酒杯,推开牌桌,按住厉途的胸膛,一把将人推倒在沙发上。
厉途搞不清状况,人还懵着,下巴突然一凉。
猩红的酒液自杯口倾倒而出,淋漓地泼到脸上,溅起一道道酒渍。
多余的液体顺着喉结流下,滑过胸膛,洇湿衣领,留下一大片暧昧的红痕。
宁扉拿酒泼了厉途。
毫无教养的粗鲁举动,竟然发生在宁扉身上,若不是亲眼所见,今天之前,又有谁能想到呢
众人哗然,尤其有份参与牌局的,隐隐察觉到有哪里得罪了宁扉,又不知道究竟做错了什么,碍于宁扉的身份,半句话不敢多说。
然而当事人,大庭广众被订婚对象泼酒,被全场认识的或是不认识的围观、拍照、录像,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呃,有点爽。
是不是没救了
厉途眼神游移,突然唇上一热。
宁扉一口灌掉剩下的酒,扔掉酒杯,屈膝跪在厉途两腿之间,双手撑住沙发靠背,把厉途锁在两臂之中,低头吻上去。
缺失1
“oohooooo”
哪怕在最放浪的夜场,都显得无比的激吻,立即引来周围一片尖叫。
口哨声、起哄声此起彼伏,宁扉充耳不闻,两手并用扯开厉途的领口,循着酒液淌过的痕迹,从下颌、颈侧、喉结、锁骨一直吻到胸口,吮去每一滴溅到皮肤上的酒珠,在发展成限制级之前堪堪停下,趁所有人反应不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镇定自若地穿过人群,离开现场。
自从宁扉公开和厉途的恋情,围绕在两人之间的流言蜚语始终不断,诸如钱色交易、利益联合之类的小道消息层出不穷。
外人眼中,宁扉的行为尽管出格,还算符合圈子里一直以来对一人关系的猜想。
不得不说,厉途还是那个厉途,有胆子、也有本事把宁家大少调教成这副模样的,除了他,没别人了。
商律却是最知道两人真实底细的,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直到宁扉走远,才回过神来,一把揪住身边的人“谁录视频了要完整的,快快快,发给我发给我”
厉途懵了半天,被商律的叫嚷声惊醒,对着镜头和闪光灯一阵恍惚,总算回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顾不上一身狼藉,站起来直追宁扉而去。
宁扉来到卫生间,擦干净唇边的酒渍,表面装作无事发生,毕竟第一次为了宣誓主权,当众做这么露骨的事,想想都幼稚,忍不住脸颊发烫。
他摘下眼镜放到一边,按住眉心定了定神,弯腰洗手,镜子里闪过一张熟悉的脸。
徐豫然
宁扉一惊,回头捕捉男人的身影,因为近视的缘故,模模糊糊看不清晰,赶紧戴上眼镜,再去看,人已经不见了。
走了还是看错了
宁扉压下心底油然而生的不安和疑虑,循着记忆中人影消失的方向快步追出去,刚跑下台阶,被人从背后搂住。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宁扉没去管来人,眼睛紧紧盯着远处的角落,发现夜店环境幽暗,镭射灯不断频闪,让他把凹陷的墙体装饰错看成了走廊入口。
所以不会有人在那里消失,的确是看错了。
对一个毫无瓜葛的男人在意到出现幻觉,实在很没必要也莫名其妙。
宁扉啧了一声,脑袋往后一仰,捶了一下厉途的鼻子。
厉途闷哼一声,当然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反而埋头蹭了蹭宁扉的肩窝“别生气。”
宁扉挣开厉途的怀抱,转过身,佯装生气地审视厉途,视线停留在厉途胸口的酒渍上,眉梢微挑“不生气”
厉途低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你不生气就好。”
出息
宁扉忍笑,揪住厉途的衣领拽到角落,手掌撑在厉途脑袋两侧,把人锁在身体和墙壁之间。
宁扉不矮,然而比起厉途,仍旧差着整整十公分,壁咚搞得跟引体向上似的,姿势要多怪有多怪,气势更是完全没有。
厉途也发现了,以免宁扉丢人,很自觉地屈膝矮下半个头,和宁扉平视。
宁扉实在忍不住,终于笑出了声。
厉途看有机可趁,立即上前一步,伸手一揽,把人吻住。
缺失2
“唔等等你当这是哪里”
宁扉按住厉途乱动的手,被厉途强硬挣脱。
推搡间,衣摆撩开一大片,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身。
有眼尖的过路人发现他们,不怀好意地吹起口哨,被厉途的眼神吓到,又自讨没趣地离开。
厉途恼怒陌生人的打扰,拥着宁扉转了个圈,把宁扉困在角落里,用身体牢牢挡住。
宁扉被吻得晕头转向,脚也开始发软,眼见一发不可收拾,最终屈服于理智,对着厉途的小腹就是一拳。
趁厉途吃痛,宁扉用力把人推开,走到远处,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回头甩厉途眼刀“很熟练是吧”
厉途发了会儿呆,才明白过来宁扉什么意思,赶紧捡起丢掉的理智和节操,斩钉截铁地摇头“没有”
“这种地方我看你挺享受的。”宁扉冷哼,幽幽地盯着厉途,盯得厉途浑身发毛。
这下误会大了。
厉途上前拉宁扉的手,被宁扉甩开。
人在夜店,老情人齐聚,加上水到渠成的,厉途脑补宁扉的脑补,要素过多,一两句话决计说不清了,怕反驳更惹宁扉生气,只能站着不动。
明明自己先挑的头,到头来反而怪别人,宁扉知道自己在迁怒,没一点道理,可是恋人之间连偶尔的无理取闹都没有,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宁扉转身,用力推了厉途一把,端出教训的姿态“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少情人,做过多少见不得人的浑事”
“没有,没做过”厉途理直气壮,他真没有。
宁扉眼睛一瞪“还顶嘴”
厉途摸摸鼻子,闭嘴了。
宁扉看着厉途,原本打算放两句狠话撒撒气就算了,想了许久,决定遵从内心的声音。
“不,我没办法不管。”他改口,“我做不到假装大度,我就是不舒服。我以前觉得,计较这种小事,很幼稚,我不应该这样做。一个优秀、理智、成熟的人,应该有正确的爱情观,能时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该过分关注另一半的过去。但是现在我想通了,不舒服就是不舒服。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和我的品行、理智、素养没有任何关系。我可以不舒服,可以计较,也不用假装不在乎,这没有错。我做不到事事完美,因为我爱你,我只爱你。”
从没想过事件的最终走向,竟然得到宁扉不加掩饰的深刻表白,厉途大感意外,几乎呆住。
也没指望厉途能给出什么意料之外的反应,宁扉上前一步,主动牵住厉途的手。
“其实我很感谢商律。”宁扉坦白。
感谢商律十年如一日悉心照顾厉途,也感谢商律在两人即将步入人生新篇章之前,帮助他再一次看清自己的内心。
无论商律有意还是无意,怀揣捉弄或是更深一层的心思组这一局,宁扉都庆幸自己今天没有缺席。
没有独占欲和排他性的爱,不是不爱,就是不够爱。
宁扉切身体会到这个道理,选择和爱情中不那么完美的自己达成和解。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品质,能比自己的感受和眼前的爱人更重要。
厉途不明白,搞得宁扉这么不开心,还感谢不找商律算账就不错了。
宁扉一眼看穿厉途的坏心思,明令禁止“你不要找商律的麻烦,更不要找其他人的麻烦。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要乱来,倒真给他们看笑话了。”
“呃嗯。”意思就是,今天这一出,包括以后再遇到相同的情形,只跟他一个人计较,倒霉的也只有他一个人呗,厉途懂了。
算了,只要宁扉开心就好,厉途的原则一贯简单粗暴。
宁扉的确很开心,当然想起那些老情人们,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又在厉途专注的眼神中得到加倍的满足,奇奇怪怪,总的来说,还是开心占据上风。
看宁扉一脸笑意,厉途小心翼翼问“不生气了”
宁扉懒得回答,抬抬下巴“回去了”
厉途看向内场,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回家”宁扉扭过厉途的脑袋,没好气,“还想回哪里去”
好不容易溜出来,哪还有再回去给人开涮的道理
“嗯,回家。”厉途抿唇笑了一下,想起什么,叫住路过的服务生,掏出黑卡交代了几句,跟着宁扉离开。
内场卡座,气氛有些低迷,只有商律一个人笑得嘴都合不拢。
有人忐忑开口“宁总和厉总走了这么久都没回来,不会生大家的气了吧要真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商总您可得替我们兜着呀”
“怎么可能”商律叼着烟,神色一派轻松。
那人还是忐忑,过了一会儿,看服务生拿着一张黑卡走到商律身边,低头耳语了几句。
“嘿”商律接过黑卡,塞给服务生厚厚一叠小费,人反而更高兴了,拿起桌上的话筒,兴高采烈地宣布,“我商律,感谢大家捧场,也感谢有缘来到这里相聚的其他朋友,所以今天全场的酒,统统由我们厉总买单”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
“也别太没数了,黑卡归黑卡,还是有限额的哈。”商律挥挥手里的卡,笑着补充。
掌声、嬉笑声、尖叫声不断,将内场气氛烘托到最高。
“瞧我说什么来着,人高兴得很呐哈哈哈”商律得意地挑眉,和身边的人推杯换盏,视线扫过厉途的老情人们,一个个都眼巴巴地望着他,猛地一拍脑门。
“哎呀,差点忘了,我的错我的错。”商律放下酒杯,伸手朝少爷们比了一个数,“厉总的红包,每个人都有厉总说了,今天表现得非常好,他非常满意,下次有机会再合作”,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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