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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禅院真依不喜欢禅院真理。
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喜欢“你为什么不是她”中的“她”吧。
即使是太阳,星星,花朵,晴空也会有人不喜欢,所以她不喜欢禅院真理。
真希和真依作为双生子出生时,受到了一定关注。
有了前面同为双生子之一直哉的天赋做对比,禅院家对于双生子的恐惧总算少了点,好歹能出一个会用咒力的吧。
“没有咒力不,有一点。”医师手里的孩子被阴沉着脸的扇大人夺走,仔细检查后,终于确定,这孩子的咒力稀薄。
他不信邪地查看起另一个孩子。
竟然比上一个咒力更加微弱,几乎是0了。
这让扇一下子想到了家里那个废物,禅院甚尔。
而她不如甚尔。
甚尔是男人,她们却是女孩。
他失望透顶。
后来在她们有清晰记忆起,扇就时常发出感慨。
“为什么你们不是禅院真理。”
小小的孩童牵着彼此的手,不知所措。
母亲呢
母亲在厨房。
那时禅院真理还是禅院真理,刚刚升起不知何时陨落的星。
“你们为什么不是禅院真理”
“你们为什么不是她”
后来他甚至不敢直呼她的名。
可笑的男人,无用的父亲大人。
禅院真依目睹他与禅院真理那个女人的对战。
更无用了。
刀被夺走,砍断双脚,爬去医疗室,人活着但脚彻底没了。
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废人了。
她不觉得痛快,也不觉得悲伤,爸爸的存在就像个复读机,会打人的复读机,不停地说“你们为什么不是她。
复读机的死活不重要。
“她”才重要。
是的,她才重要。
禅院真理离开时,冷淡地往这边瞥了一眼,看到了躲在树后的她们。
姐姐很激动,手攥紧了,她说“我想要变强。”
“像她一样吗”
真依更讨厌她了。
40
身为姐姐的真希,有着无与伦比的行动力。
她去找了禅院真理,次代家主。
那个女人,其实说是少女更合适,她的强大和经历让人忽略了彼时她才十七岁,虽然在禅院家这个年龄是结婚生子嫁出去走完人生一半旅途的“高龄”了。
她坐在花园里,静静望着花丛。
讨人厌的禅院直哉不在她身边,这很难得,禅院家人人都知道直哉少爷对真理小姐的依赖。
所以姐姐抓住机会,走近她。
她没有被打扰的不耐,态度出奇地平和,她好像早就知道她们的到来。
姐姐请求入只有男人能去的躯俱留队训练。
她总是有这种奇异的想法,明明都是小孩子,她却想的那么远。
禅院真理说“为什么要去躯俱留我可以让你跟我学习。”
姐姐愣住了,能跟在她身边学习是好事,但是,“为什么”
她回道“因为你想要变强,所以给你机会,要给就给最好的,不是吗”
“我就是最好的。”
真依紧张地握住姐姐的手。
姐姐同意了,“谢谢。”
“那小真依呢一起吗”她看向真依。
真依不想去,她讨厌没有意义的努力,讨厌禅院真理,但是为了姐姐,她也同意了。
变强的过程很辛苦。
真依比真希多了一项咒术课程。
不停地,重复地,做着没有意义的努力。
稀薄的咒力再怎么精打细算使用也不会成为汪洋。
构筑咒法不会成为影法术。
真希被掀翻。
白玉犬凑近拱了拱她,真希痒到了,笑着抱住它,扯到背上的淤青,小声嘶痛。
没休息几秒,她站起来,又开始新一轮训练。
禅院真理看起来更喜欢姐姐的坚韧,有时候会说以前的事情,童年和那个名叫甚尔的人玩耍的回忆,甚尔同样出名,作为真理的反面,在禅院家流传的版本中,真理和直哉才是“一伙的”,甚尔是杀害族人的叛逆者,真理唯一一败就来自于他。但现在真理口中,“一伙的”禅院直哉却隐形了,从未出现过,她们也不会主动去提,是一想起来都会觉得晦气的人。
然而闲聊最后总会不知不觉偏到训练方法的总结,下一步计划,如何变强,甚至加固了姐姐想要变强的愿望,这些充满压力的内容,但她们一无所觉。这是真依在记忆复盘时发现的,大概是那种已经休息够了,心灵也得到放松却尚未到达完全松懈的时刻,她悄悄加入了那些内容,一点一点。
导致后来真依听到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下意识思考用意,她总不会说无用的话。
日复一日的坚持。
真依以为她们真的在变强。
毕竟那么惨了。
姐姐每天都在加倍努力。
完全按照那女人说的去做了。
可是,依旧被打败了。
战斗结束的很快。
忽略年龄差,忽略体型,忽略
还是太快了,只两秒。
这是术式带来的差距
是天生的
胜者禅院直哉恶劣地嘲笑倒在地上的真希。
“小真依尚有一点点咒力,小真希连诅咒都看不到,这么弱也敢缠着真理吗没有用的,两个废物。”他的笑好刺眼啊。
他可能想说贱人,他以前喜欢的词汇,后面改口成了废物。
因为禅院真理注视着这里。
真依眼中,青年的脸渐渐变成了禅院真理的样子,她也会挂着这般轻蔑不屑的笑容看待她们的无用功吗
曾经暗淡的星星,如今永恒的太阳。
她看不见她们。
41
“没用的我们不是你”
真依打开禅院真理想扶她的手。
冲动后,有点后悔。
她摸着肚子,快出生了吧。
她的孩子。
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个问题在脑海一闪而过。
后来又觉得无所谓了,反正是她的孩子,父亲不重要。
“对不起。”真依偏过头道歉。
“没关系。”她轻易原谅了她,也对,她根本不会在乎她的“反抗”,怕是比小狗挠一下还轻。
“真依在担心什么”她坐到一边,朝她招手。
她不想过去控制不了,她坐到她身旁。
“没什么”
“没用的,我们不是你。”真理平淡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令她有些尴尬。
“是啊,我们没有你们的才能,双生子的诅咒在我们身上应验了。”真依自暴自弃道。
“噗。”真理居然笑了。
“对哦,你们好像只记得我是次代家主了,四岁”她想了想,“你们四岁时,我觉醒了术式,在这之前,你们都没听过我吧。”
“听过。”出乎意料地回答,真依说“父亲说过几次,禅院真理有咒力你们连咒力都那么废物这样的话。”
她模仿得惟妙惟肖。
真理愣了下,“扇叔父会这么说吗我以为在觉醒术式前禅院家没人在意我,竟然是正面例子。”
“喂这也不是夸奖吧。”没必要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反应啊。
“哈哈哈哈我知道的。”真理又笑了,她非常放松,“我觉醒术式后,他就开始说你们为什么不是禅院真理,对吗”
“嗯。”真依不意外她能猜到。
“他应该庆幸你们不是我,我砍断了他两只脚,可没有多余的脚给你们砍了,当时是不是该留给你们,一人一只”
“才不是这个意思”真依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装傻。
“谁都不会是我。”真理收敛笑意,语气和缓,没有多余的情绪“谁都不会是你。”
“我们不一样。”
真依问“有多不一样”
“就像,每朵花那样不同。”
42
分娩那天是在医院。
产房外,两个男人互不搭理,泾渭分明,真希真依跟着五条悟,在场只有他最淡定了,看起来相对可靠。
五条悟是来看热闹的。
顺便表达下身为友人的关怀。
直哉从禅院家过来,一身考究的和服,阴沉着脸走来走去,一副躁动不安的样子,如果旁边有个垃圾桶或者消防栓,他一定会没有公德地踢一脚发泄。
甚尔靠在墙边,还是家居服,双手插兜,低头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晦暗不明的表情让直哉拳头硬了想给他一拳。
“你都不担心真理吗只顾自己轻松的家伙”直哉忍无可忍揪住甚尔的衣领,“怎么不是你去生”
甚尔啊了一声,把他的手拉下,一字一句道“别烦我。”
这个蠢货再吵下去,他会忍不住的。
现在甚尔的内心,如狂风肆掠,一点刺激都不能再有了。
如果打起来,真理会更累。
孩子
啧。
“嘁”
直哉离开了等候区,气势汹汹,没多久又回来了,头发有些湿气,应该用冷水浇过,十二月的温度,一头冷水浸下去,他眼角有些泛红,金发抓得凌乱,抿唇沉默不语。
看上去脑子清醒了点。
五条悟戴着墨镜无声地笑得像个瞎子兼聋子。
光凭这两人的表现,到底谁才是孩子爸啊
有着同样问题的是抱孩子出来的医生。
他一出来就看见三个男人同时瞬间紧紧盯住他。
“”
首先应该可以排除那个带了两娃的白发男人。
然后还有两个。
“谁是孕妇家属要丈夫哦。”
“我是”直哉速度快,一个健步冲上去。
“我是,你给我滚开。”直哉被甚尔扯到后面一丢。
“我”五条悟也举起了手,被另外两个人瞪了,哎呀,甚尔君的眼神真恐怖,想杀了我吗他慢悠悠说完“不是。”
医生尴尬地笑了下,忘掉前面的对话,索性就把他们都当成了家属,汇报情况,“母子平安,准备的东西可以拿进去了,孩子”没等他把孩子的情况说完,两个人都越过他进去了,只剩下白头发那个。
医生“”
他看向了剩下来的那个。
五条悟无辜回望他,说“孩子怎么继续说。”
“哦,孩子,”医生反应过来,“很健康,没有特殊情况观察几小时可以出院回家了。”
五条悟点点头,“跟妈妈说过没”
“说了,孕妇意识清醒。”
“也对,没那么弱。”五条悟小声嘀咕,凑上去看了看刚出生的孩子,“真丑,不像妈妈啊。哟哟gui能看见我吗”他做了个鬼脸,对着眼睛都没睁开的孩子。
医生“”
这人到底是谁啊,一副当爸的口吻。
他提醒道“那我把孩子抱进去了。”
本来也只是抱出来给家属看看,因为听说是很重要的人物,得小心对待。他出来时也确实被那些人的气势吓到,看着就很不好惹啊。
“等等,”五条悟朝真希真依招手,等她们靠近了顺手一边捞一个,“来看弟弟,诶,不对,是侄子。”
忽然升空和婴儿面对面的真希真依
医生心里算着辈分。
白头发看着这么年轻原来已经是爷爷辈的了吗。
那样就大致理清楚关系了。
在大医院工作果然能见到很多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顺带一提,下一任家主位是真希和真依的,姐妹一起当家主吧如果那时候还有禅院家
知道猪猪死了后,我对他的爱达到了巅峰,怜爱到了极致,他什么都没得到,想要的都失去了,这就是报应吧。
这篇文真是我最勤奋的文了,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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