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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 城郊官道上,来往的人都会被一处风景所吸引。
那便是栖凤山下的一片姹紫嫣红,原本那地方是一座荒山, 后来东陵侯殷铮建了一座庄子, 四季有花开。并从沧江引了一条水渠,从庄子穿过, 也灌溉了沿途的农田。
此时正是百花争艳,一踏进庄子,便是沁人心脾的芬芳馥郁。
山脚下,沈妙意坐在草亭中, 手里握着一本册子,随便翻了两页。
“刘总管觉得可以就行,你办事向来稳妥,不必大老远跑来这里”她合上册子, 交还给刘盖。
刘盖两鬓已经斑白,体力和精神都不如以前, 倒是脸上总习惯的挂着笑“天暖了, 我也出来走走。毕竟是月云姑娘出嫁, 小安有些事情上不很清楚。”
沈妙意穿了一身桃粉色的衣裙, 正和亭外的桃树林相映衬, 一张脸恬静温婉。
“月云的亲事还要谢过总管,耽搁了这些年, 现在她终于有了归宿。”
“夫人说的是, ”刘盖点头, “仇浮这人一直跟着主子,话虽少,但是人品是真好。你要说他有些花花肠子, 绝对不可能,月云姑娘有福气,将来说不定仇浮还能挣个功名。”
沈妙意笑笑,说仇浮人品好是没错,看他整日里不说几个字,肚子里还是有主意的。她本想给月云找户殷实人家,谁知仇浮从殷铮那里听到了,便拖了刘盖来找。
她与殷铮是去年秋成亲,如今才过半年,侯府又要办喜事,想来沈氏也很高兴。
“主要是人愿意就好,刘总管放心去办。”沈妙意道。
月云是个忠心的,不管是跟着沈妙意,或是跟着殷平,总是事事尽心。
刘盖攥着册子,目光落在女子的脸上。对于那次他偷放她离开,两人都心照不宣,从来也不提。
只是他从来没敢奢望,她还能回来,会陪着他的小主子。没人知道,他见到两人回来时,曾跑去孝宣长公主墓前,大哭了一场。
那是喜悦,终究,这一辈的俩孩子没有重复上一辈的悲剧。
正在这时,桃花林里走来一人,身姿高挑,一身青色竹叶纹云锦圆领袍,抱着一大束的桃花。
刘盖弓腰往后退了两步“夫人定下了,那老奴就去办了。”
沈妙意嗯了声,提醒一句路上小心。
刘盖刚走,殷铮便进了草亭,大束的桃花放在桌上,扫了眼离去的人“可倒好,现在有什么事他都不同我说了。”
话也就是随意说说,其实这样很舒坦,沈妙意本就是他侯府的女主人。
沈妙意抽出一根桃枝,手指摘下上面的桃花,放进一旁的竹篮里。
她抿着唇笑了笑,眼角微弯“是来说月云出嫁的事,你想管”
殷铮站去沈妙意身后,双手落在她的肩上,轻轻揉着“你放心的话,就我来管,我保准让仇浮抱不得美人归。”
“难怪,仇浮宁愿去找刘盖,都不求你。”沈妙意肩上一阵舒缓,又带着微微的痒意。
殷铮看着那一朵朵的桃花“要这些做什么”
沈妙意往篮子里扔了几片花朵“做桃花茶,泡桃花酒,还有桃花粥,桃花酥。”
“我说呢,”殷铮在沈妙意旁边坐下,跟着捡起桃枝开始摘花,“你没见着你夫君最近变了吗”
闻言,沈妙意手里一顿,转过脸来看着殷铮,从上到下,并没有找出什么变化。
她沾着花汁的手抬起来,捏上殷铮的脸颊扯了下“看出来了,脸皮又厚了嘛”
“不对,”殷铮抓住沈妙意的手腕,,挑挑眉,“再猜,猜不出我不放手的。”
沈妙意又上下打量了一遍,仍旧没看出,只能摇摇头。
殷铮噗嗤笑了一声,抬手点了沈妙意的鼻尖“被你喂胖了,这都看不出”
“瞎说,”沈妙意摸摸鼻尖,微声抗议,“又没人逼着你吃。”
“哎,”殷铮手臂摁去沈妙意的凳子,半边身子靠过去,“这不是娶回媳妇儿来,我就没心事了,白胖白胖;你看看仇浮,黑木炭一样,没人疼”
后面,他笑了两声,带着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
两人的脸靠的很近,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沈妙意瞪了一眼殷铮,随后垂下眼帘“你这个上峰就这样对待下属”
殷铮把下颌搭在沈妙意的肩上,看着她手里利索的摘花“夫人,要下雨了。”
“下雨”沈妙意没看外面的天,而是垂眸看在枕在肩上的人,说出的话带着担忧,“你的头疾又犯了”
从东番回来后,她是从小安那里得知,每逢雷雨天,殷铮就会犯头疾,就是她假死的那一日开始。虽然看遍了郎中,可是谁也查不出病根儿。
只是,这段时间明明已经好多了,至少面对她,他并没有什么异样莫非是,他都在强忍着
如此一想,沈妙意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很疼”
“没有。”殷铮摇头,站起来在沈妙意身旁,把她的脑袋勾住靠在自己腰上。
只是她眼神中的担忧,便让他觉得什么也值了。
“是我方才剪花枝的时候,看见山那边飘过云彩来了。”
沈妙意脸贴在殷铮的身上,双臂伸出环住他的腰,轻轻应了声。
果然,没一会儿外面边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水多的时节又来了。
雨水的湿凉气夹杂着泥土腥气飘进草亭,桃花林瞬间笼罩上一层雾纱,飘渺神秘。
滴滴答答的水滴冲洗着万物,沙沙的声音很好听,让人心里清澈安宁。
殷铮撑伞,揽着沈妙意走在桃林里,沈妙意手臂上垮着一个小篮子。
“下雨了,回不去城了。”殷铮把人往身边带了带,大半的伞面倾斜在沈妙意身上。
两人往桃林外的房舍走去,地上逐渐泥泞。
殷铮把伞塞到沈妙意手里,自己往前一步挡在她的身前,双膝一弯,腰身往前弓着“上来,夫君背你回家”
沈妙意擎着伞,闻言翘了翘嘴角“被人看见了。”
“谁敢看”殷铮冷哼一声,“眼珠子不想要了吧”
沈妙意看看四周,小心迈开步子,然后身子趴上前面的人
蓦的,殷铮抓上沈妙意的两只腿,一个用力就托到了背上,站直身子后,还跳了两下掂掂分量。
“妙意,你多吃些,这么瘦。”
“嗯。”沈妙意把伞持正,另只手勾上他的脖颈。
落雨顺着伞面下滑,从边沿掉落。人经过,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
进了屋,有人送了热水进来,干净衣裳也已经摆好在榻上。
沈妙意伸手进浴桶,试了试水温,然后从一旁的匣子里抓了一把干花撒进去。
“水好了。”她从屏风后走出,便看见了躺在榻上的殷铮。
他单臂支起擎着脑颅,身子斜斜躺着,堪堪刮在榻边上,眼神中懒懒的。
“妙意,我闪到腰了,快来拉我一把。”殷铮另只手成拳,轻轻捶着后腰处。
沈妙意走过去,手里浴巾扔去殷铮手里“别装了,你刚才还好好地。”
“骗不到你啊”殷铮笑了笑,从榻上坐起,伸手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过来坐下,我先给你擦擦头发。”
沈妙意松开头发,坐了过去,背对着殷铮。
殷铮拿着浴巾,轻盖上沈妙意的头顶,而后为她擦着发上水珠,鼻间全是她身上的甜香气。
喉结忍不住滚动两下,气息有些发热“今天不回去了,留在这边,雨太大了。”
“崈儿还在家。”沈妙意往窗口看了眼,觉得雨并不算大。
殷铮丢掉浴巾,伸手圈上沈妙意的腰,顺势带着她滚进榻上。
沈妙意还未明白,就已躺在软垫上,后脑枕在殷铮的手上,见他直接覆身上来,与她相贴。
“这一次听我的。”说完,殷铮俯首,双唇含上那还想说什么的软软唇瓣儿。
他吮住柔软,舌尖扫着,手去勾开了她本就松垮的腰带。
身体的相遇是一发不可收拾,白玉一样的肌肤上,还是昨日留下的点点痕迹,仿若雪地里的红梅。
他抓住她的脚踝,让她盘上他的腰身,紫藤花一样缠绕。
“别,别瞎闹”沈妙意看着半开的窗扇,漂亮的眼眸渐渐变得迷离,“我”
剩下的话全被人尽数吃掉,软玉带香,魅惑靡丽。
窗边桌上,摆着几枝桃花,朵朵花儿娇嫩,窗外的雨水吹进来,花瓣抖动着,落了一层雨露。
沈妙意再次醒来的时候,已不知是什么时辰,只知道外面天黑了,雨声未停。
他们真的留在庄子了。
身上筋骨酸麻,沈妙意支着手臂坐起来,薄毯从身上滑落,露出完美无瑕的身子,真真的白玉美人儿。
“你在做什么”她嗓子微哑,眼角还留着些许的泪痕。
殷铮站在桌边,身上随意披了件外衫,隐约勾勒着他劲瘦的腰身。
闻言,他回过身来,灯火温暖了他的眉眼,“醒了”
他面前桌上是一个西瓜,从东番过来的,切成了许多块,而他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随即放在桌上。
沈妙意正是口干舌燥,探出小舌舔舔唇角“嗯。”
殷铮手里端着碟子,回来榻上坐好,墨发搭在肩上“吃一点儿”
“这”沈妙意低头看着碟子,全是西瓜尖儿。
原来,方才殷铮是在桌前切瓜心。
殷铮把一根竹签子插到瓜心上,挑了一块起来,送到沈妙意嘴边“来,夫人请张嘴。”
沈妙意眨巴两下眼睛,心里某处一暖。
是啊,他总是会把最好的都给她,即便一块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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