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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横滨的特大浓雾事件过去不久,居山晴树曾经短暂的回了横滨的信息还没传开的时候,横滨某个本地产谜语人正在三十多公里外的东京郊区和另一个进口谜语人大眼瞪小眼。
时间往前倒退十几分钟,涩泽龙彦的异能力龙彦之间制造出的雾气刚刚从横滨消散,心满意足坑了太宰治的费奥多尔走在计划好的撤退线路上。
更远一点的地方,太宰治被从特异点中挖出来不久,某位短短一天之内连续被居山晴树和太宰治两个人先后迫害的重力使,在回港口afia的路上可能有很多脏话要骂。
看起来横滨的异能者们又解决了一场危机,一切即将恢复往日的风平浪静。
就在这时,太宰治和费奥多尔两人的眼前闪过一道奇怪的白光。
前者拐了个弯,面前的景色变成了一片森林,后者推开铁门,面前赫然站着不久前才被自己算计了一把的异能者。
两个人颇为尴尬的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中对视片刻,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暂时停战。
太宰治的视线在费奥多尔手中的短匕上巡视一圈,十分冷静的忽视了这玩意不久前才捅了他一刀的事实,随便环顾了一圈周围开口“你干的”
“如果可以的话,”费奥多尔慢吞吞“我更希望开完传送门之后能把你传去几千米的深海下。”
这就是说干这件事的不是他了
毕竟如果要是他能找到不需要像果戈里那样需要亲身到达传送地点的异能的话,他第一时间就是把这群异能者挨个丢到深海几千米下,完成一次无公害的沉海过程,比那些灌水泥之后把人扔东京湾的里世界黑手党不知道环保多少倍。
作为被他嫌弃的不环保黑手党曾经一员,太宰治十分不讲究的翻了个白眼“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有什么恋海癖。”
上次的潜水艇,这次的几千米深海,他这么爱来横滨搞事一定是因为莫斯科是个内陆城市。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呛几句,终于开始正眼看这一片森林是什么地方。
考虑到所有异能对人间失格失效,这片空间大概率不是什么异能构建出来的异空间,既然还在地球上,费奥多尔十分不走心的提议,地球是个圆,我们一直沿着一个方向走总能走回来的,所以不如随便找个方向先走走看算了。
在场的另一个智慧生物对他的鬼话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说真的,”僵持片刻,太宰治率先开了路,“如果有选择,我一点也不想和你一起死。”
他比较想和美丽的小姐殉情,再不济可以一个人落水或者上吊,但绝对不包括和这个进口谜语人一起被传送到不知名的森林中饿死。
“谢邀,”费奥多尔推开被太宰治堆回去的野草和枯枝,语气彬彬有礼,“如果有选择,我不想死。”
两人来这里的时候身上别说通讯设备了,连个表都没带,现在完全依靠原始方式从太阳在天空中的方位判断着大概时间。
就在两人一边不轻不重试图通过言语噎死对方的时候,最先抬起头观测太阳方位的费奥多尔忽然发现了不对。
“那是什么”他眯起眼睛,看向忽然出现在两人身后的建筑。
这栋奇怪建筑坐落在深山中也就算了,现在忽然出现在两个人身后,简直是把我不对劲几个字写在了大门上。
“啊这个,”太宰治端详片刻,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慢吞吞道,“大概是个神社吧”
居山晴树咸鱼一样趴在神社的祭台上。
他曾经去过某个沿用魔法运则至现代的世界执行任务,因为总局的身份没有魔法回路,所以被剥夺任务内人类籍,不得不时间回溯至好几百年前疯狂搞事以拿到死后能去往英灵座的资格,然后再跳跃回任务时间线被召唤出来。
是时间跨度仅次于宿傩那边的第二长任务。
当然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在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现那里的魔术师能够将自己的大脑分成好几份分区运行,每一份大脑可以分别控制不同的内容,真正达到把自己分成n份,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
他从来没这么后悔过当初自己嫌麻烦,没有去学学这个技能。
在横滨同时存在异能者居山晴树、鬼杀队居山晴树和即将到达的咒术师居山晴树的情况下,他脑子不够用。为了防止cu过载,他得想个办法把三个身份分开,顺便再下线一两个。
鬼杀队那边好办,在雾气消散之后别说蝴蝶忍,就算是产屋敷也忍不住先把他带回东京问个清楚。咒术师那边也好办,五条悟本质上是来横滨看热闹的,鬼杀队的走了之后没了马甲碰面的危机,他爱去哪看去哪看。
居山晴树随手找了个早上没睡醒的接口就强行补觉下线了两个马甲。
这么一算,最麻烦的居然是异能者的身份,
雾气中真正见过他的是中原中也,森鸥外的异能爱丽丝见过了也就等于他见过了。居山晴树回了横滨的消息瞒不住估计港口afia也不会瞒,怎样提前在谜语人们接触到另外两个居山晴树,发现世界深层的不对劲之前打好身份补丁才是重点。
顺便给他所有的马甲和世界融合的理由打个稳固的补丁。
想来想去,居山晴树直接把太宰治和费奥多尔打包来神社了。
得益于神社相关信息的传播,费奥多尔知不知道这里不好说,但太宰治大概是知道一些的。
两人一踏入神社结界,居山晴树就感应到了。
至于为什么他敢一趟打包太宰治和费奥多尔一起来
作为维护直接兼甩锅重要一环的堕神神社,居山晴树在设置结界的时候特别把神社周边区域全部都设置成了休战区。
用通俗一点的解释来说,就像网游里的地图划分,玩家在野区可以打架仇杀开红名,但在主城内却不能使用战斗技能,只能使用诸如传送一类的无害化技能。
所以进入神社这个“主城”范围内后,一切有攻击性的异能,或者咒术,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都无法使用。
就算是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来了也只能在他的神社里干瞪眼。
门外两个人就快进来,悬空啃梨的错误他绝对不会犯第二次。
居山晴树清清嗓子,十分谨慎的确认了除自己之外,不该露出来的东西都被好好的挂上了隐形。
费奥多尔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祭台之上,穿着一声浅白祭祀服装的青年正在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向他。
他面色如常,就像没看见本该是神明塑像的祭台上坐了个人那样移开视线,就像是来参观神社的普通游客一样环顾了一圈。
这个神社果然有古怪,主殿之内的空间要比从外面看起来大概大个三四倍,空间型的异能者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神明是什么将自己区别于普通人类的自负异能者
太宰治踏过门槛,大了三四倍的主殿空间没有坍塌。
好的,费奥多尔在心中划去一个这个猜测。
“你不许愿吗”太宰治一进来,同样也看见了祭台上的青年,他和这位大概是这场瞬移的始作俑者对视片刻,神色如常的继续往下说自己刚刚没说完的话,“听说只要虔诚许愿,这里的神明就会什么都实现。”
“是的哦,”祭台上的青年看起来对他的主动十分满意,看向费奥多尔的眼神兴致勃勃,“只要虔诚许愿,就能什么都实现。”
“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不厉害另谈,很危险倒是真的。
这种十分夸大的“什么都能实现”本来就已经够吓人的了,更别提他和太宰治大概率是被这位生拉硬拽强行弄来这里许愿的。
无利不起早,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他的一时兴起。
所有机缘巧合背后都是精心计算出的环环相扣,更别提这次莫名其妙的绑架简直是把不对劲写在了脸上。
很难让人不怀疑吧
“警惕心很高嘛。”不远处传来青年的感叹声。
“哎”他老成长叹一口气,“现在的人类只是越来越难骗了。”
“你明明能看见我的对吧”他从祭台上跳下来,忽然闪现到费奥多尔眼前挥了挥手,“你的同伴刚刚都和我对视了,你为什么装作看不见”
费奥多尔当然因为他和太宰治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不一样。
由于出身缘故,俄罗斯全民信教,导致他对于神怪一类的东西有点浅层了解。虽然日本这边的神明大多是高天原体系,不过世界上诸多民族的神明体系大差不差,这些东西应该都是通用的。
不少区别于碳基生物的其他生命体通常是以“看见”和“视线接触”的概念来将对方确认为敌人的,刚刚匆匆一瞥,虽然这位“神明”似乎和传言里的那些神怪区别很大,但保险起见最好还是不要视线接触。
“明明你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许愿啊,”“神明”一点也不介意他的无动于衷,反倒是围着他转了一圈若有所思道,“只有愿意为了某件事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人才能撬动空间的界限,直接进入神社里层空间的。”
他表情看起来百思不得其解“你不许愿吗”
费奥多尔终于慢吞吞对上了神明的视线。
“他也有不惜一切都有达成的愿望吗”他用下巴点了点太宰治,忽然问道。
“对啊,”终于得到回应,神明看起来很开心,“你们两个人的意志坚定程度不分上下,坐标也很靠近,被我的神社判定为一个人一起带过来了。”
“你的神社”太宰治注意到他话语中的华点。
“你们真的比别人难糊弄很多诶,”神明沉默片刻,撇撇嘴道,“我的神社是有自我意志的建筑。”
他说“它会自动不惜一切也要完成愿望的人来这里。”
“好了答疑时间结束,”情报一次放出太多反而可疑,居山晴树见好就收,“你们到底许不许愿,不许我就送客了。”
偶然见到这样的神社,这两个人会放弃一探究竟的机会吗
“是这样的吗那你快许愿。”太宰治立马转移火力,生硬的把话题强行嫁接到了费奥多尔那里。
费奥多尔你怎么不许
“什么愿望都可以”他最终神色奇妙的看了太宰治一眼,“如果我想让世界上全部的异能者消失呢”
太宰治面色如常。
居山晴树e
一上来就玩这么大的吗
于是神明沉默片刻“我之前见过一个跟你大概很有共同语言的人。”
“你们一个想干掉世界上所有普通人,一个想让所有异能者消失。”
“拜托,”他说,“神明是以信仰为力量源泉的长生种,你们把人杀光了,谁来信仰我。”
“我以后要往神社门口贴个牌子,”神明一个白眼,“许愿毁灭世界者与宿傩勿入。”
太宰治感兴趣地“宿傩是千年前那个”
忽然出现的咒术界以及他们记载中复生在现世的鬼王
居山晴树算了他已经不想知道为什么太宰治会知道宿傩了。他们这种信息渠道成迷的人在发现世界上忽然多出来一种力量体系之后,不把对面翻个底朝天已经很克制了。
就是咒术界的防火墙实在垃圾,怪不得都二十一世纪了机密资料还在用基础的书面记载传达记录。
费奥多尔也很感兴趣“那你实现那个人的愿望了吗”
世界秩序一切如常,所以大概率他的愿望没有得到实现
“他换了愿望,复活了一个朋友。以及你们问题有点多,”面对两双感兴趣的眼睛,神明想了想,“要不我把人抓来你们自己问吧。”
还没等这里的两个人理解这句话,这座房子就像是活了一样,在神明话音落下之后发出了一阵肉眼不可见,但在第六感中格外明显的颤动。
然后空中忽然出现一个传送门,一个扎着丸子头的黑发青年从里面掉出来。
“临时有事,”拉他出来的罪魁祸首看起来理直气壮极了,“来解释一下堕神的概念。”
“还有许愿和要付出的代价”实现了他愿望的神明露出熟悉的“我要去摸鱼了”的表情,“解释完了叫我。”
夏油杰
假如你也在一个十分安逸的周末一边喝着茶一边看书,然后忽然被开了传送门拽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然后被塞了莫名其妙的任务,你也会像他一样迷茫的。
夏油杰冷静的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很好,是之前那个神社。
神社中间站了两个人,一个看起来是个纯种的高加索人种,考虑到他头上颇具俄罗斯即视感的帽子,夏油杰心中把他的祖籍往西伯利亚高原那放了放。
另一个是个浑身裹着绷带的风衣怪人,这倒是熟悉的亚洲脸庞,只是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对方有种居山晴树的微妙即视感,夏油杰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这位小哥,”正是这两眼,裹着风衣的平替版居山晴树笑眯眯的看过来,“听说你在这里许愿成功过,要来分享一下经验吗”
居山晴树到一边摸鱼一边处理着五条悟对于没凑到热闹的抱怨。
他正好去晚了一步,横滨的危机被解决的差不多,雾气散尽之后什么也没留下,现在这位难得摸鱼的大少爷正在发泄性的采购当地限定海盐味喜久福。
另一边,专业的检查过后,他还得应付着来自鬼杀队的轮番盘问,其中不乏“你是不是被骗了”和“你付出了什么代价”的担忧。
对于来自大正年代的他们,对于这些东西的接受度和了解程度显然就要比太宰治和费奥多尔不知道高到哪里去。还没等他说什么,神官家族出身的产屋敷天音一连串关于愿望、神明、代价,以及对方神格和权职的询问就砸了过来。
都是对高天原有了解的人,她显然要比两面宿傩专业多了,虽然同样都在怀疑对方神格不稳,不是正统神明。但相比起宿傩的直接,产屋敷天音的一连串问题就显得全面谨慎而委婉。
居山晴树一边感叹于这就是专业,一边在心里暗暗嫌弃还要拉场外援助解释的费奥多尔和太宰治。
如果夏油杰知道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在居山晴树眼里名为多余,他大概会恨不得
不,大概也不会。
毕竟对方还是复活了他朋友的神明。
虽然是堕神。
有着两个异常认真的听众,解释清楚什么是堕神代价是什么就变得分外顺畅起来。
虽然这段对话拿出去会被怀疑是什么臆想症,但起码他算是说完了所有他所知道的东西。
“所以,”缠着绷带的青年总结道,“只要信仰,对方就会实现一切。”
夏油杰点点头,补充道“虽然有些愿望也要看他乐不乐意。”
就比如宿傩说要复活那个咒灵,堕神看起来就很不乐意,宿傩试图暴力弑神然后他们上天打了一架,耗空了他身体里95的咒力,最后和柔弱外表不符,格外能打的神明在门口立了个宿傩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这样啊”太宰治若有所思,“那他和书有什么区别”
都是会实现愿望,堕神作为比书多了一部分自主思维的生命体甚至还会筛选愿望,那从这方面来说还不如书好用。
对方的优势大概在于,书他现在搞不到,可据堕神自己所说,只要怀有不惜一切达成愿望的孤注一掷,神社就会把当事人送到树林中间。
“不一样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的神明晃了晃手指,露出一副倨傲的表情来。
“奇迹的发生往往需要索取相当一部分的代价,”神明说,“比起书那种写下文字后并不知道会索取什么未知代价的东西,还是我这里明码标价比较放心吧。”
“明码标价,”费奥多尔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所以只要信仰你就够了”
“当然不是,”神明投来诧异的一瞥,“不同的愿望所需要的代价也是不同的,怎么会有人想着神这里薅到羊毛”
要是只要信仰就够了,那他是疯了才会因为费奥多尔信仰他而干掉所有异能者吗
虽然他真的很想尝试一下成为这进口谜语人心中神明的感觉没错,不过考虑到他是个俄罗斯人,指不定人家早就有了坚定的信仰。
“听说你许的愿是复活一个人,”太宰治在两人对话时不着痕迹的看向自称夏油杰的青年,“你付出了什么”
“唔”夏油杰看了一眼并无不赞成之色的神明,斟酌着开口道,“我付出了信仰。”
“很多的信仰。”他说。
太宰治
这代价听起来很容易
“他是搞传销的,”神明不客气的戳穿,“之前成立了一个教派,哄了一堆普通人叫他教主给他送钱。”
“我要来了所有信众对于他的信仰,在他同意的情况下全部折算成了我的。”
这就听起来合理多了。
一个人能的信仰和一堆人能的显然是量与量的区别,如此需要信仰的堕神对于这种条件自然不会拒绝。
“别看我,”夏油杰被掀了老底,好脾气的耸耸肩,“我金盆洗手不干了,现在在当老师。”
从传销到老师这行业跨度未免有点大,就连费奥多尔也没忍住看了他一眼,脑内过了一串很难想象他经历了什么的思考。
太宰治有传销履历也能去做老师,真的很担心你们学校的教学质量和师风师德。
但抛开这些,对方拥有的条件得天独厚,如果他要复活
他说如果,如果是这样,那么堕神需要从他这里索取什么
或者现在回横滨成立一个教派还来得及吗太宰治陷入思考。
“你确定你要许愿这个”
“不过如果是你的话,”神明忽然看向他,“也不是不可以。”
太宰治“什么意思”
他知道自己要复活谁不稀奇,后一句话才值得思考。
“我有你需要的东西。”他自问自答,一边说一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所有能折算成信仰一类的东西。
最后得到的结论是如果他人对于自己的崇拜和畏惧也能勉强算一下的话,那大概只有敦和那些从几年前的龙头战争存活至今的afia们能充个数。
问题是这些相比之于夏油杰所的纯粹信仰转化也太少了。
这并不值得神明觊觎,他冷静的判断道。
“没关系,”神明堪称宽容的说道,“我对于我想得到的东西一向都很有耐心。”
“就像是超市食品区的试吃,stea游戏试玩一样,”他举出了十分通俗易懂的例子,“我可以先为你给出一个有意思的未来可能性。”
建筑再次颤动,这次从任意门里掉出来的是一个熟悉的红发男人。
以同一种方式被强行绑架过来的夏油杰对他投去同病相怜的一瞥。
“啊对了,”神明后知后觉补充道,“这是某条时间线上和港口afia首领太宰治成为朋友的织田作之助。”
在酒吧里喝着喝着酒,看见织田作之助忽然掉进身后的任意门中,然后就消失不见了的首领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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