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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这家养老院有问题。”亲眼见着两位可疑人士走进去的托尼说，“哪家正常的养老院会让交叉骨和冬日战士大驾光临。”
鹰眼“也许他们只是单纯地想退休养个老呢。”
托尼想了想那两位的年纪。
很凑巧，都是百岁老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对鹰眼的想法提出了反驳“那也不应该跑到复联的地盘来养老，除非他们神盾局的监狱伙食比九头蛇好。”
两人悄悄绕着养老院潜行了一周，绕到了后院的墙下，又一起翻了上去。
映入眼帘的是满院的绿植，正下方的墙角还长着一棵奇大无比的、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高大树木，上面密密麻麻地缠绕着有着三角状宽叶的藤蔓，几条翻出地面的根须间，一只可爱的长毛兔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进食。
真是一派岁月静好的景象，怎么看怎么和恐怖组织扯不上关系。
“你是不是太多心了，”鹰眼觉得这里毫无异常，“它瞧上去既不外星也不恐怖，你见过哪个恐怖组织会养兔子的，反正九头蛇不会。”
“也许他们只是想改善一下伙食。”托尼的目光在埃洛伪装的大树上停留了几秒，打算翻身下去实地考察。
长毛兔的耳朵抖了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和动作，扭头用红通通的眼睛看了他们一眼。
“好兔子，乖女孩。”托尼朝兔子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别出声。”
小绿回过头，重新啃起了埃洛的一条藤蔓。
趁火打劫公报私仇的感觉真好。
托尼来到了院长办公室的窗下，听着里面的动静。
因为蝙蝠侠认出了在逃罪犯交叉骨和冬日战士，大厅里的气氛冰冷得可以重新把美国队长冻起来。
科罗娜拦在他和海德拉之间，以免小小的养老院被两人拆成废墟。
“有话好好说，有误会也好好说。”她满头大汗地劝道，脚下的门板预警的橙光滴溜溜地闪着，只等一有人动手就将其绳之以法。
但看在科罗娜的眼里，就是不稳定因素又多了一个。
“这不是误会，他们是九头蛇的残党你看过那份文件。”拿着蝙蝠镖的蝙蝠侠说，出于对穷人科罗娜的人文关怀，他在短暂的思考后将蝙蝠镖从爆炸型换成了普通型。
“我知道，我记得。但是，”科罗娜的脸上套上了痛苦面具，“海德拉小姐不是说他们那已经改过自新了吗你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
刚上任不久的九头蛇新领袖海德拉在此时插嘴道“在我的带领下，九头蛇已经转行卖水果了。”
正在啃李子的巴基附和了一声，朗姆洛则道“还有兼职卖葡萄酒。”
“九头蛇转行去了食品行业，我没听错吧”鹰眼小声地问着托尼，“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
“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始终对养老院怀有偏见的托尼说，“我看搞生化武器的可能性更大，说不定那些水果都是有毒的。”
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劝人向善”但从未成功的蝙蝠侠，对九头蛇的转变也持有怀疑态度“万一他们表面卖水果实际上研发生化病毒，再通过货品流通链输送全境”
科罗娜为蝙蝠侠的想象力感到叹为观止“可巴基先生吃到现在都没事。”
吃完了袋子中最后一颗李子的巴基，从朗姆洛身上又搜刮出了一袋，接着吃。
“容我插句嘴，”阿尔弗雷德皱眉看着起码吃了三斤李子的冬日战士，“这位先生，李子吃多了可能会引发消化不良、胃酸等一系列问题。严重的话甚至会导致呕吐和腹”
巴基像是被噎到了一样干呕了几下，然后捂着嘴去找厕所了。
“腹泻。”阿尔弗雷德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问“他到底吃了多少”
“从出门开始，一直到刚刚。”海德拉回忆道，“总之，原本想带给你们的李子都在他肚子里了。”
科罗娜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你不阻止一下”
我李子没了，难过。
“看看他那张脸蛋，你忍心拒绝吗”海德拉叹了叹气，“下次我会注意的。”
这场插曲过后，室内的气氛莫名其妙地缓和了下来。蝙蝠侠将武器收回到腰带里，穿着一身粉嫩嫩的衣服坐下来，对九头蛇食品公司的现任负责人海德拉开始了盘问。
“你听到了吗”外面的托尼对鹰眼做着手势，“冬日战士落单了。”
鹰眼“你不会是想”
“这可是我们抓住他的大好时机”因为激动，托尼的语调升高了几个度，引来了长毛兔的侧目。他赶紧压低了些，凭借着自己曾经是这栋房子主人的优势，带着鹰眼往厕所的窗子摸去。
“按你的说法，九头蛇本就是你家族的产业，只是前段时间被居心叵测的红骷髅谋权篡位了。”蝙蝠侠说，“你有何证据可以证明。”
“这还要证明”根本就拿不出证据的海德拉胡诌道，“难道你在托尼斯塔克说他是钢铁侠的时候也要拿出证据吗”
很好，海德拉居然还挺了解当今时事的。
去厕所的冬日战士迟迟没有回来，这让蝙蝠侠有些在意他怕这个目标趁机跑路，虽然可能性不大。
阿尔弗雷德心领神会地去厕所找人，到地方时发现门被反锁了，里面叮叮咚咚好不热闹。
一转头，在门口当绿植的向日葵朝他眨了眨眼，楼梯休息台处两只垂耳兔在说悄悄话；院子里的两个危险分子也安分守己地待在那儿，好脾气的乌波萨斯拉也不像是会和人打架的样子。
如此真相便只有一个，有外人溜进来了。
而且九成九是斯塔克先生和克林特先生。
阿尔弗雷德想静静地折返回去告诉大厅里的几人，结果刚一动脚，价值上百美金的豪华厕所门被人撞翻在地，门后扭打在一起的三人呈夹心饼干状，钢铁侠和鹰眼一前一后地夹住了脸色不太好的冬日战士。
“俄罗斯粗口”巴基用俄语骂着破窗而入袭击自己的两人。
因为和大厅隔着条长走廊，正在对线的几人没有听到，除了不是人的犹格门板。
它大力挣脱了科罗娜的双脚，闪着红灯冲到了斗殴现场。
“启动方案三。”在扫描和预估了打架人员的实力后，门板选择了一个不太拆家的方案。
“院长小姐”阿尔弗雷德从别人嘴里听闻过这块看着很老土实则破坏力奇高的门板的光荣往事，想挽救一下本就不富裕的养老院。可惜他的话还是出口得太晚，门板伸出来的木质双手戳破了钢铁侠战衣的外壳，将他从里面剥了出来，就像剥鸡蛋一样。
托尼觉得，自己是时候研发出一个“反门板装甲”了。
将竟然在院中动武的人高举过头顶，门板搜索起了乌梅尔给它设定的处罚方案。
“打工，直到偿还损失为止。”门板说，无视了它破坏了一件价值无法估算的高科技战衣的事实。
它镶在中央的玻璃球看了看被撞烂的厕所大门，还有在打斗中打坏摔坏的洗手盆，按照“十倍赔偿”的黑心标准估算了赔偿金额。
“啪嗒”一声过后，托尼的手上被门板套上了一个圆环，上面跳动着“五万”的数字。
“还完债后，才可以离开这里。”门板说，背后突然传来了“叮”的声响，它人性化地伸手去摸，拔出了一支闪着小红点的箭矢。
阿尔弗雷德机智地躲到了临近的房间里，一声爆炸声后，房间与走廊之前的墙壁被炸得粉碎，门板在漫天的烟尘里抓住了鹰眼，套上了一个和钢铁侠一模一样的手环。
属于鹰眼的数字是二十万。
“天呐，”莎布挥手赶着爆炸引起的灰烬，“犹格，你在干什么”
“危险已镇压。”门板将有些蒙蔽地托尼和克林特推出来，向眉间隐隐酝酿着怒火的科罗娜展示了手环“他们将为此次事件负全责。”
“喂喂喂，厕所明明还有这家伙的一份吧”托尼指着巴基说。
本着不能放过一个给养老院挣钱的机会的原则，门板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于是给巴基也发了一个手环。
两百。
但凡巴基努力一点，明天就可以走了。
科罗娜觉得最应该为此事负责的是门板，可惜它和它的制造者都一穷二白。
她痛苦地望了望不翼而飞的厕所门和同样不翼而飞的一面墙壁，正要对被迫打工的三人说点什么，托尼却先叫出了她的名字“超女”
坏了，忘了戴上那颗大红枣了。
要是在白天，科罗娜还能假装自己是来纽约出差的小记者，但晚上么，她在夜晚拥有的脸太有辨识度了。
“你好，”科罗娜努力地想要摘清自己和养老院的关系，却不料门板超大声地叫了她一句“院长，对这个处置还满意吗”
她满不满意不重要，主要是钢铁侠已经用“原来是你”的目光盯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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