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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停在警视厅门口后,伊达航在短短的三秒钟内决定以后对所有的过山车都敬谢不敏。因为他在这十分钟内已经透支了所有的超额心跳。
萩原研二看着津岛信也的目光心有余悸,虽然他确实也飙车很猛,但这种自杀式开车他还是第一次见。
松田阵平伸手摸了摸最开始倒车时头上撞出的红肿,面无表情的解开了险些勒死他的安全带。
而罪魁祸首津岛信也现在看上去脸色好了三成,眉眼里暗含的郁气也悄无声息的隐没。这个人确实是个实打实的疯子,即使把车开成那样,他全程也没有系安全带。
他回头瞥了一眼三人,语气稀松平常“今天运气很好,安全气囊没有弹出来。”
言下之意是他其实手下留情了。
“我谢谢你。”松田阵平没好气的说道。
“不客气。”津岛信也彬彬有礼的一点头,丝毫都不掩盖自己的恶意,“顺便一说,你换件艳色的西装可以直接去意大利,个人建议,越骚越好。”
这句话没头没尾,但却像是取悦了他,莫名其妙的低笑起来。萩原研二沉默了一瞬,无语的说道“虽然小阵平确实很像黑手党,但是这个梗玩的也太远了吧”
津岛信也的绿眼睛轻飘飘的看了一眼他,那点笑意成了某些冰冷的东西。他打开车门的时候有一个辅警匆匆跑出来递给他一把涂了涂层的黑伞。
“津岛先生,您的伞落在那面了。”
“谢谢。”
津岛信也神色淡淡的说道,然后他撑开了伞,向直线距离不超过500米的警视厅走去。
伊达航下车后看见那个人的背影,那家伙腰挺得笔直,步伐不急不缓,原本有些瘸的腿此时已经变得正常,大概刚刚只是运动过度的肌肉酸痛而已。
他全身都没入阴影下,没有一寸暴露在阳光里,像见光即死的地下生物。
他们快走两三步追上津岛信也,松田阵平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你这伞打着做什么啊”
“我有紫外线过敏。”津岛信也脸上是冷淡的厌恶,他好像不愿意多解释,对阳光的态度更是不甚喜爱。
萩原研二扫过津岛信也这一身全副武装,对这个说法的态度是听听就好。
就像津岛信也能侧写松田阵平一样,萩原研二也在他和警视厅人员对话时尝试侧写他。
脸色苍白,并不是不健康的那种,而是极少见阳光的那种。而且他会有意识避开所有被阳光照到的区域,哪怕是在屋内也是如此。过重防御,要么是他过敏到足够要命,要么是纯粹的抵触。
即使是紫外线过敏,也很少有如临大敌般防范成这样的。比起生理上的,心因性的抵触阳光更有可能。
而且他的防范心太重了,与每一个人都在社交距离以外。站在一个随时都能撤离的方位,极力规避肢体接触,即使失礼也没有摘下手套。
萩原研二有点欣慰,至少这种防范心理能保护好这家伙。
但是他依然觉得心里空了一拍。
因为佐川涉曾经很喜欢在晴天打网球,大汗淋漓的时候撩一撩上衣,骗一骗女学生的尖叫,又勾住降谷零的肩膀,嬉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他常常懒洋洋的躺着阳光下,即使鬼塚八藏过来踹他一脚也没办法阻止佐川涉在阳光下午睡的打算。
松田阵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比他更快的缓了过来,低声在萩原研二耳边说道“我和目暮警官借了个休息室,一会我得去填报告,你想办法让那家伙歇一会今天用不上他。”
“嗨嗨。”萩原研二笑了起来,“知道啦。”
松田阵平点了点头,又看了津岛信也一眼,没有再多停留,跟着三请六顾的机动队成员匆匆走了。
而津岛信也正看着那个列出已知受害人的名单皱眉,他拿了一只马克笔,在白板上写着一些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的思路。伊达航尝试理解了一下,发现这人的思维过于跳跃,干脆放弃了这个。
萩原研二轻轻抽出了津岛信也手里的笔,又干脆给白板翻了个面,对着他露出了那种好看的笑“好啦津岛顾问明天才开工呢。”
“目暮警官给你空着一个休息室,希望能稍微休息一会。”萩原研二温柔又不可置疑的说道,“津岛顾问既然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把自己累垮了。”
津岛信也皱眉“那个传真”
“我会在你休息之后给你送过去的。”
萩原研二半推半劝的把人拐进了空着的休息间。伊达航端着玻璃杯走了过来,把那杯热的甜牛奶塞进了津岛信也的手里,他看着不太有精神的年轻顾问三秒,忍住没有顺手撸一把他不太整齐的黑发。
“我觉得”
津岛信也的话在萩原研二无奈的微笑里咽了回去,萩原研二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请求的说“今天津岛顾问救了我一次呢,现在就当我替你提前养老吧”
他好像只是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津岛信也却看起来有些茫然的睁大了眼睛。
本能还记得什么吗萩原研二想到。
趁着津岛信也愣神的功夫,伊达航手疾眼快的关上了门,而津岛信也在屋内沉默了一会,才慢吞吞的抿了一口那杯热牛奶。
但我不是去救你的。
我是去兑现我的承诺。
热气腾腾的牛奶很好的抚慰了他反酸的胃,适量的甜分也缓解了大脑的抽痛。津岛信也思考了一会,发现萩原研二心意已决,索性在喝完牛奶后仰倒在沙发上,拿帽子遮住了脸。
而拿着医药箱过来准备替津岛信也换一下绷带的萩原研二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皱着眉浅眠的顾问。
他还在睡着,唇色和面色都不健康的发白,紧锁的眉始终没展开,让人觉得他大概不会睡的好。
萩原研二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和脚步,目光却在玻璃桌上摆着的锡纸板上顿住了。那东西其实他挺熟悉,偶尔压力过大睡不着的时候,萩原研二会用一点安眠药。
那一板已经空了,大概那家伙很常用这玩意。
匆匆回来的松田阵平从他背后探出身子,萩原研二也走进了房间,打算趁这人熟睡替他换完绷带。
绷带上带着血水,黏在皮肉上的绷带被小心撕开,比想象中的严重,至少看出动手的人是下了死手。
一道新疤覆盖着一道还没有旧的,好像一点也不在乎生死,动手的时候如果没人阻拦甚至可能把自己的手腕切下。
萩原研二抿紧了唇,手上的动作下意识放的更轻。
“萩原。”松田阵平紧绷的声音突然响起,“立刻叫醒他。”
萩原研二看过去,自己的幼驯染正神色凝重的看着刚刚从垃圾桶里发现的另一板锡纸。
“他得去医院输液洗胃这家伙他妈的安眠药可能吃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猫猫不会照顾自己,如果你不看好他,猫猫会因为漠不关心死在小小的细节上的
但我要郑重说明,猫猫没有吞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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