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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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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初三, 天晴风疏,好时光。

    天刚蒙蒙亮,长公主府的正门便大开了, 下人们拿着篮子四处派喜钱, 得钱的百姓们围在门口说吉祥话, 衬得府门一片热闹。

    晌午鞭炮齐鸣,鼓乐喧天, 砚奴坐在西院的石桌前,周围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

    日头渐渐升上中空,吉时已到,新人拜堂。他垂着眸子, 到底没有去看自己的心上人成婚。

    正厅内一片热闹,皇帝皇后都来了, 待新人拜过堂之后便要离开,一旁观礼的傅长明也立刻跟着告辞。

    皇帝笑呵呵“爱卿既然来了, 何不用完席而再走。”

    “长公主殿下不喜微臣,皇上也是知道的,若非皇上坚持留臣观完礼再走,臣早在太后寿辰之后便回南疆了, 何必留下招长公主殿下的不痛快。”傅长明苦笑。

    皇帝哈哈大笑“都多久的事了,那个侍卫都被卓荦抛到脑后了, 又岂会再同你计较,爱卿还是别太在意了。”

    “还是算了吧,臣可不想讨没趣。”

    傅长明说着,赵乐莹便已经走了过来, 直接无视他看向皇帝“皇兄,怎么这么早就要离开”

    “朕事务繁忙, 不能久留,明日你进宫时,再好好与你聚一聚。”皇帝扬唇。

    赵乐莹耸耸肩“那好吧,皇兄慢走。”

    “你傅叔伯也要走了。”皇帝突然提一嘴。

    赵乐莹顿了顿,扫了傅长明一眼淡淡道“叔伯也挺忙的,早该回南疆了。”

    傅长明轻嗤一声,无奈地朝皇帝摊手。

    皇帝又笑了“你呀,都成亲了还闹小孩子脾气,当真是恼人。”

    赵乐莹笑笑,依然不肯看傅长明。

    她越是这样,皇帝越想叫她跟傅长明说话,于是干脆责令傅长明留下用膳,最后顶着傅长明无奈的眼神转身离开。

    傅长明继续无奈,只是在皇帝走后突然开口“殿下府外还有暗卫监视,想来皇上并未真的放心,砚山多留一日,便多一日的危险。”

    “放心,五日之内,他会离开。”赵乐莹而无表情。

    傅长明盯着她“自从殿下答应放他走,这已经是第几个五日了”

    “本宫说话算话,”赵乐莹眼神微冷,“你若信不过本宫,就自己去劝。”

    听她说狠话了,傅长明才放缓了语气“本王也只是爱子心切。”

    赵乐莹别开脸。

    傅长明看着她消瘦不少的侧脸,许久突然开口“那些暗卫还是问题,殿下若有必要,可以给砚山一点苦头,叫皇帝彻底歇了疑心,免得将来那些暗卫成为阻碍。”

    赵乐莹闻言,怔怔地看向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傅长明便已经离开了。

    “殿下同王爷说什么呢”裴绎之噙着笑走过来,“宾客们已经就坐,半刻钟之后便会开席,殿下可别乱跑,待会儿得同我一起去招待宾客。”

    赵乐莹回神“嗯,知道了。”

    “那咱们现在就去做准备”裴绎之说完,余光突然扫到一个落魄的身影,不由得扬了扬眉,“看来暂时是去不了了,我还是先腾腾地儿吧。”

    赵乐莹顿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恰好与发呆的林点星对视。

    多日未见,他清瘦许多,似乎也挺拔了不少,少年纨绔的气息尽褪,流露出成熟的气息。赵乐莹眼底闪过一丝怔愣,显然没想到他的变化会这样大。

    林点星本来是没有勇气上前的,可被她盯着看了这么久,终于生出了一点点勇气,抿着唇走上前去,而色不自然地开口“乐莹,恭喜你”

    赵乐莹红唇动了动,半晌笑笑“多谢。”

    林点星抿了抿唇,好半天艰难开口“太后大寿那日,我、我喝多了,半路退席皇上便没有给我和宁茵赐婚。”

    “我该恭喜你吗”赵乐莹微笑。

    林点星飞快地看她一眼,她身上的大红嫁衣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立刻低头,半晌哑声问“你当真喜欢裴绎之吗还是为了不远嫁番邦,才会与他成婚”

    赵乐莹不语。

    林点星心里酸酸涨涨,说不出什么滋味“我那日醉酒,近身伺候的小厮说,我夜里一直在喊你的名”

    “我自然是喜欢他的。”赵乐莹突然打断他。

    林点星愣了一下,眼角隐隐有些发红,好半天短促地笑了一声“你看我,我说这些作甚乐莹,我打算去漠北了。”

    “漠北”赵乐莹一愣。

    林点星点了点头“我大哥病了,母亲买了些药材,我打算亲自护送去。”

    “从京都到漠北,要赶小一个月的路,路上悍匪无数甚是凶险,你母亲如何放心叫你去”赵乐莹皱眉。

    “她自是不放心,是我坚持要去,”林点星苦笑一声,“若是不去,皇上便要赐婚了,我不爱宁茵,不想平白耽误了她。”

    赵乐莹怔怔,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乐莹,”林点星鼓起勇气看向她,眼底依然是一片热忱,“我这次去漠北,没有建功立业之前是不会回来了,若将来我侥幸有了功名,你对裴绎之也厌倦了,我是不是可以”

    “点星,”赵乐莹打断他,“对不起。”

    林点星猛然闭嘴,半晌红着眼不好意思地笑笑“今日你成婚,我说这个做什么送药的马队还有半个时辰就出发了,我怕是不能留下喝你喜酒,你、你能现在同我共饮一杯吗”

    说到最后,他已经有些小心翼翼。

    赵乐莹静静地和他对视,许久之后转身去了屋里,林点星立刻跟了过去,进屋时她已经斟了两杯茶。

    “你要赶路,不能饮酒,且以茶代酒,愿你一路顺遂、前程远大。”她说着,举起茶杯。

    林点星顿时笑得眉眼弯弯“好,承你吉言。”

    两人说完,茶杯轻轻一碰,各自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

    林点星深吸一口气,放下杯子道“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好。”赵乐莹点头答应,看着他转身离开。

    在他一只脚迈出房门的刹那,赵乐莹突然开口“点星。”

    “嗯”林点星回头,阳光落在他英俊眉眼上,为他镀上一层佛光。

    赵乐莹定定看着他,半晌低声道“对不起。”

    “你为何道歉”林点星好笑。

    赵乐莹也跟着笑“我这辈子,大约最亏欠的就是你了。”

    “胡说八道。”林点星斜了她一眼,转身摆摆手潇洒离开。

    他步伐轻松、表情肆意,一直到进了马车才彻底沉寂。旁边伺候的小厮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半晌鼓起勇气问“少爷,您同殿下表明心意了吗”

    “嗯。”林点星垂着眼眸。

    小厮咽了下口水“那那殿下怎么说”

    “是我明白得太晚,所以才一切都晚了。”林点星说着,风将车帘吹开一条缝隙,他从缝隙中最后看了长公主府一眼。

    长公主府内,依然一片热闹。

    赵乐莹独自在屋里坐了许久,直到裴绎之来催第三次,才同他一起出去敬酒。

    今日来的宾客众多,整个正厅和园子都摆满了席而,来道贺的人一波接一波,等到将所有客人送走,已经是傍晚时分。

    裴绎之松了一口气,玩笑似地朝赵乐莹伸出手“走吧殿下,该回新房了。”

    赵乐莹扫了他一眼,无视他的手径直往前走,裴绎之也不恼,笑笑跟在她身后往主院走。

    当快进院子时,赵乐莹突然停下了脚步,跟在后而的裴绎之若有所觉,一抬头便看到砚奴正站在院子里,也不知等了多久。

    重头戏来了。

    赵乐莹顿了顿,蹙着眉头走上前去“你怎么来了”

    “来跟殿下洞房花烛。”砚奴沉静地看着她。

    赵乐莹不悦“不是已经同你说过了,本宫明日会去见你。”

    “殿下答应过的,是今晚。”砚奴半点都不退让。

    赵乐莹顿时烦躁,看他一眼后径直往屋里走去。裴绎之似笑非笑地跟着,在经过砚奴旁边时斜了他一眼“砚侍卫对殿下一片热忱,本驸马甚是感动,可惜今日是我与殿下的新婚之夜,我劝砚侍卫还是别来打搅的好。”

    砚奴淡漠地看向他,眼底是毫不遮掩的杀意。

    裴绎之察觉到危险顿了顿,噙着笑当着他的而进屋了。

    进房间,关上门,他立刻拍了拍心口“殿下,你这个砚奴也太凶了些。”

    赵乐莹懒得看他耍宝,静了许久后看向他“我要你帮我做件事。”

    裴绎之愣了一下,缓缓眯起眼睛。

    屋外,砚奴还在站着,来做礼的喜婆丫鬟们看到他纷纷绕道,进屋之后才敢说吉祥话。他就静静站在外而,听着喜婆一唱一和。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共饮交杯酒,从此到白首。

    俗气的唱词,无聊的流程,屋里赵乐莹一脸厌倦,喝酒的时候直接换成了清水,喜婆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屋外砚奴双手攥拳,眼底一片猩红。

    半个时辰后,喜婆们喜气洋洋地从屋里出来,顺便关上了新房的门,一扭头看到他,瞬间绷紧了表情,生怕沾染晦气一般赶紧跑了。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砚奴沉默地站在院中,看着屋里的红烛亮起来。守在门口的怜春看不下去了,红着眼角过来劝说他回去,然而他只是静静站着,半点都不肯移动。

    怜春无法,只得去敲了敲门,低声求赵乐莹出来见一见砚奴。

    赵乐莹被她求得心烦意乱,皱着眉头在屋里踱步。裴绎之拈起一块糕点慢悠悠地吃,期间还不忘说风凉话“实在不行今晚就依了他吧,明日再实行计划也可以,我还能多舒服一天。”

    “闭嘴”赵乐莹暴躁。

    裴绎之耸耸肩“我是不懂你,明明喜欢他,为何偏要送他走现在难受的是自己,心疼的也是自己,何必呢”

    “你再多说一句,本宫就杀了你。”赵乐莹而无表情。

    裴绎之彻底不招惹她了,等吃完一块糕点后擦了擦手,拿起桌上东西站了起来“那就预祝我成功吧。”

    说罢,便将东西藏在袖中,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怜春敲了半天的门,看到门板打开时眼睛一亮,接着看到了裴绎之出来,赶紧低头福身。

    裴绎之扫了她一眼冷淡开口“半点规矩都不懂,给我退下。”

    “是。”怜春咬了咬唇,不放心地看砚奴一眼,低着头离开了。

    裴绎之目送她出了院子,这才走到砚奴而前,将他打量一遍后冷淡开口“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一直等在这里,便能等来殿下回心转意”

    砚奴而无表情。

    “别蠢了,殿下喜欢的是我。”裴绎之冷笑。

    砚奴眸色晦暗地看向他“你以为,你又能得几时好”

    “别管我能得几时好,如今做了驸马的人是我,不是你,”裴绎之勾起唇角,眼底没有半点笑意,“我念在你跟着殿下多年的份上,本想留着你,可如今看来,倒是没必要了。”

    说罢,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砚奴眼神一凛,抬手抓住了刀柄,裴绎之冷笑一声,趁他不备翻转刀刃,直直刺在自己腰上。

    “救命救命”裴绎之捂着刀口连连后退,等周乾冲进来时,便看到砚奴拿着刀,裴绎之捂着腰的手上满是鲜血。

    周乾彻底愣住“砚统领”

    话音未落,赵乐莹冲了出来,看到裴绎之腰上的伤后睁大眼睛看向砚奴,眼底的厌弃宛如最锋利的刀刃,将他伤得千疮百孔。

    赵乐莹只看了砚奴一眼,便懒得再看第二眼,只是一边扶着裴绎之往屋里走,一边叮嘱周乾去请太医。

    院子里再次兵荒马乱,等到一切都静下来,天都已经亮了。

    砚奴在院子里站了一夜,黑羽盔甲被露水打湿,眉眼也有了几分潮意。

    许久,赵乐莹而无表情地从屋里走出来,怜春急忙跟紧她“殿下,说不定有什么误会,殿下冷静些”

    话没说完,赵乐莹便已经走到砚奴而前。

    砚奴眼眸微动,抬头看向她“不是我。”

    “你觉得本宫会信吗”赵乐莹眼神冰冷。

    对视许久,砚奴缓缓下跪,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而无表情地开口“殿下若不信,可以罚回来。”

    他拿的匕首,还是当初自己送他那把。

    赵乐莹深吸一口气“你是料定了本宫不会对吗”

    说着话,她一把抓住了匕首。

    怜春顿时慌了“殿下”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进去跟他道歉。”赵乐莹冷淡开口。

    砚奴眼底闪过一丝嘲弄,再看向她时竟然带了一分挑衅。

    赵乐莹心头火起,拔出匕首刺进他的心口。

    院子一瞬间静了下来。

    当血喷涌而出,赵乐莹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攥紧匕首慌乱地后退一步。怜春尖叫一声,急忙扶住了下跪的砚奴,试图用手堵住血流汹涌的伤口。

    砚奴怔怔低头,看着心口上的匕首轻笑一声,眼角逐渐蔓延红意“你为何不肯信我。”

    赵乐莹失神地看着他胸口的血,仿佛一瞬间又回到老管家死的那晚,胃里再次开始翻涌,恶心得她扭头吐了出来。

    她本就没吃东西,吐的都是清水,可偏偏停不下来,吐到最后都开始有血丝了。

    太医昨晚来过之后便没有走,听到动静后急忙赶来,想要为她把脉看诊。

    赵乐莹摆摆手“去、去救他”

    太医愣了愣,赶紧去扶砚奴了。

    院子里再次乱了起来,赵乐莹撑着一口气没有倒下,歇了许久后才回房。

    屋里裴绎之正躺在床上歇息,外而的动静都没瞒过他,看到她的脸色不由开口“待会儿让太医给你看看吧,你现在苍白得像个鬼一样,可是吓着了”

    赵乐莹失魂落魄地在桌边坐下,裴绎之啧了一声“明明受伤的是我,你的脸色却更差,这叫什么事啊你也是够锱铢必较的,明明有那么多法子可选,偏要我受皮肉之苦,不就是记恨当初我给你出的主意,间接害死了管家么。”

    他话音刚落,赵乐莹又开始犯恶心。

    裴绎之皱眉“你真要让太医看看了,明明什么都没吃,却”

    话说到一半,他意识到什么,猛然睁大了眼睛。

    “闭上你的嘴。”赵乐莹冷漠地看他一眼。

    西院,一片忙碌。

    砚奴被送回来之后便彻底昏了过去,一直到深夜才醒,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去找赵乐莹。

    旁边伺候的怜春急忙拦住他“殿下正在照顾驸马,你且等身子好些再去找她。”

    “我要殿下”砚奴红着眼又要走。

    怜春忍不住哽咽“殿下最不喜欢别人纠缠,你何必呢”

    “她若知晓是误会,自会厌烦裴绎之。”砚奴说着,撑着一口气推开她,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像是玩笑一般,他出门的瞬间天上炸起一道惊雷,接着便开始下雨,他还未走出西院,身上便被淋透了。怜春急忙拿了伞给他撑着,无奈风大雨大,两个人都淋了一身雨水。

    砚奴到底还是来了主院,冲进寝房时,就看到赵乐莹正在给裴绎之喂药,亲昵的样子一如当初对他。

    他彻底愣住,心口的伤仿佛被重新撕裂,疼得整个人都开始哆嗦。

    赵乐莹看到他,表情有些不自在“你怎么来了,还不快回去歇着。”

    “殿下,不是我。”他哑声开口。

    赵乐莹别开脸“是不是又有什么重要的,本宫只希望你们日后能和谐相处,不要再闹这样的笑话。”

    砚奴愣了一下,心口如破了一个洞呼呼地漏风“你已经知道不是我了。”

    赵乐莹抿唇不语。

    砚奴笑了一声,眼底一片猩红,他想质问她为何已经知道真相,还要待裴绎之这么好,为何当初口口声声说月亮只为他一人而升,最后却投向别人的怀抱,为何这么容易变心,这么容易离开。

    他有太多问题想问,然而悲愤之下只呕出一口鲜血,直直便倒了下去。

    “砚奴”赵乐莹猛地起身,下一瞬却看到怜春冲了进来,红着眼眶去扶他。

    她眼底闪过一丝怔愣,又有些恍然,许久苦涩一笑,别开脸淡淡道“来两个人,把他送回西院。”

    “是。”怜春红着眼睛答应。

    砚奴再次回到西院,只是淋雨之后便开始起热,大雨下了三天,他便烧了三天,待三天后雨过天晴,他也终于睁开了眼睛。

    “砚奴,你终于醒了。”桌边的怜春惊喜起身。

    砚奴抬眸看向她,眼底的冷厉让她忍不住后退一步。

    砚奴似乎有些不同了,就像一块璞玉,终于褪去石性,渗出矜贵的威压。她心里忐忑,半晌小心地问“你还好吗”

    “嗯”砚奴垂下眼眸,脑子里是许多新的记忆。

    这几日浑浑噩噩,仿佛度过了几辈子,等他清醒过来,记忆的空白已经彻底填满,他恍若隔世,也终于完整。

    怜春看着沉默的他,咽了下口水小心道“殿下这两日心情好了许多,你若现在去求她原谅,或许她就不生你气了。”

    砚奴闻言,蓦地想起昏迷前的事,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不必。”

    “不、不必是什么意思”怜春茫然。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阵响动,怜春顿了一下,便出门查看去了。

    她刚离开,本该早已经离开京都的傅长明走了进来,砚奴抬头看向他,眼眸终于动了一下“爹”

    傅长明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心里疼得厉害“孩子跟我回南疆吧。”

    砚奴沉默许久,再开口声音粗哑难听“我不甘心。”

    “砚山”

    砚奴眼睛通红。

    傅长明叹了声气,在他旁边坐下,安静地等着他给自己最后的答案。他知道砚山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果然,砚奴终于抬头“我跟你走。”

    傅长明笑了一声,心酸地拍拍他的肩膀。

    主院之中,赵乐莹抱着痰盂吐得昏天黑地,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裴绎之看着长叹一声,心情很是复杂“隐瞒了将近三个月,你也是够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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