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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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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横滨租界里来了一位客人,这位白发的俊美男人以一人之力在这片土地上掀起了一场让人难以遗忘的斗争。他的目标是生活在横滨的异能者们,但他因他的异能而造成的破坏不止影响到横滨的各个异能组织,连同与世无争的普通人都在这次斗争中丧生。

    这场斗争最终由损失惨重的横臂地头蛇港口黑手党拉下结束的帷幕,后由异能特务科整理相关情报,将其命名为龙头战争。

    异能特务科曾在龙头战争白热化时找过福泽谕吉,希望他能带领尚未成立武装侦探社的几位异能者参与到斗争中,但是被福泽谕吉拒绝。当时小团队里的战斗系异能者只有一个中原中也,要是把他送出去,就没人保护剩下的其他人,同时这也是为了保护中原中也这个拥有强大杀器的异能者。

    因此,中原中也虽然知道那段时间横滨城内的不安和动荡,却并没有经历过龙头战争的洗礼。

    这也是中原中也没有在一开始注意到“两年前”这个特殊时间点的原因。

    他扫向后视镜中刚提起“龙头战争”的人,身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又是可以消除一切异能作用的反异能“人间失格”的拥有者,他几乎可以断定太宰治必然是参与到龙头战争之中,兴许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啊啊又来了。

    中原中也蹙着眉头,忍不住在内心疯狂吐槽为什么异能特务科的坂口安吾不能再帮帮他呢,搞得他为了办案不得不向这个混蛋低头。真是的,解决横滨人民各种大小事务也是身为公职人员的职责啊坂口先生,总不要为了那堆无聊的文书报告而无视他的诉求并且把他视为打扰工作的人啊。

    到栖原丽子的公寓时中原中也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并没有提前预约,按了几下门铃都没人回应。

    倒是她隔壁的邻居山本太太听见了声音,“丽子她出去了哦。”看到等在栖原家门口的人是两位少年,女人有些好奇对方的身份,却也没多问什么。

    中原中也问道“那请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山本太太猜测道“可能要到下午四五点吧。”

    “好的,谢谢您。”

    跟在后头的黑发少年把下巴架在橘发少年的肩上,瞥了一眼门上贴的门牌,笑嘻嘻地开了口,“山本女士,能问您一些关于栖原家的事吗”

    棕发女人蹙眉,一脸谨慎,“你们是什么人”

    被人询问身份对中原中也来说是很常见的事,为了避免误会他会把武装侦探社社员的身份证明随身携带,必要时便方便出示证件。他伸手到外套内袋中拿出证件,边说“我们是武”

    “我们是侦探,受栖原女士委托在帮她寻找小春。”挂在中原中也身上的太宰治朝山本女士展示他手中的证件,还不忘朝错愕的中原中也笑了笑,“是不是没找到啊中也,嘿嘿我帮你带着呢,记得感谢我。”

    当着陌生人的面,中原中也谨记国木田独步说的“出门在外必须要维持武装侦探社的形象”,强忍下太宰治顺走证件并颠倒黑白强加恩情的怒气和极度想一拳揍死这家伙的冲动,他压着声音恶狠狠地在太宰治的耳边威胁道“混蛋小偷,你最好期待不要被我逮着空了。”

    “呦,好怕怕哦。”太宰治笑得更欢了,另一只手上晃着他刚顺走的机车钥匙,“但是中也这种迟钝蛞蝓,被我顺走所有宝贝都不会知道吧。”

    一把将车钥匙抢回来塞回到牛仔裤的后裤袋,中原中也气得想咬死这个肆意妄为的绷带怪人,“混蛋太宰你是想死无全尸吗”

    山本太太没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小动作,拿过证件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放下警惕,打开家门邀请了他们,“进来说吧,在楼道说的话可能会吵到川内先生,他脾气有点怪,可不太好惹。”

    “打扰您了”

    接过山本太太递过来的冷饮,两人道谢后,太宰治先一步开口,“山本太太,您和栖原家认识很久了吗”

    “是的,”山本太太端着自己的茶杯,回忆了一下后说“我是这里的老住户,看着丽子带着孩子搬进来的,一开始丽子并不和我们这些邻居打招呼,总是独来独往,我还以为是她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后来有一次我在楼道不小心摔了,她看见了过来帮我,这才和她说上话,也才知道她是个单亲妈妈。”

    “栖原女士是很在意自己是单亲妈妈的身份”中原中也在小本子上边做着记录,边询问他在意的一些地方。

    “可能多少会在意吧,要是别人知道了说些闲言碎语的,对孩子影响不好,”山本太太叹了口气,将话题转到了栖原春身上,“你们应该是想知道小春吧,那孩子还挺乖巧的,也许是因为家里只有丽子一个大人,这小家伙小小年纪便会想着照顾妈妈,为了让丽子能多点休息时间,他不要丽子每天的接送,自己上下学,平时也会帮丽子做家务什么的,像个可靠的小大人。”

    “听上去的确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呢,他每天都自己回家吗”

    “恩,我听丽子说,他和附近的孩子一块结伴上下学,但我们这栋公寓里目前只有小春一个人就读市立饭田北银杏小学,所以我经常看到他一个人回家。”

    “上周四小春出门时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就和平时一样,看到我要出门去超市,那孩子便跟我打招呼,之后就自己下了楼。他平时是下午五点左右到家,但那天我约了朋友出去,所以并不知道他没回家。等到晚上八点多回到家,才听说了小春走丢的事。”

    心地善良的女人轻叹一声,看着眼前两位少年,恳切道“你们两位小侦探可一定要帮帮丽子,要是小春出了什么事,丽子可能会疯的。”

    中原中也安慰道“我们会尽力的。”

    安静旁听对话的黑发少年忽然开口,“您说失去小春的话栖原女士会疯,是因为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才让您这么认为吗”

    没想到太宰治会抓住她话中的小细节,山本太太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点点头,“是的,大概是一年前吧,有一次小春去同学家玩得太晚,忘了跟丽子打电话,丽子回来后没见到人,吓坏了,挨家挨户敲门问人家有没有看到小春,等到小春回来,她一把抱住孩子,哭得像个泪人似的。”

    “那这一次,栖原女士没有像上次一样挨家挨户地敲门”

    “敲了,但可能有上次的经验,她这次没有特别慌,自己去报了警,又请了假出去找孩子,看上去整个人的状态比上次冷静,但我感觉,要是小春真出什么事,丽子她唉。”

    等山本太太缓和了情绪,中原中也才接着问“那您听栖原女士提起过她的丈夫吗”

    女人轻轻摇头,说“她几乎不提,以前楼里其他爱八卦的人猜测过丽子是未婚有子,我听不下去那些闲言碎语,便悄悄问过她一回,她才跟我说她是结过婚的,但对她家那位她没有详说,只告诉我是染了恶疾去世的。”

    橘发少年把这场谈话中提及到的一些令人在意的地方标记,又再多问了一两个问题后拉着太宰治跟山本太太告别,离开了公寓。

    靠在停放在路边的机车,中原中也将视线从手中的小本子转移到蹲在花圃边逗流浪猫的太宰治身上,问道“太宰,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装什么傻啊你,”橘发少年晃了晃手中的本子,上面展开的一页上写着“谎报去世原因”,“栖原丽子说栖原康介病逝这件事啊。”

    见逗自己的人没有小鱼干也没有其他猫零食的投喂,傲气的流浪猫转身跑开,失去了乐趣的黑发少年这才看向眼前人,懒洋洋地说“可能栖原丽子她并不知道栖原康介是因为龙头战争而死的吧。”

    “什么意思”

    “中也没经历过龙头战争吧,”太宰治双手拢在胸前,一副说教的姿态,“当年在那场斗争中死去的普通人的死因都是由异能特务科做了处理,要么说是出了意外事故,什么车辆爆炸之类的,要么就说是染了恶疾突然暴毙,反正就找个看上去合理的理由写在那些人公开的生平经历上。”

    “所以栖原丽子说栖原康介是病逝这点,我不觉得奇怪,我感到奇怪的是,她几乎不在外人面前提栖原康介这件事。”

    太宰治不仅参与到龙头战争中,还负责了斗争结束后的善后工作,自然和同样是处理善后工作的异能特务科打过交道,也清楚对方是如何给那些普通人定义死亡的像栖原康介这种有家人的死者,为了不让死者起疑,异能特务科一般是将其定义为意外事故,出具相关证明,好让死者家属容易接受;若是死者身前有某些疾病的病史,异能特务科会将其归类于“病逝”,这样也不会让死者家属起疑。

    少年摸着下巴,随口道“我只是觉得,栖原丽子这种反应有点像怕死者的仇家找上门的死者家属。”

    “你这种阴沟里的老鼠会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中原中也轻哼一声,并不赞同太宰治的说法,“无论是异能特务科还是你那边,都证明了他是身份清白的普通人,应该是没有仇家。我倒觉得,栖原丽子不想提,也许是爱得太深,所以不愿意再提起,让自己再伤心一回。”

    黑发少年耸耸肩,表明了自己对中原中也这种说法的不认同。太宰治看过书上描绘得很多感情深厚的爱侣,但对于现实中的爱情,他一向不认为会有那么深刻,绝大多数人的感情会在日常的琐碎中消磨,到最后也许会归于平淡,又或许会走向相反的感情。

    但既然中原中也不觉得这是个切入点,太宰治也不再提,问道“那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评论和收藏因为原先的大纲在搬家过程中搞丢了我习惯写纸质大纲,小本本搞丢了,唉,我又花了点时间重新顺剧情,但可能之后会有bug吧,悬疑不是我的强项,写这个写得我头都大了,要是有不合理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非原作向,所有和原作向有出入的地方均为我的魔改,请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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