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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暗涌,深秋的寒意让清澈的月光都泛出幽蓝的冷色。
在一片沉寂中,不远处的宅邸里忽然传出剧烈的响动,仿佛是房梁墙壁垮塌倾倒的声音。
除了一些睡得格外沉的以外,住在附近的高级教众几乎都被惊醒,纷纷走出各自的房间,立在门外向中心位置张望。
他们都是狂信徒,几乎盲目地追随童磨,为他处理过很多事,因此也比普通教众了解得更多。
现在这种情况,并没有让他们陷入恐慌,而是聚集在一起,商讨一番后决定分出几个人去守住各处通道,防止外围有听到响动的普通信徒好奇闯进来。
而另外几个资深的狂信徒,则在穿戴整齐后前去教祖所住的地方一探究竟。
他们深觉此地是神明化身的住所,是无比神圣的地方,因此都微微低着头行走,态度虔诚恭敬。
“童磨大人,请问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其中一名中年男人提高声音询问。
被夜色掩埋的宅邸一片漆黑,凭肉眼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听到内部持续传来建筑轰塌和屏罐碎裂的杂乱声响。
随着无形的烟尘涌出,红衣白袴的童磨推开房门,手持双扇靠在门框边上,笑眯眯地看向这两个忠诚的信徒。
“只是在召唤神明降临时出了点问题,为了平息神明大人的怒火,我需要祭品。”
话音刚落,童磨身后的黑幕里忽然就冲出一条巨蟒,盘旋在他头顶,裂开下颌露出尖锐的毒牙,几乎就要一口吞下他。
童磨灵活地挥舞双扇将俯冲而下的巨蟒切碎,脸上笑容毫无变化,对目瞪口呆的信徒们说:“不用担心,只是一点小事故,我会处理好的。”
“只是为了安抚生气的神明,得麻烦几位带两名年轻健康的姑娘过来,献为祭品。”
几个被严重洗脑的狂信徒,恐惧又崇拜地向门内看去,那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仿佛充斥着神秘和危险的深渊。
“请放心,我们一定尽快带祭品过来”
他们对童磨所说的一切都深信不疑,忠心耿耿地保证道,接着立马动身去安排此事。
童磨这才关上门,返回一片混乱的屋子里。
他红色的上衣浸透血液,紧紧贴合在修长高大的身躯上,有对方的,也有自己的。只是被隐进浓黑的夜色,那些人类难以发现。
屋内桌椅装饰碎裂,房梁墙壁和障子门也受到破坏,所幸承重柱还继续坚强地支撑,才不至于让这栋建筑完全塌陷。
一片废墟中,几个和童磨相貌一样的结晶御子正奋力挥扇,不断释放血鬼术压制挣扎不休的对手。
旁边冰莲中盛开的幽魂一样的少女,也神情哀恸地吹着足以冻结地面的寒冷毒气。
“就算虚弱至此,爆发之下也让我有点费力呢,有机会继续成长的话,说不定以后真的能赢过我哦。”
童磨轻松地说着,两把折扇在身前划了一圈,处理掉一批从废墟缝隙中袭来的毒蛇。
你的皮肤上已经凝满霜晶,整个人就像一尊诡美的冰雪雕像,那些冰粒渗进正在愈合的伤口,带来的毒性扩散到了血液里。
尽管如此,你也不会被冻死或者毒死,只是需要额外消耗能量来修复被破坏的内脏和血管。
因为缺乏营养,你的恢复速度并不快,短暂的爆发后就陷入后劲不足的状态,但你还是克制着没有找机会吞吃童磨的血肉。
你早已确定同类的血肉在带来充沛能量的同时,还会影响你的神智,唤醒身体邪恶的本能,而你不想失控。
可是饥饿同样也会影响你的神智,经过大量消耗后,你越虚弱,身体就越渴望血肉,以至于在你明知道附近有人类居住,不应该把动静闹大的情况下,仍旧难以控制地大肆破坏。
灼烧般的饥渴感席卷全身,让你表现得越来越暴虐,杀欲决堤倾泻而出,想将你转变成只懂得狩猎,享受血腥的食人兽。
“这副模样应该饿得差不多了吧。”
童磨在你身边观察了会儿。
他的视线在你显露出蛇鳞鬼纹的皮肤上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你纯金色的眼眸上,莹白的瞳孔收束成一条细线,似乎快要被浓金所淹没。
因为那些藤蔓总会被你崩碎,所以他和御子必须不断使用血鬼术制造新的补上,才能维持束缚状态。
不过这些消耗,对吞吃了不知多少人类少女的童磨而言,并不算什么,也影响不到他的状态。
“童磨大人,我们已经将人带过来了,接下来还有什么能为您效劳吗”
外面轻轻响起扣门声,狂信徒带来了两名忽然被叫过来的懵懂少女,正站在门外等候命令。
这两名少女刚加入极乐教不久,是无关紧要的底层信徒,还没有被人们记熟,就算失踪也引不起波澜。
“请蒙上她们的眼睛,我会亲自来接引。”
童磨提声吩咐道,接着对你一笑,安慰道:“很饿吧真是辛苦了,别担心,食物马上就到。”
你的反抗越来越无力,这片空间实在太过寒冷,站立的地面变得晶莹剔透,因为上面已经结出一层冰。
在拥有蛇类出色的感知力的同时,你也像蛇一样会因外界太冷而陷入僵硬困倦的状态。
为了不让食物冻死,童磨在开门牵引两位祭品进屋时,就收回了寒烈之白姬,仅留下两个御子轮流补充和加固冰蔓牢笼。
他让其中一名少女候在门口,用冰将大门封住后,才领着另外一名少女,来到你的面前。
那名蒙着眼睛的少女并不清楚周围的状况,只觉得路面滑滑的,而且总会踩到散落的木板石块,以至于走得跌跌撞撞。
最令她惊讶的还是进屋后居然比外面更冷。
就像一下子从深秋,跨到寒冬一样。
她抱着双臂瑟瑟发抖,不安地询问:“这里好冷,童磨大人需要我做什么呢”
或许因为入教时间还短,受到的洗脑还少,她不像高级信徒一样对童磨充满崇敬和信赖。
童磨将她扯到受到寒冷影响,蜷缩成一团懒得动弹的你面前。
源自人类身上那股热腾腾的血气,让你从困倦和饥饿中抬起染霜的睫毛,直勾勾地朝她看去。
“童磨大人,这里真的好冷”
那名少女再次重复一遍,语气充满哀求,她希望能获得怜悯,让她不必继续受冻。
“真是抱歉,不过很快你就不会再挨冻啦,请再忍耐一下。”
童磨语气温柔地安抚,行为却十分冷酷,他握住少女瘦弱的手臂,递到你的唇边,无声地示意和观察。
你紧紧咬住牙关,似乎在抵触,可眼睛却直直盯着那块温暖芳香的肉,不断吞咽口水。
那个少女对此毫不知情,只是觉得气氛有点可怕,越来越不安,却强忍恐慌,依旧顺从。
见你仍旧辛苦地忍耐,童磨想了想,干脆用折扇切断少女的小臂,滚烫的鲜血顿时飙到你脸上。
他在少女痛呼出声前又斩断她的头颅,接着又拆掉她的四肢,大量的血液像泉水一样从那具瘦弱的身躯中流淌而出,浓烈的血腥气味铺满整个破破烂烂的房间。
即便做着残酷的事,他的脸上也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满身的血同他慈悲美丽的面孔形成强烈的对比,让这一幕显得分外吊诡。
“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候在门口的另一个少女并不像同伴那样老实,实在按耐不住好奇,便悄悄解开眼罩进来查看,刚好看到这可怖的一幕。
她受到惊吓,恐惧到近乎崩溃,哭喊着冲到门口,却怎么也推不开们,只能不断尖叫捶打,哭求着外面的人放她出去。
可门外早就没有人,她的喊声也传不到拱卫在附近的,狂信徒们的住所那里。
就算那些狂信徒能听到,大概也会无动于衷地继续翻身睡觉。
这些知情者将童磨奉为能沟通神明的圣子,认为他吃人是在净化罪恶的肉体,这样灵魂才能在他的指引下前往极乐,获得永生幸福。
也是他们一直在默默收拾童磨用餐结束后的狼藉,将残骸和罪恶埋藏,让极乐教看上去光鲜幸福。
童磨没有理会那个崩溃的信徒,他当着你的面进食,那条还未冷透的手臂就放在你面前的地板上,尽管手脚都被冰藤蔓紧紧束缚,但只要你俯身低头,就能啃到。
你已经封闭了呼吸,但那血肉诱人的香气仿佛能通过毛孔钻进你的身体,唤醒你的一直压制着的汹涌欲望。
在这强烈的饥渴支配下,你此刻几乎失去自控能力,理智被本能吞噬,一边挣扎一边缓缓躬下身子,垂下头颅。
童磨只啃食了口感最好的部分,之后便直接将残躯吸收进身体,消化分解。
他撑着头盘腿而坐,笑盈盈地注视你的行动,颇有些期待的意思。
也不知是在期待你放弃坚持就此堕落,还是在期待你在这种处境下依旧能固守原则。
好像无论做出那种选择,都能让他感到愉悦和满足。
在你向那条手臂张开嘴,露出早已蠢蠢欲动的獠牙时,你终于短暂挣脱欲望控制,猛地偏过头,一口咬在自己肩膀上。黯淡的银发虽然已经没有能量化蛇,但还是扭动起来将那条手臂推远。
“真是顽固的孩子,不好好吃东西可不行,你看你美丽的头发都没一开始那么鲜亮了。”
童磨此刻才终于开口,他饱含怜悯地注视着你,而你的双眸浑浑噩噩,只坚持咬住自己的肩膀不松口,让疼痛和自己的血肉缓解几乎能摧毁意志的饥渴。
你咬得很重,狠得几乎能触碰到自己的骨头。
仿佛想到了什么,童磨走到门口,对已经声嘶力竭,明明还没受到伤害,就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的信徒蛊惑道:“只要你让那孩子咬一口,我就会放你离开哦。”
绝望的少女闻言眼睛亮了亮,缓缓起身,满脸泪痕的来到你身边,将手腕凑到你面前,苦苦央求道:“请咬我一口吧。”
“拜托了,请咬我一口吧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她激动地对你哭诉,使劲将手塞到你的嘴角。
你好不容易才勉强恢复了点神智,闭上双眼回避了她的哀求,只觉得很累,疲倦感在这一刻竟然压倒了强烈的饥饿和杀欲。
你不想再听,也不想再看,甚至都不想再挣扎了。
“好遗憾。”
等待了会儿后,童磨才终于无计可施地上前,结束那个少女的生命,不过他现在对于你的兴趣大于进食,只匆匆将尸体吸收身体,就继续同你交流。
“我是真的很想帮你,可无论如何你都不愿吃人,令我很担心啊。”
“这样受了伤也没办法快速恢复,身体会越来越差的。”
他说着解开你的束缚,你这才松口,肩膀血肉外翻,狰狞的伤口正十分缓慢地愈合。
“我曾经也见过很久没吃人的鬼,他已经虚弱到扛着锄头的人类都打不过,伤口也花了很久才愈合,虽然鬼不吃人也不会死,但那情况连死都不如。”
大概是看你已经没什么行动力,童磨收回一切血鬼术,靠近你蹲下,继续对你说:“我因为好奇,有共感过哦,最差的情况就是连路都走不动,只能缩在山洞里,就像一具还有意识的尸体,睁不开眼,口不能言,多可怜呀。”
“所以我就好心地告诉了无惨大人,无惨大人很讨厌这种不努力的家伙,就帮忙解脱他啦。”
他说着捧起你苍白的脸,温柔地擦去你眼角的泪珠,凝视着赞美道:“真是漂亮的小蛇。”
“不吃人的话那要不要吃我呢”
童磨语气柔和,仿佛真的是在为你担忧,替你着想。
然而这只是他的又一次试验罢了,因为无惨大人规定了鬼之间不能同类相食,所以他挺想知道这约束对你生不生效。
你这才微微颤动睫毛,睁开恢复正常的金褐色眼瞳,注视着他。
良久,你才开口,说:“好啊。”
就算十分恶心这只鬼,就算知道这是饮鸩止渴,你也只能如此。
因为你想要逃走,就必须积攒力量,必须变得强大,不能再继续虚弱下去,不愿吃人的你别无选择。
“太好啦”
童磨看起来很高兴,就像一直绝食的爱宠忽然愿意吃饭一样。
他主动破开自己的胸膛,然后伸出血淋淋的手抚住你的后脑勺,将你的头按到胸前,带着笑意轻声在你耳边说:“我一直觉得心脏最有营养,口感也很不错。”
“请好好享用吧。”
他双手轻轻环抱住你,仿佛蠢蠢欲动地想将你也一起融进身体,但好歹还是遵守了无惨大人定下的规矩,没敢真的尝试。
“好有趣,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体验,原来被吃掉是这种感觉。”
童磨颇有新鲜感,他仔细体会心脏和血肉被啃食的感觉,明明十分疼痛,但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心情舒畅。
由于情感缺失,无论表现得是欢喜还是悲痛,他的内心都毫无波澜,此刻却仿佛被触动了一样。
“被我吃掉的人,都会和我一起永生,再也不会痛苦和悲伤,我一直在拯救他们啊。”
童磨纵容你泄愤般粗暴地啃食,笑着说:“小蛇吃掉我的一部分,那我的血肉岂不就是和你融为一体了么,真是新奇,该怎么描述这种感受呢”
“让我很想很想吞噬掉你啊开玩笑啦,我当然不会这么做。”
他更加用力地收紧环抱,你在进食后恢复了一点力气,不配合地想挣开。
对方牢牢禁锢住你,俯首贴在你的颈边,赞叹道:“而且小蛇的意志真是令人惊叹,这么饿,还能忍住不吃人,我很感动哦。”
“毕竟鬼虚弱和饥饿到这一步,很难维持理智,就算是家人也会毫不留情地吃掉。”
你过滤掉他有些黏糊糊的话语,自从被骗之后,你就再也没信过他的话。
而且无论是悲伤还是高兴,扬起嘴角又或者是低垂眉毛,他的眼睛都毫无变化,冷漠得就像面容慈悲的空心神像一样。
他可是能在安抚信徒的同时,微笑着取走对方的性命。
也能一边夸赞你,一边残酷地对待你。
因此无论童磨说话多么动听,此刻对你多么纵容,你也依旧戒备抵触他。
等你感觉再吃下去身体会受不住时,你才停止进食,推搡几下挣脱他的怀抱。
对方这才将胸腔愈合,理了理衣服起身,打量四周的废墟,略带苦恼地说:“哎呀,被破坏得好厉害,这么一看房顶也会漏光,得花时间修复呢。”
你没有给他眼神,冷淡地转过身,擦了擦脸颊上的血迹,便踢开冰封的大门,朝原来住的地方走去。
那个房间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童磨跟在你身后,毫不客气地挤进屋子里,打算蹭住。
“那么在我的宅子修复好前,就和小蛇一起住吧”
他活泼地宣布,接着又去叫醒已经睡下的心腹,安排关于重建宅邸的事情,还顺便让他们送来热水和新衣服,准备收拾一下仪态。
毕竟明天还得去正殿,听信徒倾诉他们那些无趣的痛苦,这副模样可不行。
“浴桶很大,小蛇要不要和我一起洗你看起来很狼狈诶,这样明天可没办法见人。”
这只鬼不要脸得有点过分。
你想也不想就拒绝他的邀请,将干净的衣物装进木盆,走到莲花池旁边,放下木盆后警惕地扫视周围,确定没感应到旁人,才脱掉红得发黑的脏衣服,潜进池子里。
此刻正值下半夜,万籁俱寂,人们还在熟睡当中。
池中的荷花在这个季节已经枯败,高悬的半月在平静的池水上投下倒影,凄寂的黑水荡漾着迷离幻惑的光晕。
你放松地沉进水底,任由好奇的小鱼啄吻凝固血痕的苍白肌肤,长发飘荡在柔波之中,仿佛向着月光而生的银色海藻。
这一个夜晚,比之前所有的夜晚累积起来都更让你疲惫。
在短暂休息后,你一边搓揉身上的血迹,一边思索该如何逃离。
需要积攒力量,那就得接受童磨的血肉,同时花精力和时间消化其中会导致你失控的东西。
另外你还想要一把武器。
童磨的金属折扇很锋利,能轻松切碎蛇群,而你只能用双手和牙齿应对他的血鬼术,很吃亏。
只是你什么也没有,这个地方也只有木石,根本没有坚固到能充作武器的东西。
也不能向他人索要,引起童磨的戒心。
你苦恼地吐出一串泡泡,想了想,伸手抚摸自己的小腿。
皮肉光滑紧实,但你在意的是更里面的东西。
不够,这长度没有让你满意,于是你开始测量大腿和手臂,最后发觉大腿骨是身体里最长的骨头了。
但还不够,这个长度只比短刀长一些。
于是你又摸了摸脊背上的棘突,脊椎骨连起来是挺长的,但太过凹凸难以打磨,不适合作为武器。
最后你还是做出了选择,将长发合成边缘薄利的刀刃,咬牙斩断左腿。
大量血液涌入冰冷的池水,浓郁的血色逐渐扩散至水面,荡漾着月光的水波透出猩红的颜色。
因为才吃了不少童磨的血肉,补充了不少能量,这次你肢体再生得很快。
你担心耽搁太久会引起童磨的关注,便粗暴地将股骨从肉中剥离拆出,随意洗了两下,就将长发化作蛇口,把那一截股骨吞下,含在蛇腹里。
无论是骨头还是蛇发,都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能感应到它们并且控制。
接下来只需要让骨头躺在蛇腹里,慢慢消解不要的部分,打磨出适合的形状,再输送能量强化加固。
只是这样一来,你暂时就无法将正在打磨腹中腿骨的蛇,重新化回头发。
于是你让银蛇藏进池底,抛下残缺的腿肉,任由它落入池中淤泥,才游回岸边。
当你穿好新的和服进屋时,童磨早已经沐浴结束,恢复清爽。
他正姿态放松地半躺在榻上,看着你若有所觉地说:“洗了这么久,身上也还是残留着一股血腥味呢。”
你面色平静地将木盆放好,见他毫不客气地霸占你的床榻,便寻了处有屏风遮挡的角落靠墙而坐,回应道:“鬼的身上有血腥味,不是很正常么,你身上的血味比我浓郁多了。”
“我很累,想休息了,请别打扰我。”
说完你就不再搭理他,用长发将自己包裹起来,开始清理和消化童磨血肉中那仿佛有自我意识,一直试图同化你的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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