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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在小椿因为恐惧而闭上眼的一瞬间,一声喑哑的蛇类吐信声,如同虚渺的幻觉般在她耳边响起。
接着一阵劲风扑面而来,却没有传来预想中的疼痛,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她被带入一个满是腥气的怀抱。
银色的长发在星空下铺展开,熠熠闪光的发丝布满细鳞,交织成一面坚固的屏障,挡开那破空劈来的腰带。
“没事了。”
熟悉的声音伴随冰冷的吐息贴近耳畔。
小椿怔住,片刻后才迟疑地呼唤道:“仙藻”
为了确认情况,小椿的睫毛颤了颤,然而就在她打算睁眼的那一刻,一只毫无温度的手轻轻覆盖在她眼睛上。
“回去吧,这里很危险。”
你遮住她的眼睛,放柔声音轻轻劝道。
此时正在戏弄炭治郎的堕姬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顿时露出带着恶意的欣喜笑容。
正当她准备处理掉狼狈的炭治郎,向你发起进攻时,一条腿忽然从她脑后袭来,直接将她踹飞出去。
堕姬从屋脊上支起身体,刚修复好被踢碎的脑袋,就看到护在炭治郎身前的,咬着竹筒目露敌视的少女。
“麻叶纹和服,市松纹腰带,原来无惨大人说的那只逃离支配的鬼是你”
堕姬这一端详才明白过来,原来之前那条蛇并不是目标,无惨大人口中的鬼是面前这一位。
不过那条蛇也是脱离支配的存在,而且还欺负过她,就算不是目标也不能放过,她一定要报仇。
祢豆子戒备地盯着堕姬,身后兄长痛苦的咳嗽声,激起她的怒火,她在短暂蓄力后猛然蹬地朝堕姬攻过去
然而高高抬起的腿还未踢下,就被围护着堕姬的腰带割断,整个人都被击飞出去,撞进旁边妓馆的墙壁。
“杂鱼。”
堕姬神色轻蔑地嘲讽道。
她得意地跳下屋顶,转头向旧敌出现的位置看去,发现人已经走掉了,便收回目光,朝被碎木压住,艰难修复断肢的祢豆子走去。
“算了,还是按无惨大人的吩咐,先把你处理掉,之后再去找她算账。”
你趁堕姬转移注意的时候,就立刻带着小椿离开了这条街。
在摔下悬崖修复好身体后,你的衣服上全是溅出的血,破破烂烂的,就算现在已经凝固干涸,满身黑红也仍旧无比显眼。
因此你一直蒙着小椿的眼睛,不想让她看见你此时狼狈难堪的模样。
拥有卓越夜视能力的你,还不清楚正常人类在这样的环境下,应该是看不太出来的。
虽然看不见,小椿却早就闻到了你身上无法消去的血腥味,惴惴不安地扯住你的袖子问:“仙藻,你是不是受伤了”
“失踪了这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遮住我的眼睛不想让我看到,难道你现在的状态很差吗”
“可是这样我会更担心啊”
她焦虑地说着,手不自觉一用力,就将你藕断丝连的小半截袖子给扯了下来。
你们两个同时一愣。
不过你是因为终于发现衣料全都浸透血液,感到苦恼,小椿则是摸着破碎的边角,更加心惊担忧。
转危为安后,她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去关心之前的所见所闻,也不是庆幸自己能活下来,而是追问关于你的情况。
她想挪开你盖在她眼皮上的手,却怎么使劲都拉不开。
“”
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你也不愿让小椿看见你糟糕的模样,有很多事没法解释,所以你只好选择保持沉默,心虚地移开视线。
于是你一路顶着小椿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责问,带着她翻过胧华屋外的院墙,送回二楼的寝所。
为了避免她继续拉住你盘问,也为了让她能安安分分地待在屋中,别再乱跑,你幻化出一条小蛇,慎重地在小椿手上咬了一口,注射出经过你调控的微量毒素。
这原本能让鬼也麻痹的蛇毒,经过你的减量和稀释后,大概只会让她昏睡到明天上午,并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
几秒过后,刚才还拉着你不肯罢休的小椿,就摇晃了两下瘫倒在榻榻米上。
你脱下她的外褂,为她盖好被子,静静看了会儿她眉头紧蹙的脸,终于舒了口气。
如果那时你没在返回的路上嗅到小椿的气味,前去察看的话,小椿就会被堕姬的腰带劈成两截。
人类真的好脆弱,仿佛随时都可能死掉,不像你一样,就算摔得支离破碎都可以恢复如初。
所以你要保护好胧华屋里脆弱的同伴们。
真是新奇,一只本该以人类为食的鬼,竟然会将食物视作同伴。
安置好小椿后,你悄无声息地来到后院,从晾晒的衣物里选了一件白色里衣换上,撕下过长的裙摆充作腰带,系紧后就轻盈地跳出院墙,向堕姬那边走去。
原本血迹斑斑的旧衣,被你随手扔在路边,反正天亮后太阳一照,上面的血液就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你要亲自去抹除掉会威胁到她们的存在。
与此同时,陷入险境的祢豆子在危机下加深鬼化,额上生出坚硬的鬼角,气息也变得危险起来。
她露出残忍而天真的笑容,兄长为她做的竹筒失去作用,“哐当”一声跌进废墟。
形势瞬间颠倒,身为上弦之六的堕姬竟然被祢豆子压制住,在她血鬼术形成的火焰中哀嚎,接着被碾碎头颅踢进一家妓馆。
穿过洞开的墙壁,随之进屋的祢豆子,却被捂住正在流血的手臂,靠在柱子上冷汗直流的游女吸引注意。
在人血的刺激下,她只露出一瞬忍耐的神情,就彻底被本能控制,张开獠牙朝惊恐的游女冲过去。
好在炭治郎及时从昏迷中醒来,匆忙横刀卡住她的嘴巴,焦急地大声喊道:“不可以,忍住啊”
“克制住啊,祢豆子”
纠缠之中,炭治郎被失去理智的妹妹一个弹跳顶破天花板,滚到二楼的地板上,吓坏了正缩在屋子里的游女和男客。
“这种状态,得靠她自己清醒。”
一道熟悉的声音宛如平静清冽的水流,穿过混乱嘈杂的人群,传进炭治郎的耳朵里。
炭治郎顿时僵住,分神抬头向旁边看去。
你循着堕姬的气息找来,一边帮忙疏散人群,一边对正拼命挟制身下恶鬼的少年说道。
虽然才来不久,但你大概能猜出情况,那个女孩此刻的模样,你再熟悉不过,甚至能感同身受。
“不能吃人,睡吧,睡着就不饿了,我试过哦。”
你走到失控挣扎的同类面前,蹲下身,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
这个女孩身上的味道比你都干净,她不仅没吃过人,甚至可能还没吃过血食。
仅靠身为鬼的自控力很难做到,大概一直有人在约束她,是此刻正在努力控制她的红褐发色少年么
你垂下眼眸,盯着少年的面孔陷入沉思,总觉得似乎以前见过,感觉很亲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尤其是对方耳朵上挂着的日轮耳牌,曾经闪现的记忆碎片中,好像有出现这样的东西。
对方的表情仿佛是见了鬼一样夸张,啊,这么形容好像也没错。
“阿蝉”
他喃喃出声,先是迷惘恍惚一瞬,随后立马惊喜交织,接着由喜转悲,最后变得不知所措。
短短时间内竟然能有这么丰富多彩的变化,实在是震撼到了向来神情寡淡的你,以至于你微微睁大金色的双瞳,显得有几分佩服。
而且这个名字明明是第一次听见,你却分外熟悉,内心深处受到莫名的触动。
还不等你出声询问,右侧的墙板忽然就被狂舞的腰带劈裂,迸溅出无数木板碎片。
你挥开向你们飞来的大块木板,从浓密的银发中摸出一把窄长薄利的骨刃。
由于没有能装武器的工具,你一直都是将它卷藏在厚实的头发里,化出一条小蛇缠着。
“真是有你的,还能用只会让鬼燃烧的奇怪血鬼术。”
堕姬浑身压抑地从破开的洞口现身。
她身上还有不少正在愈合的狰狞烧伤,半张脸都被烧焦,于一片黑红的血肉中裸露出眼球和口腔。
注意到你的存在后,她更是满怀怒火地恨声道:“你也在啊,省得我之后去找”
她话音未落,你就蓦地斜过骨刀,稳稳架住突如其来的袭击。
“铛”
刀幅宽大的两把砍刀,重重击在相较之下无比纤细的骨刃上,荡出一阵刺耳的金属鸣响。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直到你化解攻击,后跳拉开距离时,炭治郎才反应过来,立刻劝阻:“请等一下,宇髓先生,阿蝉不是敌人,那个挥舞腰带的鬼才是”
“哈”
风驰云走赶赴至此的宇髄天元,闻言愣了一下,满是嫌弃地转头看了眼已经被他砍下头颅的堕姬。
“这只鬼太弱了,根本不像是上弦,你后面那只倒是等等”
戴着钻石护额,妆容鲜艳奇异的男人,像是刚发现了什么,抵住下巴盯着你端详半天,疑惑道:“这只鬼有些面熟啊。”
炭治郎艰难地把激烈反抗的祢豆子重新压制好,苦笑着回答:“她是阿蝉。”
你迟疑片刻,还是摇头纠正道:“我的名字是仙藻。”
“不,我不会认错,就算气味有些变化,但你就是阿蝉”炭治郎无比确信地反驳。
与此同时,宇髓天元也终于从记忆深处回想起来,那个在几年前的柱合会议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剑士。
因为外貌和表现都值得欣赏,直到现在他都还残留几分印象,而且两个月前主公还在柱合会议上公布了她的死讯
宇髄天元神情凝肃地打量对方,已经确认在任务中牺牲的剑士,竟然作为鬼复活了么
“曾经是谁无所谓,既然现在是鬼,那就是敌人。”
他在心中遗憾地叹息一声,面上却毫无波动,边说边摆开进攻的架势。
炭治郎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被猛然暴起的祢豆子给顶出窗户,“砰”地一声砸到地上。
大概他得先耗费一番功夫,将失控的妹妹安抚下来,才能重新返回战场。
“可恶,居然敢无视我,还说我不是上弦”
被砍掉脑袋的堕姬,这时候终于回过神,捧住自己掉落的头颅,忿忿大喊:“我可是上弦之六,我很强的啊”
“你们都给我去死,去死”
她气得放声哭嚎,语调扭曲地高呼道:“呜啊啊啊啊哥哥我被人砍下脑袋了啊,他们都在欺负我,你快出来”
随着她宛如孩童的尖利哭喊,一个头发乱糟糟,腰部畸形的男人从她倒伏的身体中钻出,抱着她躲过宇髄天元的攻击。
“把脑袋装回去不就好了,一直哭也没用啊。”
妓夫太郎耐心地将妹妹的头颅捡起,放回她的脖颈上,边为她擦泪边安抚,背后就像长了眼睛一般,躲掉宇髄天元第二次袭击,同时挥镰反击。
那可怕的速度和压迫感,让宇髓天元有点心惊,他沉下眉目,握刀的双臂肌肉鼓胀,显得更加凝重。
“还不错嘛,能挡下我抱着杀意的一击”
妓夫太郎佝偻腰背,歪头阴阳怪气道,随后注意到正撑着脸坐在一边观望的你。
“啧。”
他顿时不爽地咂嘴,感到有些棘手,颇为烦躁地抓挠脸颊,不情不愿地对你提议道:“好歹大家都是同类,以前的恩怨先放一放,把猎鬼人消灭了再说吧”
“毕竟他可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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