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 其他小说 > 六零年代名义婚姻 > 71、祖上的积攒

71、祖上的积攒

聪明人一秒记住 笔搜屋 www.bisowu.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bisowu.com

    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他们这回遇到一群小娃, 有的还光着屁股,身上都脏得像泥猴一样,大点的孩子背着打满猪草的竹筐。

    看到沈溪他们的吉普车, 好奇的很, 撒开脚丫子就围着车跑。

    沈溪心生感慨,要不是被沈家收养,她的童年也跟这群孩子一样, 不会学习中医,也不会考上大学,更有可能的是读不了几天书, 还未成年就把婚事订下, 嫁个庄稼汉子, 下地干活, 生一堆孩子, 伺候公婆, 还要受公婆的气。

    那日子肯定不太好过。

    想到这儿, 她偏头看了陆岭一眼,觉得自己特别幸运。

    陆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觉得她的眉眼特别柔和, 不由得也扬起唇角回应她。

    路是坑坑洼洼的土路,不太好走,陆岭想开快点甩开他们都没办法,只能放慢车速。

    沈溪摇下车窗问其中个子最高的小孩,说“张满仓家在哪”

    小孩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沈溪,随手朝北边一指说“往前走,走到第三个路口拐弯就到。”

    车子正要往前开, 沈溪看那些孩子又往右边跑,一窝蜂似地跑去河边洗澡,她让陆岭停车,俩人跟了过去。

    看那些孩子噗通噗通跟下饺子似的跑到河里去洗澡,沈溪赶紧叫他们上岸。

    血吸虫病发作地区的河流都是疫水,在水里玩很容易被感染接触到血吸虫尾蚴,从而感染血吸虫病。

    可没有一个孩子听沈溪规劝,沈溪拿出大白兔奶糖,这下孩子们都上来了,一个个眼睛冒光,眼巴巴的围着沈溪等着她分糖。

    沈溪却不给他们分,说“你们先回家洗手,洗了手再回来拿糖。”

    他们刚玩过河水,手上也脏,沈溪不可能直接给他们糖吃。

    这些小孩只觉得沈溪戏耍他们,不理睬沈溪,又跑河里玩去。

    沈溪这下干着急,没办法了。

    陆岭已经换上长筒脚靴、带上橡胶手套下了水,把那些孩子一个个提溜上岸。

    他板着脸,很凶地说“不许在河里玩,都回家去。你,你叫什么,谁叫你梗着脖子的,就是你带头下水,不赶紧回家我就揍你们。”

    沈溪忍不住扬起唇角,可能在别人看来陆岭很凶,可沈溪觉得他这时特别可爱。

    那群小孩被他吓住,不敢在河里玩,四散跑开了。

    沈溪他们把车停在原地,陆岭换完鞋,俩人走着按小孩指的路去张满仓家。

    可那小孩分明就是瞎指路,心眼可真多。

    俩人又按着这户人家指的路向相反的方向走,走出不远,一队村民走过来,带路的小孩指着沈溪他们俩说“就是他们俩,他们说要揍我们。”

    沈溪“”

    这小孩子这么精,这是搬救兵去了。

    而且被他们叫来的大人越来越多,都特别警惕地看着沈溪两人,有人问“你们哪里来的”

    沈溪脸上带笑“我们来走亲戚,我找张满仓。”

    “你是我们大队长的亲戚”有人问。

    张满仓原来是沈溪外公家的长工,就是在三岁前收养沈溪的人。既然他是大队长的话,那就好说了。

    这时,给他们指路的小孩拉了个大人过来,指着沈溪他们说“爷爷,就是他们俩,拿糖馋我们,还要揍我们。”

    有社员说“大队长,这俩外地人说要找你。”

    沈溪看着站在十米开外的汉子,五十岁左右的年纪,方脸,黑红脸堂,原来他就是张满仓。

    沈溪的心提了起来说“大伯,我是小溪。”

    “小溪”张满仓的神情明显一震。

    虽然多年未见,三岁小娃也成了俩娃的妈,可是沈溪跟林知瑾长得极像,一看沈溪就是林知瑾的闺女。

    开始的时候他有点意外,后来就明白了,肯定是来给她妈烧纸的。

    张满仓迎上来说“叫啥大伯啊,叫大舅吧,你小时候还叫过我爸呢,走,家去吧。”

    大舅这个称呼好,母亲这边的熟人就该叫舅舅。要是让她叫爸,她可真叫不出来。

    他的话里带着热情和淳朴,一下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让沈溪觉得亲切。

    毕竟有三年的养育之恩。

    沈溪给张满仓介绍,说陆岭是自己对象。

    张满仓又邀请两人去家里,然后转头对社员们说“都干活去吧,她就是我从外头抱回来那女娃,又被河水冲走那个。”

    社员们这才放下戒备心,明显把沈溪当做了自己人,纷纷说女大十八变,现在都不敢认了。

    沈溪觉得心里热乎,给他们分了糖,叮嘱他们洗过手再吃。

    顺路去车上取来带来的糖果糕点,路上走着,沈溪说“我回来给我妈上坟,前面那些年,不方便回来。”

    张满仓点头说“我们理解你,以后不用有顾忌了,就常回来看看吧。”

    张满仓那个孙子叫柱子,很高兴地跟着他们往家里走。到家门口,张满仓站在门口就大声喊“葛春花,你看看谁来了,是小溪。”

    柱子一直盯着沈溪手里的吃食,沈溪让柱子洗了手,把手里的一大包糖果和糕点都拿给他,柱子从来没拿过这么多吃的,欢天喜地拿着零食给弟弟分。

    一个跟张满仓差不多年纪的妇女出了屋门,从屋里往外走,惊喜地说“是小溪吗”

    只有张满仓知道沈溪是林知瑾的闺女,连葛春花都不知道。

    张满仓抓抓头发,介绍说“这是你大舅妈,你小时候叫过妈的,她这几天身体不合适,就没去上工。”

    沈溪亲热地叫了声大舅妈。

    葛春花上上下下打量沈溪,说“要不说你是小溪,我都不敢认。”

    她又转向陆岭说“他是你对象吧,长得真俊,比咱们这的后生长得可俊多了。”

    她看上去很亲切。

    可沈溪看葛春花脸色发黄发黑,就从屋里走出来的功夫就咳嗽好几声,吐出一口痰来,痰中还带血。

    她走过来抓住沈溪的手,沈溪感觉到她在发烧,从脖子上、手臂上可以看出长了荨麻疹。

    沈溪说“大舅妈,你可能得了血吸虫病,应该去医院看看。”

    葛春花摇头“我哪里得什么病,就是这两天懒得动,就是懒病,呆几天就好。”

    虽然沈溪基本能判断是她得的是血吸虫病,并且她带着药,但是她这种情况最好是去医院验血验便确诊。

    沈溪劝说道“大舅妈,我们开车带你去医院,很简单的检查,检查完了开点药就行,不用住院不用开刀,很简单。”

    葛春花倔的很,依旧不肯,她说“乡下人去什么医院,有病还不都是扛几天就好,哪有上医院费钱的。”

    张满仓在一边说“你不用劝她,她心疼钱,不肯去医院,再说,乡下人一辈子去不了一趟医院。”

    沈溪没法儿,就从挎包里拿出药说“那你先吃药,吃了药看看恢复情况再说。”

    她最近肯定会在这儿,可以观察葛春花的病情。

    张满仓自豪地说“小溪她现在出息了,是医生。”

    他这种自豪劲儿让沈溪觉得他们之间没什么生疏感。

    葛春花见不让她去医院,这才放松下来,眉开眼笑地把药接过来,按沈溪的要求服了药,又连忙请沈溪跟陆岭坐下,还端来两杯水。

    沈溪跟陆岭没喝他们的水。

    双方寒暄了一会儿,沈溪说“我想去我家老宅看看,不知道老宅塌了没有,还想去给我妈上坟。”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溪的心都提起来了,生怕她家老宅被别人占上。

    张满仓说“我这就带你们去看,你家老宅没塌。就是多少年没住人,也没维修,也成危房了。”

    他非常满意地说“有我在,你们家的房子不可能被别人占上。”

    听到他这样说,沈溪悬着的心才复归原位,还感觉一丝温暖和感动。

    三人往门外走,葛春花送到门口说“你们早点回来吃饭啊,我这就做饭了。”

    沈溪回头笑着说“大舅妈,我们不在这儿吃饭,我们带了干粮。”

    葛春花以为沈溪在客气,就说“大老远来了,肯定要在家里吃饭,小溪你可别跟我们见外。”

    沈溪只能跟张满仓解释说“大舅,咱生产队还有公社都有得血吸虫病的,咱这的河水就会传播血吸虫病,我是医生,以后我要给社员治病,我自己肯定不能感染,我就不在这儿吃饭喝水了。”

    张满仓点头表示理解,他说“我正愁血吸虫病的事,咱生产队的血吸虫病比别的生产队还严重点,正巧你来,就因为这病,我这大队长都快当不成了,等你回来咱好好商量一下。”

    陆岭扛了两把农具在身上,说是要把院子里的杂草清理一下。

    走在路上,沈溪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心跳得厉害。

    走出两里地,又转了几个弯,张满仓朝前一指说“就是这里。”

    那是孤零零的一处小院,离别的人家最近还有半里地,小院围墙用石头砌成,上面长着斑驳的青苔,有种古旧破败之相。

    门上有锁,张满仓带了钥匙,可是锁多年未开启,长满铁锈,钥匙都插不进去。

    陆岭找了块石头把门锁砸开。

    推开锈迹斑斑往下掉锈渣的铁门,长满一人高杂草的院子呈现在三人面前。

    房子也是用石头砌成的,这才能屹立二十多年不倒,要是土坯砌的房子,早该塌了。

    沈溪心跳加速,她对张满仓说“大舅,我们自己进去就行,我想进屋看看。”

    张满仓回答“那我先回去,你们看完了我们再去你妈坟头看看。”

    等他走后,沈溪赶紧放出精神力探查屋子里面,炕在东屋,东屋炕下果然埋了东西。

    她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她妈留给她的东西,没有人动过。

    她扯了陆岭的袖子,声音都带着激动“快走看看去。”

    陆岭知道她肯定发现了东西,要不不会激动成这样,他转身把破旧的铁门插好,才用铁锨铲着杂草开路,跟沈溪走到屋檐下。

    又暴力打开门锁,俩人进了屋,这房子家徒四壁,仅有的几件家具破破烂烂,到处都是灰尘跟蜘蛛网。

    要不是有陆岭在,进入到这样一间屋子会感觉瘆得慌。

    沈溪拉着他径直往东边屋走,指着炕说“东西就在炕底下,挖吧。”

    “怎么挖,砸炕”陆岭征求她的意见。

    沈溪点头“砸吧。”

    她其实很担心他们在开挖的时候会有人来敲门,不过陆岭速度够快,她给的位置又精准,很快露出一个大樟木箱子。

    陆岭想把箱子搬起来,试了一下,发现箱子太沉,他于是蹲下来,把里面的木匣一个个往外拿。

    一个大木匣里是各种古董瓶瓶罐罐之类的。

    一个木匣里是首饰,竟然有三套完整的头面,应该是祖上传下来的。

    另一个木匣陆岭完全没想到会那么沉,搬上来的时候他挽着衣袖的手臂都紧绷起来。

    木匣打开,里面码得整整齐齐都是金元宝,把沈溪跟陆岭的脸都映得金黄。

    沈溪拿起一个金元宝,搁在手心,金元宝的重量压得她的手都抬不起来,她估摸着说“应该是二十两,两斤的。”

    也就是一个金元宝有一千克,这些金元宝足足有四五十个。

    在那个年代,保存下这些东西真不容易。

    祖上得攒了多少代,才能攒下这么多金银财宝

    以前拿着沈母交给她的东西,她就觉得很有安全感,还有沈戍边兄弟给她淘换来的东西,她都觉得很珍惜,但看了她生母留给她的东西,那些东西真没什么了。

    想不到生母给她留了这么多东西。

    多亏被他们挖到,要是被人挖了去,那就太可惜了。

    原先的疑惑、担心都消失不见。

    这是沉甸甸的爱。

    箱底,有一张照片,照片老旧发黄,有人的那面已经裂成碎片,沈溪将其拿起时照片表面甚至掉渣。

    那是一张两个年轻人的合影,照片太旧已经看不真切,沈溪只能看出个大致轮廓,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她生父,是个军人,从模糊的轮廓中能看出长得还挺精神。

    看她拿着照片在那儿反复看,陆岭问“这些东西咱们得尽快收起来,你准备放哪”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沈溪这才想起得她净顾着看,得尽快把东西收好,如果真让社员们看到这些东西,恐怕她不能把这些东西顺利带走。

    而且陆岭的目光别有深意。

    她想陆岭应该对她把贵重物品都保存在哪里有所怀疑,毕竟他们两次搬家,陆岭都没接触到这些东西。

    生母留下的这些东西太过扎眼,他们不可能带着几个大木匣子出去,她需要把这些东西放到空间。

    沈溪笑笑,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说“你不是不是好奇我把东西藏在哪里”

    陆岭点了点头,弯下腰把几个木匣的盖子重新盖好。

    她跟陆岭说了空间的事情。跟陆岭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把东西都收进空间,陆岭眼睁睁看着她像变戏法一样把这些东西变得无影无踪。

    看她把沈母的东西拿出来又放回去,把金元宝拿出来又放回去,他相信了她空间的说法。

    很高兴媳妇有个空间,方便。

    沈溪也没想到陆岭会这么平静,一点都不惊讶和意外。

    把照片也收起来,沈溪说“就你去大杂院找我那次,我觉醒了超能力跟发现了空间,并且知道我曾经在末日呆过,你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吧。”

    时间过得越久,沈溪越觉得她其实不是跟末日来的“自己”交换灵魂,她只是觉醒了末日的记忆而已。

    陆岭并不觉得她奇怪,反而觉得她的超能力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么长时间他的猜测终于有了解释。

    他觉得她的超能力棒棒嗒。

    他说“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媳妇,你是什么样的我都能接受。”

    平时他觉得他在保护媳妇,但媳妇有超能力、空间还有这么多财物,好像比他更强大。

    收好了东西,两人都觉得安心,陆岭指着炕说“万一有人进来,肯定能发现地被刨过,要不我把炕都刨了吧。”

    沈溪点头说好。

    两人把炕刨了,土坷垃堆在原处,估摸着即便有人进来也不会想到翻找,于是出门又把门锁好。

    站在门口,沈溪朝旧房鞠了一躬说“妈,我回来过了,我会尽快去看你。”

    她刚说完这句话,破旧不堪的房子突然轰然倒塌,就好像在勉力支持,终于撑不住,倒了。

    这下他们不用担心有人会进来发现他们在地上刨过坑。

    沈溪不可思议地立在原地,坚持唯物论的她这时候觉得好像生母也许有在天之灵,恰好他们走出房子就塌了,也太巧了。

    巧合得出乎意料。

    他们默默站了一会儿,出了院门,把大门关好,又朝张满仓家走去。

    这回张满仓带着他们往山上走,沈溪还拐到车上拿了纸钱、糕点等祭品,陆岭还是扛着两件农具,准备给坟头添土。

    沿着山路走了好远,沈溪在路边顺手采了一束五颜六色的野花,走到没了路,又爬了一段陡坡,张满仓朝前方指“不远了,就在前边。”

    三人加快脚步,沈溪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孤零零又荒凉的矮坟头,没想到是一处正常高度的坟,前面还立了块墓碑。更让人惊奇的是,整座坟的四周山花灿烂,像是有人特意种的。

    “这是我妈的坟”沈溪问。

    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张满仓也很茫然“就是这啊,附近都没别的坟,谁给立的墓碑我都不知道这事儿。”

    沈溪紧走两步,只见墓碑上写着“林知瑾之墓”。

    沈溪朝陆岭看去,对方说“墓碑是新立的,不超过一年时间。”

    沈溪推测,极有可能是运动结束才立的墓碑。就跟沈父沈母等运动结束才告诉她生母的信息一样。

    沈溪扭头问张满仓“大舅,有人来跟你还有社员打听我妈的事情吗”

    张满仓的惊讶程度不亚于沈溪,这处不常有人来,他是大队长,竟然不知道有人立了墓碑。他摇摇头说“你妈认识的人多,偶尔有人会来问她的消息,我并没有特意去记。”

    沈溪把采来的野花跟糕点放到墓碑前面,说“妈,我说小溪,我来看你了。”

    他们在坟前默默站了一会儿。

    陆岭在还好,张满仓也在,沈溪想要对林知瑾说的话根本就说不出口,于是在心里默默地说。

    她说“妈,养父母对我很好,我现在有彼此相爱的丈夫跟两个可爱的孩子,我一定会找到爸爸,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他了解。你若地下有知,可以安心了。”

    沈溪的两件事情顺利解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还是有认识的人好办事,这比她想象中顺利的多。

    接下来要专注解决血吸虫病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在最后,一定会结局圆满,本章二十四小时内评论有小红包哦感谢在20210808 10:34:1420210809 10:53: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鲍鲍 3瓶;48575548、yfoxdrea2010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