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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眠艰难地撑起身子,试图组织语言,“呃,负、怎么负责呢”
那双晦暗的眼眸里蕴了几分笑意,他顿了顿,缓缓道“你想怎么负责呢”
温润低沉的声音响在喻眠耳畔,仿佛带着某种细微电流,从耳边瞬间传递到四肢百骸。
喻眠紧张得脸颊旁边的小绒毛都立起来了,她赶紧后退,钻出了程司越的禁锢范围。天地可鉴,她根本就没想负责啊
她认真地给程司越从头捋了一下,“你看,刚才你在水下缺氧晕倒了,是我把你救到岸上来的。我,救了你。”
喻眠比划的手势落回自己胸前,如果那里有条红领巾,此刻一定格外鲜艳。
她是救人的正义使者,可不是觊觎人类美色的坏妖怪,这怎么需要负责呢
程司越也坐了起来,把胳膊搭在支起来的膝盖上,若有所思道,“原来我是因为缺氧而晕倒的啊,我还以为是被人打晕的。”
“”喻眠吞了吞口水,坚定地告诉程司越,“幻觉,那都是幻觉”
程司越笑了一下,没再计较。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已经离他们出发时的海滨有段距离了,所幸离俱乐部倒是很近,情况还不算糟。
他侧头看旁边的小姑娘。
她穿着长袖黑色冲浪服,交叠着双腿跪坐在沙滩上。一头海藻般的长发地垂在身后,阳光下,还微微泛着点红。
果真像童话故事里的小美人鱼。
只是在她左小腿的下方,凝脂般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有一道刺目的鲜红,应该是刚才翻车时划伤的。
程司越的眼睛被这道红晃得生疼。
还是让她受伤了。
他站起来,脱下赛车服外套,露出里面贴身的运动短袖。紧身的布料包裹下,精瘦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
正在神游的喻眠呆住。
这是什么戏份适合她看吗绿jj能播吗
她脑海里的弹幕还没划完,整个人就被兜头罩上外套,打横抱了起来。
喻眠晕头转向,看着眼前的男人,挤出一句,“你要带我去哪”
程司越停下脚步看她,“你受伤了,自己不知道吗”
喻眠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小腿。鲜红的伤口浸了海水,丝丝刺痛着,半晌才传递进她迟钝的神经。
她刚才光急着回节目组,竟然都没察觉。
然而受伤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刚才在海里游泳,嫌弃鞋子碍事,还把鞋给脱了
所以此刻她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脚,只好默默把“放我下来”四个字给咽了回去。
回俱乐部的路程并不算远,而且喻眠是真的很轻,程司越抱了一路,几乎都没有什么感觉。
到了俱乐部附近,进进出出的人变得多了起来,隔得老远就有人跟程司越打招呼。
程司越倒是从容自若,稍稍点头,大长腿继续迈着步子。喻眠却有点害羞,弱弱地拉起外套蒙住脑袋,整个人陷进衣服里,只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睛。
还小声问他,“怎么样没人看到我吧”
像是箱子里怕见光的小猫,伸出一只毛茸茸的小猫爪,试探着在程司越心上挠了一下。
程司越拐进医务室,轻笑道,“嗯,没人看到。”
他确实没看到,此刻走廊的台阶上面,还站着两个目瞪口呆的俱乐部成员。
他们看着多年好友抱着一个姑娘,眉眼温柔,语气缱绻地进了医务室,直接惊掉了下巴。
这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万年不开花的孤犬总裁
医务室里,程司越把喻眠放在了长沙发上,起身去拿药箱。
怀里的女孩子纤弱得一用力仿佛就能折断,但在刚才却执着地扛着他,颤颤巍巍把他拖上了岸。
程司越垂着眸,问喻眠,“你是怎么把我带到岸边的”
喻眠顿了顿,随口编道,“呃,刚好碰到一条小船,就搭了一程。”
程司越把药箱拿到沙发旁边,单膝跪下来,从药箱里拿出消毒棉签。
他依稀记得自己曾在海面上浮浮沉沉,原来是幻觉吗
喻眠机敏地看着程司越的反应,从表情上很难看出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如果他不信的话,会不会怀疑自己的妖怪身份
喻眠胡思乱想着,看着程司越拿起一根棉签,修长匀称的手指映衬着微明天光,凉如白玉。
“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可能会有点痛。”
小腿上鲜红的划伤在白皙细嫩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醒目,仿佛剔透玉石上的瑕疵,让人忍不住想要把那块伤口尽快抹平。
喻眠倒是不怕疼,只是棉签落上来时,莹白的脚趾还是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
好吧,确实有点疼,她还是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比较好。
喻眠想了想,问他,“原来上次在海边开摩托艇救我的是你,我一直都不知道。”
程司越把棉签丢进垃圾桶里,在药箱里翻找着,淡淡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他说完,抬起幽深的眸,和喻眠对视了一眼。
房间一时陷入诡异的安静,喻眠觉得那个眼神里好像藏着很多东西,但她又分辨不出是什么。
难道是在说她不知道真实剧情,一直误会他的事情吗
喻眠轻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咳,人类嘛,认识的发展总是螺旋式上升的,要在实践中,曲折式前进。”
说完她自己都惊讶了一下,太牛了,她还能说出这么哲学的话呢
程司越似乎是没料到喻眠会来这么一句,没忍住笑了出来,额前漆黑的碎发都随之轻颤了一下。
他把创可贴小心地贴在喻眠的腿上,抬眸,恳切道“那希望你的这个辩证发展过程,可以再快一点。”
喻眠又露出文盲的表情“啊”
现在的时间刚过八点,程司越去更衣室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帮喻眠找了双自己没穿过的运动拖鞋,重新调节了一下绑带,给她穿了上去。
那双小脚莹润剔透,足踝透着淡淡的粉,如同新生的藕芽,套在四十多码的大拖鞋里,像极了小孩子偷穿大人的鞋。
不过总比光着脚回去好。
程司越站起来,准备把药箱放回原处,没料到半路被喻眠截了下来。
“等一下,”喻眠把药箱接过来,踮起脚尖,撩开程司越额前的碎发。额头左上角果然有一块红肿,“你这里也受伤了,我帮你也上点药吧。”
程司越低下头,淡淡地看着喻眠,“你怎么知道我额头受伤了”
“”
魔鬼凝视,死亡拷问。
喻眠躲开目光,去药箱里拿消毒棉签,“就,刚才不小心看到了啊。”
她重新踮起脚尖,撩开程司越的头发,在伤口上蘸了蘸类似于吃饺子蘸醋那种手法,因为她并不知道这个举动的意义,只是跟着程司越依样学样。
她蘸了半天,发现程司越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就那么低头看着她,任凭她在他头上兴风作浪,深沉的目光垂下来,像是铺天盖地的夜色。
喻眠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视线,动作逐渐变怂,脚跟弱弱落回地面,“我,我够不太着,要不你坐下来吧”
程司越不置可否,照着她说的坐在了沙发上。
这回,喻眠总算可以俯视程司越了。
她单膝跪在沙发上,捧着那颗脑袋,像是个画家,在伤口前前后后抹了一圈,终于满意了自己的作品。
然而将要离开的一秒,她才意识到,自己跟程司越离得有多近。
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洒在沙发前的白衬衫和黑色紧身衣上面。少女跪坐其间,眸色明动,乌发红唇,无措地看着咫尺之遥的男人。
旁边的墙上投下了他们的影子,因为错位的关系,两个高挺的鼻梁若即若离,好像下一秒就要旖旎相接。
喻眠感觉自己成了一只吸血鬼,结局不是在阳光下焚烧殆尽,就是在程司越的目光里灰飞烟灭。
她赶紧退开两步,到药箱里找到一个小号创可贴,贴在了程司越头上。
碎发放下来,很好地掩盖住了伤口。
喻眠松了口气“好啦。”
渡劫成功,她可以回家了。
她侧身伸手去够药箱,却没留意程司越放得极远的脚,正在前进的身体被猛然一绊,整个人都差点飞出去。
扑倒的一瞬,她有种预感脚上那双大拖鞋绝对是滑到脚后跟了。
然而她却没有像预料中的那样摔了个狗吃屎,因为程司越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
早上的场景再次复现。
俗话说一个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但海豚精却会在同一个早晨扑倒男人两次。
熟悉的白松香萦绕在鼻息间,周身都充斥着男人的清贵气息和温度。她想起那个词汇,he,可以遗忘悲伤的药物。
如果可以,给她也来点吧。喻眠悲愤地想。
她抬头看程司越,他也刚好睁开眼,视线相交的一瞬,若天光乍泄,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奇异的跳动。
“不,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从程司越身上弹了起来,顺便把撑在他胸上的手也抽走。浓密的长发下,精灵般的耳朵尖泛着娇艳的红色。
她回头看表,连忙跟程司越道别“时间也不早了,我先撤了,下次再见”
说着她就提起了拖鞋,夺门而出,像个犯了事就跑的小妖精。
只留程司越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慌张的背影,笑容无奈地伸手捏眉骨。
过了不一会儿,跑远的脚步声又噔噔噔跑了回来。
那是一个冒着蒸汽的小火车头,从门外探进了来
“不,不好意思导航再借我看一下”
等喻眠蹑手蹑脚地回到海边小屋,上午的节目录制还没开始。
喻眠长舒一口气,手脚并用地爬上楼,却碰上金明明正好来她的宿舍门口找她。
她一副当场捉奸的表情,“咋回事啊妹妹,摄影师说你一大早晨就出去了,嗯有情况”
喻眠连连摆手,从耳朵腾地又冒出蒸汽“没有没有,我就是去海边逛了一圈。”
确实是逛了,此处省略两千字。
金明明“噢”了一声,手臂环住喻眠的脖子,“那快点吃早餐吧。”
他们上午的活动是“akesurf”尾流冲浪,是一种跟在造浪艇后面,借着造浪艇产生的模拟海浪而进行的冲浪运动。也是喻眠和ki期待了很久的项目。
大家吃过早餐,一起乘着造浪艇来到了海上。
蔚蓝的海洋一望无际,风在海浪上切出参差不齐的玻璃质切口,整个海面是漂亮而纯粹的普鲁士蓝。
大家在船上热闹地聊天,像周末一起去郊游的一家人。
喻眠穿着救生衣,跪坐在座椅上,兴奋地看着船后面扬起的高高的浪花。
再次感叹,人类真的好有创造力啊
这时,从远处开过来几辆摩托艇,看起来不是专业车手,只是普通的游客。
弹幕看着喻眠兴奋的样子,不由得催促起节目组来
哈哈哈看看妹妹眼睛都直了,是真的很想玩了
节目组快点让孩子玩
妈妈出钱给你买十辆,让女鹅玩个够一个自己开,九个在旁边保驾护航
昨晚妹妹摆摊挣了那么多,节目组多给孩子尝试几个项目吧
喻眠看着那几辆小艇,不知怎么,脑海突然浮现了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
“如果你想学摩托艇,我可以教你。”
“不要去找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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