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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存了事,所以晚上赵复礼留他的时候他没有拒绝,姚氏赶紧把杂物间收拾出来,让赵守义夫妻俩暂住,清理了炕席,拿出一大床崭新的棉被,重新缝了被面铺好,又赶制了枕头,摆上了一个小小的炕桌,上面是一个茶壶和一个杯子。
贾代儒借口要休息,赵家人识趣地离开了。他打开包袱,因走的急,他就带上了两套换洗的衣服还有家里的银票和一些铜板碎银子,另外就是画好的各种符,还有一沓黄纸。
贾代儒打开封得严严实实的玉筒,顿时一股纯净的水灵气扑面而来,让他感觉从内到外一阵清爽。他拿出个玉盒,小心翼翼地倒出几滴就连忙把玉筒重新封上了,这是他用水灵气提纯得到的灵水,极为珍贵。
他慢慢地调制朱砂,提着特制的毛笔屏息凝神,一气呵成完成了一张简易版的求雨符,收笔时符纸上的符文似有一股蓝光一闪而过。符文简单,附带的灵气就少,一张符也就够四亩地降雨一炷香的时间。
贾代儒继续画符,第二次就没那么容易成功了,转折处停顿了下就失败了。贾代儒也不气馁,抽掉黄纸继续画,成符率大约在七成左右。
当天夜里,贾代儒等赵家人都睡着了,悄悄起身,避开庄子的守夜人,从庄子最远处挨个给田地降雨,忙碌了小半夜才弄完。回去的时候,贾代儒细细听了听,赵家人并无异样,这才怡怡然回了屋子。
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第二天一大早赵家人就起来了。赵复礼照旧先去庄子巡视一番,却见庄里的人围着田地啧啧称奇,昨天还蔫吧的庄稼今天居然精神了不少。不过因为已经过了半夜,而且降水也不多,地里没有明显的水迹,只是感觉土壤比之前湿润了些。
赵复礼逛了一圈也没想明白,就叫他们继续保持警惕继续巡视,防止有贼人趁人不注意翻进庄子来。回来吃早饭的时候,还把这个当新鲜事说给贾代儒听,贾代儒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不过他走的时候,还是把赵复礼叫到一边,给了他十来张求雨符。这个是他改进过的,原先的求雨符要想起作用那得用灵气激活,赵复礼是个普通人自然用不了,贾代儒便把它改成了不需要灵气的符纸,使用要求少了,自然效果也降了,但就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近乎神迹了。
赵复礼惊疑不定,“老爷那这地是”你弄的
贾代儒“嘘”了一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赵复礼抿紧嘴唇,猛地点头,这可是传说中的好东西,财不露白,当然要藏的紧紧的,等到关键的时候用。原本还在为今年的旱情担忧,这会多少放下了点心,有河有井,还有了可以救急的符纸,已经比旁人好很多了。
贾代儒仔细地教他怎么用,赵复礼连连点头,复述了两遍,捧着符纸像是捧着稀世奇珍。他回屋把符纸收好,一路把贾代儒送到大门口。
贾代儒说道,“以后庄子收的粮先存放在地窖里,那些上进的瓜果蔬菜鸡鸭禽类卖了换钱,银钱先放在庄子的账上。”
贾代儒已经和赵复礼说过以后的打算,他以后并不会在京中长住,游历在外也不方便时时联系,所以把平时送给他吃用的各种东西折卖成银子,等他回了京自然会来拿。
临走时,贾代儒拿了五枚平安符给他,他自己画的,符纸叠成小小的三角形,可以装在小荷包里挂脖子上随身携带。
赵复礼赶紧谢过。
不再废话,贾代儒双腿一夹马,“驾”地一声便跑远了。知道京郊不太平,他这次放慢速度,仔细观察了一番,果然穿着破烂的流民,比他来时更多了些。还有些成群的顺着官道慢慢地挪动,面容呆滞,无神的眼睛看到他经过,竟泛着绿油油的光。
胆大的也不是没有,这不前面路上突然冲出几个衣衫褴褛的青壮,面黄肌瘦,发髻凌乱,瘦削的脸上似乎只有层皮裹着,瘦的都有些脱相,握着木棍的手臂青筋毕露。
贾代儒“吁”了声紧急停住了马,马蹄前仰差点把他翻下马背去,他一边安抚马儿,一边看着这几个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个面容凶狠的壮汉,他看着马儿矫健的身躯眼睛里好像爆出了精光,他也不废话,直接举着棒子蒙头冲了过来。这群人应该不是第一次打劫,看着领头的冲了,都默契地跟着无声地冲了过来。
贾代儒提气从路上隔空吸取了几枚石子,手掌一翻,打在了这群人的膝弯处,就见他们跟下了锅的饺子一样,一个挨着一个扑倒在地,叠起了罗汉。
他们识相得很,见根本挨不着人,都五体投地趴在地上不断求饶。贾代儒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心中有些忧虑,便没再停留,驱马继续往京城而去。
不出所料,城门外的流民更多了,进城门的流程也比前几天严格的多,还不断有兵士拿着刀枪在外面驱赶围拢的流民。贾代儒出示了路引,又交了十文钱,这才被放行。
贾代儒直接去了乐昌公主的别院,然后按着他们约定的方式给她传了信。陈皇后给乐昌公主选驸马的事让永庆帝知道了,他也兴致勃勃来凑了一脚,便把乐昌公主留在了宫中。
乐昌公主只推脱上次小产伤了身子,太医说不易有孕,还得好好保养,选驸马不急于一时。等永庆帝和陈皇后对着画卷一通指手画脚,兴致完了才出宫。
等她收到贾代儒的传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贾代儒和她说起黄河决堤和京外流民的事,乐昌公主大惊,“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贾代儒不解,“陛下和朝中各位大臣还没收到消息吗”
不会吧,流民都到家门口了。
乐昌公主脸黑漆漆的,“朝中一片歌舞升平,根本没有关于黄河决堤的折子。”
贾代儒和她面面相觑。
乐昌公主沉吟了会,“肯定是有人压下了这个消息。”
不过苦于她在前朝没多少人脉,打听消息还可以,但具体内情就是一头雾水了。
“这事我知道了。”乐昌公主说道,“我会尽快告诉父皇的。”
贾代儒见她有了办法,便告辞了。他也是担忧受灾的百姓才跑这一趟,不过眼看流民都一路跑到京城了,看来外面的情况要比想象的糟糕的多,这个时候还是先别出行了。
乐昌公主回府后,琢磨了好久,第二天先去了陈皇后的母家。陈皇后是清流世家的女儿,她的父亲当年是永庆帝的师傅,永庆帝登基后就成了帝师。现在是她的兄弟当家,任督察员左都御史,极为清贵。
陈御史虽正直,为人却古板。先是被乐昌公主带来的消息吓了一跳,要知道他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除了“职专纠劾百司”之外,还有两项重要的职能,一个是为天子耳目,就是所谓的言官,传说中拥有风闻奏事的权力,另外就是重案会审。
如果乐昌公主带来的消息是真的,而他,甚至天子朝堂至今被瞒在鼓里,那肯定是背后有人帮忙压下了这件事,而且势力不小,这个大案一旦捅破,不知道要牵连了多岁人,最起码今年修河堤的还有沿路一带的官员都逃不过了。
似乎是看到了未来的滚滚人头,陈御史不禁打了个冷颤。转念又想到如今在朝中斗的如火如荼的五皇子和七皇子两党,肯定在这个案子中有牵扯,不禁头疼起来。
感谢乐昌公主带来的消息归感谢,但是原则还是不能少的,“公主可记得后宫不能干政”
乐昌公主看着陈御史义正言辞的脸,突然很想一拳捶上去。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舅舅说笑了,本宫哪里干政了不过是平时在街上逛逛时看到了,就和自家亲戚多嘴了几句。若是舅舅生气,最多下次本宫不说了便是。”
怼完陈御史,乐昌公主去内院拜见了外祖母舅母便告辞了。
陈御史身为皇后母家,本身又当过永庆帝的伴读,是个忠实的保皇党,也是永庆帝的心腹。不管是前头的义忠亲王还是现在的五皇子或者是七皇子拉拢,他都坚定不移的跟着永庆帝走。
所以他只调查清楚了此事属实,便在大朝会上直接捅开了这层遮羞布,正在想办法瞒天过海的五皇子和往修河堤款项中伸过手的七皇子脸都绿了。
乐昌公主听到此事,直接在公主府办了个赏花会,请了京城的大小夫人和小姐,举行了一个赈灾筹款,筹得约莫二十万两银子,没等她把筹银上交永庆帝,便被五皇子找上门,要她把名头让给五皇子妃,并对外宣布是奉了五皇子的命令举办的。
乐昌公主怀疑自己没睡醒,不顾形象地掏了掏耳朵问道,“皇兄,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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