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马车内, 苏枝儿一把抢过周湛然手里的红色蝴蝶结小兔子饼干,生气道“你故意的”
男人垂着眼睫不说话。
又想用美男计
好吧,这样垂眸四十五度角的时候真的好好看。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就算了吧。
苏枝儿非常没有原则的想。
“字条呢”她把红色蝴蝶结小兔子饼干重新塞给周湛然。
“字条”男人捏着小饼干神色迷惘。
“你没发现”幸好, 她怕字条弄脏小饼干就放在了下面的夹层里。
她以前给先生送小饼干的时候常常这么干, 先生一定能找到, 小花却不知道她的习惯。
真好, 还剩下张字条。
苏枝儿刚刚这样想完, 那边男人冷不丁冒出两个字,“讨厌。”
清清冷冷的声音,并没有什么洋腔怪调,可这两个字实在是让苏枝儿忍不住露出了怪异的眼神。
嗯等一下什么玩意刚才是谁在撒娇
“讨厌云清朗。”男人又撒了一遍。
好嘛, 人家是撒娇, 您是撒泼。
就这个表情,苏枝儿敢肯定, 如果云清朗没有走, 现在一定已经被这位大魔王砍成十八段了。
苏枝儿
“你不能杀了他。”
“我知道,我如果杀了他, 你会不开心的。”
因为圣人稀奇古怪的霸王式教育, 所以周湛然并非一个能够明辨是非的人, 他一向只顾自己心情, 尤其是在发疯的时候。
可现在, 他的标准变成了“老婆不让做的事情就不做, 虽然自己不高兴, 但一定不能让老婆不高兴”。
行叭, 这也算是一个进步。
苏枝儿有点甜蜜的想。
回到东宫,苏枝儿捏着肖楚耀今天给她送来的“老蒋恋爱报告”, 皱着眉头仔细看。
里面提到两个女人,一个是瑶雪,一个是淡水。
蒋文樟面对瑶雪十分有礼,从不逾越半分。而面对淡水时则多了几分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亲昵。
苏枝儿单手托腮,难道这位蒋指挥使是在养鱼
作为一名钢铁直男,蒋指挥使当然是不会养鱼这种高技能渣男技巧的,他只是觉得最近瑶雪很烦。
是的,很烦。
初见时,蒋文樟觉得瑶雪清丽脱俗,该是那种他幻想中的理想伴侣。
是了,蒋文樟虽然是个铁面大老粗,但谁规定铁面大老粗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幻想了
比起明骚的肖楚耀,蒋文樟是个暗骚的钢铁直男。
他也有心,也会心动。
像这样的男人最容易被绿茶等主动出击的美人拿下。
比如瑶雪这样的。
可当绿茶碰上白莲花,尤其还是像淡水这样与世无争,无辜可怜,因为是个哑巴,所以天然具有白莲花优势的小娘子时,瑶雪发现自己的招数竟无用武之地。
瑶雪虽身为下贱,但心比天高。
她不是那种会上赶着去贴,去舔的人。
她惯用的手段是发挥自己的魅力,让男人主动贴上来。
可淡水不一样,她利用自己跟蒋文樟青梅竹马的优势,那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讨论小时候他们经历过的那些事。
瑶雪根本就插不上嘴,虽然淡水是个哑巴,但她写字都比她说话快。
瑶雪
瑶雪的业务能力被淡水以绝对优势碾压。
瑶雪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最近,她负责锦衣卫所的伙食,想要在里面做一点手脚是非常方便的。这不,她往淡水的汤里加了一点料。
瑶雪也怕淡水发现,因此她特意挑选了一些不容易被发现的药。她去买药的时候那个店铺老板告诉她,这种药吃了以后会浑身骚扰,忍不住地挠,直到挠得皮肤血肉模糊。
一个女子,若是毁了容,还有男子会喜欢吗
没有的。
瑶雪的心被嫉妒和仇恨所覆盖,现在的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觉得自己已到陌路,既然无路,那不如舍弃一切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大家吃饭吧。”
瑶雪的厨艺很不错,娇柔一喊,锦衣卫们瞬时一哄而上。
“多谢瑶雪姑娘。”
“瑶雪姑娘真是人美心善。”
在一堆恭维声中,瑶雪的目光落到蒋文樟身上。
男人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瑶雪将最满,料最多的一碗汤推到他面前,“蒋大哥,喝汤。”
四周响起一阵低低的调侃声,还有的锦衣卫们聚在一起挤眉弄眼。
瑶雪表现的如此明显,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除了蒋文樟。
蒋文樟一度认为自己正处于单恋当中。
费尽心机不想碰到个傻逼直男的瑶雪
淡水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瑶雪的骚操作,唇角轻勾了勾。
她端起汤碗吃一口,然后又夹了一点素菜,慢条斯理地吃。
吃饭时,瑶雪一直在观察淡水,可淡水喝完一碗汤,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直在温温柔柔地笑着。
正当瑶雪等不及的时候,淡水突然皱眉,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脸。
她的皮肤白皙,这样猛然一抓,面颊上立刻出现三道红痕。
瑶雪面色一喜,淡水却匆匆起身离开。
“淡水妹妹怎么了我去看看她。”瑶雪迫不及待的跟上去想要看看淡水的惨状。
淡水一头奔进屋子里,关上门。
瑶雪赶到,装模作样地站在门口问上一句,“淡水妹妹,你怎么了”
里面没有声音。
瑶雪娇笑一声,“差点忘了,淡水妹妹你是个哑巴,那我进来了。”
瑶雪伸手推开门,看到躺在床上,用被子罩住自己,手不停抓挠的淡水。
药起效了。
瑶雪眼前一亮,神色癫狂。
她反手关上门,走到淡水身边,再也不加掩饰自己恶毒的眼神。
她忍耐太久了。
“是不是痛不欲生”瑶雪冷笑着道“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哑巴还敢跟我争我告诉你,我瑶雪要的东西,谁也不能抢走。”
话罢,瑶雪不再管淡水,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瑶雪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可她找遍了整间屋子都找不到脉案。
“东西呢”瑶雪又走回到淡水身边,“脉案呢”
淡水不说话。
瑶雪猛地隔着被子推了一把淡水,语气阴毒,“我本来也只是想要一个脉案,可我真是看不惯你的狐媚样子。”
脉案没有找到,瑶雪焦躁不已。
她猛地一把扯开被子,正要好好看看淡水的凄惨模样,却被她白净的脸吓呆了。
“你,你的脸,为什么”
除了刚才在饭桌上抓出来的红痕,且已经浅淡下去外,淡水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抓挠痕迹。
“在我这里。”一道男声突然想起,蒋文樟推开屋门出现在那里。
“你,你们”瑶雪愣了一会儿后立刻白着脸开始落泪,“蒋大哥,你听我解释”
“唰”的一声,蒋文樟手里的绣春刀猛地拔出,抵住了瑶雪的脖子。
瑶雪面色煞白,站在那里满目惊惶。
“蒋,蒋大哥”
此时,淡水起身,拉住蒋文樟,比划道“将她赶出去就好了。”
蒋文樟垂眸看一眼淡水,再看一眼瑶雪,终于收回绣春刀,“滚。”
瑶雪被赶了出去,天际处堆砌着乌云,似是马上就要落雨。
她站在锦衣卫所门前,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突然开始疯狂大笑。
“哈哈哈哈蠢货蠢货你们都是蠢货你们都会死的”按照上辈子,郑峰才是皇帝,这些人,这些跟承恩侯府作对的人都会死的
瑶雪诅咒完,嘴巴上骂得厉害,心中却格外的虚。
这辈子跟上辈子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
瑶雪没有地方去,只能回到承恩侯府。
郑峰刚刚吃完药,外面下起瓢泼大雨,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身湿漉,又一次失败的瑶雪,眼神中充满了失望。
“大公子”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不是的,大公子,我有话要跟你说,苏枝儿那个女人其实她也是重”
“咳咳咳”郑峰一连串的咳嗽打断了瑶雪的话,他不耐烦的朝她摆手。
瑶雪冷静下来,她盯着郑峰,咬牙离开。
她会让你们都后悔的
夜。
冬日大雨未歇,李绸儿将郑峰的院子管得很严,瑶雪从前住的屋子被其它的老嬷嬷占了。
她无奈,只能去住了下人房。
下人房最会见风使舵,这些小婢女们按照李绸儿的吩咐,往瑶雪的被褥上洒水,扔石块,还剪坏了她的衣物,鞋袜之类的小东西。
瑶雪哪里受过这样的亏待,她咬着牙,想到一个人,老太太。
是了,老太太还在,老太太最疼她,她可以去找老太太。
瑶雪提裙出了下人房,往老太太的院子里跑。
一路大雨滂沱,瑶雪跑着跑着突然感觉自己脸上痒得很。
她伸手抓挠,越抓越痒,越抓越疼。
好疼。
瑶雪停住脚步,她找到一处避雨的地方。
房廊上挂着一阵红灯笼,廊下有一处积水。
瑶雪看到自己沾染了血色的指甲,她垂眸,往积水看去。
她的脸上纵横交错都是被她自己抓出来的痕迹,猛地一看,满脸血色,仿若女鬼降临。
她的脸,她的脸怎么了
“啊”
锦衣卫所内,淡水站在蒋文樟身边,看着蒋文樟将一块绣着“雪”字的帕子扔进炭盆里。
炭盆猛地一下舔出火舌,将帕子烧成灰烬。
淡水和蒋文樟的脸被印出一层浅薄的红,那是火光的反射。
瑶雪忘了,淡水是学医的。而且不仅仅是学医的,她的医术还非常之好。
比如,嗅一嗅就能发现这碗里被装入了一些其它的东西。
淡水表面不动声色,趁着瑶雪不注意的时候将两人的碗调换了。
瑶雪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发作,看到淡水开始抓脸,已经药效已经来了。
淡水却知道,这药效要等近一日,才会发挥出来。
她让蒋文樟放过瑶雪,真的是放过瑶雪吗
“淡水你说得对,主子并非不信任我,是我不信任的主子。”
蒋文樟突然明白。
他手上拿的不是脉案,而是一颗忠臣的心。
帕子烧干净了,蒋文樟转身,拿起桌子上的脉案,深夜入宫。
面对蒋文樟这样的脑补,正在被逼着喝睡前牛奶的周湛然表示他一点这方面的想法都没有。
他只是觉得麻烦而已。
苏枝儿终于看到了蒋文樟带过来的脉案。
周湛然不感兴趣的把它随手扔在一边,苏枝儿心里却痒痒的很。
她很想知道,小花到底是谁的孩子。
“我,看一看”苏枝儿点了点那份脉案,男人黑沉的眸子颤了颤,眼睫微微上扬,然后颔首。
苏枝儿赶紧拿过脉案,深吸一口气,然后缓慢打开看不懂。
摔古代学医的跟现代学医的真是一脉相承,这写的什么玩意正常人能看懂吗
算了,直接问吧。
“这写的啥啊”急得苏枝儿都要说东北话了。
男人慢条斯理地抬手抽过苏枝儿手里的脉案,翻开一页,指着道“未足月,早产。”
没有足月早产
那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小花是圣人的孩子
按照时间推算,如果小花是窦美人跟礼王的孩子,那他就一定不可能是早产,因为窦美人是入宫两个月后才发现怀孕的。
并且过了六个月后,小花就出生了。
从概率上来说,如果八月出生的孩子是足月的,那一定不是圣人的。
可现在,这上面说的是未足月,早产两月,那小花一定不是礼王的孩子。
用自己聪明的小脑瓜推算完,苏枝儿忍不住红了眼。
小花是圣人的孩子,那些大臣该要闭嘴了吧
后期大臣以血脉不纯,群起攻之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了吧
“真好。”苏枝儿盯着脉案,忍不住落下泪来。
看到小娘子的眼泪,周湛然有点懵。
“哭了。”他倾身凑上来,看着苏枝儿面颊上滚下来的泪珠,用指腹轻轻擦拭掉。
可苏枝儿这一哭就停不下来,她握住周湛然的手,轻轻压在心口,“呐,那把这个给圣人去看,好不好”
周湛然跟圣人的关系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小花是做不出专门拿脉案过去给他这种看似求和的事情的。
“不想去。”男人话刚刚出口,苏枝儿就瘪了嘴,眼看那些蕴在眼眶里的泪水就要化成泪珠往下滚。
屋内传来一道无奈的叹息声。
男人妥协了。
圣人的身体变得很差,他已经不能日日上朝,最多的时候就是躺在龙床上吃那些苦了吧唧的药。
虽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起码能安慰一下心理。
周湛然在老太监的指引下步入圣人的寝殿。
其实周湛然没有来过这里,他最多就是去御书房寻圣人。
老太监伺候圣人几十年,第一次看到周湛然过来,脸上是难掩的笑。
“殿下难得过来,是因为知道近日里陛下龙体不适”
不知道。
周湛然表情淡漠,只摸了摸自己腕子上的佛珠。
老太监明白,这父子两个都不是喜欢说话的,可不喜欢外露自己的情绪。
“陛下若是知道太子特意来看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周湛然不置可否,盯着面前的老太监推开覆满了厚毡的殿门。
“陛下体弱,不能吹风。”
老太监解释了一遍。
周湛然点头,然后他一进入,就感觉屋子里暖和的很,再看,居然没有炭盆之类东西。
男人微微皱眉,四下看了看,老太监躬身候在一旁,“殿下,这边。”
穿过外殿,入一侧暖阁,圣人就躺在里面。
小小的一间,暖和极了,跟外面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
记忆中强悍霸道的中年男人此刻正躺在那里,面颊凹陷干瘦,连双眸都浑浊了。
周湛然站在旁边,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老太监拿起垫子,替圣人将身子垫高。
圣人顺着老太监的力气起身,靠在那垫高的垫子上,吃力地轻咳一声。
一个简单的动作似乎就让他耗尽了力气。
明明前几日还在威风凛凛的朝着大臣吼,今日却像一只病蔫吧了的老猫。
盖着薄被子躺在那里,连起身都要人帮忙。
周湛然却真的没什么感觉,只是将手里的脉案递给圣人。
圣人看他一眼,颤抖着抬手,接过,打开。
这是一份年代久远的脉案。
虽然圣人并不介意周湛然的身世,但当他看到那份脉案时,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
随后,他捏着那份脉案问周湛然,“你说,窦美人会不会恨我”
周湛然不假思索道“恨。”
圣人笑起来,“恨好啊,既然她不爱我,那就让她恨我,只要她一辈子恨着我,就不会忘记我,只要她不忘记我,我就会很高兴。”
奇怪的逻辑。
说到这里,圣人脸上的笑意变淡,他似乎透过明黄色的帷幔看到了那个身着白衣,在大鼓上翩然起舞的女子。
她赤着脚踝,手腕子上古朴的佛珠随着她的舞动而显出几分宁静悠远来。
那一夜,万籁俱寂,圣人的心里,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她。
除了鼓点,其余什么音乐都没有,那古朴的鼓点,“咚咚咚”的,一声又一声敲击在圣人心口。
那一夜,月光下,白衣美人跃入他心间。
只一眼,这个疯子就碰见了他的佛。
可惜,他不会爱,他硬生生将他的佛逼成了魔。
魔生魔,这本该是被诅咒一辈子的命运,却因为某个人的出现而发生了奇妙的转变。
圣人转头看向周湛然,他的眼中透露着迷惘,“什么是爱呢”
他不懂。
他懂帝王之术,他能操纵天下所有人的性命,可他不会爱人。
帝王是无情的,可并非没有心。
深夜或黎明,他们也饱尝着孤独寂寞冷的滋味。
什么是爱
周湛然自己也不清楚,可你若是问他,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苏枝儿。
“她要的,都给她。”
“她不要的,不要做。”
就是这么简单。
爱并不是强迫和占有,爱是双向的奔赴和救赎。
圣人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恍惚间,他似又见到了那位白衣女子。
若是再来一次,他能学会爱吗
雷雨交加,乌云压境。
皇宫城墙之上,男人一袭白衣睥睨城下。
这是最后一座城。
皇宫。
只要攻下这座皇城,郑峰就成功了。
不,他现在已经成功了,这大周已经是他的天下了。
不费吹灰之力。
郑峰仰头看向站在皇宫城墙之上的男人。
圣人一死,郑峰便发起了政变。
他以势如破竹的速度迅速占领金陵城,直逼皇城下。
上面站着疯太子,他身后是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
仅仅几个锦衣卫,并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太监,还妄想要负隅顽抗,简直可笑。
风吹起男人漆黑的发,那豆大的雨滴砸在他身上,印出浅浅的圆形白色印记。
周湛然身上的白衣被雨水打湿。
他的脸苍白至极,唇色却透出诡异的红。
郑峰远远看到他猩红的眸子。
这个疯太子,根本就没有守城的意思,也没有处置他这个以“清君侧”之名发起政变的逆贼的意图。
这样一个根本就不将这世界上最尊贵的皇位放在眼里的疯子,凭什么成为大周之主。
郑峰拉弓搭箭,弓被拉满,箭矢离弦而出,正中疯太子心口。
疯太子纤瘦的身躯晃了晃,然后朝下坠落。
“不”
苏枝儿猛地一下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她一手抓着被子,一手摸了一把额上的汗。
冷汗淋漓,被吓出来的。
是梦吗可为什么这么真实
外面淅淅沥沥的是雨声。
城墙,郑峰,清君侧,都是梦。
正在恍惚间,苏枝儿猛地听到一阵声音。
什么声音
噩梦的余韵还没过去,苏枝儿头皮发麻的起身,走到屏风后从缝隙里往下一瞧。
“哗啦”一声“轰隆隆”,天际处雷电闪烁,照出正在掏她饼干盒子的周湛然。
苏枝儿
她的饼干盒子放在衣柜最下面。
男人先是蹲着拿,拿不出来,弯腰进去拿,然后慢吞吞地拖出来。
带出半柜子的衣服。
然后也不收拾,就挂着她的衣服坐在那里啃小饼干。
“咔嚓,咔嚓,咔嚓”
苏枝儿
他一定不是被射死的,而是被她打死的
又换域名了,原因是被攻击了。旧地址马上关闭,抢先请到点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夹。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