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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决后有半天休息日,老顾正在苦逼地补直播。
每次直播宛如上坟,职业黑子和粉丝的比例也就八二开吧。要不是因为播不满时长还要扣工资,他才懒得来播。
老顾今晚打鱼塘局,全程没碰到什么职业选手,炸得了无生趣。
屏幕那头的粉丝看得都快睡着之际,忽然有人眼睛一尖
右下角手控纹身福利
距离宗景上次直播过了快半个世纪了,他那群粉丝已经饥渴到蹲完自家直播间蹲来福直播间,蹲不到来福改蹲onkey,剩下一小部分长眠于老顾的直播间。
粉丝群内部一呼叫,老顾直播间哗哗哗泄洪似的涌进数万。
祖奶奶你粉的选手出现在别人直播间啦快来看啊
arve你还有心吗呜呜呜呜这么多天不播连个招呼都不打,渣男
老哥哥,摄像头高一点星星眼jg
老顾娴熟地送了弹幕里喊他老哥哥的7天禁言大礼包,幽幽道“我这个人就是心眼小,不喜欢别人说我老,下次有点眼力见儿啊。”
话音刚落,背后冒出个更幽幽然的声音“哦,意思是你眼力见很好”
老顾哈得一声回头“哟,果然是arve来了,我说怎么直播间涨粉那么快呢嗳,都你粉丝,你不过来播一会儿”
“今天不。”宗景眼皮微垂,看起来和煦如常,“就想过来跟你聊两句。”
“聊啥啊”
“聊聊我和onkey的事。”
那个,虽然我很想听,但是不得不提醒一句,麦克风开着呢
宝,咱队节奏已经很多了。你们确定接下来的话题不用闭麦谈
弹幕沸腾得不像话,已经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粉丝奔走相告,跑去onkey直播间宣告猴猴,快来啊,arve要在老顾直播间和你公开出柜啦
正在吃外卖混直播时常的onkey猴躯一震什么玩意儿
才放个屁的工夫,老顾直播间又涌进来几万人,有一半是onkey带来的。两个房管完全被这个阵仗吓到,处于当机状态。无人在意的角落,郁川也被莫名其妙分享了直播间链接。
他从onkey分享的链接点进去,毫无意外再次大号上线。
现在整个直播间,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挤进来了。
刚才是自己出卖了老顾,郁川有那么点心虚,偷偷退出直播间,然后点进onkey的。
果然,onkey那边是老顾直播间的套娃。
郁川往这儿一待,不仅能听到老顾直播间在说什么,还能聆听一下onkey的现场解说。
“我和arve出柜怎么可能,今天不是愚人节吧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靠,我平时有空都在ob美女直播间了,我跟arve那些不都是你们yy的吗”
直播间有人刷了个大邮轮,onkey立马改口“是的,爱过。”
onkey在直播间叽叽歪歪了半天,终于听见另一个直播间,老顾懵逼地问“啊聊聊onkey啊你和onkey怎么了你俩不是那个什么好、好朋友吗”
摄像头所见的范围内,落在老顾身后那双好看的手气定神闲地弹了下手指“除了好朋友呢”
老顾“啊”
“啊什么啊,这时候不应该坚定正直地回答就是好朋友只是好朋友吗”onkey再次插嘴,“老顾这态度搞得我有点迷茫了,我去,他们不会真以为我们有点啥吧”
onkey话太密了,郁川实在忍不住打字主播有点吵
在发出之前,他压根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前面会带直播平台给职业选手的特殊待遇一个无比耀眼想藏都藏不起来的大金标。
这句话一出,原本没发现他在直播间的粉丝也沸腾了。
芜湖,来福来ob禁忌关系了
三个人的友谊,我注定没有姓名
谁说我们来福没有姓名了住嘴,我们来福可是新欢你们旧爱党速速缴械投降
不好意思,这是棕猴出柜现场,noky
郁川已经因为直播平台的设定社死两次,当下冷着脸闭嘴,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随便发言。
他这边风波刚有点缓和,老顾直播间又炸了。
这次是宗景自己玩儿炸的。
前一秒,宗景还云淡风轻地说
“啊什么,你那么心虚干吗难道你真觉得我和onkey有什么”
“没没,我就是”
下一秒,老顾话还没说完,他猝不及防来了那么一句“onkey铁直,我又不喜欢强人所难。”
“”
老顾谁来救救我,这是直播间能说的吗。
这口气别说老顾了,连onkey都差点没接上。
两个直播间不约而同维持了数十秒诡异的沉默,连带着在看直播的郁川也默了。
数秒后,弹幕在沉默中爆发
onkey铁直,兄弟们,结合后半句的含义就是“老子不直啊,老子和他不一样”
我草我不知道说什么了,这玩意儿染个粉唧唧的毛开始我就觉得他不对劲了没想到他真的是操我现在只求一件事,arve你他娘的一定要给我是上面那个啊
不好意思我先坦白了arve,速速来与老子击剑
好消息arve喜欢男人。坏消息onkey又倒了
原地一个爆哭,我的棕猴呜呜呜呜实在不行的话,川香正宗行不行啊
弹幕各自为战的时候,郁川已经退出直播间瘫在床上。
日光灯照得眼睛发酸,他用手背搭在眼皮上缓缓吐了口气。
男孩子是可以和男孩子谈恋爱的那不能代表什么,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种可能性。
arve哥说他和onkey只是朋友关系那也不能代表什么,男生之间普通朋友关系的概率大于那种这,这也很正常。
直到arve哥坦言
救命。
乱套了。
郁川摸了摸嘴角,弧度很浅。
他是在开心吗,为什么。
少年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呜呜咽咽了一阵。
「开心个屁啊」
几分钟后,他像个弹簧似的从床上弹起来,目光死死盯向门口。
咚咚咚确实有人在敲门。
郁川胡乱对着脸皮又是抹又是掐,故作镇定“我在。”
外面的人并没有因为等待而失去耐心,反而极具绅士分度地多问了一句“能进去”
“”
不是吧,刚都去onkey直播间ob了,也能被发现
郁川挺绝望地拉开门,一本正经打招呼“哥。”
“刚才”宗景满脸平静,就好像刚才在直播间当着几十万人出柜的不是自己一样,淡定如常地说“猴子跟我说,你在他直播间”
郁川“”
「onkey哥卖我」
宗景又问“都听到了”
“嗯。”郁川闷闷地说。
他低着头,眼睛不敢往宗景身上看,视线想回避又回避不开,只能顺着他外套的拉链轨迹上下游走。游走到上端,瞥见男人略带棱角的喉结线条猛地一沉迅速回落,游走到下端落到裤腰上忙不迭地再次往上移。看起来站得又乖又安静,其实心里忙得要死。
宗景深看他一会儿,忽然开口“你介意”
少年小声糊在嗓子眼“没。”
“觉得恶心”
这次回答的声音又大又急“没有”
宗景忍不住笑“嗓门还挺大。”
郁川从没那么大声说过话,一把子洪亮嗓音打破尴尬。他也不别扭了,破罐子破摔般仰起脸和来人对视“这是你自己的事,我没没觉得什么。”
“那就好。”宗景舒展开眉心,哂笑一声,“还怕你躲着我呢。”
“我才不会。”郁川嘟哝着忽然愣住,“以前,别人躲过你”
“想听”宗景问。
“嗯。”
“站门口说”他乘胜追击。
“哦,你进来。”
一矮一高两个身影前后进了房间。矮一点的那个在十来平的卧室踌躇犹豫,最后一屁股坐到了床边上,把屋里唯一的椅子让给了客人。
他抓了抓头发,不知道在不好意思什么。整个表情绷得紧紧的,生怕别人看出端倪。
但他天生皮肤白,又不晒太阳。那么乌黑的头发一衬,都快瓷得病态了。但凡紧张些什么,耳朵率先出卖自己,连着脖颈一片,泛起了霞红。
坐在椅子上的那人跟看不到似的,翘了二郎腿,慢慢拉开话匣。
“还是上学时候的事了。”
“哦”是不会接话的社恐星人最擅长用的利器,郁川哦了一声,静待下文。
其实宗景觉得没什么可说的,难得小孩感兴趣,他就当讲个故事给对方听听。
那会儿不会像现在想得那么多,是什么样就怎么说。女生跟他告白,他直截了当就跟人家说不喜欢女的。次数一多,周围的同学,乃至学校都知道了。
学校能玩什么手段啊,不就是孤立、告老师、叫家长那么一套么。
老土得要死。
宗景随口说了几句,个中苦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说着说着意外发现上回说自己双冠王,小少年还不屑地撇撇嘴。这次说自己的惨,对方反而浓稠起来,眼神黏黏糊糊优柔寡断,还藏着点儿同情。
“那你家里人”他小声问,“能接受吗”
“有什么不是挨顿打能解决的。”宗景云淡风轻道,“要不行,就两顿。”
“啊。”
“不过我只挨了一顿。”他慢慢陷入回忆,良久才神色晦暗地添了一句“我哥挺好的,会帮我。”
话题到这里似乎就进行不下去了。两个人的谈话总不能叫一个社恐去维系。
郁川抿了下嘴,努力了半天终于找到接话点“你还有哥哥”
“是啊。”宗景单手搭在颈后,活动了下筋骨,“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郁川“”
「接不下去了,爱谁谁吧」
他脸一瘫就代表话题终结,这会儿安静下来,反倒觉得房内气氛属实微妙。微妙不足数十秒,外面走道里的脚步声越来越大,间或夹杂宋茂捶胸顿足的哀叹。
“那什么kg的事情之后都多久没直播了,好不容易这两天想叫你们继续补个时长,他又整这出。我靠啊,这得给配多少个房管才够惯用”
老顾打了个哈哈“这有影响吗”
“有啊咱这一基地全是男的,跑过只耗子都能是公的,这以后怎么说万一没打好,别人骂的理由就更多了,说咱什么”宋茂一顿声,“对了,arve人呢”
“找aive去了。”老顾飘过。
“我草啊”宋茂差点接不上气,“深更半夜孤男寡男要出人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评论区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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