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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梅生回到家里,没多久,屈致给他打电话,问他这两天怎么没去工作室,江梅生只说有别的事,屈致没有多问。
江梅生接了论文查重的活儿,向江羽生讨教一番,花几个小时把查重率降到10以下,发给傅玉真。
傅玉真接收了,过了没多久,问他后天有没有空带你出去玩。
江梅生于是翻了一下屈致的行程表,后天屈致有有事,他欣然答应了傅玉真。
这天傅玉真开车来接他。傅玉真穿一件短袖白衬衣,铁锈灰色的百慕大西裤,瘦削的腰间扎一条棕色小牛皮腰带,脚上一双棕色编织乐福鞋,带上了几分英伦学院式的文质彬彬,看着像英剧里伊顿公学的年轻学生。江梅生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江玻艺术区。”
江玻艺术区,是自江北玻璃厂的废弃厂房,嬗变而起的新型艺术聚落,囊括了酒吧画廊,艺术中心、设计公司,三不五时便有各种书画展、艺术展,以前江梅生也跟傅宴一起去过。是个约会散心的好地方。
江梅生对傅玉真殷勤温柔,不过是为了干饭。但傅玉真虽然傲娇无礼,不至于特别可恨。对比屈致,他宁愿吃了饭就回家码字,但陪青春靓丽的大学生逛逛艺术区,还是要比待在家里码字来得快活。
江梅生的神情便松了下来“你怎么不早说,我好带相机出来。”
傅玉真说“不用,今天有个艺术展,会来不少人,带你去转转,认个脸熟。”
江梅生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到了地方,傅玉真停好车,和江梅生并肩走进厂区。两人外形亮眼,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视线,傅玉真摆着一张不为所动的冷脸,戴上墨镜,拉住江梅生的手只管走。
到了艺术展门前,傅玉真摘下墨镜,亮了脸,便立刻被放了进去。
这是个雕塑展,前来观展的人不多,都是雕塑家的私交。傅玉真倒没急着带江梅生四处打招呼做介绍,他跟江梅生站在雕塑前,便有络绎不绝地人粘上来,跟两人交换名片。
参加展会的大多来自书画界、艺术界。江梅生曾经在书画界崭露头角,小有所成,但没怎么在公开场合露过脸,因此他自我介绍,只说自己姓江,是个网络写手,倒暂时没人认出他来。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挽着个女人走过来。中年男人身材保持得不错,戴起眼镜,有几分文质彬彬,虽不是个美男子,看起来倒还顺眼。那女人妆容精致,一袭长裙,一双长腿踩着高跟鞋,身材高挑,看着竟与挽着她的男人差不多高。
两人走向傅玉真,与他打招呼。傅玉真为江梅生介绍,原来这中年商人同样涉足文化产业,手上屯了不少网文i,听说江梅生是网络写手,给他递了张名片,原来这中年商人姓原。
江梅生恍然间明白,原来这就是傅玉真带他来看展的用意。这是在替他牵线介绍人脉呢。
他不由得失笑,自己写网络小说,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没想到傅玉真倒为他操心起事业来了。
原姓商人离开后,又来了几个跟傅玉真聊天打招呼的。江梅生无聊地四下张望,来参展的除了这些文化圈的商人、模特、画家,还有不少艺术家和设计师。
江梅生看到了几个衣着奇特,留着半长发的男人,不禁疑惑,身旁传来一个女声“很奇怪吧,那些搞设计的,这么爱跟风,不知道能设计出什么好看的作品来。”
江梅生看去,是原老板挽着的那个长裙女人。
她落了单,一个人自在地徜徉在雕塑之间,冲江梅生微微一笑。江梅生不明所以,问她“什么跟风”
女人笑道“你待在家里写小说,可能没听说过。前阵子有个大设计师回国,掀起好大一阵风浪,席卷整个艺术设计圈。你看那些搞设计的,都是在模仿他的衣着打扮呢。”
江梅生正疑惑,门口一阵骚动,女人也抬起了脖子,看向热闹处,努努嘴“今天的东道好大的面子,能请到他来。你看,就是他。”
江梅生望着门口,只见人群从门口缓缓向内移动,过了十来分钟,人才散了些,隐约能看见被围在中间的男人。
居然是屈致。
他今天穿一件露腰立领上衣,上衣下摆在肚脐处收紧,下身一条褶皱灯笼裤,露出瘦削紧实、线条分明的腰腹,看着像印度的神明。他一头长发结成粗黑的辫子,搭在左肩头,额前的几缕头发卷曲,夹在鬓发间,露出饱满洁白的额头。
不止是江梅生看见了他,傅玉真也看到了他,脸色微微一变,带着几分不快,抓住了江梅生的手,将人拘到身侧。
江梅生不知怎么地,不是很想让屈致看见自己和傅玉真在一起,避到雕塑阴影里。片刻后,人群拥着屈致往楼上去了。
江梅生神情微微一松,问傅玉真“我们出去吧,去别的地方转转。”
傅玉真哼了一声,问“你跟他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么,怎么也不去打声招呼。”
江梅生摇摇头道“算了。”
两人相携着离开了艺术展,走到街角处的阴影里,天气实在热,傅玉真便让江梅生在长椅上坐下,他离开片刻。
阴影里凉快些,有风不时吹过,但这地方并不安全,离展馆不过两百米远。江梅生只能尽量背着身,免得被屈致看到。
没想到屈致告诉他今天有事,原来是到这里来。他并不想让屈致看到自己和傅玉真在一起,免得横生枝节。
没多久,傅玉真捏着两支雪糕走来,递一支给江梅生,“坐一会儿再走。”
江梅生拆了雪糕的袋子,一口一口把雪糕吃了,对傅玉真笑着说“肚子里也凉冰冰的了。”
傅玉真不知什么时候已把雪糕吃完,嘴唇冰得嫩红,闻言笑着伸出手,揉向江梅生腹部“我替你捂热了。”
他看向江梅生身后,艺术馆二楼,窗帘轻微晃动。
江梅生站起来,顺势躲开傅玉真的手,笑道“走吧,再去别的地方逛一会儿。”
傅玉真忽然说“等等。”
他站定了,在江梅生嘴角一抹,大拇指在嘴唇上带出一片温热。
江梅生微微一错愕,傅玉真没事人儿似的,拿纸巾擦了手,笑道“雪糕沾在嘴角上。”
身后传来脚步声。
傅玉真拉起江梅生的手,笑着“走吧。”
江梅生不疑有他,正要走,一只手措不及防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人往后一带。
江梅生吃了一惊,陡然间落入一片阴影里,入目是一个人的后背。
屈致挡在江梅生身前,脸色发青,恶狠狠盯着傅玉真打量,随即轻蔑地收回目光。傅玉真皱起眉头,仍牵着江梅生的手,把那白皙的手腕扣出一片红痕。
屈致转头看向江梅生,先是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梅生被他逮了个正着,反倒不怕了,淡淡道“来逛逛。”
屈致揽过江梅生的肩膀“怎么也不告诉我,我带你转转去。”
他这幅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了傅玉真。傅玉真哼笑道“他有我在,用不着你带。”
他牵着江梅生的手,要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屈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问江梅生“所以你没来工作室找我的时候,就是在找他吃饭”
江梅生点头。
“你以后都用不着找他吃饭了。我跟你说了,只要你来找我,我随时都在。”
傅玉真不明所以,但两人之间的态度,分明不像江梅生说的那么简单。他扬声道“这位先生,我看你是误会了,我和梅生,可不仅仅是饭搭子的关系。你见过饭搭子一起出来逛街的么梅生,我们走。”
江梅生无奈,挣脱了屈致的手,说“屈致,我先走了。”
屈致一时间脸又青又白,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毛头小子争风吃醋,这脸他丢不起。更叫他生气的是,江梅生居然真的要丢开他跟这个毛头小鬼走。
他压着嗓子唤“梅生”
然而,从前只要他叫一声便会回头的人,却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梅生跟傅玉真走了,傅玉真却没多开心。
他拉着江梅生,一径出了艺术区,两人上了车。傅玉真一张漂亮脸蛋沉得能滴水,他发动了车子,扫了江梅生一眼,忽然又熄了车,下车离开。
江梅生独自坐在车里,不禁失笑。他就知道,屈致与傅玉真撞见,准没好事。这两个“病情抚慰方”如果全都鸡飞蛋打,他又该找谁吃饭去
江梅生叹了口气,按了按额头,早知道今天就该乖乖在家里码字,不出来什么事都不会有。
手机响了,是屈致打来的电话。
江梅生接了电话,屈致急急诘问“江梅生,你到底什么意思”
江梅生肩头仍隐隐作痛,那是屈致用力按住的地方。江梅生只作听不懂“什么什么意思”
“你跟他什么关系”
“屈致,我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跟你汇报”
江梅生这话说得不客气,屈致动怒“江梅生,你”
江梅生干脆挂掉电话。
坐了一会儿,傅玉真从远处走来,拎着一只透明塑料袋。他上了车,抓起江梅生的手,放在膝头,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支药膏,粗暴地扯掉包装,挤出一截蜜色膏体,摸在江梅生发红的手腕上。
原来刚才是看见了江梅生手腕的红痕,下车去买药。
药膏抹在手腕上,原有些火辣辣的地方,登时清凉了许多。傅玉真的手意外地十分温柔,替他错开了药膏,揉了一会儿,忽然捏住他的手指,狠狠咬了一口。
江梅生吓得连忙抽回手指。
但傅玉真那一口,看着凶狠,其实很轻。傅玉真语气气恼,神情中却尽是不甘,用力捏住江梅生的下颚“你躲什么。”
江梅生看出他色厉内荏,笑着讨饶“没躲你,就是吓到了。我也没想到今天会遇见屈致,你不该气我。”
傅玉真松开他,问道“肩膀是不是也捏伤了让我看看。”
“不过是皮肉伤。”
傅玉真盯着他不动,江梅生无法,把t恤扯开,傅玉真替他揉搓肩膀,忽然发现他锁骨下原来有一粒小痣,是红色的,衬着那白腻的皮肤,好似雪地里的一点红梅。
傅玉真看了一会儿,忽然问“屈致见过这颗痣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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