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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糯梦见自己站在江家。
她其实从未去过江家, 并不清楚江家什么模样,知晓是江家,则是因为江栋跟李婶都在这个家里面。
沈糯很清楚自己是在梦中, 她并没有疑惑为何会梦见江家, 总感觉有那么丁点顺其自然的意味。
这个时辰应该是戌时, 养生堂刚刚关门的时辰。
养生堂每天酉时末关门后, 李婶就会回家,她家距离养生堂不算远, 就在集市后面那条巷子里, 走路也就半刻钟的模样。
江家并不富裕, 江父虽是做的茶叶生意,开了个茶馆, 但平日里生意一般,客人不多, 也就勉强糊口, 所以江家只有个二进的宅子,还是早些年江家祖上买的。
江家除了江父,李婶,江栋,还有江栋的祖父祖母也都健在。
另外因着李婶是童养媳, 年纪比江父还大两岁, 生的也是一般, 加上脸上有麻子。
其实李婶整日待在养生堂,这几个月来,哪怕每日都在干活,但养生堂的生气也在慢慢为她调养着身子,她脸上的麻子已经少了许多, 枯黄的肌肤也变得白皙起来,脸上的皱纹也少了些,但李婶五官生的并不是美貌,只是一般,所以哪怕她改变如此之大,在江父眼中,也就是妻子皮肤白了点,还是那么普通,不如他的娇妾。
江父嫌弃妻子,在妻子怀着身孕时就纳了房妾氏,妾氏模样比李婶好看,自然得到江父的宠爱。
妾氏进门后,很快怀上身孕,之后为江父诞下一儿一女。
所以江家一共八口人。
平日里,江老太太负责购买家中食材,晚上甚至要等着李婶回家后,让李婶做晚饭。
早上也是让李婶做完早饭才准她出门做工。
至于晌午那顿饭,因为养生堂都会管伙计们晌午的吃食,李婶晌午在养生堂吃,江家就是江栋的妹妹江小草做午饭。
她也是个可怜的,是江家妾侍生的长女,就比江栋小一岁,李婶出门做工,都是那孩子在家里做家务活儿。
江家最受宠的,自然还是妾侍生的江家幼子,今年才四岁,跟个小霸王似的,好吃的好玩的都是他先紧着。
不过对于江老太太和江老头来说,江栋和江家幼子都是江家孙子,两个其实都是疼爱的。
江父虽不喜妻子,但还是喜欢儿子的,只不过妾侍的枕边风吹多了,他对江栋的喜欢也都是嘴上说说,钱财方面,从来没给过江栋什么零花钱。
沈糯看见,李婶正待在厨房做饭,江小草在厨房帮着烧火。
李婶性格和善,对着两个庶出的子女也是一样,而且知晓小草平日里在江家也过的挺苦,私底下对小草也更疼爱两分。
晚上回来的时候,李婶买了些卤好的猪头肉,准备切块后跟着大白菜一起炖着吃。
平日里,李婶每月也有上交银钱的,但江老太太是个抠门的,每日都买些菜市里不好的素菜回,甚少买肉,李婶在养生堂上工,每月的工钱还是不错的,现在基本都是三两银子打底,所以也时长买些好吃的回来改善下伙食,还经常买些好吃的偷偷给儿子,不过儿子近来会赚银钱了,都是自己买着吃,还总是不归家,李婶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李婶叹了口气。
旁边烧火的小草小声说,“大娘,你别担心,哥哥说他晚上会回来吃饭。”
她平日里喊李婶都是大娘,喊自己生母则是娘。
李婶笑了声,切了一大块猪头肉递给江小草,低声说,“小草快吃。”
猪头肉本身就是卤熟的,可以吃的。
现在小草要是不吃点,一会儿上桌小草是一块都吃不着的,老太太会先顾着自己两孙子和自己儿子。
而江父是个自私的,吃饭从来不管旁人,这些猪头肉他能吃掉一大半,那个小的再吃些,其他人都不想用的。
小草狼吞虎咽把猪肉头吃了。
李婶又切了厚厚的一指块肉给她,小草急忙摆手,“大娘,不用了,吃太多给奶瞧出来了,又要说咱们。”
李婶把肉塞到小草手中,笑道“吃你的,甭管你奶怎么说。”
小草这才接过肉吃起来,还是吃的很快,三两口就把肉塞进嘴里嚼嚼吞下腹,又把嘴周的油光都给舔干净了。
李婶笑眯眯的看着庶女舔嘴唇。
很快,李婶就做了满满大盆子的猪肉头炖白菜,又煮了一盆茄子。
还有面饼,白面饼自然是家里的爷们儿吃的,剩余的杂粮饼才是家里女人们吃的。
李婶跟小草把饭菜端上桌,喊家里人去堂屋吃饭。
很快一家子都坐在堂屋,准备吃饭,李婶犹豫了下说,“要不等等栋儿,他说晚上回来吃饭的。”
江父皱眉,“等他干什么,整天不着家的,都是你惯的,整日野在外面也不知道都在做些什么,迟早作奸犯科去干坏事”
李婶呐呐道“栋儿是个好孩子,他怎么会干坏事。”
“那你给我说说,他现在每天都在外面干什么”江父瞪着李婶。
李婶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儿子都是在外面钓鳝鱼抓蜈蚣,这两样都是挺值钱的,鳝鱼大补,很多酒楼收野生的鳝鱼,蜈蚣是中药材,晒干后卖去药铺,价格也很贵,儿子几乎每天都出去弄,上个月弄了将近三两的银子。
儿子只把这事儿偷偷告诉她了,不允许他告诉给江家其他人知晓。
见李婶不说话,江父臭骂了她一句。
江老太太道“行了行了,骂两句得了,赶紧吃饭,给栋儿留点菜就行了。”
李婶单独拿了个碗过来,准备装些菜留给儿子,刚夹了两块猪头肉,江父就骂道“你干脆把整盆菜都搬去厨房,就给你儿子吃,别人都不用吃了。”
沈糯在梦里,看着江父臭骂儿子和李婶,正骂着,江栋从外面走了进来,听见父亲又在骂母亲,江栋的神情阴沉了两分。
见到儿子回来,江父骂道“可算知道回来了你整天都出去干什么去了”
江栋一句话不说,走过去开始吃饭。
江父骂道“一身鱼腥味,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是不是跟人学杀鱼以后想当个鱼贩子你也就这点出息。”
不等江栋说什么,李婶已无法忍受丈夫这般说儿子,生气道“你总说栋儿做什么,栋儿这般有孝心,总不归家,还不是想着赚点银子补贴家用。”
江老太太凉凉说,“赚银子做什么赚银子赚的银子又在哪儿也不见孝敬他爹他爷奶半分,可别是都给你了吧”
她知道孙子总整晚整晚不回家不是外面瞎玩,肯定是鼓捣些别的,大孙子聪明,肯定也赚了些银子,却没给她买过半点东西,老太太自然生气,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
江老头也开始骂儿媳,说她把自己大孙子带坏了。
妾氏也道“啧啧,这一大家子亲人都等着吃喝,他赚银子也没见给老爷几分,替老爷分担下养家的艰辛。”
江家幼子开始拍巴掌使劲喊,“哥哥错,打哥哥,打哥哥。”
江父一听家里人这么说,顿时就怒了,瞪着江栋道“你现在给我老实交代,你之前总是不着家,都是去干些什么了”
江栋脑子嗡嗡作响,理智都快要崩塌。
他不知最近怎么回事,明明之前回家,家里也基本都是这样的,他都能忍着,这会儿他觉得快要忍受不下去,总想干些什么,比如去厨房拿把刀,出来把这些对他和娘吵闹的人全都给捅死了。
江栋猛地甩了下头,把这些恐怖的想法甩出脑海。
他猛地起身,凳子腿跟地面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声音,这些冷嘲热讽暂停了下,江父骂道“臭小子,你去干什么”
江栋冷着脸说,“我吃饱了,我回屋睡觉了。”
他转身回到屋子里,死死抱着头。
外面江父还在训斥李婶把孩子惯坏了,还逼问李婶,儿子都在外面干什么,是不是赚银钱了,赚多少了,嚷嚷着进来要让江栋把赚的银钱都交出来。
李婶都要气哭了,喊道“我每个月给家里一两银子还不够吗你何时给过家用以前我没去养生堂上工时,也是我去外面给人缝缝补补,浆洗衣服赚些家用,平日里,你可给过栋儿一文钱的零花你可真是不要脸的,连儿子赚的一点零花都想要。”
啪的一个把掌声响起。
江父给了李婶一巴掌。
江栋再也无法忍受,从房屋立冲了出来,他双目赤红,本想冲去厨房,冲到厨房门口时,他突然顿住。
他到底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就算拿刀也没法打得过父亲。
江栋一言不发,红着眼,从厨房门口拐了个弯,一头冲出院子,朝着正门跑去。
身后传来江父的咒骂道“小兔崽子,你出了这个家门,就别给老子回来了”
江栋冲出江家,一路朝着城墙一角跑去。
他之前出城钓鳝鱼抓蜈蚣甚的都是趁着城门没关闭时就出城了,现在城门关了,但他也有法子出去,他知道个地方,有个狗洞,可以从那钻出去。
他这会儿脑子里全是疯狂的想法,可又格外冷静。
他疯狂的想杀了江家所有人,却又冷静知晓盲目行动不会成功。
但他知道城外有毒蘑菇,前些日子,师父还教他分辨有毒蘑菇和无毒蘑菇,因为师父告诉他,山上的松蕈这个时节正好成熟,这东西大酒楼收,价格极贵,一两银子一斤,是个很精贵的吃食。
他之前弄一个月的鳝鱼和蜈蚣,一个月才二三两银子。
前两日开始去山上弄松蕈,一晚上就能弄两三斤。
但这个松蕈,也就一个月的采摘时节,越到后面,量越少,他准备好好采一个月的松蕈,说不定能存个二十两银子,早点把小商铺的钱给存到。
但这也是个辛苦活,早上天不亮就要出门,等到了山上,天刚好亮起来,他就能开始在找松蕈。
这东西很难寻,很多都藏在泥土和枯枝烂叶中,要蹲着身子一点点的满满翻找。
他今日回来就是打算吃过晚饭好好休息一晚上,等天不亮再继续出城上山去采松蕈的。
可现在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寻那些不能吃的毒蘑菇,毒死这家子祸害。
江栋闷着头出了城,上了山,采摘了不少颜色艳丽的蘑菇,又带着这些漂亮蘑菇回到家。
他回到江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他进到厨房,把这些蘑菇洗干净,切成片,最后煮成一锅汤,又取了白面,揉成面疙瘩,煮了满满一大锅的菌菇白面疙瘩汤。
他除了采的毒蘑菇,碰见的松蕈也都摘了回来,毒蘑菇全用来煮疙瘩汤了,松蕈他没动,丢在厨房角落。
然后他又在炉子上煮了些糙米粥,还有昨儿剩的杂粮饼也热了热。
李婶起来,准备过来厨房做饭,发现儿子已经回了,竟还把早食都给做好了,满院子都是菌菇的香气,香的人都快馋死人了。
李婶惊讶道“栋儿,你怎么把早饭都给做好了”
江栋冷漠道“昨天是我不对,不该跟爹跟奶顶嘴的,我这些日子一直去山上挖松蕈”
他指了指墙角那小堆的松蕈继续说,“很多大酒楼收这个,价格出的很高,所以我这些日子都在弄这个也赚了点银钱,我昨儿态度不好,就跟娘说的嘛,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今日特意煮了些松蕈疙瘩汤,给爹还有爷奶跟小娘他们赔个不是。我都想清楚了,我赚的银子,也会交给爹和奶一部分。”
李婶有些难受,其实她也想和离,可她和离,带不走栋儿,留栋儿在这家里,她怎么放心的下来。
现在见到栋儿懂事,她想着,栋儿开始孝顺丈夫,说不定两人的关系就能缓和。这样一家人的关系也能慢慢缓和了。
“栋儿懂事了。”
江栋露出个嘲讽的笑容来。
李婶还想尝尝这松蕈疙瘩汤的味道,被江栋拦住了,“娘快些去喊爹他们起床吧。”
李婶只能回屋去喊人。
江家人起床,江父跟江老太太还有江老头得知孙子认错,也都满足。
江父听闻李婶说,儿子认错,还愿意把自己赚的银钱孝敬他一半,这才哼了声,“这才是爹的好儿子。”
一家人坐在了饭桌前。
看着松蕈疙瘩汤,李婶先给江父添了碗。
第二碗是给的江栋,江栋接过疙瘩汤,面不改色递给江老太太,“这碗先给奶,昨天是我不好,不该给爷奶甩脸色的。”
江老太太欢喜接过,“这才是奶的好孙儿。”
之后李婶又给江老头,庶子,妾氏还有江栋添了碗疙瘩汤。
没想到盛完这些就剩下个盆地,李婶打算把最后一点给江小草吃,江栋刚想阻止,江父就呵斥道“那不是还有粥跟饼,让她吃粥跟饼子就成,我一会儿还得去茶馆,得吃饱。”说着把整个盆端过去,把最后一点疙瘩汤全部倒在自己碗中。
江栋低着头冷笑了声。
李婶没法,就给自己跟小草添了糙米粥吃。
一家人开始吃饭,江栋只是搅拌着自己碗里面的疙瘩汤,并没有去吃。
江父一边吃着还一边说,“小兔崽子煮的疙瘩汤还挺好吃的,用什么煮的松蕈还不知道有这样的蘑菇,难怪贵,吃着就是好吃。”
江栋继续搅拌着他的疙瘩汤,李婶还问儿子,“栋儿怎么还不吃。”
江栋淡声说,“太烫了,凉凉再吃。”
一家人都吃完了早食,江栋那碗疙瘩汤还没动。
妾氏道“这孩子,这么好的粮怎么还不吃多浪费,不吃我可吃了。”
“你吃。”江栋不冷不淡的说了声。
妾氏不疑有他,端过江栋那碗疙瘩汤继续吃了起来。
江老太太白了妾氏一眼,觉得妾氏贪吃,但前两日,妾氏又诊出怀了身孕,多吃点也是给她们老江家开枝散叶,老太太这才没说甚的。
不过妾氏怀孕这事儿还没来得及跟家里所有人都说。
妾氏刚吃了两口,忽地捂着胸口,脸色发白的说,“老,老爷,我怎么觉得有些呼吸不顺畅”
刚说完,她鼻孔开始流血,接着是嘴里,耳朵,七窍都开始流血。
江家人都给吓了一跳,江父准备过去扶住妾侍,刚站起身来,也跟着天旋地转起来,七窍开始流血。
接着是江老太太,吓得失声尖叫
等江家屋子里倒了一大半的人,全都是七窍流血,李婶跟江小草已经吓得不行。
李婶结结巴巴说,“栋儿,这,这都怎么回事啊,快,快去喊郎中,快去报官。”她根本还没意识到,是儿子下毒,把他们都给毒死了。
江小草也吓得大哭。
江栋麻木着一张脸说,“没救了,蘑菇有毒,大概都给毒死了吧。”
这是最毒的蘑菇,他们还吃了这么多,早死得透透的了。
“栋儿,是不是松蕈里有的有毒啊快,快去喊郎中,说不定有救,去,去找我们沈东家,沈东家昨儿白日里刚把四个差点被砍死的一家四口给救了回来,沈东家也一定能把你爹他们救活,我的老天爷啊,快救救你爹他们吧。”
李婶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她还是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儿子采松蕈时,不小心弄错了,采到了一些长的差不多相似的毒蘑菇。
但江小草似乎意识到什么了,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哥哥,颤着声问,“哥,哥,是不是,是不是你故,故意毒死他们的”
江栋轻笑了声,“小草猜对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们,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李婶彻底呆愣住,浑身颤抖,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江小草瘫软在地崩溃哭道“哥,就算他们不好,你,你也不能毒死他们啊,还毒死了我娘,我娘肚子里还怀有身孕,哥,你到底怎么了啊。”
江栋僵了下,看着地上一地的尸体不说话。
李婶崩溃大哭
邻居很快听到江家的哭声,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沈糯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她坐起身子,使劲的喘息着,她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身上微颤。
梦中的场景太真实,她是知道江栋那孩子挖松蕈的。
她前两日吃的就有松蕈,那孩子每次弄了好东西,还会给沈家送一份来。
家里的松蕈就是那孩子前几日送来的,但她那时候不在家,根本没看到那孩子的面相。
其实她有一个月没瞧见江栋那孩子。
在梦中,江栋面上都蒙着一层浓郁的紫红的快成黑色的气,那是怨气,也是人快发疯的前兆。
人发疯通常都是脑部有疾病,再就是被人下了术。
江栋明显是被人下了术。
只是这是什么术,她并不清楚。
师祖师父的笔记里并没有记载。
江栋到底是被谁下了术
江栋之前的劫,就是杀劫,也就是杀了人,但看他的面相和他的性格,不会去故意去杀人,可能也就是误杀。
比如江父对李婶一直不好,江栋生活在这样的家中,自然怨着父亲,可能会跟父亲争吵,两人争吵中,他失手推了江父一把,江父不小心脑袋着地,再一个倒霉,正好脑袋落在尖锐的地方,可能当场就死掉了。
是这种无意的杀劫,但到底也是因他脾气性格的一些原因,有些冲动,所以她才给他静心符,帮他平顺心气,杀劫自然就过了。
可现在有人对江栋下了术,使得他心底那小小的一丝丝怨气慢慢长成了百倍。
这样的怨气下,只会把人逼成一个疯子,什么都不管不理,只想发泄的疯子。
江栋就是这样才对江家人下毒的。
沈糯喘着气,看了眼窗棂外,已经泛起鱼肚白,时间快来不及了,梦中李婶曾说,昨儿她把敖家一家四口救活,所以江家发生的事情就是现在。
她知这不是梦,只是开了天眼,她的修为突破,天眼即便不掐诀,也有可能看到的。
到底是谁给江栋下术的
沈糯看了眼天色,知晓现在不是纠结谁给江栋下术的事儿,得先立即去阻止江栋发疯。
沈糯不再多想,下了床榻,很快把衣裳穿好,她连着一头青丝都没来及的梳,随便盘起用一根簪子固定着脑后,就匆匆出了房,直接朝着江家而去。
路上,她疾奔着,速度极快。
很快到了江家门口,沈糯自然不会等着去敲门,她直接越过墙头,匆匆奔去江家的厨房。
她甚至已经闻见了那些蘑菇的香气。
越是剧毒的蘑菇,越是美味。
作者有话要说 抱头。
推本基友的小说爽文哥哥带我躺赢娱乐圈by月离争
文案楚凡历经九个快穿世界后投身到系统奖励的退休世界。
她是快穿局里最咸鱼的一员,负责种田基建家里长短这三个标签的小世界,每到一个世界就埋头做小生意,偶尔也替原主养娃养宠。
结果却穿越成了娱乐圈真假千金文里的反派女配,既要当霸道总裁的白月光替身,撕天撕地欺辱女主角,最后还得在拍戏时争镜头弄巧成拙出尽洋相,被全网喷她心机女赶紧滚出娱乐圈。
楚凡好麻烦,我不干
要手执种田技能,头顶养娃养出来的老母亲光环,性格温和的楚凡去打脸征战娱乐圈,她真不会。
但她会点别的。
一段时间后,观众发现被全网黑的楚凡不一样了。
她在生活综艺上极有生活情趣,用美食俘虏了高冷导演和傲娇流量,种田经验让当地老农直呼行家,孩童和小动物对她莫名听话。
正心满意足预备退圈,便发现她大哥楚不凡也穿进来了。
楚不凡。
男频爽文快穿专业户,卫冕九届打脸升级流业绩冠军。
--江湖人称龙傲天。
楚凡尝试躺平,准备开家小食店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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