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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阶尽头、山门口忽然出现这么一道带着强者之势、高手气运的符, 当是时,攻山的一众修士便暗道不妙正如玩家们所了解的,在副本中, nc不只是一段全息代码, 他们在这个游戏世界中是有自己的主观意识的。
几人相互传音:
“彦重舟都已经被我们用计引走了。难道他事先有所预料, 早提防了今日, 特意留下了这么一道隔绝符”
“不对, 那符明明是山门口那人画的。”
“他又是谁”
“不知。”
“眼下该如何”
“冲我等领命在此,今日就算血洗不了这门派,势必也要踏平这座山。”
传音结束, 修士中立刻有人训练有素地冲到最前方,立在符前, 划剑破手,引血烧符。
这明显不是正派修士的路数符是烧着了,那献祭的修士也连人带魂地烧了起来。
其他修士只看着不动,其中还有另两名剑刃贴在掌心、准备随时跟上献祭的黑衣,赫然是群配合默契的死士。
只等符被烧穿一个洞, 便破符而入,血洗山巅。
然而令他们没料到的是,自己用邪门歪道强势破符, 那符烧了一会儿,却以更霸道强悍之势,反过来吞噬了献祭的修士。
只见耸天立地的巨大符文骤然金光爆涨, 眨眼间平息,刚刚被烧着的符文一角安然恢复,被吸进符文中的修士也彻底没了踪影,只余符文完好无损地矗立天地, 静默威严、不可撼动。
黑衣修士们手握利刃齐齐后退半步。
正要再传音商议,但见符文后走出一道身影。
那身影穿着门派白衣,肃静清淡,袖口对襟连一点纹路都没有,面孔又着实年轻、陌生,叫人看不清身份。
只他手中的那把剑,剑身凛冽,刃光锋利,非凡品可比。
持剑之人,也绝非寻常门派弟子。
修士们当即暗道不妙。
来人却沉着得很,步出符,剑尖向地,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再问一遍,来者何人。”
人心惯会摇摆。
前一秒觉得自己强,便气势汹汹,道一句“来踏平你山门之人”。
下一刻觉得你没多弱,便见风使舵,改口说“此乃我等与彦重舟的私怨。”
言下之意,你要是跟他没什么关系也没什么事,就别插这一手,我们也不想与你正面冲突。
江羽心道但我想。
谁让你们有别的剧情不走,一定要走这“围攻门派”。
忽然,有修士从角落里冲出,剑光森冷悄然,携着破竹之势,又快又突然。
江羽面朝为首的与他正面对峙的黑衣修士,仿佛并没有注意到角落。
刃光逼近
“嗡”
有什么动了,又好像没有。
黑云翻涌的天幕下,耸天矗立的巨大符文前,谁都没动,除了那突袭而出忽然捂着脖子倒在地上的黑衣修士。
以及江羽悬在身侧的剑、剑尖上缓缓滴落的、尚还温热的鲜血
阶梯上悄无声息,山林中风默树静。
江羽平静地抬了抬眼,心中暗数“3,2”
“1。”
有黑衣修士迎面而来,江羽抬剑贯穿。
瞬间风云变幻,所有人向他涌来。
这些人以踏平门派之势,势必要集合众人之力,先将他了结在石阶上,甚至已经有人在近身后一眼看穿了他真实的阶品。
他才炼气
修士们顿时气焰高涨。
江羽却是身形如风,行动间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闪身游走在向他围拢的修士间,剑刃如光,了结了一个又一个。
“散”
修士们很快察觉不对,不再围拢送人头,飞身后撤,在台阶附近四散开。
台阶上,巨符前,十几具尸体躺着,江羽神色平静地站在他们中间。
他也不追,只站在那儿,抬起剑,轻轻一甩,用内力真气甩掉了剑上的血。
他表现得如此寻常,仿佛刚刚杀的不是人,不过是几条鱼而已,他甩的也不是一把杀人的剑、不是剑上的血,不过是把刮鱼鳞的刀、刀上的鳞片罢了。
至于他是如何在短短时间里杀了这么多人
无论是地上躺着、还是留着小命四散开的,无一例外,基本都没看清。
他们只知这白衣闪避游走的速度非常快,如鱼在水中、滚珠在冰上,但他的剑意反而不带杀气,平静且稳,所过之处,没有风势,只有亡魂。
修士们不敢再近身,四散的同时传音一交流,开始用术法、法宝远程进攻。
然而谁都没想到,江羽手中那把剑不止是剑,或者应该说,剑都只是随他意念变幻而出的。
眨眼间,“流光剑”变成了一个透明屏障,罩在江羽头顶周身的同时,隔绝了修士们的术法、法宝。
修士间传音“困住他”
正要有人抛法器拉阵困人,透明罩一收,流光剑再现,这次却不是一把,而是铺开在巨符前、剑尖向外横着的无数把。
江羽手中也有一把,却不是剑,而是戒尺。
他掌心敲着戒尺,周身无数的剑如同与他并肩而战的“军队”。
门内,东海的队长忽然道“他知道怎么用了。”
原先只是一把戒尺,后来把戒尺用作了剑,戒尺可以变成剑,就能变成其他,而变一个也是变,变许多也是变,进而再在变许多的时候,变出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
比如此刻的剑与戒尺。
这样的技能,可不是普通玩家能会的,就算是职业选手,摸到一个如戒尺这样的高阶宝物,也得适应磨合有段时间才能这般随心变换使用。
江羽明明拿到戒尺没多久,之前也从没见他变幻使用过戒尺,此刻不过短短时间,他竟能一下知道该如何用,还和戒尺这样的高阶法宝磨合得这么顺利,实在是
太强了
但在江羽这儿,这其实都不算什么。
大能们心念之处即所到之地,别说尺子变剑、剑变屏障,屏障变无数剑、再带一把尺子,就算是移山分海,也不过如此。
只能说,他如今不过炼气。
炼气期,就这么着吧。
江羽敲着戒尺,心念微动,所有的剑都像有自己的意识那般,各自冲着台阶附近的修士们冲了过去。
一时间器物撞击、锋刃争鸣、人声喊叫声不绝于耳。
江羽敲着戒尺,心里再次默念3,2
忽然有名黑衣修士扑滚到台阶,趴在江羽脚下,后背刺猬似的插了无数的剑锋,边抬头边吐血道“你别以为杀了我们,自己就”
江羽“嗯,知道,还有人。”
“围剿门派”这段他有经验,山门前一波不过是冲锋试探而已,真正的围剿,其实是在山中,在可以抵达门派的所有路径上、乃至险峻间,更甚至是天上。
江羽垂眸看了那脚边吐血的修士一眼,修士原本是要送上一个“既然知道、那你们就等着死吧”的临终眼神,不成想该挂的表情还未挂上,满后背的剑将他整个人和他的表情一起捅得干干净净。
阶梯下,最后一个修士如烂铁般倒地。
一把把宝剑叠合,最终并做了八把。
这八把剑没有停留,分别飞向了不同的几个方向,其中七把在门派附近,一把在正上空,八把剑一起,如刚刚江羽亲笔那般,在空中画出了完全相同的八张符。
这八张金纹巨符再与阶梯尽头、山门前江羽的那张一起,将整个门派围住、盖拢,护持得严丝合缝,别说修士,一只蚊子都别想飞进去。
门内的弟子们全都看惊了。
这些符,当然不可能是剑写的,那全是江羽的手笔。
而这些一笔成形、笔锋间可见其笔力和恢弘气势的符文,不远不近地在眼前、周身、头顶矗立存在着,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在场所有职业玩家
你们写的那些符,什么玩意儿。
都是垃圾。
和江羽对过招的陆靖,代表过江羽打k的陈觉峰,两人一起从人堆里挤到菠菜旁边,一边一个,架住菠菜
陆靖“江师叔只是你们队的管理员你再说一遍”
陈觉峰“就这符,就这杀一群人不带眨眼的实力,你说他不想打职业”
菠菜别摇我别晃,别掐
队长,实在不行,咱再劝劝小江
这次不让老马去,队长你亲自去,小江好歹是你的粉丝,偶像拉粉丝入队肯定能
嗯
菠菜扭头,左看看,右看看“队长呢”
人群中,早没了贺牧天的身影。
贺牧天也没办法。
谁让他临时领到个“人质”剧本。
不久前,江羽刚踏出巨符没多久,就有一个道童nc跑了过来,悄悄耳语,说彦重舟下山前留了一个东西,是专门在门派有危险的时候用来护持弟子们的。
道童nc“还请暮天师兄随我走一趟。”
贺牧天心知其中有诈,但副本剧情必须走,他便跟着小道童走了。
走去彦重舟住的院子,果然被两个蒙面人撩倒了。
贺牧天被副本压制,只能继续充当他手无缚鸡之力的门派弟子,被撂了就倒,倒了就任由蒙面人将他带走。
带走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好在江羽用护持阵将门派盖得严丝合缝的前一刻。
两个蒙面人带着贺牧天隐秘在林间,见状相互一对视。
一个道“彦重舟身边何时来的这样的高手”
另一个道“仙门中大能起起落落,他彦重舟都能飞升被贬再恢复修为,又怎知这世间没有其他你我都不知的高手。”
“我刚刚也问过了,”问的那潜伏在门派中充当奸细的小道童,“他说那人被彦重舟称之为旧友,特意留在门派中帮忙教管弟子。”
“能与彦重舟做旧友,”又能写出这般的护持符文,“怕不是普通修士。”
“前去攻山门的死士不久前传音回报,说那人明明只到炼气,却有高手姿态。”
“高得恐怕不只是姿态。”还有实力。
两人说着,又转头看了那围住门派的符文一眼,“罢了。原本以为彦重舟不在山中,可以给他点血训,如今有高人护持,怕就算能冲上来,也讨不到多少好处。”
“计划有变,让他们撤吧。”
话音刚落,贺牧天视野中
身为弟子的你不幸被绑,请速速想办法与师门其他弟子、师叔联络求救。
贺牧天心底笑了不幸
他倒觉得他今日运气不错。
至于求救,他此刻嘴被术法封了、手脚被捆,阶品实力均被副本压制,私聊频变灰不能用,连传音的技能都被绑他的这两位给临时禁了,唯一能用的办法
趁着那两位聊得专注,贺牧天一个翻身,向着附近最抖的一处坡滚了过去。
滚的突然,滚得够快,灌木被压得东倒西歪,动静更是够大,想必实力非凡的师叔必能有所察觉。
“想逃”
一个蒙面人手一抬,便定住了贺牧天往山下滚去的身形。
再五指曲起凌空一抓,贺牧天整个人重新飞了回来。
两个蒙面人似是领悟到贺牧天到底想做什么,无声地对视一眼,不再多言,正要闪身离开,忽听得身后一句清淡的
“二位留步。”
蒙面人转头,手持戒尺的白衣修士从天而降,神色寻常,语气客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留人吃晚饭。
江羽瞥了被绑成条的贺牧天一眼,看向那两个蒙面“二位要离开便离开,但顺手牵羊不打招呼地就要取走我门派中私物,属实有些过分。”
蒙面人不是刚刚的那群修士,初见江羽,被这不紧不慢的姿态弄得一愣。
江羽敲起了戒尺,看着他们,仿佛在等他们自觉归还私物。
两个蒙面人却道“今日冲山,料不到有你这样的高人。”
江羽敲着戒尺,点点头。
蒙面人“你刚刚杀得尽兴,此刻倒可以放心,这山中的其他潜伏,都已经撤了。”
江羽继续敲戒尺,继续点头。
两个蒙面人再一顿,又有些摸不清他的路数了。
什么意思
江羽这才开口“我说,”神色平静,眸光中杀意一闪,“放、人。”
话音刚落,他们四人的身上、面孔、眼中有亮光映照。
那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而越亮则代表了越近
一个蒙面人抬首看向江羽身后那是
另一个蒙面人顾不得贺牧天,飞身而起“闪开”
但见江羽身后,那原本护持门派的一张巨符倾斜着向下倒来。
金色的符文如火如光,映照着地上每个人的身形、面孔。
两个蒙面人见势要躲,飞身而起,江羽和贺牧天却是一动不动。
前者不需要动,他画的符,伤不了他。
后者
贺牧天被捆着,没有动的条件,当然他也不需要躲,以江师叔的实力,他相信自己既然都被及时找到了,符文就算倒下,江羽也不会让那符伤到他。
在贺牧天的意识和逻辑里,江羽要么给他一个护持,让符文伤不到他,要么早就算好了,符文落下的时候,根本不会碰到他。
然而
符文如墙,倒得结结实实,不但拍在了那两个没有来得及逃跑的蒙面人身上,也“砸”到了贺牧天。
但不同的是,“砸”到蒙面人,蒙面人跟被碾土机碾过似的,筋脉尽碎,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砸”到贺牧天,却如同羽毛掉落身上,非但无痛无觉,还轻柔地盖下,在贺牧天的门派白衣上落下点点金光。
贺牧天一顿,低头看了看身上,再抬眼,江羽已经飞落在了那两个趴着的蒙面人面前“撤了放心”
江羽淡淡道“你们撤了,我怎么放心。”
说着,手中戒尺碎幻成无数的光点,分散开向山下飞去。
同一时间,山脚下,一道道忽然降临的光点汇聚成金色符文。
那些符文有天高有地宽,一道道如巨幕般竖起,再一个连着一个,在空旷的山脚下围聚成一个封闭屏障,隔绝了所有后撤的潜伏者的下山路。
潜伏者们面面相觑,正要御剑飞起,却见头顶也出现了金色符文,比头顶天幕还大,倾泻盖下。
各个角落、四面八方的潜伏修士这才心惊地意识到,竖着围、再盖一个盖,这特么不就是反过来把他们围住、瓮中捉鳖
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
其中已经有人得到了蒙面人临死前的传音,让他们小心谨防巨符倒下。
有人大喊“这些符能伤人快,摆阵,有防护的上防护”
却在这时,山中回荡起弦音。
攻山的修士们不傻,都知道这调子必然有诈,立刻封闭五感尤其是听觉,然而根本没用。
因为那琴声出自江羽手中的琴,琴是戒尺变的,戒尺在合体期之上,琴便在合体期之上。
而面对这样一把琴,除非阶品够高,否则攻山的这些修士中,根本无人可以通过闭五感隔绝琴声。
而这琴曲以前谁也没听过,谁也不知其中的关翘和杀机,只听出来清清淡淡,如一杯清茶。
茶,闻着还不错
听到琴声的众人出现了幻觉,幻境中,他们坐在茶台前,有清香有氤氲水汽,还有递到面前的一杯茶,以及执着杯子递过来的一只素白修长手,那手握着杯子,举着,仿佛在无声地说请。
众人接过茶,香气扑鼻,好茶。
举杯、掩袖,一饮而尽。
有不够的,还去要了第二杯。
山门处的平台上,江羽拨着调子,在悠扬回转的琴声中,请诸位喝茶。
喝完茶
他拨动最后几个音,启唇淡淡道“送客。”
话音刚落,山中潜伏者尽数自爆,血肉若雾,风一吹,飘落向山林深处,不久后,或将化作了来年的春泥,滋润灌木、树丛。
只余法力高深的寥寥数人还站在山下。
那几人传音通气,最后尝试离开,还不行,便折返回山,如最初的那群黑衣人,站到了石阶上,面向那道通向门派的山门,还有平台上收了琴、执剑在手的江羽。
这一次,谁都没有废话。
江羽走出巨符,走下台阶,心道围剿一旦成功,面前这些,才是真正的屠戮者。
毕竟死士是用来冲锋陷阵的,普通修士是用来围攻卖命的,只有这些高阶的仙门人士,有实力活到最后,有能力再在最后举起手中灭门的刀。
当年的师门,不就是如此么。
江羽没有魔怔,很清醒,知道眼前不是当年。
但越是知道,越是一步步将这些人都了结了走到最后,越是为当年的师门觉得心痛。
心痛
他想,继思念之后,他的七情六欲回归的越来越全了。
连心都会疼了。
而越是心痛,越是能在有关师门的那段回忆中,闪现最令他痛苦的一幕又一幕。
比如嫡亲的师姐师兄们一个个倒下。
比如有人挡在他身前,替他挡下一剑,再推开他,对他道“快走下山”
比如他抱着师父托付给他的东西,浑浑噩噩地冲出门,抬眼望去,从平台到石阶,满是同门的尸身。
以及多年后,他质问当时临阵逃脱的掌门,他的嫡系大师兄,为何最后死士尚未完全破门,你人已经跑了。
师兄讽刺“我跑了,你也跑了,你我都跑了,才有今日站在这里,你对我的质问。”
江羽垂眸,看向剑尖,一个困扰他多年的问题,他此刻置身此处,忽然便想明白了。
什么跑不跑。
什么若再来一次,你会做怎样的抉择。
受困者根本无路可选。
受困者没有生机,没有如果,只有死路一条。
活下去的人,便不该再去回想什么“如果”,因为所有的回想,所有的“如果”,都是对那些逝去同门的不敬。
没有他们一个个以身御敌、以命拖延,何来他的日后。
他的“如果”,他后来一次次对当年师门的回忆与痛苦,不过是在徒劳的同时,踩踏着同门的尸身与亡魂罢了。
流光。
江羽默默对曾经的自己道放下吧。
放下对师门的执念吧。
你渡劫失败,其中不也有这个原因么。
前世已去,身死魂复,有些事,真的该放下了。
江羽想通,心中一紧一松,脑海中骤然澄澈。
恭喜玩家突破炼气。
恭喜玩家突破筑基。
恭喜玩家突破心动。
恭喜玩家连升三期。
副本提醒玩家接连飞升,雷劫将至。
头顶涌动的黑云忽然散开,天光放晴,于此同时,云层间有雷电闪现。
“是雷劫”
而雷劫这玩意儿,有个最大的问题它只认区域,不认人。
等于说,它定位锁定不了那位破境飞升的人士。
只要劈下来,它能劈的范围内,只要是个人,它都可能会劈除非那人自己的雷劫也快到了类似于其他雷事先圈了地盘,这个雷不能动那个人。
而连破三期累计的雷劫,其威力
台阶下的修士们
门内的弟子们
就算是看在师叔独自扛大旗守护门派的份上,大家也一样想口吐莲花
开玩笑嘛不是。
师叔的三期混合雷,这雷劈了没熬住,直接大号重建了
连山门前的高阶修士nc都连连躬身给江羽拜了,边拜边表示今日便让他们撤了吧,雷劫过后,他们马上亲自登门领教。该杀杀,该死死。
但雷劫就算了,雷劫的苦,修士们挨自己的就算了,别人的,他们真的半点不想碰。
江羽看了看天,没吭声论在场谁对雷劫最有心理阴影,明明该是被飞升雷劫劈死过的他本人。
江羽吸了吸鼻子。
不远处,拿了“不小心被绑、师叔救我”剧本,才刚回来的贺牧天默默地看着。
他也悟了
啊怕雷劫。
江师叔,流光,原来也有怕的东西。
贺牧天传音江羽“师叔,我自己的雷劫也快到了,你的雷应该不太会劈我。”
江羽连修士都不杀了,收了剑噔噔噔地走上台阶、越过巨符,走回贺牧天身旁。
就像平常在队里在图书馆遇见那样,江羽抬眼,用微亮的眸光看看贺牧天“队长。”
贺牧天弯了弯唇角,往江羽那边再靠近些许,胳膊挨着胳膊。
门内的众人马上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地往平台上跑,跑到近前,围着贺牧天和江羽,一圈两圈三四圈挤一挤嘛,刚好一起避避雷。
至于巨符前阶梯上的那几个高阶修士
用流光的话人要没了。
职业队们面朝他们,纷纷抬手挥别拜拜
天晴云卷,金雷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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