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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十年生死两茫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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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山上有一位执明神君, 生于混沌之初,其年岁仙界之人也摸不太清,只知其执掌万物均衡, 辈分连天君见了都得恭恭敬敬的唤一声爷爷

    虽然从来没人听见天君这么叫过。

    是以在十万年前那场神魔大战,执明从神界陨落时, 所有人都将其陨落的一幕视作噩梦。

    执明死了, 被他的徒弟,现在的魔尊凤离亲手所杀。

    祁让站在一片虚无之中, 记忆比任何一个世界都要汹涌的向他袭来, 将他包裹其中。

    这一世里,他是修真界太元宗里一名峰主的儿子, 因修仙之人虽然较凡尘界之人的寿命要长出许多,但寻得道心相同的伴侣十分不易,子嗣往往也是稀薄的很。

    所以他的父亲对他极为宠爱, 恨不得把所有的天材地宝都堆在他身上, 平时总是严肃的老顽固一碰到自己也总是满脸笑容。

    不过万幸的是,自己在对方的溺爱中并没长歪, 而且年不过三十, 就成功进阶了元婴,被称为执明真人,星泽大陆的第一剑修。

    要是这样平平安安的继续修炼也没什么,但是自己越向上钻研,越对所谓的“天道”痴迷,尤其在听人说起神界已经陨落的元始天尊的消息时,更是执着。

    也就是因此,在听闻一处秘境中存在元始天尊留下的传承时,他孤身一人便闯了进去。

    可惜传承是假, 陷阱是真。

    魔道为了困住修真界里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打算通过幻境对他们各个击破。

    就在自己也踏入幻境,见到心中的执念也就是元始天尊时,一个一身玄袍的的人出现,帮他打碎了幻境。

    他自称黎枫,是另一大宗门苍山派的弟子,见他昏倒在地,才出手相救。

    初见时自己对他的印象很好,聊了几句后发现对方的实力和见识都在自己之上,更是意动。

    直到他作为这次前往秘境的探险者之一,奉师门的命令调查背后原委时,对方总叫他小心他身边的一位师兄。

    师兄自幼与自己一同长大,堪称是青梅竹马,也是同他一起调查的伙伴,自己虽然被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却还是因此同黎枫吵了几句。

    直到潜伏进魔界的师兄回到宗门,浑身是血的闯进了自己的宫殿。

    “执明”

    他双手握紧了自己的衣袖,又一口鲜血吐在他白色的道袍上,“魔黎枫魔尊”

    一句话尚未说完,他便没了气息,面色苍白的倒在了自己的怀中。

    黎枫

    黎枫就坐在太元宗身后的山顶上,手中一张焦尾琴,琴声哀凄又隐隐透着杀伐之意。

    他听到风声后,微微掀了眼皮,见到自己后喜意在眼中一闪而过,又马上变得无波无澜。

    他轻哂一声,“不过又是幻觉。”

    剑刃搭在他的脖颈,立马划出一道红痕。

    刺痛感终于让他清醒过来,但他张嘴说的却是,“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那时的自己不知为何,看到他脖间的血痕心中便升起了莫名的心疼,他握紧剑柄,然后将剑刃微微挪开了一些,“我师兄可是你杀死的”

    黎枫一怔,神色间满是不屑,“杀他我还怕脏了我的手。”

    “那你的身份呢黎枫凤离你还要和我说你是苍山派的子弟我已经去问过了,那里根本就没有黎枫这个人。”

    高处的劲风将凤离的黑色锦袍吹的鼓起,褐色的双眸在阳光下一点点变成了宝石一般的暗红。

    他抬头看他,血色的眸中透着极为违和的单纯,“我是魔是神,真的那么重要吗”

    凤离这话不像是在问着那时的自己,而更像是透过他在看着什么人。

    剑刃从他颈侧移开,却干脆利落的插在了他的胸口。

    烈日之下,对方高高在上又带着悲悯的面容让凤离忽略了从心中升起的快要将他撕裂的痛处,他抬手覆住了自己握在剑柄上的手,唤了一声:“师尊”

    血液如浪花迸在剑上,也浸染了凤离贴在心口处小小的一块环形玉佩。

    在两人都没注意的情况下,一束光线照过,两人同时消失在了原地,只余一张焦尾琴摔在地上,嗡的铮鸣一声,又回归沉寂。

    十年后的修真界里,一名银发少年在草中发现了它,随后化作兽状,翅膀煽动着飞回了众神之巅。

    太元宗

    御剑峰山顶的一处房间中,祁让躺在床上缓缓睁开了双眼。

    鼻尖传来痒意,一只头像狮子,额生独角,浑身雪白又带着蓬松长毛的神兽正趴在玉枕旁边,紧贴着他。

    祁让侧头正对上它湿漉漉的双眸,伸手在它蓬松身子上撸了两下后,略一迟疑的说道:“你怎么丑了这么多”

    白系统泽瞬间炸毛般的站了起来,嗓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直接扑在了祁让的身上,

    “你个渣渣,没有心”

    祁让被它的重量压的腹部一痛,伸手挡住了他,语气里却带着见到故人的慵懒,“在小世界里还知道要叫主人,现在怎么越发的没规矩了。”

    白泽冷哼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反射弧却像绕了地球一圈那么长的,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你恢复了记忆”

    它的爪子压在祁让胸前,又蠢又萌的一张兽脸上,愣是被祁让看出了几分紧张。

    祁让叹了口气,“是,我是想起来了。”

    “但你是不是得让我先坐起来”

    “嗷”

    白泽猛的叫了一声,从床帐中飞了出去。

    在房间里噼里啪啦打碎一堆物件撒欢似的转了几圈后,才又趴回到了床边的地上,语气小心翼翼,“真的”

    祁让略一点头,就见它满眼兴奋的看着自己,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搞死那个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曾经在昆仑山上,白泽一和凤离吵架,就喜欢这么唤他。

    祁让顺着它毛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的看它:“小兔崽子”

    白泽神色一凛,刚要心虚的转移话题,就听他转了语气的道:“还没有问你,为什么装作系统给我发布任务,让我接近他。”

    “还有,我不在的这些年,神界都发生了什么”

    白泽漫不经心的应道:“还不都是老样子。”

    除了祁让当年魂飞魄散后,凤离寻了上万年才将他的七魂六魄聚齐,又花了近两万年以他自己的血肉为祁让重塑了身体。

    就在所有人惋惜着执明就算能重生回来也只能是魔时,凤离又担心祁让醒来嫌弃他的身份,跑去找女娲娘娘求得了当年补天剩下的一块灵石,炼成了祁让的仙心。

    其中考验,比起刀山火海也差不得什么。

    魔界因凤离的举动暴动频频,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拖着满身血迹,赢了那些准备篡位的魔王的,反正神界的人,也乐得他们自相残杀,实力大损。

    白泽从祁让魂飞魄散后,就一直没放弃寻回祁让的希望,正是因为自己也一直奔波着,所以才知道那个魔头做到这些有多困难。

    但他并不同情那个魔头,因为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直到他也趁魔界动乱,摸进了魔宫,准备将主人的身体抢回来。

    然后就见到那只曾经最爱美也最注意自己形象的凤凰,蓬头垢面的守在玄冰塌前,将仙心放入祁让重塑的身体后,眼中惊喜还未来得及蔓延开来,就在祁让重新醒来后,一句毫无温度的你是谁中,一寸一寸的碎裂。

    无爱也无恨,从此你独守着记忆,和我再也无关。

    白泽在魔尊的满目怅然中,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嗯原来是他帮我聚齐了魂魄。”

    白泽的神色一僵,

    “你你你你怎么能偷窥我的内心”

    祁让笑了笑,“啊,忘了告诉你,我的力量也随着记忆恢复了大概七八成。”

    白泽眼中复杂,“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外面有太元宗的内门弟子敲响了门,“师叔,峰主让我来问您一下,刚刚的地动是怎么回事”

    祁让看向了罪魁祸首,应道:“没什么,不过小白到了发情期,叫了两声而已。”

    内门弟子嘴角抽了抽,心里想着不愧是师叔的灵宠,叫一声都能引发地动,“那您早点休息,我这就去和峰主回话。”

    祁让应下后,看着又炸了毛的白泽没有调笑,只下榻后随手挽起头发,淡淡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白泽的四爪按在地上,走到他旁边依恋的蹭了蹭,“是青衍上神叫我做的。”

    祁让道了一句:“果然。”

    青衍是他往日在神界的旧友,也只有他清楚自己与凤离之间的纠葛和在小世界中轮回可以帮助自己恢复力量的事。

    只是这任务

    他推开了房门,“具体讲讲。”

    白泽不太想解释,但听他坚持,还是趴在他肩上,跟着他道:“重回神位,总要在人间历练一世,所以您投胎到此处,我和青衍上神都是知情的,只不过有一日青衍上神未在神界看到您的影象,便卜了一卦,发现您进了芥子须弥的小世界之中。”

    “修真界与芥子须弥里的时间并不同步,这里不过十几日,您和那个”

    祁让看了它一眼,它立马改口,“您和凤离就已经在里面度过了十几世的轮回。”

    “小位面的轮回终究洗不干净上界魂体的记忆,我找到你们时凤离就记起了过往。”

    “他对我说,希望我能装作小世界中小说里的系统,让你主动去接近他,只要曾经的十几世而已,就当是成就他的一场美梦。”

    “我问他凭什么”

    “他说,如果抛去身份的束缚,您还不会爱上他,出了小世界后,他就再不多加纠缠。”

    “而如果我同意,他就保证神魔之间十万年之内再不会起任何纷争,这也是您想看到的。”

    “所以你就把我卖了”

    祁让的声音里分辨不出喜怒。

    “怎么可能”

    白泽气恼的跳在他面前的土地上,嗤了一声,“谁需要他停止开战,说的好像我们神界没人一样。”

    “是青衍上神说,芥子须弥是您用半颗仙丹融成的本命法器,凤离一直不知道这事,所以也就不知道其实温养您神魂最好的地方,就是芥子须弥里的空间。”

    “我不过半迁就着他,想让您在里面恢复曾经巅峰时的力量,想起记忆而已。”

    “之前在江凯那个世界的时候,我本以为世界会坍塌,按您作为执明真人的性子,肯定不听我解释,说自己不是替身的就要逃出去。”

    “还好您留了下来,现在也恢复了记忆。”

    祁让的眼中染上了几分苍凉,他突然停下脚步的问道:“为什么你们都希望我能恢复记忆”

    白泽蓦地一怔,“您不想么”

    月光下的树影轻晃,祁让轻轻笑了一声,然后伸出手臂的微微弯下了腰。

    眼前的人影和曾经无数次只能记忆中回忆起的身影重合,白泽眼角湿润,缩小身形后,顺着他的手臂跳了上去。

    为什么想让您恢复记忆呢

    因为只要您在那里,我们就能安下心来,就像相信九重天上的云层永远不会塌陷一般安稳。

    爪子上的泥泞在青色干净的仙袍上印出黑色的梅花爪印,白泽舒服窝在他怀中,撒娇一般的蹭了蹭。

    祁让揉了揉它的下巴,“走吧,趁被困住之前,争取一下最后的自由。”

    白泽用它并不太算聪明的脑子思考了一下这句话里的意思,然后就见祁让走进了御剑峰峰主,玄清长老的洞府。

    和原主洞府内处处精致舒适的装修相反的,房间里只简单的摆着一张木桌和一张玉床。

    玄清只穿着一件白色里衣,脚上的靴子歪歪扭扭,看得出下床时的急促。

    “可打扰了父亲的歇息”

    玄清板紧了脸,“不要紧,你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祁让合上了门,“我准备出去历练几年,明日一早就走,今晚是过来和您辞行的。”

    “又去历练”

    玄清猛的提高了声音,随后又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的咳了一声,板着脸碎碎念着,“上次你一消失就是二十年,连个信儿都不给家里传,若不是见你的魂灯一直平稳,我定要出去寻你的,而且你看看你最后怎么回来的”

    “我见到你昏迷着被小白扛回来的时候,还以为你被谁欺负了。”

    “不行不行,你这才刚醒,怎么也要待个一两年再走。”

    祁让无奈的打断了他,“我这次保证,每隔半年就传信回来一次,再说不是有传音符,您什么时候想我了,给我传简讯就好。”

    “胡说,我什么时候想你了。”

    玄清真人这么说着,眼中神色却仿佛一个即将被孩子抛弃的孤寡老人。

    祁让早有成算的对他伸了伸手腕,“我现在已经稳定在化虚境巅峰了,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突破化虚登上大乘,所以想出去再游历试试。”

    玄清的境界不过化虚初期,他半惊半疑的伸手探过,发现自己的灵力进入祁让的识海如同一滴水流入汪洋大海,看不清虚实后,惊喜的抚掌大笑了三声,“好,好,好”

    随后眼中又泛起泪光,“不愧是我儿子。”

    祁让试探的问道:“那出去历练的事”

    “去吧去吧,孩子大了就管不着了,总不能让你爹成为你的绊脚石不是。”

    最后离开房间时,祁让的空间戒指里便又多出了一堆灵石和丹药法器。

    白泽挂在他的肩上,等走出去很远后才道:“他的寿元没有多久了。”

    祁让嗯了一声,“资质如此,无法强求。”

    白泽便又安静下来的没有回应。

    一人一兽在离开太元宗之前,又去了趟后山的宗祠,那是为死去的弟子立碑纪念的地方。

    祁让找到那位师兄的檀木盒子,用手指从中牵出一丝曾经魂魄的残留的痕迹后,闭着眼睛,在掌心呈出了他生前的记忆影象。

    凤离说师兄不是被他所杀,那就说明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几帧画面闪过,让祁让意外的,是每五帧中几乎有四帧都和自己相关。

    从陪着自己玩耍木剑,到提点自己心法,再到比试上输给自己,最后只能站在众人之间向上仰望。

    随着年岁渐渐推移,他的身边多了一个浑身魔气的影子。

    那个浑身魔气穿着黑袍的人引出了他心里的嫉妒,告知了他秘境中的蹊跷,并诱惑他讲:“执明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生命之忧,但实力大损,没法再保住第一剑修的名号是肯定的,怎么样,你不想试试把他拉下去的滋味么”

    师兄仍在犹豫,对方却又劝,“何况你想一想,他长这么大哪里受过挫折,没准这次的挫折还能叫他长长记性,在以后帮了他呢这样你就既能打压他的气焰,又能帮他,执镜,你还在犹豫什么”

    执镜是那位师兄的名字,在听魔物诱惑之后,他不再犹豫,将消息传给了他。

    而在发觉秘境远远不像他想象中那般简单,可能对整个修真界造成重创时,他又心存愧疚,联系之前的魔物假装贪婪的想潜入魔界。

    魔物却看透他的心思,狞笑着对他讲,“现在觉得后悔晚了。你不如猜猜,我们魔界去了你那位师弟身边的是谁”

    执镜愣住,一时间没有明白他说的是哪个。

    “黎枫,凤离,这两个名字你听起来不耳熟么”

    这句说完,执镜正沉思着什么,身体下意识的一闪,随后便见那个魔物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胸膛。

    但他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死死的盯着他问:“他是魔尊”

    魔物戏谑的道:“是啊,就是他让我来接近你的。”

    执镜不知从哪迸发出的力量,御剑向太元宗的方向飞回,魔物想追过去拦他,却又想到什么一般的停了手,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再之后的事,就是原主所看到的场景,执镜想说的不是凤离杀了他,而是凤离是魔尊。

    祁让的神力尚未完全恢复,强行窥探灵魂的过往让他收起掌心后,便几不可察的身形一晃。

    一只手飞快的扶住了他的肩膀。

    白泽化成了平时的大小,警惕的看向了站在祁让身旁的人,“你怎么还敢再追过来”

    祁让抬眸,便见手的主人已经缩回了手臂,神色复杂,“对不起。”

    凤离微微垂下了眸子,“是别人想陷害于我,他们已经都被我找出来杀了。”

    一顿,与当年的嚣张不同的解释,“我没有杀他,我不会碰您在意的人。”

    祁让将盒子放回了原位,又回头看他,道:

    “好久不见。”

    凤离愣了一瞬。

    他们才刚刚从芥子须弥中脱离,哪里来的好久不见。

    心中的不安叫他攥紧了手,缓缓想扯出一个笑意,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他抿紧了唇,自知理亏的垂眸,“师尊”

    连故作可怜,讨对方心疼的勇气都不再有,眼中翻滚着浓重的墨色,他抬头逼着自己与他对视,问:“您是不是还在恨我”

    檐上的铃铛几只,在风中摇晃着,响起叮叮当当好听的脆响,祁让站在原地,像此前在所有的小世界中一样,淡漠地唤他,“过来。”

    神魔殊途,相生相克,小世界里两人的分开不仅是因为芥子须弥在凤离杀了自己后对凤离产生了排斥,更是因为他们尚未偿清当年违背天命的“果”。

    不过事已至此,一切都该结束。

    青衍没有叫白泽将自己与他分开,就也该是算到了不会再起波澜。

    凤离踌躇一瞬,随后试探的走到他面前,垂头唤他,“师尊”

    祁让似笑非笑,“威胁白泽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

    凤离不敢碰他,只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

    祁让叹了口气,抬手抚过了他的眼尾。

    待被人牵住后,凤离抚上脸颊,又低头看向指尖,才发现不知道何时,自己已经流下了眼泪。

    他盼这一天已经盼的太久太久,久到他早就不敢怀揣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把之前的玻璃渣改了,虽然好像还是有点乱,但配合后面的两章食用应该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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