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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用力抱着林痕, 哭得喘不上气,过度透支的身体承受不住,鼻尖一热, 鼻血流了下来, 被他随手擦掉,却越擦越多,趴在林痕肩膀上,身体晃了晃差点晕过去。
林痕一把抱住他, 扶着放到床上赶紧叫医生。
医生过来紧急给贺景输了液,又测了信息素水平,建议道“林先生方便的话, 最好现在就开始治疗, 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贺景躺在床上依旧紧紧抓着林痕的手,一眨不眨地看着林痕, 生怕人下一秒就跑了,满不在乎地说“我没事,你们出”
“我要怎么配合”林痕直接打断了他。
医生对林痕说“很简单, 只需要临时标记。你之前做过aha信息素不耐症相关手术,术前接受了大量的顶级aha信息素, 现在你可以正常接受标记, 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林痕点头“需要其他配合吗”
“暂时不需要。”
“好,我知道了。”
医生交代完就出去了, 林痕看着贺景抓住他的手, 掰了掰,没掰开“等这瓶药打完就试试吧。”
贺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鼻子还是红的,声音发哑“试什么”
林痕站起来帮他调了调点滴的速度“标记。”
“不着急, ”贺景费力地往床里面挪了挪,拍了拍旁边空出来的位置,期待又小心地看着他,“坐这儿吧,软。”
林痕看他脸色好了一点,感觉暂时不会出事,拿出手机指了指外面“我给我妈打个电话,你先睡会儿吧。”
贺景顿时紧张起来,抓住林痕的手更用力了“你就在这儿打吧,我不说话。”
林痕想了想,感觉确实没什么关系,又强调了一遍不许说话之后拨通了林月秋的电话。
贺景拉着林痕坐在床上,听话地闭着嘴,仰头看着他。
林痕被盯得别扭,抬手压住了他眼睛,刚好这时候林月秋接了电话,林痕一声“妈”还没叫出来,手心忽然一湿,激得他差点跳起来。
他猛地低下头,贺景又亲了亲他手指,然后重新放在了眼睛上,嘴角满足地翘着。
“小痕”
“啊,妈,”林痕咳了一声,耳根发热,“我刚才没信号。”
林月秋语气担忧“你朋友怎么样了”
林痕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贺景,低声说“脱离危险了,我明天就回”
贺景拉下林痕的手,像只被抛弃的小狗,眼巴巴地看着他。
林痕一顿,重新盖上“我明天就能回去。”
贺景拉着林痕的手亲了又亲,亲一口看他一眼,林痕就当这只手暂时不是自己的,假装看不见,继续说“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你关好窗户,早点睡。”
“嗯,你手里的钱够吗不用我过去送点儿你朋友身体还好吧”
“还行吧,暂时死不了。”
“怎么说话呢你这孩子。”
林痕抽回手,在贺景病号服上用力擦了两把“没事儿了,人都醒了,妈你睡觉吧,我明天早上回家,吃个饭再上学。”
“嗯,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林痕挂掉电话,一低头就对上了贺景可怜兮兮的眼神“你明天要走呀”
林痕瞅着贺景,刚才的温存相拥过去,他现在脑袋清明了不少,两个人经历了那么多又走到一起,他有点儿不太适应,看着贺景总觉的哪里不得劲儿。
他移开视线,看着药瓶说“我高三,马上二模了。”
“我知道,你一模考的特别好,这次高考肯定能考得特别棒,”贺景重新捉住他的手,眼底温柔,“我给你补课吧,我在医院什么也不用做,闲着也是闲着,我”
林痕忽然问“高利贷的钱是不是你拿的”
“嗯”贺景愣了愣,“什”
“说实话,”林痕看着他的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是不是你。”
贺景喉结滚了滚“是我。”
林痕点点头,他没猜错,除了江唤和顾安,也只能是贺景了。
他沉声说“账我都记着,会还你。”
贺景一下慌了,挣扎着要坐起来“我们不是,不是和好了吗林痕,你要走你别走咳”
林痕还没来得及说话,贺景就咳出一口血,染红了新换的病号服,他胡乱擦了一下,下一秒就顾不上了,一把抱住林痕,带着哭腔说“我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你和我说,我改你别扔下我一个,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林痕被贺景一系列的动作弄得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回抱住他,哭笑不得地轻轻拍着“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贺景下巴磕在他肩膀上,哽咽地吸了吸鼻子“你别瞒我。”
林痕都无奈了,让他抱得喘不上气,本就稀薄的耐心告罄“你是不是有病,快松开,你吐血了,我叫大夫。”
“我每天都吐,死不了,”贺景像个大型犬,把林痕锁在怀里,“那你说不离开我,永远不离开我。”
林痕拿他没办法,只能说“不离开你,永远不离开你。”
他顿了顿,沉着嗓子补充“除非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贺景,到时候我肯定再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贺景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定“不会的,永远不会。”
林痕扯他手“那你松开。”
贺景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在林痕要喊医生的时候拦住他“没事,就是副作用,他们来了也没用。”
林痕收回手,贺景这种状态是怎么挺过来的,说话都是气声,咳嗽的时候胸腔的声音都是空的
贺景不知道林痕心里想的是什么,还在想他刚才的话,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要还我钱。”
林痕按着他躺下,闻言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欠你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贺景嘟囔“我的就是你的,我都是你的。”
“别,”林痕“啧”了声,没好气地说“你那个神奇的爹还是自己留着吧。”
贺景自知理亏,蜷缩到林痕身边,小声说“以后谁也不能伤害你,我爹也不行,多神奇都不行”
到底是太虚弱了,贺景嘀嘀咕咕地没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林痕帮他换了衣服,盖好被子,调高空调后,看着贺景的睡颜发起了呆。
顶级aha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也没几个了,左臂的疤没处理过,还刺目地留在那儿,只是上面又多了几道不知道用什么利器划开的新伤口。
刚才给贺景换衣服的时候,贺景身上也没几块好地方,有的还缝了针,应该都是太疼了自残的
林痕叹了口气,脱鞋躺在了贺景身边,侧着头看他。
他们又在一起了,和上次那个夹杂了太多荒诞的“同意”不一样,这次他们都是认真的。
他能确保自己的认真不掺杂不改变,至于贺景的他既然选择了重新开始,就不想去考虑还没发生的事就算发生了,大不了就是离开。
经历了这么多,他最大的改变不是不敢去爱了,而是可以看淡分开了。
他不会没了谁就活不下去。
贺景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疼醒了,噩梦连连,醒来的时候满头的冷汗,大口呼吸,转头看见林痕的时候才略微放松,只是眼底依旧一片冷意。
林痕刚要问他怎么样,贺景就拿起药瓶倒出半瓶止疼药往嘴里放疼得失了智。
林痕一把抢过药瓶,喊了他一声,贺景才怔了过来,疼得牙齿紧紧咬着,想笑,却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声音颤抖“没事,我就是,手抖倒多了”
林痕没说话,直接扯掉t恤,抱住他,低声说“标记。”
贺景眨了眨眼睛,眼前的后颈仿佛散发着血液的香气,让他牙尖颤动,从灵魂深处爆发的渴望迅速侵占大脑,叫嚣着撕咬,但理智依旧稳稳地占了上风。
他用鼻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块皮肤,温热的。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林痕痒的想躲,又忍住了,催促“快点儿。”
贺景抱住林痕,张开嘴,仔细寻找着位置。
阵阵凉意渗透进脆弱的皮肤,逐渐麻痹直觉,就在林痕想再次催促的时候,后颈一麻,略微的刺痛,很快消失不见,顶级aha信息素用最温柔的姿态丝丝缕缕地流进血液。
或许是之前不好的经验太多,林痕不自觉紧张起来,后背绷紧,僵硬得攥紧拳头。
贺景清晰地感受到林痕的情绪,手心一下下轻抚着他后背,动作尽可能地轻柔,只咬了两分钟就松了嘴。
林痕都没感觉到多少信息素,看着贺景擦嘴角才问“够吗”
贺景抱住他的腰蹭了蹭,头发乱糟糟的“够,多了对你不好。”
“医生不是说没事吗”
“他瞎说。”
“行吧,”林痕觉得贺景现在的心理年龄可能都不到五岁,还是别跟他讲理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随时和我说。”
贺景抱住不撒手“嗯。”
第一次释放信息素,贺景睡了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好觉,还是抱着林痕睡的。
早上,六点的闹钟准时响起,林痕飞快关了闹钟,贺景还是跟着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地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迷糊着说“今天周六。”
林痕鼻息间气息微凉,全是贺景全身心放松下不自觉释放的浅淡信息素,夏天的移动空调。
他推了推贺景的脑袋“别闹了,今天周二,我得上学。”
贺景胳膊僵了僵,随后慢慢松开,脑袋随着林痕的动作移动,期盼地问“那你晚上还来吗”
“不一定,”林痕坐起来,随手套上衣服,不经意回头看见镜子,锁骨下面几个红彤彤的草莓灿烂地昭示着存在感。
他昨天睡得很熟,什么都没感觉到。
林痕转头,目光不善地看向贺景。
贺景心虚地移开视线。
他半夜醒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抱着林痕亲了半天
林痕昨天就穿了个短袖过来,都没办法遮,顶着这玩意去上学也太猖狂了,痕哥低调惯了,接受不了。
他边扯衣领试图挡住边说“你属狗的”
贺景坐起来,将功补过“我有领口高的t恤,在那边。”
林痕下床翻了翻,找出一件黑的重新套上了,照镜子看了两眼,真的遮住了才放心。“我走了。”
贺景跟着下床,走到林痕身后抱住他,贴着耳边低声问“你晚上还来吗”
林痕偏了偏脑袋,贺景刚睡醒还带着点哑的声音听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憔悴成现在这样依旧好看的不像话,或许贺景换了张脸,当初他就不可能多看那一眼
听不到回答,贺景拿鼻尖轻蹭林痕脸侧“嗯”
“不一定,作业多的话就不过来了。”
“我可以教你呀。”
“我陪我妈吃饭。”
“阿姨想我了吧,我也陪阿姨吃饭。”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顶着大茶缸子边吹风边说番外都收到了,努力规划中中中
作者喝了口茶水道上一章还差两个评论,有没有老可爱需要红包,我想发99个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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