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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052章 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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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2章很特别

    偏厅中, 宋卿源与岑夫人对坐着,岑夫人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得打量眼前的天子。

    岑夫人最了解自己的女儿。

    阿骄喜欢一切好看的东西和人。

    天子就生得很好看

    在东宫,阿骄同天子朝夕相处,天子频频护着她, 两人是青梅竹马, 也会相互置气, 但置气没过多久又会和好

    阿骄即便不在朝中, 听说北关出事, 阿骄也会私下去北关;天子叫她去庆州, 她就马不停蹄往庆州去。

    岑夫人也是过来人,知晓年轻时候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模样。

    阿骄就一直是什么模样。

    即便她口中永远都在抱怨有干不完的活儿,永远都在说天子又生她的气了, 但做的, 永远是为自己喜欢的人做的事。

    好的,坏的,从她口中说出的,都是天子。

    阿骄在朝堂上很拼, 比得过所有的男子。

    虽然阿骄不说,但岑夫人知道,她都是想证明给一个人看,她能做得好,不会让他失望

    天子斥责她的时候,她会不开心;但天子召她, 她还是会出现在他跟前,继续做她该做的事。

    去北关前,那次两人闹得很凶。

    她知晓阿骄是在京中呆不住。

    她也都看在眼里。

    作为一个母亲,她将一切清清楚楚看在眼里, 又一面希望女儿能尽早明白,找到真正能托付终身的人。

    她能陪阿骄的时间有多长

    她不求阿骄多富贵,朝堂上的位置多高,她只求阿骄日后能美满幸福,可以举案齐眉,也可以任性撒娇。

    天子的身侧始终会有人,阿骄的性子接受不了。

    天子并非良人。

    岑夫人微微敛了目光,“陛下怎么来了”

    宋卿源如实应道,“来找许骄。“

    岑夫人没想到对方这么直白。

    岑夫人道,“那陛下来得不巧,阿骄睡了。“

    宋卿源看了岑夫人一眼,他知晓许骄的作息。

    岑夫人是不想他见她。

    宋卿源轻声,“朕等她。”

    岑夫人沉声,“多谢陛下记挂,阿骄身为臣子,理应为陛下分忧,只是才从富阳回来,舟车劳顿,还是需得喘口气,我这个做母亲的人,看着也心疼”

    宋卿源知晓岑夫人不喜欢他。

    宋卿源也沉声,“朕看许骄一眼就走,岑夫人也不让吗”

    岑夫人脸色挂不住,“陛下同许骄什么关系”

    宋卿源看她,“岑夫人想的那种关系。“

    岑夫人愣住。

    对面天子的目光并无丝毫避讳,也仿佛不想再在她跟前隐瞒

    岑夫人喉间轻咽,“是许骄在前朝替陛下做的事情还不够多吗”

    “多,许骄替朕做了很多事。”宋卿源看向岑夫人,“许骄从幼时入东宫起,就一直跟在朕身边,同朕朝夕相处。朕喜欢她,她也喜欢朕,两情相悦。”

    岑夫人开口,“那陛下日后准备怎么办是让许骄继续在前朝,还是让她去后宫许骄的性子,陛下若是让她留在后宫,她会愿意吗”

    宋卿源应道,“她想入宫便入宫,不想入宫就不入宫,朕听她的。”

    岑夫人又道,“那如果阿骄一直在前朝,陛下的后宫要一直空置吗”

    宋卿源看她。

    岑夫人又道,“就算陛下愿意空置,言官不会进言吗朝中不会请命吗陛下是不是想随意立了妃嫔放在宫中,但是在宫外找处地方,专宠许骄“

    宋卿源微顿。

    岑夫人低头,“阿骄从小任性,恐怕不能与人共事一夫。”

    “朕没打算让她与人共事一夫,朕枕边有许骄一人就够了。”

    岑夫人欲言又止,但思量过后还是戳破,“帝王家的长情有多长,陛下生在皇家,陛下不是最清楚吗”

    宋卿源沉声,“朕和阿骄不同,她不是朕的妃嫔。”

    岑夫人目光看向他,开口道,“先帝当年不也说只有中宫一个吗后来江山式微纳了世家女,又纳了在东宫时喜欢的人,还有各地进献的美人”

    宋卿源打断,“所以朕和阿骄才要做这么多”

    岑夫人怔住。

    宋卿源一字一句道,“为了不受世家制衡,不用靠联姻稳定政权,为了娶自己喜欢的人”

    岑夫人噤声。

    宋卿源又道,“朕喜欢阿骄,无论她在前朝还是后宫,朕想娶的只有她。”

    宋卿源眉头微拢,天子威严道,“朕知晓岑夫人对朕一向戒备,也不喜欢朕,但从岑夫人送许骄到东宫那一刻起,就应当想得到她有一日会得朕的信任,会知晓朕从东宫起的所有事情,知晓南顺朝中所有机密,除了朕,她原本就不可能再嫁旁人。”

    岑女人僵住。

    宋卿源目光微敛,“无论前朝还是后宫,许骄都只能是朕的人,岑夫人早就该想到的,不是吗”

    岑夫人眼眶微红。

    宋卿源居高临下,“朕不想许骄夹在朕和岑夫人之间难做,许骄孝顺,又处处以岑夫人为先,免不了为难,朕与阿骄之间的事,朕与阿骄自己处理,岑夫人不用再撮合许骄和魏帆了,许骄不喜欢魏帆,许骄同朕有肌肤之亲,岑夫人日后不必再费心乱点鸳鸯。

    宋卿源声音才慢慢缓了下来,“朕可以去见许骄了吗”

    屋门“嘎吱”一声推开。

    许骄听到后赶紧装死。

    修罗场出来,不是岑女士就是抱抱龙

    许骄哪一个都不想见

    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传来,还有白玉兰混着龙涎香气,许骄知晓来的人是宋卿源。

    修罗场结束,出来的人是宋卿源

    许骄闭眼装睡。

    怀中的小蚕豆是方才就睡着了。

    许骄侧身睡着,怀中抱紧小蚕豆,假装和小蚕豆一起睡着了,身后应该也看不出端倪。

    “许骄。”宋卿源唤她

    许骄蔚然不动。

    “真睡假睡”宋卿源再开口,许骄就知晓被识破了。

    宋卿源日日同她一处,她睡着了没睡着,呼吸声都不一样,宋卿源再清楚不过。

    许骄一面佯装揉眼睛,一面缓缓坐起来,“抱抱龙,你怎么来了”

    好似一幅睡眼惺忪的模样,懵懵看他。

    宋卿源没戳穿她。

    四目相视,宋卿源开口,“抓人啊。有人不是答应朕在鹿鸣巷等,然后回了这里,当朕好戏弄是吗”

    许骄支吾,“我想我娘了”

    宋卿源真的在介意,“不想朕吗”

    许骄澄清,“我很久没见到岑女士了比不见你的时间更长”

    宋卿源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应声,而是俯身抱起她。

    许骄惊呆,“宋卿源“

    这是在她家里

    岑女士还在

    许骄还不敢大声惊呼,做贼般,“这里是我家”

    但宋卿源没理她,抱着她径直出了屋子,去了苑中。

    要死了

    许骄只能再次装鸵鸟,将头埋在他怀里躲起来,不让其他人看见。

    他抱着她回了屋中,许骄整个人都不好了。

    宋卿源淡淡看她,“岑夫人知晓了,不必瞒了。”

    许骄“”

    “朕要回宫去了,送送朕。”他也许久未见她,只是想多同她呆一会儿。

    许骄还未从他身上下来,想起宫中离得远,她翌日可以早起回宫,但他来不及更衣早朝,他是要今晚走。

    所以,他真的是来见她一面的

    许骄迟疑时,宋卿源又道,“你想让朕歇这里吗”

    许骄立即反应过来,“我送你”

    五月里,夜风不凉,周围都是她的私家湖泊,挂满了灯笼,夜里并肩踱步时,很有一翻别致的景象与意味。

    “你同我娘说什么了”许骄好奇。

    “表达了对你的爱慕之情。“

    许骄“”

    他明显一幅不想说的模样,她也拗不开他的龙口。

    “那我娘说什么了”她干脆问这头。

    宋卿源应道,“你自己去问岑夫人吧。”

    许骄“”

    她哪敢

    思绪间,宋卿源伸手牵她,她没留意,险些摔倒。

    临湖的倒影里,他将她抵在湖边的杨柳处亲吻。

    水面的倒影里一轮圆月,清风徐来,圆月在波光里微微漾了漾,岸边的杨柳枝条和两人的衣袖和裙摆,都在湖风下跟着微微漾了漾。

    良久,他松开双唇,眸光微潋。

    她再了解宋卿源不过。

    他动情了

    他沉声道,“回去吧,在朕改主意把你拎走前。”

    许骄当即就要走。

    但他分明还掐着她的腰,她想走也走不了,许骄看他,不是说了让她走吗

    宋卿源问道,“明日去哪里”

    许骄低声,“鹿鸣巷。”

    他吻了吻她额头,这才松手,而后往马车处去。

    许骄楞在原处没动。

    等宋卿源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离了湖边,许骄才轻轻叹了口气。

    稍后还有岑女士在,她要怎么办

    许骄偷偷摸摸回了苑中,想的是先装死一晚上,明日又要早起早朝,兴许再拖拖,等下次回来的时候,就不了了之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许骄很快上了床榻,但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也睡不踏实。

    没见到岑女士,她心中不安。

    许骄撑手起身,在一侧取了外袍披上,老老实实去了岑女士屋中。

    岑女士房中的灯果真还亮着,许骄深吸一口气,乖巧问道,“请问,岑女士睡了吗”

    岑女士听到她的声音,微微愣了愣,一面回神,一面伸手摸了摸眼角,不想让许骄看到她方才眼角氤氲。

    许骄入内是还是看到。

    许骄微微怔了怔。

    知女莫若母,但是许骄这个女儿也是最了解岑女士的,岑女士有时候想起爹的时候,就会这样偷偷一个人在屋里哭。

    许骄心底如同被钝器划过一般。

    “娘,你怎么哭了”许骄上前,半蹲在她跟前。

    早前的什么事情都忘了,许骄伸手给岑女士擦眼角,担心她难过。

    岑女士轻轻摇了摇头,没说话。

    许骄忽然想道,“宋卿源说什么了”

    她忽然提起天子的姓名,而且是直呼大名,岑女士意外。

    许骄是心里突然很不好过,上前将侧脸靠在岑女士膝盖上,低声道,“娘,他是不是说什么话气你了宋卿源臭脾气上来的时候就是那幅模样,天子当久了,居高临下,口无遮拦,其实说的都是气话。”

    许骄心里越发有些恼他,“他要是气娘了,我们就不要他了,再好都好不要了”

    难怪方才她问他同岑女士说什么了,他不吭声。

    他肯定来岑女士跟前用天子威严压人。

    爹不在了,岑女士和她相依为命。

    她一直都是哄着岑女士的

    要他来气岑女士

    许骄心里非常不舒服,而且难过。

    岑女士早前没有听她直呼过天子姓名,她方才脱口而出,应当不是第一回,是私下里已经习惯了。

    岑女士又想起方才宋卿源的那翻话,温声问道,“阿骄,和陛下一处,你真的开心吗”

    许骄微怔。

    “开心”许骄应声,“我和宋卿源一处很开心。”

    岑女士眼眶又红了些,“那陛下待你好吗”

    许骄脸红,“好他之前为了不让我去梁城,他自己去了,还险些在梁城出事,他待我很好。”

    许骄鲜有地温婉出声,“娘,你别担心,宋卿源对我很好,他有时候是有天子脾气,但也会怕惹我生气,我同他很好。”

    岑女士认真问,“阿骄,娘在问一次,你是真要留在天子身边吗”

    知女莫若母。

    许骄顿了顿,轻声笑道,“日后的事日后再说,说不定,我不喜欢他了呢你知道你女儿这么优秀”

    她每次这么调侃岑女士都会笑,但这次没听见笑声。

    许骄不由抬头。

    见岑女士娥眉微蹙着,郑重看她,“他是天子,伴君如伴虎,他宠着你是因为他喜欢你,他若不喜欢你了,或是你真惹恼他了,阿骄,你要如何自处”

    许骄看了看她,也没像早前一样继续胡诌着哄岑女士,而是温声道,“娘,我心中有数,真的。”

    她看着岑女士,轻声道,“岑女士,别担心,我是许骄呀。”

    躺在床榻上,许骄睡不着,也没有说话。

    你是真要留在天子身边吗

    阿骄,和天子在一处,你真的开心吗

    他是天子,伴君如伴虎,他宠着你是因为他喜欢你,他若不喜欢你了,或是你真惹恼他了,阿骄,你要如何自处

    许骄一头扎在被子里,继续当鸵鸟。

    第二日一早,继续鸡飞狗跳。

    自从许骄搬到鹿鸣巷之后,陋室这边已经很少看到这样鸡飞狗跳的场景,休沐的最后一天晚上许骄大都会提前回鹿鸣巷,所以这样的日子,许骄自己仿佛都有些晕乎乎的不怎么习惯。

    鸡飞狗跳中,每回都是岑女士最后出来,叮嘱她吃早饭,但这次没见到岑女士。

    家中说不出的冷清和违和从心底窜了上来,许骄觉得心底空荡荡地,遂问,“我娘呢”

    敏薇道,“夫人还没醒。”

    许骄才反应过来,昨晚岑女士应当也没睡好。

    许骄叹道,“那别吵醒她了,敏薇,等晚些小蚕豆醒了,让她陪岑女士一会儿,晚些再送来鹿鸣巷吧。”

    敏薇应好。

    “相爷,快来不及了。”六子催。

    许骄这才上了马车。

    整个早朝,许骄都有些心不在焉,在想着岑女士的事。

    宋卿源今日也很快结束早朝,今日邀了柏靳至京郊别苑,柏靳如果要尽早离京,那这一两日内就会有结果。

    下了早朝,许骄去了政事堂。

    她离京半个月,鸣涧厅内等着她过目的文书堆成半座小山,恩科也是几日后就会开始,许骄觉得这几日又会忙到揉头发的程度。

    春调之事已经基本结束,罗友晨在整理卷宗,许骄先逐一过问恩科的准备情况。

    陶和建不在,沈凌和何进两人配合得很好。

    沈凌同长平相比,是更有魄力,也有决策,许骄仿佛是头一回出差之后回来发现诸事进展顺利,许骄寻不到什么说的,说了声,很好,辛苦了。

    翰林院众人都忍不住刮目相看。

    相爷惯来严苛,连相爷都挑不出什么错来,沈凌是很得相爷认同。

    待得恩科的事确认完,旁人都退了出去,许骄准备开始啃面前这堆小山时,沈凌留下,“相爷,马上就是恩科,今日是翰林院组织的赋诗会,相爷可能露面”

    相爷是主考,这次赋诗会和上次不同,上次是学子自发组织的,这次是翰林院组织的,无论怎么说,许骄都应当露面,只是沈凌见她才从富阳回来,手上的事情堆积如山,所以特意问一声。

    许骄确实忙,随口问了声时辰。

    沈凌应了话,许骄颔首,“我迟些就去。”

    沈凌这才退了出去。

    许骄看了看一侧的铜壶滴漏,今日又多了赋诗会的事,时间更紧了。

    许骄不敢再分神了,积压的事情要尽快处理完。

    京郊别苑。

    宋卿源和柏靳在对弈亭对弈。

    大监上前添茶。

    四五月的天气是南顺国中一年里最舒服的季节,在京郊别苑的对弈亭在半山腰处,近乎能看到整个京中的景象,还有远处连绵不绝的青山,与绕着青山和城池的江河水源。

    大监添完茶,退出了对弈亭。

    周围的侍卫都在稍远处戒备,两人近前并无旁人。

    宋卿源执黑子,宋卿源落子后,柏靳也牵了衣袖落子,“东陵十八城,八座滨江城池,苍月都可让给南顺,剩余的十座城池,苍月收入囊中,陛下以为如何”

    八座滨江城市,宋卿源的底线是四座,柏靳忽然开口将八座城池都让与南顺,宋卿源意料之外,但面色如常,“让太子割爱,怎么好”

    柏靳一面落子,一面道,“八座滨江城池对南顺重要,但对苍月来说也不尽然。“

    宋卿源笑了笑,若是不重要,柏靳就不会亲自来这里。

    思及此处,柏靳也笑,“苍月若是想要,随时都可以取。”

    宋卿源端起一侧的茶盏,轻抿一口。

    落盏时,绣着龙纹的衣袖拂过石桌,温声道,“那太子想要什么八座滨江城池都赠予南顺,应当也有所欲。”

    柏靳又笑,“有来有往,也不急于一时,我都不及,元帝陛下急什么”

    柏靳说完,宋卿源抬眸看他。

    柏靳也看向宋卿源。

    四目相视,两人都相继笑起来。

    双方都知晓对方有保留,但都默认了不再深究。

    “国中还有些事,不在南顺京中久留了,后日便会离开,此行,多谢元帝陛下和惠王,许相,还有鸿胪寺官员周全。”言辞间,柏靳落下最后一子。

    他输宋卿源半子。

    输半子是输,又不是输,柏靳是苍月东宫,这样的人压得住苍月朝中。

    棋局下完,事情也商议完,两人起身,沿着别苑的湖边踱步。

    宋卿源问,“听宋昭说,太子下午会去司宝楼”

    柏靳轻嗯一声,“在富阳的时候,听惠王说起司宝楼今日正好有公子宛的画作拍卖,曾祖母喜欢公子宛,这次的拍卖里正好有公子宛的画作。”

    宋卿源笑道,“那值得一去。”

    宋卿源又道,“太子后日离开,明日在宫中设了践行宴,太子务必赏脸。”

    “一定。”柏靳应声。

    子松从身后快步撵上,恭敬道,“陛下,相爷让人送来给陛下过目的。”

    听到许骄送来的,宋卿源和柏靳都驻足。

    宋卿源接过,见是恩科的册子,马上就是恩科了,她昨日才回来,今日就一头扎到恩科的事情里去了

    宋卿源温声问道,“她人呢”

    子松道,“相爷还在政事堂,走不开。”

    宋卿源没有再问旁的了,只是想起昨晚去陋室找她,和岑夫人挑明了关系,她送他时,湖畔处点了沿湖的灯笼,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绮丽,他也很少同她一道在这样温柔绮丽夜色下漫步过,清风拂面,他心中微动,他亲了她,没有缘由

    子松离开,宋卿源收起思绪,又朝柏靳道,“这一趟去富阳,清和手中压了不少事。”

    柏靳看了看他,嘴角牵出一丝笑意,“这一趟去富阳,我对许相的印象很深刻,许相很特别。”

    宋卿源指尖微微滞了滞,有些觉察,神色却未多显露,“太子对清和好像很有兴趣”

    柏靳淡淡笑了笑,“许相对陛下交待的事尽心尽责,国中之事,事事清楚,人很干练,很难让人不印象深刻”

    柏靳目光微敛,低声道,“陛下将这么多事都放在一个人身上,肯定很信任许相。“

    宋卿源特意道,“清和在东宫时就跟着朕,在朕身边多年,朕用得习惯了。”

    不知是不是听到“用得习惯了“几个字,一直风轻云淡的柏靳低了低眼眸,短暂噤声,而后开口,“陛下这么用许骄,不怕将人累垮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进度很慢,,可能加更不上,┭┮﹏┭┮,今天肿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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