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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玉“”
江怀玉一时间有点想笑,觉得谢眠原形不怎么可怕了。
他压着嘴角,陷入诡异沉默,盯着谢眠。
谢眠一双赤红竖瞳也盯着江怀玉,他盯了会,缩回竹筒,盖子啪嗒一声盖上。
“反正不能丢下。”
竹筒盖上后,传出谢眠闷闷的声音,“若是丢下,弟子”他威胁到这里,顿住了。
江怀玉等半天没等到他接着威胁的话,忍不住问“你怎样”
谢眠不吭声。
江怀玉见此,笑出声,很轻的一声笑,他抬手,朝竹筒弯了下指。竹筒轻微颤动,径直飞入江怀玉手中。
握住竹筒,江怀玉抬起另一只手,弓起漂亮骨感的食指,敲了下竹筒盖。
“不许出来,出来为师就把你丢了。听见没”
竹筒内顿时回响起很轻的敲击声。
江怀玉听到敲击声,这才将竹筒收入袖中,御剑返回江家。
谢眠变小了,又把自己关进了竹筒,江怀玉瞧不到他,想怕也怕不起来。
江家前厅,江慕尸体被抬走了,残留在地上的血迹也已经被清理干净。
江怀玉返回前厅,首先注意到的是江藏海,江藏海正一手按着李紫英坐扶椅上,一手淡定端着茶杯让侍女添茶。
“蝶衣白上官华容呢”江藏海注意到江怀玉回来,放下茶杯,问道。
李紫英见到江怀玉,一把掀翻江藏海,站起身,骂了句狗江藏海。
江藏海被掀翻后就盘坐,接着问,“跑了还是杀了”
周围侍卫侍女似乎已经习惯这个场景,淡定地扭开头,不看江藏海。
江怀玉“”
江怀玉极其流畅地喊了声父亲,回道“杀了。”
“蝶衣血上官华容悬赏挺高的,应该送去领悬赏才是,诶,小败家子。”江藏海叹了口气。
江怀玉“”
李紫英“”
全场无语。
“玩笑到此为止,说正事。”江藏海抬眼,撑地站起,整个人都凌厉起来,身上透出上位者的威严,“先前江慕是怎么回事突然发疯,说出真相。是你做的”
江怀玉知道江慕发疯跟谢眠脱不了干系,他垂下眼帘,慢吞吞用早日准备好的说辞,道“是我做的,用了点不光彩的手段,把他吓崩了。”
江怀玉看江慕之前的样子就是被吓崩了。
江藏海闻言,没说话,就在江怀玉以为江藏海要发怒,骂自己卑鄙时,江藏海笑了,凌厉散尽,又恢复那副散漫、毫无心机、毫无攻击力的模样。
他抬手拍了下江怀玉肩膀,“好小子,干得漂亮,不愧是我儿子。”
江藏海手劲大,江怀玉被他拍得踉跄了一下,稳住身体,江怀玉尴尬的附和了一声。
“我也觉得干得漂亮。”
“对了。”江藏海朝他身后看去,看了两眼,收回目光,“你那个叫谢眠的小徒弟去哪里的”江藏海蹙起眉,“追出去出事了”
“没有。”江怀玉余光瞥了眼衣袖,脑子转得飞快,当场编给江藏海听,“我派他去办事去了,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哦办什么事”江藏海眯起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怀玉感觉江藏海警惕起来,审他宛如审犯人。
“为父总觉得你和他关系不简单,当真是师徒”
江藏海审问时,自称变成了为父。
江怀玉懵了,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一直是师徒。”
“没有其他关系”江藏海回想着刚入前厅看到的画面,两人单手相扣。
“除了师徒关系还能有什么关系”
“江藏海,你吃错什么药了,除了师徒关系,怀玉跟他徒弟还能有什么关系”李紫英在一旁开口道“你话怎么这么多怀玉难道会骗你”
横江藏海一眼,李紫英注意到江怀玉不是很精神,心疼不已,转头整理了下江怀玉衣领,温声细语道“先下去休息吧,处处凶险,想必这些日子没休息过一天。”
江怀玉确实没有休息过。
从听说谢眠等人在南方出事,赶往南方剿灭地涌到返回江家处理江慕,他没有一刻是放松的,哪里敢休息
也幸亏他是修士,要是普通人体质,白天夜里连轴转多天,早猝死了。
江怀玉想到连轴转,有点恍惚,他想,如果穿成主角,是不是就很轻松
晃晃头,把穿成主角的荒唐念头甩出脑海,江怀玉点头应下,跟随侍女回住处。
李紫英已经吩咐侍女把住处内布置都换了新。
注视江怀玉离开,江藏海坐回主位,端起茶杯,喝了口清淡的灵茶,“我总觉得不对劲。”
李紫英服气了,“什么不对劲怀玉真回来了,你赶紧把无辜的青回解封放出来,关它多少天了”
“关它又没虐待它,好吃好喝招待着,指不定这会放它它还不想出来。”江藏海想到青回两眼发光扑灵石里的模样,蹙起眉。
“紫英,我真的觉得不对劲,哪有师徒是那样的”
李紫英道“怎么就不能那样你当年跟我不也是那样,成天牵上牵下,搞得好像我是你娘。”
江藏海“”
江藏海差点一口茶呛到。
“我那是我那是”江藏海涨红脸,“我恨你是根木头”
“你才是木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紫英挥退服侍的侍女和侍卫,布下隔音阵,“江藏海,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江藏海“什么事”
“还跟我装傻充愣。”李紫英冷下脸,“你当我傻当年怀玉疯魔一样狂追林尊者林湛时,你比谁都焦急,认为他被下什么药了。
“后来,你就不再焦急,放手不管了。我以为你是管不了怀玉,干脆放手让他胡闹。然而,这些天,我发现不是。
“你是压根不关心怀玉了,无论好坏都不关心。他遇到危险,你不关心,被江慕冒充,你也不关心。你不仅不关心,还拦着我,也不让帮,说什么未来怎么办。”
李紫英说到这里,走到江藏海面前,拿过江藏海手里的茶,狠狠放桌子上。
“说吧,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瞒着我什么事别说没瞒着,老娘不信”
江藏海手里没茶,长叹了口气,“你对情爱要这么敏感就好了。我也用不着追一百年,差点被江家上下笑出名。”
“别扯有的没的,说,瞒着我什么”
江藏海看着李紫英,思绪飘远。
正如李紫英多说,江怀玉疯魔一样追林湛时,他怀疑过江怀玉被下了什么药。
江怀玉虽然纨绔,却一直没干什么出格事,本性不坏,就是到处蹦,到处疯,贪玩罢了。
但遇到林湛后,就各种不理智,出格事干了一件又一件,把自己作的恶名昭彰。
江藏海看在眼里,焦急在心,各种找原因,但怎么都找不到原因。江怀玉没有被下任何咒术或者药,更没有被什么东西夺舍。
他所作所为,完全是出自自己喜欢。
江藏海见此,本欲放弃寻找原因,却在打算放弃的当晚看到木偶戏。
活灵活现的提线木偶;微微僵硬的肢体;荒诞的行为举止与言谈。
一场完全受人操控的戏剧。
江藏海见此,心里毛骨悚然,茅塞顿开,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控制了江怀玉一样,如同木偶戏剧一般,要去演属于他的戏份。
然而,不等他研究怎么切断这种控制,他被一股无形力量阻碍了。
一旦研究如何切断控制,或者插手关于江怀玉和林湛的事,就会走火入魔。
他想摆脱这道力量,然而这道力量强大的可怕,不知来头,根本无法摆脱。不得已,只能不研究,不去管有关江怀玉和林湛的任何事。
哪怕前段日子发现江怀玉恢复正常,不再疯追林湛,他也无法摆脱这道力量。
江藏海猜测是有东西故意阻碍他研究,想让这场以林湛为主角的真人戏剧演下去,他发现不止江怀玉追着跑,还有其他人。
至于演下去有什么作用,他不知道。
但肯定是有目的,有作用的。
是一个潜伏的极大威胁。
磕上眼睛一会,江藏海睁开眼睛,他看向李紫英,慢吞吞道“我真没瞒着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得我跟外面有私生子一样。”
李紫英冷笑,“呵,说不定就是有私生子,要不然你怎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江藏海“”
江怀玉跟侍女回住处后,侍女提起有灵泉,江怀玉想着泡灵泉缓解疲惫比单纯休息好,便让侍女带他去灵泉。
穿过朱红门栏,来到灵泉。灵泉位于住处左侧,泉水自坞城北峰引来,泉边栽种桃花,桃花都缠上层水雾,显得极其舒适。
侍女带江怀玉来到灵泉后,绕到江怀玉身后,抬手去解束腰暗红腰带腰扣。
江怀玉一惊,连忙避开她手,“不用伺候,我自己来,你先下去。”
侍女笑出声,扫过江怀玉泛红耳垂,“少主还是这般。”她行了个礼,点头道好,转身退下。
江怀玉舒了口气,他取出竹筒放一边,解开腰扣。
布料上好的衣物滑落至脚边,江怀玉解开发带,满头墨发散至雪白后背。他正欲入灵泉中,忽然察觉到一到视线。
他回头朝竹筒看去,竹筒盖不知道什么时候顶开了,谢眠盘在竹筒上看他,漆黑一条赤瞳小蛇。见被发现,谢眠尾巴一拽竹盖,快速钻回了竹筒。
江怀玉“”
“为师看到你了,别缩了。”
江怀玉随意扣了身干净里衣,进入灵泉,而后用灵力勾过竹筒,揭开竹盖,把谢眠倒出来了。
“要泡灵泉就直说,偷偷摸摸看什么为师又不是小气之人,非要你进竹筒就不许出来。”
谢眠被江怀玉倒出来,噗通一声,直直掉灵泉里,溅起一小片水花。
江怀玉运转灵力,正要把他推到灵泉另一边,他游上水面,蛇尾缠住了江怀玉手指。
冰凉的鳞片贴在皮肤上,在手指上滑动,江怀玉顿时僵住,拿在手里的竹筒掉水中。“别缠着。”江怀玉抖着声音,动了动手指。
“师尊。”谢眠轻轻唤了声,仰头看江怀玉。
雪白里衣浸湿,江怀玉墨发散在水中,脖颈修长。眼尾微微泛红,不知是雾气熏得,还是被吓得。
“弟子不可怕,你尝试着接受一下行吗总是怕弟子,弟子有种被嫌弃的感觉。”
江怀玉睫毛颤抖,“没有嫌弃,为师只是”
“竹筒有点闷,不想进去。”谢眠又道,他不再缠江怀玉手指,自己滑入水中,卷起掉在水里的竹筒,递到江怀玉手边。
竹筒碰了碰江怀玉,谢眠头埋水里,用心念,闷声道“师尊直接把弟子装进去吧,弟子不想进去。”
江怀玉“”
江怀玉的害怕不知为何消失了大半,他又好气又好笑,“谢眠,你以为为师是什么人”
谢眠在水里咕噜噜冒泡,“坏人。”
江怀玉“”
江怀玉“不让你缠就是坏人,谢眠你想蛇泡酒”
谢眠从水里抬起头,送开竹筒,任由竹筒落水里,阴阳怪气道“师尊最大,说泡就泡,弟子又不能反抗。”他又补了句,“青回也可以泡酒,干脆两个一起泡,说不准泡化了,喝一口能升仙。”
江怀玉“”
我看是送上西天吧。
江怀玉被谢眠阴阳怪气的话气笑了,脑子一昏,也忘记害怕,拧着谢眠尾巴,倒提了起来。
“现在就把你和青回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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