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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刚睁开眼睛的时候, 就觉察到了不对。
双手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绑过头顶,眼前则是被蒙上了一层黑布。
时值黑夜,窗外的月色又不明显, 蒙着黑布的他只能看见一点朦胧的光亮从左边漏进来,右边朝门的一侧却是彻底的漆黑一片。
沈竹尝试在脑海中呼唤998, 可也不知道它是在小黑屋里还是出了故障,根本联系不上。
“醒了”在黑暗中,有人突然出声问道。
声音被特意伪装过,干涩喑哑, 只能勉强听出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现在的情况显然自己是被绑架了, 但沈竹却并没有感到一丝紧张。
从黑布缝隙中能露出的光源判断,他应该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身上的睡衣和身下的被子都没有让他有太大的违和感。
不过他也确实是太大意了,就算没有被人转移地点,照理来说也不应该对对方闯进卧室绑了他这件事毫无觉察。
难道是这两天他睡得太少了所以才在从皇宫中回来后,就昏迷一般睡了过去,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还是因为自己下意识地对这个没有设防, 让他钻了空子
走神的沈竹显然引起了绑架者的不满, 男人走上前,就着他被牵制的姿势,毫无阻碍地捏起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被迫做出一副引颈就戮的姿势。
“我们的忠犬阁下, 似乎一点都不紧张啊。”男人嘶哑的声音在沈竹的头顶上响起, “你就不怕我是来杀你的吗”
为了补全司诏的神魂碎片,沈竹又跑了好几个小世界。
虽然不想承认,但沈竹确实被迫意识到了自己真实的演技水平。
于是, 避开一眼就能让人看穿的拙劣演技,沈竹直接将自己真实的态度摆了出来,反倒是让绑架者,陷入了猜疑与误会之中。
“你帮国王干那些事情的时候,就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吗”误以为沈竹是被人救援有足够的信心,男人如此说道,“怎么,忠犬阁下难道觉得,我们的国王陛下还能因为一条狗,大半夜的跑来救你不成”
闻言,沈竹藏在黑布下面的眉头挑了一下。
哦,他说嘛,这人突然大半夜的发什么疯,原来是因为国王吃醋了。
不过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沈竹只能说他也不算是完全无辜。
他们的这位国王陛下,一向擅长利用自己的“各种优势”。
自己的后宫百花齐放不说,还经常在外面拈花惹草,惹得一众未婚的和已婚的贵族小姐们都倾心相许,并从中获得了许多好处。
原主也是这样成为了他的目标之一。
于危难中对他伸出援手的国王,对原主来说不单单只是爱慕对象那么简单。
除却忠君之心和国王故意营造出的暧昧氛围之外,原主是将这位国王陛下,视作自己的信仰来尊崇的。
所以,他才会心甘情愿地为他做那么多的事情,同时也坚信着自己是为了这个国家好。
也因此,当原主被国王、被这个国家、被他的信仰背叛之后,才会萌生出如此巨大的恨意。
有爱才有恨。
如果国王没有想利用情爱拴住原主的心,可能原主也不会如此恨他,以至于想要毁掉这个国家。
这就是所谓的孽力回馈吧。
又一次走神的沈竹似乎是惹怒了绑架者,对方捏着他下巴的手突然用力起来。
“你在想什么”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危险十足,“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
怕什么怕你挑拨离间的话说得不能再明显一点吗
沈竹心里腹诽道。
这人演这么一出的目的,早就通过几句话暴露了个彻底。
让他以为是国王的敌对势力来报复他,以此来威胁他不要继续为国王卖命
呵。
要真是原主在这里,还有一分犹豫的可能。
可惜,现在在这具壳子里的灵魂,是沈竹。
没有人比他更相信,哪怕没有记忆,司诏也不可能杀他。
只能说男人这招,使得实在是过于拙劣了。
若是用别的来威胁他,他可能还能信个三分。
男人或许也看出了沈竹的无畏,在以性命相逼无果后,便转换了策略。
略带薄茧的掌心突兀地贴上了沈竹的脖子,却没有怎么用力,而是轻轻地来回摩挲着。
脖子敏感的沈竹终于身子一僵,皮肤上也随之应激性地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哦”终于被沈竹的反应取悦到,男人低声笑了一下,嘶哑的嗓音听起来也没有方才那么明显地说,“看来我们的忠犬阁下,也不是完全不害怕的,对吗”
最后一声反问,男人故意凑到了沈竹耳边,猝不及防地朝他的耳朵吹了口气,激得沈竹又是一个下意识地激灵。
自觉露怯的沈竹咬紧下唇,将头偏开,想躲过男人故意的呼吸,却被男人用手掌拦住,被迫只能正面朝上,隔着黑布与对方对视。
可能是觉得自己终于抓住了沈竹的弱点,男人刚刚还有些急躁的情绪得到了安抚,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他像是在猫戏老鼠一般,一边寻找着沈竹下一个敏感点,一边用另一只手的拇指撬开了沈竹的嘴,将被他紧咬着的下唇解放了出来。
沈竹也没跟他客气。
在又一次被碰到细痒之处时,他没憋住发出一声了闷哼。
从唇角漏出的声音让他十分懊恼,于是毫不客气地狠狠咬了男人一口。
指根传来的痛感,却反倒让男人愉悦地“呵”了一声。
可想而知,这样对男人来说不痛不痒的报复,并不会让对方收手,反而让他变本加厉地欺负起人来。
“唔嗯”
不成语句的哼声破口后,沈竹的腰生理性地弹了起来。
颈线被拉伸地更加平直,如同濒死的天鹅一样,连呼吸的幅度都难以看出。
绷直后的回落,则让男人的手指从沈竹口中滑了出来。
看着指尖上的点点津液,男人愉悦地笑了一声。
被对方的笑声激怒,急促恢复着呼吸的沈竹,扯动着自己的唇角反击道“多谢、招待。”
言语间,竟是将对方的“报复”,看做了一场服侍。
而后果不其然,男人愉悦的笑声被迫中断。
想起自己人设的男人,再度捏起了沈竹的下巴“你还挺享受”
沈竹喘着粗气,气势却不甘落于下风“毕竟你,活儿,还算不错。”
“还算不错”男人眉心一跳,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是拿我跟谁在作比较”
沈竹故意没回答,装作专心调整呼吸的样子。
但唇角却微微勾了起来,在眼睛被蒙住的脸上看起来便犹为显眼。
男人果然被激怒,恶狠狠地逼问道“说,你在拿我跟谁作比较”
立场陡然调转,沈竹被男人的态度取悦,笑出了声。
“我拿你跟谁做比较,有那么重要吗就算我有过相好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相好谁”男人果然没抓住沈竹话的重点,而是转头开始逼问起对方相好的身份,“格森特三世还是你的那个管家”
听到男人给出的两个选择,沈竹嘲弄地冷笑一声。
“别再试图激怒我。”男人的声音变得危险起来,“老实告诉我,我还可以考虑放过你,要不然,信不信我今晚在这里就办了你”
沈竹无畏地抬了抬下巴,被男人视作挑衅“别以为我不敢你的国王陛下正在皇宫里分身乏术出不来,你的那个管家倒是能干,警惕性也高,可惜他早早就睡下了,现在没人救得了你”
呸占便宜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要不要脸
沈竹翻了个白眼,拒不合作的态度表达得不能再明显。
“既然你不肯说”男人眯起双眼,松开了沈竹的下巴,嘴上说的话,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男人竟直接上手,陡然撕开了沈竹睡衣的衣扣
“你就指望着你的那个相好,能心有灵犀地跑来救你吧”
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男人便埋头吻上了沈竹的唇。
“唔”
熟悉的温度钻入口中,令沈竹下意识地回应了几秒。
但他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纠缠这么大一通,就为了抓对方个正着的沈竹,觉得此时的时机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当即便要挣脱手上的捆绑。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令男人和沈竹都是一愣。
都这个时间了,还有谁会来敲门
“少爷,您睡了吗”门外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令原本觉得运筹帷幄的沈竹,突然不淡定了起来。
维艾格的声音辨识度极高,即使隔着门沈竹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可如果门外的才是维艾格,那现在压在他身上的这个人,是谁
男人似乎也对维艾格的到来并无准备,只听他暗骂一声,随即埋头,恶狠狠地在沈竹肩膀上留了个印子。
看着白皙肌肤上留下的红印,男人总算抵消掉了一点被打扰的恼怒。
门外询问的声音还在继续“少爷,我进来了”
沈竹整个人都楞在了原地,连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吻痕,都无暇与他计较。
而与维艾格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男人嘶哑的声音。耳边传来对方饱有深意的威胁“下次来,可就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你了”
说完,男人从他身上翻了下去,瞬间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终于反应过来的沈竹飞快挣脱束缚、摘下眼罩,却只来得及看到窗外一个飞快消失的身影。
“少爷您还好吗”已经推门而入的维艾格,端着蜡烛走到沈竹的床前。
烛火照着对方的英俊的脸庞,除了维艾格本人根本不作他想。
沈竹脑子有些乱。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问什么。
问他是不是真的维艾格还是刚刚的男人是不是他
维艾格却在见到沈竹此时的行状后略有些吃惊,不知道对方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在他的角度看来,他的小主人此时衣衫凌乱,不仅睡衣的扣子崩了开来,脸上和身上还都残留着些许异样的潮红。
但出于一个专业管家的素养,维艾格好像并没有联想到特殊的方面,而是略带担忧地问道“少爷,您是不是发烧了”
发烧
沈竹摇了摇头。
对于刚刚所有事情心知肚明的他,明确知道他脸上的红,并不是因为得病。
沈竹一边整理思绪,一边问着维艾格“这么晚了,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他的目光没有离开混血管家的脸,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观察出端倪。
可维艾格的表现就好似对今晚之事真的毫不知情一般,他微微皱眉略显担忧地说“您从王宫回来后就睡下了,晚饭也没有吃,我担心您醒来后会饿。”
“没有别的了”
“别的”混血管家似是对沈竹的话十分不解,反问道,“别的什么”
“我睡觉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人进了我的房间。”沈竹紧盯着维艾格,不肯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反应。
听到自己的小主人这样说,混血管家有些惊讶,但随即很快安抚沈竹道“庄园的晚上是有安排巡逻队的,不会有外人闯进来,您不用担心。”
沈竹不肯松口“可如果不是外人呢”
维艾格更加惊讶了“您是说庄园内的仆人吗”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显然是思考后才回到道“应该也不会,您知道的,庄园里的下人们因为血统的原因,在外面都是受过苦的,大家都很感激您的赏识,不会做出如此恩将仇报的事情了来的。况且下人们住的地方跟您的距离也不近,唯一跟您住在同一栋别墅内的,就只有我和一个女仆了,别墅外同样也有巡逻的人,不会放其他人进来的。”
沈竹“”
维艾格的分析让他有些哑口无言。
对方甚至十分坦荡地把自己举例说了出来,似乎一点都不怀疑自己会怀疑到他身上一样。
就是不知道是有恃无恐,还是真的坦坦荡荡了。
沈竹有些头疼地扶住头。
维艾格随即担忧地问道“少爷,您是不是睡多了,没分清梦境和现实”
梦
沈竹一晃神,但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想。
如果真的是梦,那他身上的痕迹和身下的黏腻要怎么解释
想到这儿,沈竹反应过来,顺势拢紧了被男人撕开的睡衣。
沈竹“我现在不饿,你先下去吧,饿的时候会叫你的。”
维艾格“是,如果您感觉到有任何不适的地方,也要随时叫我,我会一直等候您的吩咐。”
行了个标准的礼后,维艾格退出了沈竹的房间。
“啧。”
着实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的沈竹,不由得啧了一下舌。
后进来的这个维艾格,显然是货真价实的维艾格。
无论从思维还是行事上来看,与平日里跟他接触的那个都是同一个人。
可如果后面的这个是真的,那前面“绑架”他的男人又是谁呢
也是维艾格
可他摘下眼罩的时候,明明看见男人是从窗边逃走的。
对方要怎么才能在一瞬间,从窗外移动到方向完全相反的门外呢
如果男人不是维艾格
不、不对,他肯定是。
沈竹摇了摇头。
就算他再疲惫再大意,也不会放任除了司诏以外的任何人,接近他到如此地步。
对方能悄无声息地绑住他,无非就是钻了自己对对方毫不设防的漏洞罢了。
两个人都是维艾格,可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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