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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这一波八卦, 是痞气阔少x骄矜美人组合全方位胜了。
偷拍照片发出来,我就看到评论区在嘲哈哈哈哈。这借位借得真就硬蹭,狗仔当我们磕c的不挑食
说不定没有所谓的狗仔, 就是韦千亦单方面炒作。
周鸣庚和叶灯好搭哇,隔着屏幕都嗅到他俩之间不对劲,每句话都像打情骂俏。
我早发现路采哥哥长得很帅,但大家都更关注路采恋情,之后也没再有周鸣庚的消息555这颜值不出道多可惜。
记得路家是做酒店生意开发地产的,他赚的比当明星多吧。
自从周鸣庚去公司接路采, 被狗仔拍个正着,很多人对他眼缘很好, 乌龙风波过后依旧抱有浓厚兴趣。
有时候路采上节目, 隔三差五会被问到兄长, 还有家庭类综艺试图邀请他们做嘉宾。
但路采回绝了, 因为上次被拍到时,周鸣庚在车里坐姿随意, 看起来懒洋洋的又有点拽, 以至于大家脑补中的周鸣庚多个野性又散漫的大佬。
关联的形容词还有看着不务正业实际杀伐果断的豪门继承人、在外吊儿郎当在家细腻贴心的可放养型狼狗
描述得和小说男主角似的, 然而真面目能分分钟颠覆认知,为了维持住良好形象,最好的方法还是离镜头远点。
这人闲下来时也不老实,非要东招惹一下, 西掺和一下,被怼了还能嬉嬉笑笑。
此刻周鸣庚睡在叶灯身边, 感觉到叶灯睡沉了,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发丝。
因为拍戏需要,叶灯将头发长度留到了肩膀以下, 碰上去手感如凉滑绸缎。
周鸣庚给人扎了个麻花,第二天叶灯醒来一照镜子,回到床上弄醒前任金主,撩起袖子就想揍人。
“什么叫做心灵手巧,啧啧,这么上蹿下跳,麻花辫都不带散开的。”周鸣庚骄傲道。
叶灯扯下皮绳,道“不和你吵了,今天下午一点半开工,现在十二点草,我赶着去化妆。”
周鸣庚道“要不要我让导演把这段戏删了”
“你也投了这部电影”叶灯歪过脑袋问。
周鸣庚一脸阳光灿烂,正经道“不啊,我可以威胁韦千亦。”
话音落下,他被劈头盖脸砸了个枕头。
他感叹“砸得我好痛啊。”
叶灯换完衣服,瞧见周鸣庚在碰瓷,接着坐回床上,拎了周鸣庚的领子把人扯起来。
“亲一下就不痛了。”他道。
不等周鸣庚反应过来,叶灯倾身吻了上去。
“你们剧组群真活跃,十分钟收到这么多条信息”周鸣庚看到叶灯打开手机,上面显示未读消息99。
叶灯草草扫了眼,解释“他们在讨论情人节礼物送什么。”
助理细心打点过后,在他的掩饰和带领下,周鸣庚低调地混进了片场。
这时候待在叶灯的休息间里,两个人单独相处,各自都很松散。
叶灯靠在沙发上,把未读消息点掉后,又收到了韦千亦发来的信息。
明晚有个饭局,都是一些业内的熟人,你要不要来
叶灯应付有事去不了。
韦千亦没有放弃明天拍摄好像没有你的戏份,与其在宾馆待着,不如出去透透气。
圈子里应酬和聚会很多,大家常常互相介绍拓展人脉。估计是谁跟韦千亦提了想见叶灯,所以韦千亦才忽然这么贴心。
不管是被雪藏,还是复出后,韦千亦都没有帮过叶灯半点。之前大概怕被牵连,之后碍着周鸣庚在,不知道是为他们不齿,还是自己发怂。
很多人都把叶灯当花瓶,没想到他会发展得这么好,包括自己师兄在内。
察觉到韦千亦的态度变化,叶灯嘴角弧度往下压了点。
念在同学情谊,叶灯不想让韦千亦为难,但也仅仅止步于此,不会为此迁就些什么,可韦千亦打破了平衡。
“头一回见到给自己加戏的投资人。”周鸣庚在旁边感叹,“真不怕自己没演好,成了片子里的老鼠屎”
“导演跟我打过预防针,要真是这样,剪辑的时候会看着办的。”叶灯道。
他们不是拉到赞助随便糊弄的剧组,制作人员上下都奔着拿奖的目标去,不可能为了投资人的心意打破底线。
周鸣庚笑道“怪不得你肯陪着演。”
剧组群里叽叽喳喳,有人问叶灯今天怎么一声不吭,叶灯随即发了个红包,大家蜂拥而上,在两秒内抢空。
谢谢叶爸爸资助我给男友买剃须刀。
谢谢叶爸爸资助我给女神送玫瑰花。
“叶爸爸我也想要。”周鸣庚凑近了说。
叶灯道“最近生意不景气,沦落到找旧情人吃软饭了啊。”
周鸣庚道“哪有旧,昨晚还好好的,你喊我老公呢。”
叶灯表情空白,接着羞恼地别过头道“床上的话你也当真,越活越纯情”
“哇,原来你觉得我很纯”周鸣庚道,“快三十的人了,听到叶老师这么评价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他脸上毫无腼腆的神情,反而有些得意。
叶灯道“这二十多年来,有没有人说过你脸皮很厚”
周鸣庚大大方方道“没有,毕竟只对你没脸没皮。”
叶灯听得噎住,泛起的红色从耳根一直到脸颊。
他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几口,而周鸣庚百无聊赖地翻他的剧本,努力从笔记中看清楚台词。
“你们这戏里怎么还有美人鱼”周鸣庚惊讶道。
叶灯道“题材就是奇幻类的,有美人鱼怎么了”
周鸣庚嫌弃道“不是,描述得也太怎么有美人鱼顶了颗鱼头下面是两条腿的啊”
“那是打算放彩蛋里搞笑的。”叶灯道,“导演说写美人鱼漂亮的那么多,激起了他的反叛心理,想要猎奇一下。”
“美人鱼看到了都得告他抹黑种族形象。”
“海里有电影院么,美人鱼又看不到。”叶灯好笑道。
早些年他陪周鸣庚去拍卖会,亲眼见到过一次人鱼,当时周鸣庚将其拍了下来。
没有被人鱼震撼那是不可能的,这算是未知生物突然出现在了眼前,叶灯当时盯着那条尾巴,在座位上僵得一动不动。
后来周鸣庚将她放生了,一个从不迷信的人解释说是行善积德,自己讲不准未来能有福报。
叶灯还记得ji转述,那条美人鱼在离开前,拔掉了鳞片打算送给周鸣庚,被周鸣庚忙不迭地推拒了。
他好奇地问干嘛要拒绝,周鸣庚跟他说,人鱼族有个古老的传统,遇到心上人时,会把自己尾巴上最美丽的鳞片送给对方,以示好感和表白,类似人们曾经在成婚时结发作为仪式。
叶灯那时候听完便抛到脑后,一直忘了追问,为什么周鸣庚会知道这些事。
冬天的海边风大刺骨,这几天来一直是阴天,大家本来计划要改期拍摄。
没想到预报说之后会下雨,加上进度本就非常紧凑,再拖下去每分钟都是烧钱,剧组决定今天速战速决。
过程还算顺利,只是在叶灯和韦千亦的对戏上多花了些时间。
叶灯的气势太强,很容易把搭档压住,和叶灯对视时,韦千亦一时紧张容易忘词,因此反复重拍了好几次。
周鸣庚顶了助理的班,戴上墨镜混在后勤中,远远地望着叶灯。
导演说了声“过”,所有人开始收工,叶灯想找周鸣庚,刚转身却被韦千亦叫住。
“这么急着回宾馆做什么,屋子里藏人了”韦千亦笑了下。
叶灯淡淡道“我们的关系没到开这种玩笑的程度吧”
韦千亦尴尬地僵了下,强压住烦躁,道“你别较真,师兄明天请你吃饭行不行”
“真的没空,抱歉,杀青之后我请你吃。”叶灯道。
此时天色已晚,两个人站在海里,水位没到胸前,正要往岸上走。
韦千亦慢悠悠道“说起来我一直都很羡慕你,老师一有什么好机会、好东西,最先轮到的就是你。你这脾气,一开始就是老师惯出来的。”
叶灯道“老师对我非常照顾,我一直很感谢他。”
“时间一久我都有点讨厌你了。”韦千亦耸了耸肩膀,“你怎么什么都有,我连他的一句认可都拿不到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叶灯闭了闭眼睛,感受水流从身边涌过,没有接韦千亦的话。
韦千亦自顾自往下说“我只要一提,他就会把东西送我,比如这个。”
他伸手从衣领里拎出一条吊坠,叶灯转头一看,登时愣得一时止住了步子。
这就是自己爸爸送的玉吊坠。
再记起老师的状态,他紧接着腾起一股火气。
“他得了阿兹海默症,你他妈的怎么能这时候”叶灯道。
韦千亦道“你想说他老糊涂了也没那么严重吧,你过去看望他,不是还被他赶走了”
玉吊坠不管是于自己,还是于老师,都是极有意义的重要物品。
同窗好几年,韦千亦不可能不知道。
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攥在手里时,格外有满足感。
韦千亦微微用力地扯了扯,旧物材质脆弱,系绳立即在脖子上断落下来。
“我们交换吧。”他道,“你陪我去饭局,我就把这个给你,师兄也不占你便宜。”
这么说着,他把吊坠在手里往上抛了两下,看着有几分危险。
变故就发生在这瞬间。
在韦千亦又抛了一次后,粗心大意没能接住,吊坠落在了海里,被他划着胳膊要打捞起来。
叶灯几乎是同时开始寻找,两人一下子顾不上别的,这时有些重心不稳。
韦千亦在水里跌了一个趔趄,整个人身体一歪,叶灯匆匆忙忙转身要扶,但还没来得及动作,韦千亦为了稳住身体,下意识地推了叶灯一把。
这里水位不算深,重新找回平衡不算难事,可潮水汹涌,往后摔在里面就不好说了。
韦千亦被暗流冲得东倒西歪,骂了句“我操,谁挑的破地方”,脑子混沌还没意识到严重性,心里先是咯噔一下。
“叶、叶灯”他恐惧得舌头打结。
下一秒,韦千亦被重重地推开,尚未来得及看清楚是谁敢这么对待投资人,就被紧随在后的救生员拉了上来。
叶灯捏住吊坠的时候,呛了好几口水,四肢发软握不住东西。
他艰难地睁开眼,感觉到吊坠一点点脱开掌心,接着不由他踩到地面,一股暗流将他猛地深处拖。
接下来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次,缺氧、失重,天旋地转不知道自己被卷去了哪里。
我要死了吗他茫然地想。
叶灯出生在滨海城市,从小爸爸就带他游泳,可是再好的水性,在夜晚的海里都不太够用。
他本能地想要从水面浮起来,然而身体却格外沉重,四周一片漆黑看不到丁点光线。
挣扎中忘了是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叶灯一度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紧接着剧烈咳嗽起来。
起初他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清楚,继而恢复了一点视力,眼前画面模模糊糊,整个人被风吹得不停哆嗦。
叶灯喉结上下滚动,撑着礁石吐了个天昏地暗,如此折腾之后,总算是勉强缓过来。
自己已然不知道身处何处,身上盖着别人的衣服,地方能够避风,但还是在发着抖,而周鸣庚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好了,不用怕了。啧,刚才你真是差点吓死我。”周鸣庚道,“现在你看得见吗”
叶灯恍惚了会,迟钝地点了点头。
他看见天幕和海水漆黑,看见碎星一两点。
还看见周鸣庚长着尾巴。
虽然叶灯不是第一次看到人鱼,但这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近。
原来看似柔软的尾巴上覆着鳞片。
叶灯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地屏住了呼吸。
过往很多说不通的地方忽地有了解释,为什么周鸣庚前十八年的履历一片空白,又为什么除了路采,没见过其他家人。
而这鱼鳞的大小和形状
他正努力消化着眼前的信息量,周鸣庚摸了下他的脸,似是觉得手感不错,还轻微用力地捏了捏。
叶灯很虚弱,嗓子里一股血腥气,浑身都软得仿佛没了骨头,被抱起来时乖乖缩在周鸣庚怀里。
周鸣庚变回了腿,寻着路要带叶灯回去。
事故来得过于突然,他不假思索地跳进了海里,这些年不常游泳,人鱼差点把自己淹掉。
火急火燎地将叶灯救起来后,他就近找了块大石头做过紧急处理,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冬天的天空暗得快,这会儿已经很黑了,即便有救生员后脚跟上了他,也看不清楚自己水下的尾巴。
他满心都是被海浪卷走的大明星,根本考虑不了别人,其他人拦都拦不住,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估计这会儿大家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焦头烂额地联系过搜救队,要通知路采做好意外的心理准备了。
“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是陪着你殉情啊”周鸣庚打趣。
叶灯还没什么力气,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几声干哑的咳嗽。
周鸣庚道“嘘,我就随便讲两句,你不用回我,别睡过去就好。”
他把叶灯抱得更紧,试图用这种方式传递温度。
叶灯打了个颤,强撑着说“项链”
“那块玉给你找着了。”周鸣庚道,“待会给你。”
叶灯摇头,表示自己问的不是玉吊坠。
在他二十四岁的生日,周鸣庚送过他一根项链,理由振振有词,说是本命年辟邪。
串在上面的东西材质很奇怪,像宝石又不像宝石,现在这么看来,有了明确的答案。
周鸣庚意会道“哦,那是我的鳞片。”
那是他声称护身符,实则全是隐晦情意,尾巴上最漂亮的那片鱼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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