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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远溪反手抱住楚辰, 这个拥抱礼节意味十足,礼貌不生分又不过分亲密,两人都是点到即止, 稍微搂了一下就分开,旋即相视而笑。
之后楚辰把季远溪送了回去, 淡然一笑道“远溪,我们下回见。”
季远溪点了下头, 笑道“好。”
顾厌将此情形收入眼中,待两人各自远去, 半晌后冷笑一声, 兀自道了一句“真是碍眼的很。”
不久后,玄衣男子见顾厌悄无声息走近,面带喜色一跪,正准备开口,耳中传来一句冷漠无边的“有多远滚多远”, 当即吓得一个字不敢说, 低着头匆匆离去。
顾厌在季远溪房门站了许久,不确定究竟是否该进去, 他心情复杂,一时竟不知用何表情去面对里面的人。
脑中回想方才见到的每一幕,每一个画面都让他心脏抽痛, 想到那两人抱在一起的情形, 他再也无法忍受,失控般进了屋。
季远溪给小凤凰喂完食收回去,刚把储物戒指重新泡进灵液里,抬眸便见到那个分外思念的人影。
季远溪嘴角上翘正欲说话,瞥见对方一脸冷漠生疏的模样, 微微一怔,下意识把唇压了回去。
“怎么不笑你不是很想笑吗”顾厌内心空荡荡的,冷冷道,“是因为看见来的人不是他,对吗”
季远溪“”
他是指的谁
什么意思
许久未见,这是在闹哪一出
顾厌一步步逼近,高大身形带来的压迫感铺天盖地般席卷而至,季远溪不知多久没见过对方在他面前露出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没来由涌上一股不妙的感觉,心骤然高高悬起,被顾厌骇人的神情吓到一句话都不敢说。
是惹到这位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大佬了吗
季远溪在脑中思索,除了没等顾厌从深渊出来就回了修仙界这一件事,他实在想不出做过其他一件会让那个男人产生不满的事情。
压迫的感觉过于强烈,牢牢将他裹在其中,季远溪难以忍受,终是发出声音“你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顾厌眸中痛楚一闪而逝,理智在失控边缘徘徊“我现在只想杀了你和他。”
“”季远溪急忙解释“顾厌,有话好好说,我原本想等你出来一起过来参加仙门大比,一直没等到,所以我才独自一人前来,比试完马上会回去找你的啊”
季远溪在屋里并没使用易容术,脸上神色又慌又乱,顾厌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话“仙门大比你一场比试都没比过,你说你来参加仙门大比慌成这样,是连一个可信度稍微高点的理由都想不到了吗”
“你在说什么啊”季远溪下意识想生气,奈何眼前人看过来的视线过于吓人,他的声音被迫小了下去“我用琼玉仙尊的身份比试,不信你可以去问琼玉仙尊。”
顾厌伸手压在墙上,捏住他下巴居高临下地叫了一声“季远溪。”
多少年没被这个男人直呼过全名,季远溪心神一凝,莫名觉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情的误会
“季远溪。”顾厌又唤了一声,声音冷如冰棱,夹杂着将心脏剥离开来的疼痛“想不到你竟骗我至此。”
“”
“你可真舍得付出。”
季远溪不明所以,总觉得只要稍微说错一个字命就会被杀掉,战战兢兢挑着绝不出错的话开口“我骗你什么了”
顾厌心痛难忍,冷笑一声道“是,你是没骗我,都是我心甘情愿,是我是非要缠着你,也是我逼迫你跟在我身边。”
“”究竟是怎么了啊
“你那句话还记得吗算我怕了你,在恢复修为之前都不离开你,这样可以吗,听听,多么勉为其难,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很不情愿是不是”
“我没有不情愿”
“这句话的意思,是等我恢复修为后就第一时间马上离开是吗”
“我不是,我没有”
“倘若你当真如此厌恶我,你就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来,用你的喉咙发出这句话的声音。”
顾厌攥住那只颤抖中的手,强硬扣在其喉颈上,力气极大,几乎令季远溪无法呼吸。
“你你别这样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季远溪眉头痛苦地拧起,极为艰难地从嗓子眼中挤出断断续续的话。
半年不见,难道不是应该亲亲密密的在一起互诉哀肠吗
为什么他要在这里遭受濒临窒息的痛苦
上来就用一副被惹到的神情对待人,话又不说清楚,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吗
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冤枉,季远溪眼睛酸涩忍不住流下眼泪,难受的生理眼泪和受到委屈的真情泪水混合在一起,一颗接一颗宛若晶莹宝石般落个不停。
顾厌一向见不得眼前人哭泣的神情,下意识松了手。
季远溪捂住脖子蹲下,获救般不停咳嗽。
顾厌跟着蹲了下去。
“季远溪,我很不明白,事到如今,你为何还要假惺惺的问我发生什么事情包括你在内修仙界的每一个人,都比我更加清楚发生了什么,不是吗”
季远溪咳了半晌,双颊憋的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不停流着泪摇头,源源不断的眼泪使他看上去狼狈无比。
顾厌静静看着眼前人,忽的用温柔的声音道“季远溪,念在以往你救过我的恩情,我可以放你走,但我要去杀了他,还要把你绑在一旁,亲眼见证他是如何惨死的。”
季远溪猛咳一声,终是能发出声音,他顾不上那么多,声线嘶哑地厉吼出声“顾厌,你究竟在发什么疯”
顾厌勾起唇角,笑的极为惑人,“你觉得我是在发疯啊”
“你、你别这样,我害怕”顾厌的声音宛若来自地狱,季远溪牙齿几乎在打颤,他实在受不了,把心一横猛然扑过去,“我不要这样的你,你把我贴心的顾猫猫还回来”
顾厌没料到眼前人会做出如此举动,微怔之下忘了防备,脚下不稳被季远溪扑倒在地。
季远溪不起来,趴在对方身上哭个不停“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顾猫猫你跟我说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你这样我真的很害怕”
顾厌很想硬着心肠把人推开,但季远溪哭泣的声音又让他于心不忍,怔怔的什么也没有做。
“你说我骗你,我都不知道哪里骗了你。”季远溪哽咽着道“你说过再也不吼我不凶我,可你刚才的样子还不如吼我,狗男人,你说,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让你想杀我”
“我”
季远溪双手重叠放在他胸前,枕着脑袋呜呜咽咽,顾厌眸光往下挪,睨见季远溪手上空无一物,刚软下来的心顷刻间再次冷硬回去。
“季远溪。”顾厌忍着一颗渗血的心,极力让语气听上去又冰又冷,“你真的很会演戏,哭成这样其实内心在嘲笑我傻,是不是”
旋即他笑了起来。
一阵宛若夹杂寒霜的冷笑钻入耳膜,季远溪心头一颤,吓到情不自禁止住哭泣。
“我就那么好骗吗季远溪,我不想再被你当成傻子看待。”
“我没有骗你,也没有把你当成傻子过。”
“修仙界传遍的事情,你以为我耳聋眼瞎无法知晓是吗所有人都认为你可怜倒霉,认为你在我身边忍辱负重,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从我身边逃离。”顾厌支起身躯,蹙眉把人推开,揭穿赤裸事实道“所有人都心如明镜,只有我一个人被你蒙骗,竟真的相信你我之间存在一份可笑的感情。”
他在说什么啊
季远溪怔住了。
“你不说话是默认了对吗你以为我会死在深渊,是不是所以你无比庆幸地跑了回来,迫不及待的和那个男人搞在一起。”
“仙门大比上聚集无数修仙者,即便我没死,你也断定我不敢来,对不对”
“见到我还假意惺惺的演戏,其实暗中让人去叫那个男人过来救你,是不是”
“季远溪,你真的演的一手好戏,演技逼真到竟连我都信以为真。”
每句话每个字,都犹如重锤一般敲在季远溪心上,他怔怔地看着顾厌,内心明明很想解释,嘴上却不知为何一个字都发不出。
顾厌自嘲般笑了一声,起身蛮横地攥住季远溪,“你不是想见他吗我带你过去见他。”
手疼到快被拧断,季远溪难以抑制地痛叫出声,偏在此时,想起忘了事情没说的楚辰折回来,刚准备敲门正好听见这道声音,心头一跳担心对方出事,伸手用法力把门大力震开。
眼前季远溪被顾厌桎梏住手腕拖在地上,楚辰眉头一拧,道“你做什么快放开他”
顾厌看了眼楚辰,又垂眸俯视季远溪,眼眸里逐渐浮现一丝嗜血,冷笑道“你求救的人已经赶过到了,真快啊。”
“顾厌,你别对他下手”季远溪忍着痛叫道“楚辰他如今是我的朋友”
“远溪,这个人竟然伤害你”
楚辰上前欲要夺走季远溪,顾厌拦住他,两人对视一眼打了起来。
玄衣男子闻风而来,缩在门口瑟瑟发抖,季远溪见他过来,双眼一亮叫道“来的正好,你快来帮我作证,告诉他楚辰的确是我朋友”
玄衣男子不明所以,在内心咀嚼一遍这句话后很快反应过来,他忙道“别打了,这是个误会”
顾厌“哪有什么误会,我只相信亲眼所见。”
楚辰“这个疯子会信吗打服他才会乖乖听话。”
玄衣男子又急又慌“真的是误会啊”
房里所有物件毁于一旦,眼见屋顶要被两人拆掉,季远溪想也没想扑过去抱住顾厌,顾厌蹙眉猛然一推,楚辰怕季远溪摔倒伸手接住,心中分神后挨了顾厌猛烈一掌。
楚辰嘴角溢血后退几步,季远溪忙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楚辰摇了摇头。
两人这般情形扎到另一人的眼,顾厌停下来,冷笑一声,嘲讽道“真是感情深厚。”
季远溪明白过来顾厌为何生气,见楚辰并无大碍,忙道“楚辰,你快走,等我和他解释完再去找你。”
楚辰看了眼季远溪,又看了眼顾厌,道“好。”
季远溪挡在两人中间放楚辰离开,不卑不亢地迎上顾厌视线“你闹够了没”
顾厌眉间深深一压,“你敢这样对本尊说话”
“狗男人,够了”既知是误会,季远溪就没什么好怕的了,生气的开口“你好歹听人解释一下一言不发就要杀人,任谁都会被你吓住的好不好”
顾厌眸光微动,冷笑道“又打算想什么借口来骗本尊”
“什么骗啊。”季远溪反应过来顾厌肯定是看到了之前的拥抱,简直气到想笑,把和楚辰拥抱的事情从头至尾解释一遍,末了道“魔尊大人,眼见的确为实,可你怎么就不听一下我们互相说的话呢依你的实力,听到我们说话不是什么难事吧”
顾厌微微一怔。
季远溪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修仙界中流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传成那样的,如果你想追根刨地追究至源,我可以同你一起弄个清楚,可以吗”
“”顾厌挪开视线“可你连我送的戒指都取下来了。”
“那是因为戒指黯淡了,我浸泡在灵液里让它恢复光彩。”季远溪把盛满灵液的瓶子掏出来,在半空中晃了晃,“看见了没”
“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魔尊大人,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我从头至尾有骗过你一次吗说起来倒是你骗了我一回,若论骗这件事,要生气的人反倒是我才对吧。”
顾厌沉默,半晌后道“可是”
“可是什么”季远溪打断他的话道“我要是真想离开你,为什么不在宗主大人救我们那次,就直接坐视不管让修仙者杀掉你呢还非要花那么多精力把你弄回衍月宗,我是闲的慌有病是吗”
“”
“外人眼里的魔尊手段狠辣心思歹毒,可在我眼里”季远溪摇了下头,无奈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只笨猫。”
“”
“你要是还不信,把楚辰和你的手下都叫过来对峙,你手下肯定是向着你的,他的话总不会是谎言吧”
意识到这竟真是一场误会,顾厌眼底飞速闪过一丝慌乱,道“远溪,我”
季远溪静静等了一会,见对方视线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他,忍不住上前捏住顾厌下巴,强行和他对视“你是不是想说要我原谅你我当然会原谅这个无聊的误会,可你刚才弄痛我的事是不可能轻易原谅你的。”
顾厌浓墨重彩的深幽黑瞳里眸光闪动,季远溪下意识伸出另一只手去摸,“你的眼睛长的那么好看,用凶狠视线看着我的时候却又那么吓人。”
顾厌眼睫微颤,垂下眸子让季远溪肆意乱摸,“远溪,对不起。”
听到道歉的话语季远溪一点气都没有了,手上动作未停,道“算了,我原谅你了,不怪你。”
“”
“哎。”
“总之你不可以再和除我之外任何人拥抱,什么理由都不行。”
“我答应你。你这只笨猫,以前很聪明,根本就没有能瞒过你法眼的事,怎么如今”季远溪想了想,道“莫非你是因为喜欢我,陷入恋爱中变傻了”
“远溪,我不傻。”
“”季远溪收回手道,反问道“不傻的话你怎么不去冷静的分析事情”
顾厌垂眸挪开视线“”
眼见这只大猫又要开始闹别扭,季远溪内心微叹口气,道“我误会你一次,你误会我一次,一人误会一次,这很公平,我们扯平了。”
“远溪,”顾厌稍作思忖,道“不解气的话你可以打我,或者或者你想摸我哪里都可以。”
“是吗”
闻言,季远溪难以抑制地扬起唇角。
摸着摸着被摸了回去,两人关系很快恢复如初。
为了最终决赛,喻炀每日在比试场找人切磋演练,他自认努力无比,可一直以来从未见过琼玉仙尊出现。
得知对方整天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逛逛,仿佛对最终比试没有一丝一毫上心的意思,喻炀内心难免升出一种被看扁的感觉。
内心特别不是滋味。
他可是出窍中期的修士。
虽然在报名的仙尊里境界算不上最高,但他运气足够好走到决赛,按照常理来说,那境界远远不及于他的对手应该十分有压力,比他更努力才对,居然被一名元婴后期的修仙者不放在心上,喻炀郁闷到切磋的心情都没有了。
结束演练,喻炀打算去看看对手琼玉仙尊在做什么,他在内心暗想,该不会此人又在吃喝玩乐吧
找过去的路上,喻炀听见一声熟悉脆响。
这道声音,他在琼玉仙尊和其他人比试中听到过。
似乎是是琼玉仙尊剑鞘和对手法器碰撞发出的声音。
他没有听错吧,琼玉仙尊竟然在找人演练
喻炀愣了会,旋即隐匿气息,偷偷藏在一旁探头望去。
视线在空地处搜寻半晌,没找到琼玉仙尊人影,倒是意外地看见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人。
这个人是
喻炀在脑中回想一番,想起是之前替霁月尊者报名的那人。
他手上怎么会拿着琼玉尊者的佩剑剑鞘
喻炀心中疑惑愈发扩大,下意识躲在后方细细观察。很快他发现,那个人使用的法术和招式和琼玉仙尊的几乎一样,顿时内心骇然不已。
忍住内心滔天巨浪般的震惊,喻炀又观察了一会陪那人演练的红衣男人。
这个男人从未见过,观察后能看出对方出招凌厉利落,不用花费多少眼力就能看出此人境界远超过他。
这个身穿红衣的男人,又是谁
此人居然不仅没有拼劲全力,还刻意让着对方
喻炀怀着满心疑问回去。
一场打完,顾厌上前替季远溪擦拭额际渗出的汗,道“方才有人盯着你看了许久。”
“谁”
“同你比试的对手。”
“喻炀”
季远溪微微一怔,暗觉不妙。
顾厌见他神色有异,问“怎么了”
季远溪眼神闪烁,道“他可能猜出来我的身份了不对他猜不出来,不过肯定有所怀疑。”
顾厌不在意道“不承认便罢,他并无确凿证据。”
季远溪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顾厌这样说,他也只好按捺下心中担忧,道“顾猫,你说的有道理。”
最终决试这日,天空放晴,碧蓝如洗。
观战台上黑压压全是人,座无虚席,很多起来晚了找不到座位的人要么和认识的朋友挤在一起,要么只能站在极其遥远的地方,视线不佳的远远眺望。
等了许久,比试二人出场,两道飒爽身姿立于比试场中。
刹那间欢呼声顿起,不绝于耳,响彻天际。
“琼玉仙尊”立于一侧,冲另一头的喻炀报以一笑。喻炀神色微动,半晌才回过去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礼貌微笑。
随着管事长老一言令下,比试在无数欢呼声中正式开始。
季远溪将剑鞘拿在手中,喻炀看了一眼,嘲讽般笑道“琼玉尊者,怎么都到最后一场比试了,你这把宝贝的佩剑依然不愿意出鞘”
季远溪微微一笑,道“不是不愿意出鞘,是要看对手有没有让它出鞘的本事。”
喻炀道“你不过元婴后期境界,说话居然如此嚣张,那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有这个嚣张的本事”
话音一落,喻炀冲上前去。
攻势极猛,季远溪用剑鞘去挡,虎口震到发麻,旋即绽开一个笑容,道“ 你的确够强,是我一路打过来中最强的人。”
“这番夸奖我谢过你,所以我配让你出剑了吗”
喻炀又攻一次,季远溪再挡,这次萦绕灵力弹了回去,那攻过来的法器竟在反弹之下碎裂成渣。
顿时全场哗然。
喻炀并不在意,这法器不过是他用来敲砖问路的物件,坏了就坏了,用它测出对方佩剑的大概威力,实属不亏。
“算你先赢了我一回。”喻炀扬了扬下巴,缓缓抽出一柄橙红的剑,道“不过下一回,你可就不一定能胜过我了。”
剑身整个外露,当下观战台有人认了出来“这不是仙器榜上排名第二的神剑吗怎么在喻炀手上”
季远溪随之一怔。
仙器榜上排名第二的剑下落不明许久,据说掩埋在某个难寻的遗迹,不成想居然被喻炀瞎猫撞上死耗子得到了
这人运气是真的好。
季远溪不知望溪剑能在仙器榜上排到第几名,对手拿出位居第二的剑,是在逼他不得不使用望溪剑。
另一边,顾厌寻了处视野好的地方静静凝视观战台,忽听身旁有人交头接耳提到季远溪,不禁望了过去。
“你听说了吗有人说喻炀的对手不是什么琼玉仙尊,而是易容成琼玉仙尊的霁月尊者”
“啊真的吗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消息,你确定消息是真的吗是谁告诉你的啊”
“我是从喻炀所在的宗门弟子嘴里听说的,应该不会有假吧。”
“惊雷宗那这个消息喻炀肯定也知情,说不定就是他传出来的也有可能。”
“我真是太好奇了,要不我们去琼玉仙尊住的地方找一找吧,如果找到琼玉仙尊,那就证明传言有一定几率为真。”
“走走走,我和你一起。”
两人说着起身离去,顾厌心神微动,随之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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