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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告诉她他住的地方, 该不会是想让她去找他吧云苏望着沈隽则离开的背影暗忖,真会做美梦,她脑子又没坏, 会去找他才怪。
云苏没有去找沈隽则,怕沈隽则知道两个孩子的存在, 她把孩子送到云家她哥嫂那里, 回去就早早地闭门休息了。
晚上沈隽则在金华别馆等云苏,没有等到云苏, 反而等到一群刺客。
年轻的男人高大的身影像玉立在冰雪中的一株寒松, 檐下悬挂的灯笼发出惨白幽暗的光,照在他俊美的脸上, 他的眼神阴郁冷厉,像淬了一层寒霜, 望着院子里的刺客尸体。
“把檀小四给朕抓过来。”
他以为是云苏找人杀他。
毕竟白天刚跟云苏说了住处, 晚上就遇刺, 很难不联想到云苏身上,以为是云苏想让他死。
月亮隐在铅灰色的云层里,夜风很大, 吹得窗子咣当当地响。
孩子都不在, 云苏一个人睡不着,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想到沈隽则,想现在沈隽则知道她没有死, 不知会不会放过她。其实他根本就不喜欢她, 为什么就不能当她死了, 非要来找她呢
月上中天,云苏朦朦胧胧的才要有一点睡去,外面突然响起十分吵闹的声音, 她的门被拍得震天响。
管家曹叔在门外急得叫“爷,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人要抓你。”
云苏即便在府里也是做男装打扮,她的身份是死了原配夫人的鳏夫,带着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不管人前人后都叫她爹,不叫她娘,所以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她的身份,都当她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云苏急忙从床上起来把衣裳穿了,随便绾了头发,才要过去开门。
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一群劲装男子冲进来,为首的三十多岁年纪,个子很高,皮肤不是很白,小麦色的,长相倒也端正。
板着脸,冷硬地对云苏道“檀相公,跟咱们走一趟吧。”
云苏戒备地问“你们是谁”
男子把令牌从怀里掏出来给云苏看了。
竟然是大内的令牌,他们都是御前侍卫,那就是沈隽则的人。
沈隽则又发什么疯云苏又气又无奈,庆幸先把孩子送走了,不然这样肯定吓到孩子。
云苏没有反抗,跟着一群侍卫来到沈隽则的金华别馆,别馆里灯火通明,湿冷的空气中飘浮着一股腥臭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沈隽则一袭玄青色金龙纹华美披风,长立在院子里的丹桂树下,桂香袭人,摇曳的灯光使他隐在树影后的俊脸看起来有些晦暗不明。
“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苏莫名其妙,“我还想问你呢,大半夜的让我来干什么。”
更深露重,云苏出来得匆忙,衣裳穿得单薄,其实这会儿是有点冷的。她拿一只手不住地抚摸另一只手的小手臂,小嘴微微向外嘟着,红润的唇珠可爱而清晰,人看起来特别委屈。
沈隽则默默地打量她一会儿,声音不知不觉放软了,一面往房里走,一面道“半个时辰前这里来了几个刺客。”
怪不得空气中一股血腥味,云苏跟在沈隽则的后面。
“所以你怀疑是我”
她虽然不喜欢沈隽则,可沈隽则好歹是她孩子的父亲,她怎么可能杀自己孩子的父亲
“不是你是谁”
云苏想起当初沈隽则故意装作遇刺骗她的事,这次该不会也是他自导自演的吧
小嘴撇了撇,“是谁谁自己清楚。”
沈隽则在门口的阶上停下来,侧目看云苏,“你怀疑是我”
他怀疑云苏,云苏怀疑他,二人互相怀疑,沈隽则大概是觉得好笑,忍不住弯了弯唇。
“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做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云苏哼一声,掉开头,没理他。
房间里比外面温暖多了,沈隽则进了房间就把披风解下了,他里面穿着件洁白的云纹锦服,腰间佩着一块名贵的龙形玉佩,人虽然看着清瘦,不过肩膀很宽,撑得起衣裳,人就显得特别的挺拔修长,风度翩翩。
云苏的眼睛只在沈隽则身上停留了一瞬,就不自然地移开了。
狗男人好像比以前更耐看了呢。
沈隽则把披风递给下人,径自在房里的椅子上坐下了,并不请云苏坐。
云苏刚才在外面觉得冷,这会儿进了房间暖和过来,困意也跟着袭上来,掩着小嘴秀气地打个呵欠。
下人奉了热茶来,放在沈隽则面前的桌子上。
沈隽则饮了口热茶,沉着脸问云苏“为什么不来”
云苏莫名,“什么”
“我白日里不是告诉你住在这里,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为什么要来找他她又没病。
云苏打死一副不认识沈隽则的模样,“我不懂公子这话什么意思,时候不早了,公子若没别的事,我想回去休息了。”
阴沉的黑眸冷冷地盯着房里往外移动的倩影,“我不放你,你以为你走得掉”
话音才落,门口两支红缨长枪倏地出现,堵住云苏的去路。
云苏回首瞪沈隽则,“你什么意思”
“跟我回京。”
他根本就不喜欢她,让她回京做什么
“如果我不呢”
“你以为你有选择”
狗男人是吃定她不能反抗么云苏猛地拔出沈隽则随手放在桌子上的宝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士可杀,不可辱。”
剑刃锋利,亲密地贴着女子雪白的颈部肌肤,看上去有几分骇人。
沈隽则的黑眸瞬间眯紧了,他知道自己的剑有多锋利,“士可杀不可辱你真当自己是个男人”
云苏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口,“我本来就是。”
她到此时还不愿跟沈隽则承认她是个女子。
沈隽则又好气,又好笑,臭丫头,她是当男人当上瘾了,是吧
“快把剑放下。”
“你让我走,我就把剑放下。”
沈隽则眼睁睁地看她又把剑往自己颈子上的脉管挪了几分,一句话都懒得再跟她啰嗦了。
“把剑放下,滚。”
云苏折腾了一夜,回到家里天都亮了。曹叔担心她出事,派人去冯府请了冯兰亭来。
云苏又累又困,随便敷衍了冯兰亭几句话就回房补觉去了,一睡两三个时辰,醒来冯兰亭居然还在。
云苏其实是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冯兰亭的,冯兰亭不迟钝,能感觉到她的不自在。
“是不是我那天的话吓到你了”
云苏确实有点被冯兰亭那天的话吓到了,她一直拿冯兰亭当哥哥,可没想到冯兰亭会喜欢上她。
冯兰亭道“如果我那天的话吓到你了,我很抱歉,但我真的很想照顾你。”
云苏小声嘀咕“可我们现在这样,你也可以照顾我呀。”
二人本就是姑表兄妹,即便不做夫妻,表哥照顾一下表妹也是可以的。
冯兰亭握住云苏的手,“你是真的不懂么我想娶你,让你做我的妻子。”
云苏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了,“姑母知道么她会同意你这样么”
冯兰亭听她这话有软化的迹象,欣喜地笑道“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去跟她说,她那么疼你,一定会同意的。”
“先别说。”
如果这事让她姑母知道,就彻底没有转圜的余地,她就非嫁冯兰亭不可了。
她要嫁给冯兰亭么沈隽则如果知道她要嫁人,会不会放过她
云苏吃了午饭去到铺子里,铺子里请的伙计陈二喜欣欣地迎上来,笑道“爷,你可来了,有位客人等你很久了。”
云苏问“谁”
从容而缓慢的脚踩楼梯的声音响起,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俊脸如美玉。
“我。”
竟然是沈隽则。
云苏临街的铺面是个二层小楼,底下是铺子,楼上是云苏专门用来休息的房间,她有时中午不回去,就在楼上休息半个时辰。
看见沈隽则在楼梯上出现,云苏当即变了脸色,噔噔地爬上楼梯,拉着沈隽则往楼上去了。
陈二好奇他们的关系,仰着脖子往楼上望了望,什么也没望到,正好有客人进来,就自去招呼客人了。
云苏拉着沈隽则去了她休息的房间,关上门,秀眉蹙得紧紧的,不满地问“你又来干什么”
沈隽则在她的房间里闻到了一股很淡的、久违的甜香味,是以前的云苏身上常有的,如今她天天熏麝香,身上一股很大的麝香味。
沈隽则伸手把云苏腰间佩的麝香囊解下了,“以后别再用这种香,我不喜欢。”
他还是喜欢她身上以前的味道,香香甜甜的,既清新,又好闻。他们每次亲热的时候不需要任何催情香,只是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他就会情不自禁。
云苏古怪地瞟了沈隽则一眼,他喜不喜欢关她什么事他当他是谁
劈手夺回自己的麝香囊,“我问你又来干什么。”
“怎么,我不能来”
沈隽则的一侧眉头挑得高高的,看得云苏十分想揍他,恨不能一脚把他踢回京城去。
明明她在这里过得好好的,他为什么又要来打扰她的新生活
“不能,这里不欢迎你。”
沈隽则道“让我走也可以,你跟我一起。”
“凭什么”
沈隽则非常专制地道“凭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自然要跟我在一起。”
云苏急忙否认“我不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也从来没见过你,你认错人了。”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不肯跟他相认。
真是欠收拾。
沈隽则扼住云苏的下巴,他用的力气有点儿大,让云苏觉到了疼。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跟我相认,嗯”
狗男人,他从来都不知道反省自己么他也不想想他都做了什么事,居然还有脸问她为什么不肯跟他相认,他对她做的那些事,让她一辈子都不想原谅他,好么
云苏坚持道“我说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隽则环着云苏的纤腰,要解她的衣裳,“是不是我自会分辨,把衣裳脱了,我的女人我认识。”
云苏气红了脸,“下流。”
她想推开沈隽则,沈隽则看着瘦,力气比她大多了,云苏根本挣脱不开。二人推推搡搡的,双双滚落在床上,沈隽则非常利落地一个翻身,就把云苏压在下面了。
“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云苏许久没和他这样亲密了,有点不太适应他的重量,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压断气了。毫不客气地抬起一只手,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
沈隽则被她打偏了脸,脸色特别的可怕难看,恶狠狠地瞪着云苏。
“这一巴掌就当我以前欠你的。”
他也知道他欠她的么狗男人,当初怎么可以那么恶劣地对她
云苏的一只手被沈隽则压着没办法再动,猛然抬起另一只手,啪一声巨响,又给了沈隽则一巴掌。
沈隽则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了,他的舌头顶了顶侧脸颊被打疼的肉,咬牙切齿地道“你想死是不是”
将云苏的两只手固定在头顶,低首要亲她的唇。
外面陈二敲门,“爷,鲍相公找你。”
云苏从来没有哪天像今天这样,觉得鲍雄那么可爱,“告诉他我就来。”
陈二下去了。
云苏拿眼睛瞟沈隽则,“还不快起来”
软玉温香在怀,沈隽则实在不太想动,“如果我不呢。”
云苏不跟他啰嗦,直接拿头去撞沈隽则的鼻子。
沈隽则察觉到她的意图,忙把她放开了。
云苏先下的楼,等到沈隽则下楼的时候,云苏已经和鲍雄一起离开了。
沈隽则没在铺子里看见熟悉的身影,皱着眉问铺子里的伙计“你家爷呢”
不知是不是伙计的错觉,他总觉得沈隽则的俊脸像刚挨过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和鲍相公一起走了。”
“做什么去了”
“喝酒去了,鲍相公经常请我们家爷喝酒。”
经常和男的一起喝酒该死的女人,竟然这么堕落了么
“去哪里”
“这不一定的,有时候是兰香院,有时候是万花楼,有时候是如意坊。”
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好地方,都跟着男人学会嫖女人了,他得赶快想办法把她带走才行,不能让她在这待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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