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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七年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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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二夏天的ih,乌野未能出线,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也应该承认自己的确有不足,然而

    影山飞雄手一顿,半空中被击起的排球落于掌心,他捧着球,盯着球上的纹路发了一会儿呆,而后将排球放下床,关了灯,闭上眼。

    意识再度清醒的时候,他还是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只感觉身体枕着的枕头和床铺似乎比以前更舒服了,好像也更大了一点,似乎可以尽情地翻身,被子很软,很香,嗯,抱着的人也很香

    嗯什么

    本来还半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他环抱着女生的手臂像着火似的抬起来,下意识把她往前面一推,自己则像是烫伤似的往后猛撤,大的不行的床都兜不住他这样大幅的动作,让他往后撑着的手一空,猛地跌了下去。

    连同意识一起还没睡醒的反射神经没能让他拯救下坠的自己,砰的一声,他连带着自己这边的半条被子摔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不轻的响,也终于把本就被他刚刚一推弄醒的小鸟游千代彻底吵清醒。

    “怎么啦”女生还没睡醒的,带着一点沙哑干渴的声音被懒洋洋地拖长,她看了一眼还没亮起来的窗外,下意识想拍旁边的人,却只能摸到一片还热着的床铺,而此时,跌下床的影山飞雄也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的视线似乎还有些模糊,但不妨碍他辨别出床上的那个人是个陌生的女生。

    陌生的,女生

    影山飞雄之前的16年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经历这种似乎会被抓去坐牢的大事件,但现在他还不清楚到底是他坐牢还是她坐牢。

    由于自己脑中记忆一片空白,他不敢再爬上床,只能半跪在冰凉的地上,手扶着床沿,脑子还很混沌,可不妨碍他开口“你是谁。”

    他说,语气冷冰冰的,带着很浓重的防备。

    “哈”

    “唔”

    银发男人低吟着凑近那张他也见过不少次的,此时对他充满防备,想退后又忍住不让自己退后的脸。

    他的眼罩被拉下,那双亮晶晶的蓝眼睛可以无遮挡的看清一切,但即便如此,在仔细观察过,并且欣赏了一番对方讨厌自己又没办法拿他怎样的表情之后,他也只能直起身,对一旁紧张的家属说“不是咒灵,也不是诅咒唉。”

    说完,他顿了顿,看似非常友善地询问道“你确定不是他脑子得了病吗妄想症这种的”

    之前这两个人的交谈影山飞雄听不太懂,但这不妨碍他能听懂这家伙现在的嘲讽,他皱起眉头,站起来,说“喂你才有病呢”

    “唉,没病的话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未婚妻啊不是还有十天就要订婚了吗难道要取消吗,不要啊,这可是我第一次做伴郎啊”莫名哀嚎起来的五条悟假模假样地难过了几秒钟,立刻振作起来,转头凑近起小鸟游千代,笑着自荐道,“要不然考虑一下我吧,不是有什么地方的习俗是新郎不中用了伴郎顶上吗,直接和我订婚吧我还没订过婚呢”

    “我看”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婚可定了。

    本想这么说的小鸟游千代却没能把话说完。

    因为,一直以来,从说自己是高二刚比完ih,没有女朋友,根本不认识你的影山飞雄不知为何走到了她身边,伸手拽了她一下,将她拽到自己身后,小鸟游千代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但从五条悟那兴致勃勃的样子来看,大概是很有趣的。

    “你这家伙虽然我不认识她,但是她是这里的我的未婚妻吧”

    影山飞雄平视着面前这个奇怪男人,只感觉自己寒毛都要竖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莫名其妙挡在不认识女生的面前这种事但总感觉如果什么都不做会更不好。

    而被影山飞雄以那样凶巴巴眼神戒备着的五条悟却毫不在乎,因为每次见面这家伙都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更何况,十六岁的小男孩的眼神比起成熟了的他的眼神肯定要弱上很多嘛。

    他只耸了耸肩,气定神闲地反问“是未婚妻啦,但是如果你们俩换不回来了,你也不可能真的和她结婚吧顶多订婚一两年然后宣布感情破裂和平分手吧噢,十天后就是订婚典礼哦,换不回来的话,你会在订婚仪式上亲她吗”

    这么一长串问题直把才来到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世界的影山飞雄砸懵,他抿着唇,却没像五条悟想的那样为难。

    “不会,大概是的,不会。”

    他说,斩钉截铁。

    “她又不是我的女朋友,我没道理亲她吧”他这样说,理直气壮,偏过头看向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的小鸟游千代,对上对方没什么感情的眼睛,她似乎愣住了,而后,她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是这个道理,如果让我回答也会这样回答的。”

    她这么说着,语气却是自己都没听过的严肃,她抬手推了想看好戏的五条悟一把,直拉着他往门口走“但即便如此,为了我们俩不身陷丑闻,订婚还是要办,所以一定会让你来的,不要担心啦,你不是很喜欢大福吗,我叫助理买了,现在人家在门口等你呢快去吧”

    “不要嘛,我不要走嘛,千代,小千代,小千”“啪”

    撒着娇的五条悟装模作样地被推出了门,随着一声门响,小鸟游千代松开了门把手,靠在门上呼出一口气,拉直的黑色长发垂下来,也短暂的盖住了她一瞬间的表情,而后她抬眸,朝站在原地的,曾经的恋人,但现在的陌生人露出了安抚的笑容。

    “没关系,不要放在心上,如果十天后还没换回来,订婚会尽量简化的,到时候只要交换戒指就可以了,然后我会找时间搬出这里,之后有关分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至于你的职业我想你不会拒绝打排球的吧”

    前面的话影山飞雄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唯有最后一个,他可以斩钉截铁“不会。”

    小鸟游千代笑了一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虽然他说根本不认识她,但她大概明白了,这两个影山的唯一差别大概就是是否认识她而已。

    “虽然这么说,但是你现在的技术恐怕会很容易露馅吧”她这么说着,走近他,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四点了,应该还不要吃晚饭吧要不然先去播放间看看之前,我的飞雄打过的比赛,看看这个世界的你有多厉害”

    这样说着的她,虽然看上去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但在问题问出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对方绝对不会拒绝。

    “好”

    从一来到此处就很紧张,防备,不知所措,对八年后的科技根本无从下手,不了解面前的女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成长到了什么样的地步的影山飞雄,在这一刻,终于露出了掩盖都掩盖不住的,真是的表情。

    望着似乎整个人都被点燃,在发光的男友,她笑了一下“不过只能看到晚上十一点哦,到时候你就得去侧卧睡觉了不过,你大概是不能不睡的。”

    不过只能看到晚上十一点哦。

    小鸟游千代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影山飞雄望着面前骤然黑屏的,要求输入密码的大荧幕,还没反应过来似的打开他还不太会用的智能机,上面明晃晃地显示“2300”。

    “可恶。”他低低说了一声,用小鸟游千代教他的办法解锁,打开网站搜索,却没能搜索到这场没被公开的练习赛,只能搜到一些有关他的托球锦集,但这对迫切想知道这场比赛最终比分的他而言,实在没什么用。

    他抬眸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六个空格,拿起在桌上的遥控器,搜索了一下小鸟游千代,打开了她的维基百科,将上面的重要日期尝试性输入。

    她的生日,错误。

    她的出道日,错误。

    她得第一个奖的日子,错误。

    她恋情公开的日子,错误。

    密码错误五次,请十二个小时后再尝试。

    影山飞雄望着屏幕,捏着遥控器的手收紧,感觉自己完全被现在睡在二楼的那个,陌生的女生玩弄了。

    “噢果然尝试了五次唉。”

    第二天吃完午饭后,来帮他解锁屏幕的小鸟游千代用身体挡着自己的手,输入了六位数密码,一边露出狡黠的笑容,说“为什么不试试我的飞雄的呢毕竟我的爱人是飞雄不是吗”

    影山飞雄恍然大悟,于是当晚尝试了一连串数字。

    密码错误五次,请十二个小时后再尝试。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直到他把这个世界的影山飞雄维基百科上的所有数字都试了一遍,还是没能找到那串密码,他感觉被戏耍,在第六天的早上,他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唉我没有耍你吧我只是说,为什么不试试,又没有说,一定是。”佯装无辜的小鸟游千代将一口煎蛋放入口中,随着她的咀嚼,她的腮帮也一鼓一鼓,浅棕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全是非常不入流的天真懵懂,以及满的快要溢出来的笑意,“这个密码可是又要防你,又要防我的飞雄,怎么会让你们这么轻松地猜到”

    她顿了顿,放下刀叉,十指交握抵在下巴下面,睫毛弯弯,黑色长直发垂在她的脸侧,让她看上去很恬静,可被她耍了好几天的影山飞雄已经意识到,她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温柔了。

    “是一串,没有任何规律的,我设置的时候就随机输入的数字哦。”她说着,忍不住露出了更多的笑意,灿烂,狡猾,却不让人讨厌,只觉得她可爱,当然,影山飞雄不会觉得别人可爱,他只是难得,被耍了之后不生气而已。

    “等到订婚仪式之后,我搬出去住了,我再把密码告诉你。”

    说完,她又顿了顿,好似才想起来似的跟他说“但是凌晨两点的时候我还设置了一个密码,这个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即便已经没有理由管你,但我也不会允许你熬夜哦。”

    影山飞雄从来了这个世界第一天的时候就发现了,小鸟游千代,虽然是他所谓的女朋友,未婚妻,可她在很多时候根本不管他,不会像妈妈,更像姐姐,但比姐姐还要放松,也许是因为和他本质上不熟的原因,她只会叫他来吃饭,不去吃也只会把饭放在桌上让他自己热,不会管他到底练多久的排球,什么时候睡,虽然和他同住屋檐下,却好像根本不存在。

    唯有在此时,她会露出一点不赞同,却不是商量,而是不容拒绝。

    影山抿了抿唇,低垂下眼睑,说“噢。”

    在短暂地沉默之后,小鸟游千代咳嗽了一声,影山飞雄能看见她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变成那种没什么表情,但看起来仍旧很温和的样子,她将盘子里所剩无几的煎蛋聚在一起,却不吃,只是说“订婚典礼之后的第五天,也就是九月十七号,你就要回去训练了,感觉如何有没有信心能演的很像”

    “实战了才知道。”影山飞雄这样嘴硬地回答,可他也知道,他大概,的确还比不上这个世界的自己。

    可小鸟游千代并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笑了一下,说“有事情发生的话打电话给我。如果未来喜欢上谁了,也记得要和我说哦,让我能给你公关一下,不然可能会有点麻烦哦。”

    她这样善解人意,好像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她的爱人,虽然的确不是,但好歹顶着他的壳子,她却说的那么平淡,一点波澜都没有,好像只是看客,只是朋友,善意地提出她的意见。

    这样也能算是,爱他吗

    影山飞雄不太理解她,可又知道,这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态度了。

    订婚典礼开始的倒数第二天,影山飞雄梳洗完之后看了一眼时间,躺上了那张大,但太空荡荡,属于侧卧的床,而在此时,他莫名想起了第一天来到这里时,有人躺在他怀里的舒服感。

    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谈恋爱的原因吗

    他这么疑惑着,闭上了眼。

    挂在墙上的钟指针移动,秒针走完最后一格,躺在床上的影山又睁开眼睛。

    第一时,是茫然,在意识到床垫的不同后,仿佛被电到似的弹起来,环顾一圈,确认是自己熟悉又稍微有些陌生的房间后,便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身上的被子都被扯到地下,差点被绊一跤也不管,像接在场上的最后一球似的冲出房间,打开主卧,看到床上拱起的被子后,才稍微有些真实感。

    于是,没有再犹豫,扑上床,隔着被子把小鸟游千代抱进怀里的时候,影山飞雄才有了一点真实的质感,勉强能听见一点自己的心跳。

    背对着他,被这一番动作吵醒的小鸟游千代揉了揉眼睛,唔了一声,说“欢迎回来,那边怎么样”

    没有太多话好说,好像他就只是出国打了场比赛,半夜才回来就迫不及待来抱她似的。

    影山抿了抿唇,把自己埋进小鸟游有他熟悉味道的头发里,闷声回答“ih刚刚输了,他们的技术跟我记忆里差不多,尝试给日向托球,但他那时候好逊,骂了他,吵起来了。”

    “哎,你灵魂上好歹比他大七八岁,干嘛要跟小孩置气”

    “忍不住。”

    “我就知道你。”小鸟游千代感受自己腰上背上越发收紧的手臂,忍不住皱了皱眉,因为一点起床气,下意识夸大其词,装作不舒服,“干嘛抱我这么紧,好痛哦。”

    话一说出口,影山就立刻松了手,但手臂却没有离开她的身上,生怕一眨眼,一松开,面前的人就会不见了一样。

    在黑暗中,他没太克制自己,更过分地把整张脸埋进对方的后颈和头发里,闷闷地,告状似的抱怨“那边,没有你。”

    “嗯”

    “有苏我,没有你。”

    “有美惠吗你有问问她我为什么不在吗”

    “她说,你在东京为什么要在这里上学”

    小鸟游千代稍微思考了一会儿,找到了节点所在“哦,的确,我是在东京上的初中,后来是正好我上高中的时候,我爸爸工作调动来到了这里哎,这么说来,那边就应该是我爸爸没有工作调动的那条线了。”

    影山对这一切似乎并不太感兴趣,只是应了一声,可千代却似乎被点起了好奇心,下意识说“那这样,我和你不是永远不会见面了吗”

    “不知道。”影山不确定,却不由得为这个可能更用力的抱住了自己的女朋友。

    “那这样看,我和飞雄能这样走到这里,都可以被称作天意了吧”这样感叹了一句,千代能感觉到在背后抱着自己的影山的身体又僵硬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回来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她却无故地有点难过。

    “话说回来,我之前还和那个影山说,如果你再也不回来了,而他又喜欢上别人的话,也没有关系,不必顾及我的感受,我会帮他安排好一切,让他完全无忧的结婚的呢。”

    “不会的,我”

    在影山急忙想要辩解,想要安慰明显低落起来的女友时,小鸟游千代已经一翻身拱进了他的怀里,力道不小,撞得胸腔有点闷闷的疼,可他不会因为这点痛放手,只会更用力地抱住她。

    她把脸完全埋进男朋友的怀里,感受对方身上和自己同出一处的洗衣液的味道,还有他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意,忍不住瘪瘪嘴,抱怨道“他不喜欢我,说不会和我结婚,订婚之后就和我分手,不会在典礼上亲我。”

    “那是因为他是白痴。”影山飞雄下意识这么说,一点也不管那也是曾经的自己,而后,他顿了顿,顺了一下怀里女友的长发,思考了一会儿,没头没尾地说,“不可能不喜欢你的。”

    “就像,不会不喜欢打排球一样,不会不喜欢你的。”

    而那边,终于回到自己世界的影山飞雄后来忍不住在高二转了一圈,发现乌野的确没有叫小鸟游千代的女生。

    如果不是他回来的时候日向还在和他冷战,其他人说他的托球技术明明前几天已经变得超好,现在莫名又变差回来的话,也许他真的会以为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但就算不是梦,也只能当做这是一场梦了,梦里那个对他很温柔又很喜欢逗他玩的的女生,大概是永远不会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了。

    不过,这只是几年才有一次的偶尔一想,他不觉得自己会再次灵魂转换一次,也不觉得自己再会见到小鸟游千代,嗯,现在也许叫影山千代了吧,他不太清楚,也没有太感兴趣。

    他也以为人生就会这样过去,孤独终老这种事,队友也好,对手也好,和他说过很多次,但他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有排球就可以了。

    直到,某一天,不算特别,也不算平常的某一天,一个综艺的邀约,说要做什么运动员特辑,本来他是没什么兴趣,也不想去的,但是球队负责人又告诉他不能不去。

    于是,在综艺安排的排球场里,在消磨时间,随机组队出来的3对3打到一半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点声音,很熟悉的,时隔多年的却还如此熟悉的声音。

    他回眸,看见那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混在人群里走进来。

    他接住下落的球,下意识往那边走了几步,想看清那个人的面容,却已经有人比任何人都提前出声。

    “呜哇,哎,是我们枭谷的小鸟游千代哎侑侑和我一起加入她们队吧”

    在他身边的木兔光太郎一眼就看见熟悉的校友,完全静不下来,兴奋到不得了地拉着还没下决定的宫侑这样嚷着,连介绍的机会都不想留给主持人,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一锤定音。

    于是,影山飞雄在那时才知道,原来在他的世界里,小鸟游千代没有来乌野,而是留在东京,去了枭谷。

    和他在维基百科上看到的过去一点也不一样。

    他想,却难得地有点莫名不高兴。

    后来选队,要互相介绍的时候,她看着他,还是那张明明在回忆里已经记不清,但在此时却像擦过的老照片恢复如初似的清晰的脸,但是表情却和他回忆中完全不同了。

    她有些踌躇,有些犹豫的伸出手,一点也不像那时候运筹帷幄,仿佛什么都看透。

    她只是有些试探地将视线停在他的脸上,然后露出笑容,很灿烂,却好像并不那么真心,她紧张地,客套地说“你好,影山君,我是小鸟游千代,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看过你的比赛哦,你二传好厉害啊你可以来我们队吗”

    已经不是初次见面了,他在心里这样说,而看着对方暗含期待,又担心被拒绝的眼神,他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也根本不想说拒绝。

    “好。”

    于是,他没有犹豫,就这样应下,答应了她的邀请,引来一些人无意义地惊叹。

    至于后来,小鸟游千代把全场唯二两个二传都请过来,导致对面五个主攻手,根本没有人给他们符合心意的托球这件事情,就不要再多说了。

    不过,这终究只是一场综艺而已。

    即便赢的轻巧,相处地融洽,影山飞雄也清楚地知道他们两的交集大概只会到此结束,他不觉得平行世界的自己和她交往了,现在的自己也一定要和她交往

    “影山君”

    小鸟游千代抬眸,对上站在她面前好一会儿,却不愿意说话的影山飞雄狠狠皱起的,看上去在做什么艰苦心里斗争的脸。

    他的表情看上去实在太恐怖,将刚打完小一局排球比赛下场,还没怎么休息好的女生吓了一跳“怎、怎么了嘛”

    难道是自己在场上实在表现得太差劲让他不满意了下了节目一定要来教训她几句吗

    她是这样想的,却看见对方紧紧咬了一下下唇,从背后拿出他自己的手机,递到她面前。

    “联、联系方式。”

    他撇过头,装作不在意地看向别的地方,就是不看她,嘴唇抿起,唯有捏着手机用力到发白的指尖,暴露了他紧张到不行的心。

    “可,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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