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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想让心底的声音住嘴,又不知道该捂谁的嘴,于是摸了摸自己的良心,开始诧异自己竟然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什么鬼就最后一面。
“如果说,这是最后一面”像是为了呼应那句“最后一面”,岁岁开始幻听“那我就要亲你。”
岁岁“靠。”
她慌忙摇头,把脑子里这么恐怖的句子丢掉。
什么玩意
只能说是很吓人,几乎要吓坏她这个灵魂连高中都还没毕业的人。
岁岁面色有些难看,沉默很久。却在抬眼间思维莫名跳跃,然后重新回到那个如果见不到闻远
如果见不到闻远岁岁在想,那又怎么样呢
她无从体会网上的、柳央说过的,她对闻远的喜欢,那种爱慕好像多深刻,可岁岁真的不记得。她没多在意闻远,对现在的她来说,那不过是个她从前很喜欢,喜欢得整个人都不正常的演员而已。
也是现在不记得一切的岁岁根本不记得的人。
只是电光火石间,岁岁脑海片段似的听见焰火猝然升天,人守着时间倒计时,有人欢呼,那是新年到临。
“如果我见不到你,我会很想你的。”
“我说谎了,闻远。”
“不是每个人都像平平无奇的星星,多一颗少一颗都无所谓的。”
“我记着你,我永远都会记得你。”
“就算我死了,就算连灵魂都没了,也会一直一直记得你。”
那是她的声音,无故耳熟却又十分陌生,说的话像是承诺,认真而稚拙。
却如同久违之后,照镜子时看见的自己。
那双眼、那张脸,分明哪里都的岁岁,却叫她第一眼恍惚很久。
岁岁迷茫的眨眨眼睛,这些这冷不防冲到脑海里的对话叫她觉得全身发冷,指尖都在颤。早松开的手机掉在沙发上,黑色屏幕倒映她怔忡像被梦魇住的神色。
岁岁摊开手掌看,掌心横断的纹路清晰,皮肤干净白皙,微微一点红而已。
她有点悲哀,情绪是不讲道理的潮,随分钟走动漫上心尖。
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好像摸过温热粘稠的鲜血,好像触碰过冰冷胶质的皮肤。好像有谁在她眼前死去过。
她好像声竭力嘶挽留过,又好像是她亲手
岁岁却想不出亲手做了什么,无端诡异的直觉根本毫无理由。
忘记一切之后再醒来,岁岁觉得世界都在变的古怪,她眼中的、她梦见的、全部都是她想都想不到的。
只是那句“骗子”混合着闻远眼底的近乎悲凉的嘲弄再次跃然眼前。
岁岁艰难的揉揉脑袋,觉得自己好睡了。
虽然才醒没多久,虽然多睡不太好,虽然好像很糟糕,前途渺茫、连命都衰微,岁岁还记得那块把她拍失忆的板砖。
可是这样再乱想下去,她真的得去看医生,心理疾病那一科的。
岁岁给自己塞好耳塞,窝在软软的沙发上小憩。
扶阳酒店里,闻远看着熄灭的玫瑰花烛,她捻灭烛火的指尖有黑痕。
她捻灭了烛火,指尖被烧灼,有一点熏黑。
“很多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的。”岁岁在笑,眼眸无奈却洒脱,“我愿意的。我很愿意付出代价,不管那是什么,只要眼前的是我想要看见的,我就愿意。”
像被某个词戳中什么,岁岁下意识去摸脸侧的疤痕,只是指腹触摸到的却是无瑕的一寸肌肤,再往很边上挪一挪,才是一块伤疤。
挠破水痘留下的疤痕。
她愣了愣,才又笑,眉梢弯弯,眼底笑意盈盈,跟闻远说“我才不后悔。”
岁岁当然不会后悔。
也许只会后悔遇见她而已。
途中江寒进来试图看看闻远,看他一开始并不看好的活祖宗,可他每次推门,闻远都坐在落地窗前看暴雨。
没有灯光,满屋漆黑,像是汹涌湿冷的深海里。
电闪而过。
江寒才能看见角落里被照亮的闻远,触目惊心一眼,第一次被吓到,后来多看几次竟然就习惯了。
江寒还能寻思,这破雨有什么好看的。
终于忍不住好奇,他问闻远为什么不点灯。他都给闻遥留了打火机。
闻远却说“没什么好看的。”
有没有光,都没什么好看的。这屋里阴仄逼人,才叫闻远如释重负。
她这样的人不能被摊开的光下,至少现在的她不能。
台风侵袭三个昼夜,等到第二天傍晚时信号才恢复一点。
闻远才看见岁岁给她发的消息,她把照片和新闻截图发给了闻远,问“怎么办”
她说“麻烦澄清一下呗”
岁岁还想发“嘤嘤嘤拜托了”,到底是理智及时上线,删掉打了一半的句子。
其实,澄清什么的不急于一时。岁岁觉得大可不必用这样的话来强求闻远。
但还是要澄清的。
岁岁虽然宅得很快乐,但是毕竟自愿宅和被迫宅还有有天壤之别的。何况她的小金库扁的跟一脚踩过的易拉罐一样,岁岁得挣钱才好养活自己。
闻远动作干净利索,直接发微博。她的微博多是工作室打理,她这样冷漠寡淡又十分无趣的人,理所当然没什么分享日常的兴趣。
十天半个月自己都不见的登上一回。
然后众人看到一向除了电影就是推广的闻远微博号发了一条动态。
闻远把照片截图保存,圈出了黑色卫衣的人,画了个箭头标明是我。
就很直白。
网络一度卡爆。
柳央截图发给岁岁看闻远的澄清解释时,岁岁一度被卡得上不了微博,加载中的圈转啊转,网速慢的连信号刚恢复的扶阳都赶不上。
柳央“被盗号了”
岁岁“”
不光柳央不信,爆卡的微博众人没一个信的,于是闻远被盗号成了就扶阳台风后又一热搜。
有人叫闻远工作室出来辟谣。
工作室能说什么。
几十分钟后,工作室声明是本人,不存在盗号这个说法。
好了,柳央信了。
岁岁又收到柳央截图,不禁自得“我都说了,你不信。”
在闻远澄清之前,谁都不信,甚至还有人劝造谣者留德,说她们闻闻宝贝人在扶阳,勿cue勿扰谢谢。
粉群潜伏在岁岁身边的郝媛媛也很惊诧,惊诧的被粉群头头敲。
郝媛媛哪里知道什么情况。
岁岁得了清白,去跟闻远道谢。
闻远却说“抱歉。”
其实闻远什么都没做错。她只是半夜隔着千里,来见岁岁一眼而已。
岁岁说“不怪你的,这件事情不能怪你。”
而且岁岁虽然网上被人问候的惨了点,但是她没看,心大的玩手机,连窗帘都不开,偶尔听见有人喊话,就塞上耳机听歌或者看电影。
可以说仍尔东西南北风,她自在逍遥,甚至还在这两天里胖了两斤。
岁岁说“没工作,很轻松啊”
如果话题就此止住的话,未免显得闻远过于工具人。岁岁于是决定倔强的把话题续下去。
岁岁表达自己的关心“你那边怎么样了”
闻远看了眼她漆黑昏暗的环境,重新点了蜡烛,粉玫瑰的花烛燃着跳跃的光,浅淡的光晕柔和,屋里忽然静谧。
她拍了照片给岁岁看。
窗外还是黑天,连绵的阴雨和浓似的云,这么一点光竟然温馨,只是岁岁不光看见了异常显眼的花烛,还看见了照片里窗户倒影的闻远。
她执着手机拍照,垂着的眼,极尽淡漠,看着烛火动,样子却认真的细致,有种落拓的温柔。
岁岁觉得闻远真好看,可这话又不能当她的面夸,转而哈哈笑话这花烛真少女心。
闻远“江寒给的。”
岁岁说“很好看哦。”
她们没聊几句。话题实在难找。
楼下几个人因为扰民被民警警告了。
柳央再见岁岁的时候,她全部头发扎成马尾,额前碎发束的干净,穿着粉色的睡衣长裙,赤脚踩在木地板上给柳央开门。
茶几上琳琅满目的零食,是她准备今天继续吃的。
岁岁他们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楼梯口有垃圾箱,虽然屋里乱,但好歹乱的干净。
她想出门走走了就去丢垃圾,提溜着塑料袋,整个人一个大写的轻松惬意。
何况这样的岁岁一点都不季岁岁。有人溜进楼里,看她踢踏着拖鞋,素面朝天一张脸,光滑的像颗卤蛋,竟然真的恍惚一下觉得只是人有相似。
柳央还以为会看到狼狈、眼眶红肿的岁岁,扑面而来的岁岁真是乐观的清新脱俗。
只是,好像胖在了脸上。那张瘦削苍白的面孔圆了点,腮肉了起来。
柳央看着她一时哑口,好不容易轻松的脸色忽然又严肃起来“你胖了多少斤”
“嗯”岁岁似乎一下被问懵,她怎么会知道是这个问题,思索的眨眨眼,“没有吧”
她低头看,只能看见自己的拖鞋和脚,伸手摸了摸肚子又掐了掐腰,“胖了吗”
好像是有一点点肉。但是这么一点点算胖
柳央“”
说好的,艺人的自觉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太会排雷,但是明天入v,感觉今天评论内容有点争执,就尝试一下排雷吧。
排雷剧情很扯,极其扯,而且不现实,非说灵异奇幻,倒也沾点边。
欢迎猜测剧情,猜对了给个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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