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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西域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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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被点名的王莽吓得腿都软了“姑、姑娘,亲戚乱认不得”

    “我等与姑娘非亲非故。”阮陶恭恭敬敬的说道,“我这位表兄弟乃是上京人士,从未踏足过上郡。我也是今年才来上郡城的,亦从未见过姑娘。”

    阮陶话虽这么说,但是还是忍不住多看了身边的王莽一眼。

    他记得之前静水寺的和尚们便说过,王莽与柳兆的关系还不错。

    他那时知道柳兆是蛇妖吗

    又或者说,王莽从前何时来的上郡为何要来上郡与柳兆交好是因为觉得这人活了那么久而好奇吗

    如今这姑娘为何又认识他

    阮陶知道自己与王莽长得有几分相似,所有人都这么说,所以姑娘见到的人既然不可能是阮陶自己,那便只能是王莽了。

    阮陶眉心微蹙,但是此时容不得他细想其中的关联。

    “从未见过”

    只见姑娘的脖子一歪。

    “咔”一声。

    头断了。

    她依旧直挺挺的站着,双手接住了自己从脖子上落下来的脑袋,脑袋上的步摇发出清脆的声响。

    下一秒,她的手将自己的脑袋到了阮陶等人的面前,那颗破碎的脑袋上的花冠歪了,它斜瞪着眼,咧着嘴发出尖锐的笑声“你骗了我哈哈哈哈哈你骗了我”

    下一秒,直立的身躯脖子上的断口处开始疯狂的涌出黑色的蛊毒虫

    蛊毒虫似水般从她脖子上腐肉的断口处涌出来,四周的走尸们也随之开始咆哮

    “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身躯抱在脖子上的那颗脑袋开始疯狂的笑,声音十分的尖锐刺耳。

    恐怖的尖笑声回荡在无人的山谷中,混着风听起来又像是在哭。

    昏暗幽绿的尸蜡烛光下,这座山神庙瞬间成为了真正的炼狱

    “妈、妈妈呀”眼前这惊悚的一幕,让王莽恨不得自己直接晕过去。

    杜子美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巨君兄此时可不是叫娘的时候”

    眼见这蛊毒虫朝着他们似水般朝着他们涌过来,阮陶手中佛尘一挥

    幽绿色的狐火在他们与蛊毒虫面前竖起了一道屏障,试图朝他们爬过来的蛊毒虫被狐火烧得“啪啪”作响,整个山神庙中弥漫起了一股烧焦的肉香。

    烧焦的肉香伴随着尸蜡燃烧滴落的味道,让阮陶也忍不住反胃。

    怀里的昏睡的小狐狸是自由金尊玉贵养大的,行走坐卧之处都用香薰熏了一次又一次,他自然更加受不了这味道。

    于是虽说他还没又十分清醒,但是四根爪子也开始无意识的乱蹬

    阮陶蹙眉,转身问身后的的二人道“有香袋儿、香饼之类的东西吗”

    “怎么你准备以此讨好这位姑奶奶,让她放过我们”杜子美说着,结下了腰间的荷包,递给了阮陶。

    阮陶将荷包塞进怀里,怀里的小狐狸果然安分了不少。

    间蛊毒虫对面前几人无用,这鬼娘子的脖子里的虫也不再往外漫了,只剩下淡黄色的尸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

    那被捧在手中的脑袋歪了歪,看着阮陶露出了探究的表情“七尾狐不你是半妖那小郎君是你的崽子”

    扶苏他的崽子

    阮陶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不是,在下也并非半妖。不过因为偶然的缘分,与山中的胡嫦前辈结了妖缘。”

    上郡不大,山中精怪也就那么多,像胡嫦、柳兆这般修为的精怪更是屈指可数。

    这姑娘既然已经在人间逗留了多年,又是依山而居应当是听过胡嫦前辈的名讳的,这般说出来也不过是为了让她有点儿顾忌。

    自己毕竟是胡嫦的结缘人,那只狐狸近千年的修为,加上前不久还一并将柳兆的修为吞噬了,如今在上郡应当是没人敢惹的。

    他已经修成了七条尾巴,待贺老太太今世寿终正寝后,他在人间的羁绊也算是结束了,到时候天道将功德一折算,他在回山中清修百年,这九条尾巴自然也该修齐了。

    那时候,便是胡嫦修成正果之时。

    这鬼凶有凶的好处,越凶的鬼越狡诈,也就是越聪明。

    他们能够听得懂人话,能够分析利弊。

    比起她身后的那群只知道靠着本能伤人的走尸,她至少还能让人谈上一谈。

    “胡嫦”那姑娘歪着脑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我今日,在月老庙见到他了,所以那些夭桃是他给你的”

    阮陶点了点头“实在是个误会,原是觉得夭桃漂亮,便让胡嫦前辈给我准备了些,不料竟然惊扰了姑娘。”

    “我还以为”那颗脑袋上腐烂了一半的眼皮微微向下垂了垂,像是有些失望。

    见这姑娘还算理智,并且认识胡嫦,阮陶一行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若这姑娘当真不顾其他,非要他们的姓名,今日他们几个估计都得死在这里。

    上郡七夕佳节后,一朝长公子、当朝王相齐齐死在了一处破旧的山神庙,这要是传回朝廷,估计得是一件流传千古的惊天大案

    好在,这姑娘虽说身上怨气重,凶得可怕,也并非全然不将道理。

    片刻,她再次抬眼,用那破铜钟般的嗓音说道“你怀里那个既然不是你的崽子,便是你男人了”

    嗯

    王莽与杜子美齐齐看向阮陶,阮陶连忙否认道“不、不是我们是兄弟是好友”

    “哦”

    闻言,那姑娘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将自己的脑袋放回到了脖子上。

    一瞬间,她的容貌恢复成了娇俏玲珑的模样,除却苍白的肤色与血红的唇,其余与寻常姑娘别无二样。

    她一颗脑袋圆溜溜的,上面的步摇簪花漂亮极了

    她看着阮陶,嘴角勾起一抹笑,少女的声音宛若清风拂过的银铃“兄弟朋友你会为你的兄弟准备夭桃”

    “嘻嘻嘻嘻嘻嘻”婴灵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只见那个孩子也不再是之前破破烂烂的模样了,此时的他浑身青白,眼圈发黑,正趴在梁上咧着血盆大嘴冲着他们笑。

    但就算是这样,杜子美与王莽抬头的一瞬间也忍不住吓了一个哆嗦

    “呵、这孩子真是淘气可爱。”杜子美冲着面前的姑娘讨好的笑了笑。

    他们都能看出来,这姑娘现在对他们没什么杀意,生怕自己一个神色不对再次激怒对方。

    毕竟厉鬼这种东西,谁又说得清呢

    “我是见你们两个男子在鬼柳下撒夭桃,又见四周并无女子,才以为那桃花是送给我的。”姑娘迈着穿着红色绣花鞋的脚,脚步轻快的朝着摆着神像是供桌前去。

    “只因你身上有妖气,我只当你是他请来的帮手,以为他也心悦于我,所以才急着同他拜堂成亲,不曾想这夭桃竟然是你们撒着玩儿的。你说你们两个大男人七夕撒桃花玩儿,图什么”

    那纤纤玉指朝着两根尸蜡的火焰上轻轻一点,幽绿色的火焰再次恢复成了暖黄色,四周的走尸也逐渐向两边靠拢,并排站着。

    姑娘又飘飘的扭了回来,她一张脸贴的阮陶无比近,白森森的眼白、乌漆漆的眼珠不带一丝神采,使之看上去像是一个纸扎的人“他说他喜欢男子该不会就是你吧”

    王莽与杜子美的眼神瞬间集中在了阮陶身上,两人的眼神中都带着犀利的审视。

    “不不不”阮陶连连否认,“他、他这是让我带着他练习呢”

    “练习”

    姑娘围着庙中间跳了两下,一张圆桌,四把椅子出现在了几人眼前,姑娘引着几人坐了下来。

    这便是打算放他们一码了。

    估计一是顾忌着胡嫦、二便是那这一切确实只是一个误会。

    也是阮陶自己大意了,没想到了那夭桃竟然能引出这等大凶之物。

    “是我们不对,使姑娘误会了。”阮陶赶紧将话插过去,随后又问道,“姑娘方才所说的骗了您,又是从何说起呢”

    一听这话,那姑娘的脸瞬间又变得狰狞了起来。

    梁上的孩子也从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

    “你”她伸手指向了王莽,又转了个方向指向了阮陶,“又或者是你。”

    她的脑袋在脖子上瞬间旋转了三百六十度,看上让人心惊。

    在座三人忍不住接着紧张了起来,阮陶伸手护住了怀里的小狐狸。

    “我记不清了”她再次恢复了苍白的模样,“我死了太久了,每天要见许多人和事,时不时要吃一些人,很多东西我都记不清了。”

    “我知道自己身上的怨气越来越重,也正是因为如此,我记死后的事情记得不清楚。”姑娘的神色有些怅然,紧接着又开始咬牙切齿起来,“但是但是活着的那些痛、那些恨都一寸寸可在了我的骨子里,可在了我没一寸腐败的肌肤上”

    姑娘歪了歪头,双眼因充血变得通红,她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阮陶“是你还是他又或只是长着这样一张脸的人,带了一个和尚来,说要让我解脱”

    “和尚”阮陶与杜子美齐声问道。

    又是和尚

    “可是一个西域的和尚”杜子美问道。

    怎么还与和尚有关联,是他们碰巧遇到了,还是说

    “是不是西域的和尚我不知道。”姑娘歪着头说道,“我只知道他生得高鼻深目的,还有一双绿色的眼睛,脸上胡子特别多,但却是卷曲的。”

    这可不就是西域人的长相

    杜子美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什么害怕也顾不得了,这几个月卓灵阁一直在追查当初古贺两家事情遗留下来之事。

    柳兆与一个西域的商人来往密切,但最终朝廷查到那个商人的身份事假的,那是个早就已经死去了的人,是有人一直在用假身份与柳兆来往。

    究竟是何人才会一直用假身份与一条蛇妖来往多年

    刑部、大理寺都派人在查这事儿,查到后头因事关蛇妖,又将卓灵阁拉了进来。

    但是刑部与大理寺那群对卓灵阁的态度一直不算好,因此三方合作起来并不是那么的顺畅,案子查到现在也没查出个眉目来。

    到是前些日子盼阳村炼尸一事,他与季珍兄一同前去,本想着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没想到竟然还牵扯进来了一个西域的和尚

    一个西域的和尚跑到他们大秦来教他们大秦百姓炼尸此为何意

    回去他便将这事儿上报给了长公子,如今遇上了这么个鬼姑娘,开口又是一个西域的和尚

    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说是冲着长公子来的

    杜子美看向了阮陶怀里安安静静的小狐狸,心里直打鼓。

    “你们都知道什么和尚”王莽一脸懵。

    姑娘转头瞬间直勾勾的盯着她,通红的双眼像是即将滴血,让王莽瞬间想起了自己在恐怖片中看到的那些残忍的女鬼姐姐们。

    他被吓得一个哆嗦,然后瞬间闭了嘴。

    他安慰着自己,还好面前这个姐姐与恐怖片里的那群姐姐不同,看样子十分讲道理,没有要拉滥杀无辜的意思。

    他默默的拉住了身边阮陶的衣袖,给自己壮胆。

    “他二人骗了你什么”阮陶小心翼翼的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姑娘突然大笑起来

    一时间庙内阴风大作,吹得供桌上的烛火明明灭灭。

    她尖声笑着,四周的走尸却呜呜的哭了起来,梁上的趴着的婴灵也开始嚎啕大哭。

    婴灵的哭声与女尸的笑声在回荡在整个山头,旷野上的风似乎也变得刺骨了不少。

    伴随着庙内的动静,阮陶怀里的小狐狸的也挣扎了两下。

    索性,在梁上的婴灵嚎啕大哭着朝着姑娘扑过来之时,她将孩子抱在了怀里开始温柔的哄了起来。

    婴灵在母亲的轻哄下恢复了平静,庙内的动静也瞬间平静了下来。

    “这、这姑娘情绪也太不稳定了。”王莽压低了声音在阮陶耳边吐槽道。

    阮陶轻轻碰了他一下,示意他暂时别说话。

    厉鬼便是如此,怨气深重、嗜血嗜杀,这姑娘已经算是十分冷静的了。

    带到怀中的婴灵彻底冷静下来后,姑娘才开口说道“我其实有两个孩子是龙凤胎”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吊吊的,听起来像是随时要被吹散在风里似的。

    “那个和尚来带走了我的闺女他说说可以让她解脱,让她像个正常的姑娘一样在阳光下生活、在阳光下长大。”

    说着,她那双充血的、没有任何神采的眼睛里流出了一滴血泪。

    血沿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颊滴落在了面前的木桌上。

    “哒”的一声,在黑夜里听得格外分明。

    “我想着我闺女若当真能够想正常孩子那般长大,正常去轮回转世,有我这么一个母亲对她不好。”姑娘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却又不是寻常的哭泣声,到像是唱戏的吊嗓子的声音,在夜里听得人心头发慌。

    “我便对那和尚说,若我闺女当真能想普通孩子那边正常长大,便将她送给一户无儿无女的好人家养着,每年八月中秋带她回来看看我即可我只求她平安为人”

    说着,她的神色再次变得狰狞起来“可是可是那和尚将我闺女带走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搜遍了整个上郡竟然都寻不到他的气息,也寻不到我闺女他去哪儿了我定然要将他找出来抽骨挖髓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你还有你”姑娘的脖子“咔咔”的向前伸着,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阮陶与王莽二人,“你们最好没有骗我,否则纵然是胡嫦的结缘人,我也照杀不误”

    说罢,她又将脖子缩了回去,恢复了方才凄凄切切吊嗓子般的声音“你们若是知道我姑娘下落,记得烧纸告诉我我寻她寻得好苦啊”

    姑娘开始“呜呜”的抽噎起来,正所谓鬼哭狼嚎,不过如此。

    阮陶垂下了眼帘,又是婴灵

    当时,柳兆便试图用古小姐的身体炼制阴胎,如今竟然直接丢了一个阴胎

    他们是在搜集这些阴胎吗可是搜集这么多小鬼在作甚阮陶百思不得其解。

    正所谓小鬼难缠,小鬼虽说厉害,但却实在不好管教。

    纵然是那些修邪魔外道的术士,一般要炼制小鬼一两个足以,怎么这群人看样子要得还不少

    阮陶微微蹙眉。

    他再抬头看面前的姑娘,觉得这姑娘实在是太缺心眼了,不由得说道“姑娘你你年纪轻轻便做了母亲,这些事许是不懂。这自己的孩子,怎么能随意交给陌生人呢”

    闻言,姑娘的幽幽的哭声一顿。

    杜子美忙朝阮陶使眼色,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这季珍兄说话怎么不看看场合

    面前这玩意儿是他能随便数落的吗

    之后,他有些紧张的盯着面前顿住了的姑娘,生怕对方再像刚才那般将脑袋折断了抱在怀里,脖子里漫出一对黑色的虫子

    王莽也拽了拽阮陶的衣袖,长公子现在还昏迷着,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若是被伤到了得及时医治才是

    他们现在应该是想办法脱身离开,而不是再这里教一个女鬼怎么做母亲

    阮陶也以为自己不慎惹怒了对方,正准备道歉,谁料下一秒那姑娘并没有生气,而是哭得更加大声了

    那哭声可谓是地动山摇四周飞禽吓跑了一片

    庙内四周的走尸也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山神庙内在半夜哭丧,虽说也差不多就对了。

    “哎姑娘不是”阮陶有些手足无措

    若这姑娘突然发狂还好说,但只是这样哭,让面前这三个大男人都瞬间手足无措,他们谁都没有哄姑娘的经验。

    “是在下狂悖了。”阮陶连忙说道,“还望姑娘不要往心里去。”

    “是呀是呀你看这孩子白白胖胖的养得多好,一看姑娘就是个好母亲”王莽连忙地夸赞道。

    果然,每个母亲都是喜欢别人夸赞自己的孩子的。

    王莽这话一出,姑娘瞬间不哭了。

    刹那间四周再次寂静一片,可谓是收放自如。

    “我并不是自愿当母亲的。”姑娘幽幽的说道。

    接着,她看向了供桌上残缺的神像道“你们知道这座庙供的是哪个神吗”

    阮陶几人连忙说自己见识短,不曾听过。

    “这座庙供得根本不是什么神,而是我。”姑娘轻笑了一声,“因我死后怨气太重,十分不甘心,时常出来作祟,所以他们在这里给我建了座庙将我当神仙供着,以为这样我便能放过他们呵笑话”

    她如同白纸般的脸上爬满了从眼眶中流出来的血痕,此时她整张脸像是一个烧坏了的、浇满了红蜡的白色面具,看起来分外的狰狞。

    阮陶叹了口气“可是你闺女已经死了,你想一想她怎么可能再死而复生呢”

    “她不是死了”姑娘吊着嗓子幽幽的回答道,“她是还没来得及出生,但她已经足月了,如果那时将她从我腹中抛出来,她是可以长大的”

    阮陶一愣,还真又是阴胎

    “你是术士吗”姑娘突然看向阮陶问道,“你可有法子”

    说着,她将怀中的孩子朝着阮陶举起来,想要递给阮陶。

    这姑娘还真缺心眼,已经丢了一个孩子了,如今又将孩子朝着陌生人手上送。

    不过,母亲爱子之心值得人怜惜。

    阮陶摇了摇头“阮某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还望姑娘见谅。”

    “让他能去轮回转世也好啊”姑娘回答。

    阮陶犹豫了一秒,随后从姑娘手中将孩子接了过来。

    小孩儿鼻子眼睛长得很漂亮,只是苍白的肤色、漆黑的眼圈,让人看着有些毛骨悚然,但抱在怀里很乖,也不认生。

    可以想象,这孩子如果是正常被生下来了定然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孩子,过年时节穿上红色的小袄抱出去,定然惹得路人羡慕。

    阮陶伸手逗了逗他,婴灵欢快的笑出了声,随后阮陶掰开了婴灵的嘴,哄道“让叔叔看看,有没有吃过人”

    “咬过,但没吃过”姑娘回答道,随后一脸期待的看着阮陶,“你看行吗”

    阮陶点了点头,将怀中的孩子还给了姑娘“它身上怨气太重,又伤过人,让我一人超度它自然是不行的。不过若有胡嫦前辈的相助自然没问题,但他现在不知去何处睡觉去了。”

    “这样吧”阮陶起身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纸人递给了姑娘,说道,“那日你遇到了胡嫦前辈,或者我遇到了他,咱们用这么纸人怜惜,到时候便为令郎超度如何”

    姑娘接过纸人,十分感激的道了声谢。

    随后,阮陶用脚轻轻碰了碰身边的两个人,杜子美与王莽会意也跟着站了起来。

    阮陶护着怀里的小狐狸,笑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这天色也这么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再见”

    “这便急着走吗”姑娘抱着孩子起身,头上的步摇钗环清脆作响,“不再坐坐我还忘了给你们倒茶了。”

    “不必费事不必费事”三人连连摆手。

    阮陶说道“你看今天是你的喜宴,咱们一直在这儿待着也不合适。那个新郎”

    阮陶指了指被遗忘在角落的纸新郎“那是用上好的纸做的,你要是喜欢,我回头再多做几个给你送过来。”

    “咱们今日就不叨扰了”

    “对对对姑娘你洞房花烛呢咱们几个在这儿算什么事儿”

    三人一边说,脚步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庙门口挪。

    眼见着都已经走到门口了,那姑娘冷不防的来了句“你们确定就这么走吗可是你怀里的那位郎君中了我的是尸毒,若是不解明日便死了。”

    门口的三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姑娘抱着孩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紧接着就看着他们三人十分不情愿的挪了回来,坐回到了桌前。

    阮陶将怀里布偶大小的小狐狸掏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上在。

    姑娘看着狐狸软趴趴的模样,随后冲着阮陶笑道“哎你二人哪个在上头,哪个在下面”

    阮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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