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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冉愣怔地看着面前迷人的脸庞,手搭在易斯谦的肩上。
在知道他确实是特意为她赶来的时候,她的内心里涌出点点小雀跃。这点雀跃体现在她越发明亮的双眼里。
安冉怯怯地别过眼,连语音里都缠上甜软的意味,“什么机会”
见易斯谦没反应,她又说“几秒内,你要是还不说,你就可以走了。”
易斯谦的唇风扫过她的脸颊,“我让人在顶楼开了房间,你跟我过去,我就告诉你。”
低哑的嗓音字字钻入安冉的心底,令她感觉酥酥麻麻的。
安冉努努嘴,不太乐意,“你刚刚就是这么骗我开门的。同样的路数,用两次就不新鲜了。”
易斯谦神情略欠,将她抵在门口,是一种亲密相贴的姿势,“那你是希望你的同事们回来,都看到有一个男人在你们房间里吗”
安冉算了算时间,感觉逛街的同事们差不多是要回来了。
“我要跟团长和同事说一声,免得他们找不到我。”
易斯谦贴着她的脸说,“不用了,我让人和你们团长说过了。”
安冉实在找不出其它理由,安静地靠在门板上,承受着他滚烫的鼻息,勉强点点头,“那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她从易斯谦身上下来,挪到床边,随手挑拣了几件衣服。
易斯谦注意到安冉的脚步虚浮,想起她刚才的脸色特别苍白,唇瓣仿佛失了血色,远没有平时那般红润,整个人如同焉了一样。
“等你同事回来,我再让人过来拿。”易斯谦看出是怎么回事,皱了下眉,将她手里的衣物都重新拿出来,一把将人抱起。
易斯谦将安冉一路抱到顶楼的套房里,见到她额上细密的虚汗,声音低柔得生怕惊扰到她一样。
“我已经让人去买止痛药了,你再等等。”
安冉摇摇头,小声说“舞团里一向有备用药品,但是我平时不喜欢吃药,偶尔有点不适,也只需要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
易斯谦点头,打电话让助理找厨师去煲粥。
他把安冉放到意式手工沙发上,去洗漱间拿了条热毛巾出来。
易斯谦帮她擦拭着虚汗,手指落在她的小腹处,“是这里不舒服吗”
他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裙帮她按摩,指法轻柔,指腹落到每个穴位处都很适当。
安冉感觉坠痛感消失了一些。她虚得厉害,轻轻垂下眼,往他怀里缩去。
她感觉到他的衣服上泛着潮气。
不知道是被外面突来的雨水打湿的,还是因为她的汗水。
安冉有些不好意思,抬起眼皮,纤密浓长的眼睫扑扇着,“我已经舒服多了,你先去洗澡把衣服换下来吧。”
易斯谦并没有将被沾湿的衣服放在心上,毛巾顺着他的手势,来到安冉的脖颈处。
安冉的手指感受到他衬衣上的湿度,担忧地想,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她也会心疼的。
安冉抓住他要解开她扣子的手,仿佛还在和他闹脾气,不满地说“你要是不听我的,我今晚就不和你说话了。”
易斯谦见到她认真的表情,指尖调转了方向,揉过她细软的头发,“这次先听你。”
易斯谦拿着毛巾来到洗漱间,将衬衣脱下。
毛巾和衬衣上都带有独特的馨香,是属于安冉的气息。
他竟然有些舍不得丢开了。
就像当时舍不得丢开她一样。
自从他大哥因车祸离世,母亲发疯抑郁而亡后,易斯谦独来独往,没有牵挂,认为自己永远都会是孑然一身。
他不欠别人,安冉曾给予他的帮助,他一直耿耿于怀,觉得她当年多管闲事,想方设法将当年的恩情还了。
可还到什么程度我才算两清他自己恐怕都说不清。
他会默默关注着安冉,在她被秦可欣带去易家跳舞时,他能看到年幼的小姑娘坐在石阶上发呆,第一时间觉察到她的不开心。在她对自己产生怀疑时,他会匿名送去水晶灯表示鼓励。
即便在出国后,易斯谦也会在多年的时间里,一直在默默地关注她,看着长大后的她,逐渐在舞台散发出属于她的光彩。
在她遇上危险的时候,他也会挺身而出,让自己不留遗憾。他也没刻意和她强调他做过的那些事,尽量减少同她的牵扯。
收到她和易承泽婚礼邀请函时,他爽快地应下。可到了婚礼场地之前,他无论如何都不想送出祝福,不想去婚礼现场,只拉了林哲远到他那处年久的修车厂叙旧。
他逐渐地意识到,真让他再也不见她,他其实是不愿意的。她因为药物作用,不是很清醒时,他内心也并不想让她放开,顺其自然地和她有了关系。
他想让她永远都留在身边,让她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人。
连日来,烦闷无解的症状似乎找到了缘由。
认清内心后,他也会坦然面对。
易斯谦打开淋浴器,哗哗的水流冲刷而下,将他浸没在激流之中。
助理在易斯谦的授意下,特意请来了厨师,为安冉煲了松茸鸡肉粥。
安冉坐在餐桌边,慢慢品尝。她的胃里有了热量,整个人仿佛都被注入更多活力。
等易斯谦穿上浴袍走出去时,她的精力恢复了七八成。
安冉抬起头来,见他发梢处的水珠好像没有完全被擦干净,顺着男人侧脸线条滑落至性感的喉结处。
她看着他拿起水杯,喉结滚动时,她的目光悄悄地随着他的动作移动,藏着几许期待。
安冉始终没等到她想要的答案,将汤勺轻轻地放下,局促不安地站起来,想要离开。
易斯谦将她抱到柔软的大床上,关上灯,一双大长腿轻轻松松就压制了她想要起来的动作。
安冉嘟囔道“我该说的都说过了,机会也给过你了。反正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见不得你将来会有喜欢别人的可能。你考虑过后,要是发现你还是需要一个大度的太太,大可以跟我说清楚。”
易斯谦单手支在枕上,散漫的语调漫开,润过的嗓音里带着点哑音,“你一点都不介意吗”
安冉背过身去,声音虽小,却也能清晰地落入他的耳里,“我我还输得起。”
“冉冉。”易斯谦从她身后将人搂住,轻唤了她一声,声音里捎着莫名的愉悦,“不会有人能取代你。”
许是存心的,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边,她稍稍转头,唇就能碰到他的手指。
安冉轻抿了唇,仿佛有无数头小鹿在乱撞,心跳加速到他是能直接感受到的。
她该庆幸灯光是黑的,让他看不清她红透了的脸。
“你怎么可以这样”安冉找不到话接,下意识地摸了把脸,娇气地埋怨,头发上的水都沾我脸上了。”
易斯谦的脸颊紧紧贴着她的,将水也沾到她的脸上,与她耳鬓厮磨,仿佛要让她把自己刻在骨子里,“我说过,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安冉心颤得厉害,身子转了回来,蹭了蹭他的脸颊,默默阖上眼。
易斯谦的手臂顺势将她捞到怀里。
安冉枕着他宽阔的肩膀,感受到他的手落在她的肚子上,给予她热量,悄悄弯起唇角。
真舒服啊。
两天以后,演出如期进行。当天的苏黎世飘起细雪,细腻的白雪覆盖在中世纪风格的剧院上,将周围的大街小巷都包裹成通话般的世界。
云芭这次的一些巡演剧目是根据国内传统戏曲改编,在风格上代表了焕然一新的东方芭蕾艺术,成功赋予了其特有的期待值。身为云芭欧洲巡演的首站,剧院门口站满了来自中外的记者,闪光灯不歇。
易斯谦开车将安冉送到剧院,牵着她的手,将她送到剧院后台的入口。在归队前,安冉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双手背在身后,歪头对易斯谦说“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易斯谦上前两步,身形笔直矜贵。
他低下头来,在她的唇上轻啄,“乖,现在满意了吗”
安冉翘了翘唇角。
她没说满意与否,却忽然踮起脚尖,主动贴上了他的唇,双手缠住他的脖颈。
易斯谦稳住身形,揽住安冉的细腰,与她拥吻在一起,缠绵悱恻。
周围开朗奔放的西方观众之间,出现了起起落落的欢呼声,用几种不同的外文喊着有关“浪漫”的表达。
这一幕被相机记录下来,当成了巡演前的掠影,登上当地的各类媒体,也送入了另一个人的眼里。
易承泽刚从苏黎世的国际机场出来,穿着精心挑选过的西装,坐在贵宾休息室里,等待接送车的到来。
他的小助理坐在他身边,抱着笔记本电脑,面对一大堆未处理完的事项,急得焦头烂额,“易总,郑氏的少董曾有心要找你一起合作,你真的愿意拒绝他的请求吗”
易承泽倒是很有骨气地撂话,“不用考虑了。”
“可是,你父亲是被易三少爷送进去的,没了郑氏的帮助,你该怎么为你父亲报仇,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你忘了你的母亲是如何以泪洗面的吗”
易承泽双指揉过眉心,轻叹了一声,“这一切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和我父亲,我还是能看明白这点的,可惜父亲没看明白。易家对我不薄,爷爷这些年也确实对我寄予厚望。虽然我的能力比不上三叔,但我不会狼心狗肺到投奔外人。”
“易总,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易承泽摇头“不了,郑氏这些年在背地里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还牵扯到好几宗跨洋大案,随时都有可能翻船。我和他们要是绑在同一条船上,可能受人牵制的人就是我了。就算我要寻找外援,我也要堂堂正正地和三叔较劲。”
易承泽拒绝了助理的提议,偶然的抬头间,瞥见电子显示屏上面滚动的组图。
显示屏播放了有关芭蕾演出的消息,组图是记者在苏黎世剧院外捕捉的一些掠影,其中一对情侣拥吻的背影图太过惹眼,他多看了几眼。
易承泽感觉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很像安冉,尤其是她被风打乱的茶色微卷发。发丝中点缀着雪花,显得她纯净无暇。
至于和她拥吻的男人,他看不清面容,只能估摸出对方身形颀长,轮廓完美。
易承泽感觉应该是自己想多了,甩了甩头,询问助理,“云芭的演出表和门票都拿到了吗”
助理为难地说“贵宾票太过紧缺,我们临时买不到。”
易承泽前段时间忙着处理易斯明的事,等空下来重新关注安冉的动态时,她又出国巡演了。
而他来得匆忙,连门票都买不到。
易承泽烦得靠在椅背上。
不管怎么样,都要把冉冉先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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