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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野一路往这边走着,眸中含笑,看起来比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容易接近些,直到走到秦默彦身畔。
”路少。”
“路少。”
“路少”
剧组同事们都跟路西野很熟,见他来了便纷纷笑着打招呼。
路西野含笑点头,在秦默彦身侧落了座。
他的气质高贵,动作优雅,偏偏坐下来的时候又带了些随性般微微向前倾身,离秦默彦更近了些,是不自觉的自然与亲密。
这个慈善晚宴已经举办了许多年,包括上一世也是,秦默彦也曾受邀参加过。
不过路西野却极少亲自过来,主要还是年底太忙,他的各色活动又特别多,所以大多是派人将竞品送过来,或者直接捐款。
一般情况下,路西野送来的竞品也都十分有格调,价值不菲,外加慈善晚宴的性质,往往会被拍到十分惊人的价位。
以前,秦默彦也试着出过价,但往往止步于最后一步。
那时候的心情是很复杂的,虽然秦家落魄,但如果真的想要的话,也不是要不起,可是往往最后他都会却步不前。
雨后森林般清新的气息绕在鼻尖,秦默彦含着笑抬眸,很轻声地问“你怎么来了”
在此之前,路西野一直没确定能不能过来,因为今天医药界有一项很重要的活动,需要他亲自出席,而那个活动在郊区的一个大型会场里,从那边赶过来也需要不少时间。
秦默彦看了眼时间,按这个速度的话,路西野应该是参加完活动,立刻就赶了过来才对。
“想你就来了。”路西野似笑非笑地看秦默彦,语气中带着亲密,还有着清浅的逗弄。
秦默彦偏头笑了笑,伸手在桌下悄悄拉了拉他的指尖,被路西野勾住手指,再想收回去却不能。
“路少,”电影预热还不错,导演心情大好,笑着开路西野玩笑,“刚才我们还问过小秦,说你今天不会过来,您这突然又过来了,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这是不欢迎我”路西野漫不经心地往椅背上靠了靠,笑着问道。
“那倒不敢,”方文峰接上导演的话,跟着起哄,“作为小秦的娘家人,我们只是合理怀疑,您这是不是给我们小秦来了个突然袭击”
“哦”路西野笑着挑眉,继而意味不明地看向秦默彦,语气谦逊又低调“那秦少觉得呢”
“是是是,”文安和秦默彦坐在一起,闻言忙悄悄戳了戳他的后腰“快说是。”
她的视线凝在秦默彦侧颊上,抬眸间冷不丁对上路西野似笑非笑的眼睛,那双眼睛正漫不经心地扫在他戳在秦默彦后腰的手指上,文安蓦地一惊,忙停了动作,像是自己这只手就好保不住一般,偷偷缩回去,放进了暗影里。
秦默彦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路西野把问题抛回去“那你是吗”
台上的表演结束了,灯光亮起,掌声如雷。
路西野俯身在秦默彦耳畔不知道说了什么,秦默彦抿了抿唇,又没忍住笑了起来,明亮的灯光下,那笑容虽含蓄但又难掩绚烂。
不知道谁的闪光灯亮了一下,打在秦默彦眼睛上,路西野没抬头,只微微抬手,将手掌遮在了秦默彦眼前。
明知这一刻有无数镜头对准了他们,但两个人却都没有介意。
他们举止落落大方,亲密无间,站在光底下,不介意任何人看到他们的幸福。
慈善晚宴才进行到一半,网上就已经盖起了高楼。
好配好配好配,卧槽,好配,麻麻求你们结婚,立刻马上
让让,让让,都让开,我民政局亲自过来了
路少到底说了什么能让秦少笑的这么甜
路少在面对大众时仅有的几次温柔,都和秦少有关啊,原来那么疏离又骄傲的一个人,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啊,慕了。
不是哥哥冷,哥哥只是对你冷。
哈哈哈哈,绝了。
卧槽,卧槽帮忙挡闪光灯这个动作简直苏爆了,路少的手也太优越了吧,手控福利啊,舔屏。
你看到的只是挡闪光灯,我却怀疑手掌后面
啊啊啊啊啊,咬咬耳朵什么的毫不违和。
楼上s石锤了。
大家有没有觉得,秦少长开一点后更加好看了,简直绝色,怪不得路少满眼宠溺。
觉得了觉得了,秦少这一笑简直了,隔着屏幕我哈喇子都哗啦啦往下掉,虽然不现实,但是退出娱乐圈真的是太可惜了,想天天都能看到。
台上的舞蹈蹁跹,女舞者用折扇掩住半边容颜,一点点往下露出精致眉眼,舞台上灯光变幻,似乎所有的光线全都集中在了那一点,衬的台下更见昏暗。
下件竞品是路西野捐赠的一副油画,就在舞蹈开始前,主持人刚刚通过大屏幕向观众展示过。
此刻,大部分人都有些神思不属,要么把目光集中在台上女舞者身上,要么在等着即将开始的竞拍。
晚宴已经接近尾声,不少人换了座位,去找熟人叙旧。
秦默彦见方文峰不在,而其他人也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便悄悄靠近路西野,在他耳畔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没吃晚饭就过来了”
桌上有酒水饮品,还有不少小菜,但路西野来前大家已经用过一点,侍应生来来往往,添的也多是酒水,毕竟这样的场合,谁也不是真正过来吃饭的。
“晚点散了再吃。”路西野侧眸看他,他本想说自己并不饿,但秦默彦已经很认真地对他说话。
他离他很近,语气和呼吸都是很温软的。
“我让侍应生拿份牛排过来。”秦默彦轻声说,又说,“胃病很疼的。”
路西野平时的活动非常多,如果错过饭点,他一般不会再在活动中进餐,这次本也应该一样。
但秦默彦这样说,他便忍不住看他片刻,随即很轻地点了点头“好。”
又忍不住拿手贴了贴秦默彦的胃部“你之前吃过了吗”
“吃过了。”秦默彦笑着点头。
秦默彦胃不好,但回秦家后,顾青蓉对他照顾的很细致,他已经很久没再犯过胃病了。
平时出门,他自己也很注意,不管多少,都会吃一点东西先垫一垫,不会让自己饿着肚子。
两人正说着话,侍应生擎着托盘走了过来。
他弯腰将秦默彦面前只剩了浅浅一层酒液的酒杯收掉,重又换上了新酒。
“麻烦您,”秦默彦含笑抬眸,“帮我送一份牛排和一碗热汤过来。”
“好的,先生。”服务生恭敬地答道,不过片刻,便有人将食物送了食过来。
牛排的香气随着热气蒸腾起来时,台上的表演也已接近尾声,在秦默彦含笑的眸光中,路西野握住刀叉
后来回忆起来,这一段时光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个动作也像是被无限放慢拉长般,本该往下的餐刀被横在路西野眼前,而同一时间,他的另一只手悄悄握紧了秦默彦的手。
秦默彦几乎没反应过来,当他略带茫然地往后转头时,只来得及看到一道闪着寒意的白光以极快的速度刺向路西野的后颈。
那一刻,巨大的恐惧与绝望像是长着巨大羽翼的恶魔一般,彻底将他的世界笼住了,不能透进一丝光亮来。
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幸福果然是跟他无缘的东西。
只是这一次他与路西野的位置互换了,要失去的人,要孤苦一生熬下去的人,换成他了。
在这些念头纷纷杂杂地涌入脑海的同时,秦默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动了起来。
身后的座椅被带倒,他干脆利落得一脚将黄氲佰踹飞了出去
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被他脸上的冷漠与阴狠震惊到了。
时隔许久之后,秦默彦再次露出了他的爪牙。
似乎所有的恐惧与恨意都随着那一脚踹了出去,秦默彦听到了自己骨骼发出的卡卡声以及黄氲佰胸骨断裂的声音,黄氲佰的惨叫声响在他的耳畔,他却像毫无知觉般,一个箭步跨上去,一脚踩住了对方的咽喉。
惨叫声停止了,因为窒息而发出的格格声以及颈骨被挤压的声音挤入耳膜,现场不少人反应过来,发出了惊叫声,秦默彦抿着唇脚下刚要继续用力,就被人重重地抱进了怀里。
“没事了,宝贝,没事了,”路西野一遍遍抚着他的后背,声音带着一点沙哑与焦灼,“把脚拿下来,乖,你乖。”
秦默彦怔了好久,才慢慢抬起头来,他眼睛里含了很薄的一层泪,眸子像是染了水的黑宝石一般,只是又深又冷。
“路西野。”半晌后他终于回过神来,慢慢放松了脚下的力度,会场的保安立刻抢上前去,将黄氲佰拖了出去,同时,楼下的警笛声也响了起来。
秦默彦颤抖得厉害,慢慢将脸埋进路西野肩颈处,不过片刻,隔着衬衣,路西野感觉到了潮湿的热意。
“没事了,乖,”路西野将他抱得很紧,他的手掌一遍遍抚过秦默彦的后背,吻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耳侧,不停地安抚他,“你很棒,你表现的很棒,乖。”
剧组同事和主办方也都围了过来,但一时没人发声。
路西野的声音,路西野的体温,路西野的气息还有路西野的亲吻,每一样对秦默彦来说都是救赎,他紧紧抱着他,一颗心终于定了下来,也是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差点杀了黄氲佰。
所有的声音重新回到了他的耳朵里,世界再次活了过来。
“对不起,路少,秦少。”主办方负责人立刻上前道歉。
同时,警方的人也已经过来,要求相关人员跟着去一趟警局。
在路上秦默彦才知道,黄氲佰不仅胸骨断了,颈骨损伤眼中,最重要的是,他的脸彻底毁了。
路西野从餐刀倒影上看到身后黄氲佰的同时,便按住了秦默彦的手,是因为当时无论是呼救还是做别的都已经来不及,唯有趁对方不觉是给出致命一击才有机会反转局势。
而之后,趁黄氲佰靠近的一瞬间,他也如计划的一般,立刻侧身一躲并立刻握刀后挥。
路西野的网球打得很好,尤其擅长反拍抽球,常年的网球运动让他的手速以及手部力量都十分强悍。
黄氲佰一刀刺下去,不仅没碰到路西野丝毫,自己脸上反而被对方手中的餐刀划上了一道长长的伤疤。
那道伤疤从他的左侧脸颊开始,斜斜向上,划伤了他的右眼。
秦默彦一脚踢过去的时候,他正惨叫着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从警局出来时,秦默彦忍不住地后怕,因为从警方那边的部分口供得知,原来黄氲佰最恨的其实一直都是路西野。
之前,是路西野将他彻底捶进了地底下,让他被娱乐圈封杀,之后,他没有底线地到处攀到的关系,也因为对方对路西野的畏惧,而最终不了了之。
他早就恨不得路西野死了。
只是因为路西野身边大部分时候都跟着不止一个人,他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所以才会把秦默彦当做第一目标。
灯光从车窗外星星点点地照在秦默彦的面颊上,他的脸上泛出一股沉寂的冷白来。
“路西野,”他轻声说,“我以后什么事儿都不瞒你了。”
如果他早一点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告诉路西野的话,那么路西野那边多少也会有点防备。
如果今天
他不敢想象。
路西野侧眸看他。
窗外的灯光偶尔投进他深邃的眸子中,那双眸中的神情是意味不明的。
“真的吗”他问,声音轻而淡。
不仅仅秦默彦后怕,路西野也会后怕,在得知黄氲佰曾找过秦默寻的时候,明知道秦默彦没事,他背后还是瞬间冒出了薄薄一层冷汗。
“嗯,我保证。”秦默彦立刻点头,他的嘴唇抿了抿,片刻后又说,“我当时只是不想让你太担心而已。”
路西野看他片刻,倾身将他抱进了怀里。
“你知道吗秦默彦,”他的声音很低,沉沉地敲在他耳膜上,“我比你更害怕,更害怕会失去你。”
这一晚,秦默彦没有回家。
他心底被恐惧与后怕击穿的孔洞,在路西野的亲吻,拥抱,体温还有无比强势的占有中慢慢弥合。
热气氤氲的浴室里,秦默彦主动缠上路西野的脖颈,在漫天倾洒的雨雾中,被路西野抵在了墙壁上。
“秦默彦,”他问,声音低哑,“你确定自己好了吗”
这一次秦默彦没有任何的犹豫,他颤声说“好了。”
“我好了。”他强调说。
路西野垂眸看他片刻,浓密的睫毛上水珠像雨线般低落,砸在秦默彦雪白的面颊上,他倾身吻下去,你呢喃道“你还欠我一个姿势。”
秦默彦怔了片刻,心底蓦地变得又热又烫,他记起来了。
那一次,路西野向他要的奖励,是三个姿势一个主动。
往事如潮水般在眼前闪过,那次两个姿势后他就承受不住地向路西野求饶,而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跌宕起伏起来。
可现在,岁月仿佛再次流转回去,他们之间断开的那根弦,终于再次续了起来。
“我还你,”秦默彦喘息着说,“很多很多。”
后半句话带了很明显的颤音,因为路西野环在他腰间的手蓦地使了力,将他重重地摁进了怀里。
“那我能要一个主动的姿势吗”他问,咬住了他的嘴唇。
浴室里的热气将秦默彦彻底包围,让他连视线都变得模糊,他分不清那热气从何而来,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几乎能被那份狂热融化。
秦默彦咬着嘴唇,任雾气在眼前轻轻摆动,幻化成一切不定型的东西。
热气蒸腾的浴室里空气愈见稀薄,他连喘息都觉得艰难起来。
而世界则变成了浩瀚海洋,波澜起伏,他被人紧紧护在怀里,安全感那么庞大,无边无际。
在深而暖的吻中,他的世界终于变得明亮,这一刻,秦默彦的心获得了渴盼已久自由。
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快乐。
他不再被上一世,被江莹或被任何东西所困,也不再因为上一世所错失的爱,所遭受的苦难而遗憾委屈或者意难平。
现在的他,再不是那个独自站在阴暗角落孤军奋战的秦默彦,而是被人呵护珍惜,给了两辈子全部爱意的秦默彦。
是彻彻底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爱人和事业都陪伴在自己身畔的秦默彦。
是站在阳光下,有枝可栖,即便暴风雨来临亦有所遮蔽的秦默彦。
在急促的呼吸与氤氲的水雾中,幸福如期而至。
迷蒙中,秦默彦的双手被路西野紧紧握住,十指紧扣着拉到头顶,他的嗓音低哑难抑,情谷欠与爱意都汹涌如潮。
“秦默彦,”他叫他的名字,“才刚刚开始而已。”
幸福,才刚刚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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