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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怀其实一直在邱香的咖啡店里。
同样在店里的, 还有他团队里头,三傻中的两傻岑峦青和王向文。
安澄去了新街口相亲对象见面,所以就没有过来。
邱香和她姐姐开的这家咖啡厅, 每周四都会歇业一天,用来做仪器的清洁和维护。今天正好是周四, 贺怀就干脆把整个店都借了过来。和老二、老三一块布置求婚现场。
刚才文棉给贺怀打电话的时候, 他们正热火朝天地布置着。各种东西乱窜,堪比大型盗窃现场。
但在贺怀接上电话的那一刻,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按了暂停键。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生怕被今天的女主人公察觉到。
千算万算,万万没有算到
小猫团团看着一个气球飘来荡去的,大概是觉得有趣。一双大眼睛跟着气球滴溜溜地转了几圈之后,突然就扑了过去。
在爪子刚刚碰到的那一刻, 房里传来“砰”一声巨响。
没错, 气球炸了。
懵懵懂懂的小猫咪,原地呆了足足好几秒,突然和兔子似的,三两下就窜到了柜子的最上头。
然后只留下一撮白毛团子, 不停地抖抖抖。
邱香“卧槽”
然后蹬着椅子,费力地往柜子上爬。想着把小团子给接下来。
结果跑的太匆忙,也不知道又碰到了哪一个, “啪”一声又给炸了。
现场的两小傻、贺怀,还有抱着猫的邱香,外加一只猫, 简直五脸懵逼。
现在,贺怀看看又被挂断的电话,再看看这满地的狼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冷静稳住, 大喜的日子,不能伤了和气。
他默默在心里告诫自己。
岑峦青战战兢兢,问“老大,现在是怎么个说法嫂子是不是看见老幺撤回的消息了啊”
王向文“肯定看见了,不然不能生这么大气。”
邱香
贺怀默默收了手机,说“现场还是按原计划布置,我去找她一趟。到时候直接把人接过来。差不多拖三个小时,你们三个小时之内能布置好吧”
老二和老三连忙食中指并到一处,并腿行礼“没问题,老大你放心去吧后方交给我们仨,保证全都弄好”
邱香也“一会鹿小小就过来了,我们四个人呢,肯定没问题。你赶紧过去哄人吧。这才最要紧。”
贺怀点点头,说“保持联络。”
然后抓了车钥匙,急匆匆地往外走。
文棉气鼓鼓的,自己一个人在小卧室生闷气。
妈妈在客厅里看电视。阵阵的笑声从门外传来,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音效。大概又在看什么搞笑综艺。
手机被她放进包里没一会儿,就又被她给拿了出来。
刚才还特别有毅力的男人,像是知道她把手机静音了一样,竟然连个消息都没再发过来。
顿时觉得更气了。
又委屈又气
“我挂掉电话,你就不会发文字吗我又没把你删掉”
“为什么连一句解释的消息都不发”
不止贺怀没有消息,就连群里的几个人也像是死了一样。
屏幕上,还停留着刚才荒唐的对话。
女孩生气地戳在男人的头像,越戳越委屈,最后眼睛一眨,吧嗒吧嗒地掉起眼泪来。
她知道贺怀之所以骗她,肯定是事出有因。也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是有一点无理取闹。
师哥从来不会做对她不好的事
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想到贺怀竟然用这么敷衍的方式来骗她,把她当成傻子一样,她就满腹的委屈。
家里的门,就是这个时候开的。
再然后,电视的声音忽然被调小了。妈妈的声音从门缝边上传进来“小怀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来找棉棉啊,这丫头也不和我说一声。”
“不好意思倪姨,我是突然决定过来的。棉棉不知道。没打扰到你吧”
“你这孩子,瞎客气什么呢。阿姨就喜欢热闹,你随便过来打扰。”
“棉棉在卧室呢我进去看看。”
文棉脸色微微一变,连忙吸吸鼻子,把眼角的泪擦干净。
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卧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又关上,她都没来得及说一句生气的话,男人就三两步走到了床头上。
“怎么还哭起来了”
然后,从床头柜抽了直接擦在她脸上“被我气的啊”
文棉小屁股往里挪了挪,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低着脑袋,默默抹眼泪。
“要你管”
声音从微微沙哑的喉咙里挤出来,带着浓浓的鼻音。连控诉都变成了撒娇一样。
贺怀干脆半跪到床上,顺着她往床上挤了挤,说“我是你男人,我不管谁管,嗯”
女孩吸吸鼻子,继续垂着脑袋不理他。
贺怀就单膝跪在她面前,动作温柔地抚在她的长发,耐心地解释“哥真不是故意骗你。都是事出有因。这个原因,现在还不能和你说。等今天下午保证让你知道。别哭了,再哭眼都肿了。”
这一次文棉没把他推开,但眼泪啪嗒一下又掉了下来,委委屈屈地控诉“你以前也常骗我”
贺怀顿时哑然。
他以前确实打着对小丫头好、事事不让她操心的名义,骗了她不少回。
“棉棉啊,你听哥说”贺怀说。
讲到一半,被小姑娘软软的声音叫住“师哥”
他连忙把所有的话都咽了进去“你说。”
“你是不是都已经习惯骗我了”
贺怀
这帽子可扣大了。
“没有。不可能。我也不敢。”
否认三连。
结果,被小姑娘突然一推,整个人“咚”一声仰倒,直直地磕到了床头。
贺怀
嘶。
有点疼。
文棉也惊到了。她没想到自己大力的一推,能把贺怀给推倒。足足在原地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当即也顾不上生气了,忙趴到男人旁边,摸着他的脑袋检查。
“师哥。碰到哪了,疼不疼”
女孩本就哭的眼睛红红的,这会表情又惊又急。
贺怀莫名想到刚才被气球炸到,窝在角落里抖抖抖的小白团子。
他握上女孩的到处乱摸的小手,缓缓落到唇边,吻在她的手指尖,说“没事,就是碰了一下,没那么娇气。别怕。”
然后,摊开胳膊,问她“让哥抱抱”
文棉迟疑过几秒,然后小心翼翼地趴到了他的胸口。
一双有力的胳膊,就环上她的腰,把她整个圈进了怀里。
“真的没关系吗让我摸摸”文棉窝在他怀里,小声地说。
贺怀摸着她的头发轻笑“真没事。心疼我呢老婆。”
文棉偷偷把脸往他衣服里又埋了埋,闷闷的声音从衣料里传出来“我才没有”
最近贺怀好像很喜欢叫她老婆。
这个称呼每一次从男人口中说出来,都让她心跳的特别快。
“贺怀”
“嗯”
“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骗我了我会生气。我刚刚真的很难过。”她说。
贺怀抱着她往胸口一托,就把小姑娘给托到了面前。
四目相对。
女孩还带着水汽的眸子,定定地朝他望着。
贺怀没忍住,下颌一扬,就吻在了她的小鼻尖上。
“哥和你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回。以后哥什么都和你说。”
文棉被他亲的有一点不好意思,黏黏糊糊地勾上他的脖颈,把脑袋埋进他肩窝,软着声音说“好。”
贺怀总算把人给哄好了。
又在“未来岳母”家蹭了顿午饭,之后就开车载着人,一路去了邱香的咖啡厅。
“你先过去,邱香她们都在里边等着呢。”贺怀说。
然后把她放到了咖啡厅的门口,自己去停车了。
文棉慢吞吞地走上青石阶,看见大门的把手上挂着一个醒目的牌子。
牌子上写着家有喜事,今日暂不开业。
再往四周看看,发现所有的窗户都挂上了一层厚厚的窗帘。
“在搞什么”她小声嘀咕着,把门推开。
房间里响起叮铃铃一声清脆的响。
里面,一片星星点点的光。
这才发现,咖啡厅的窗帘是深蓝色的,上面剪了许多镂空的小星星。
午后的光自镂空之中照进来,映在满屋的玫瑰花瓣。斑驳的光影里,蹲坐着一只等身的雪狐。
通体白色的大狐狸,身上穿着闲散的卫衣,嘴上正咬着一颗雪茄。
一只毛茸茸的手酷酷地插进兜里,另一只手上则拖着一个红红的小盒子。
这只大狐狸,文棉太熟悉了。
就是仿照着她微博上的画,完完整整还原出来的。就连狐狸身上的衣服,也都是照着她的画定制的。
雪白的大狐狸被两圈蜡烛环绕着。光照在它身上,每一根绒毛的尖尖上,都镀上了一层或深或浅的金。
文棉就算再怎么迟钝也猜出来了,这是一个求婚现场
难怪刚刚贺怀会把她放到门口,让她一个人进来。
也难怪今天一群人都在骗她。
她朝那狐狸走近了,目光落在那只敞开的小盒子上。也不知是碰到了什么开关,音乐就响了起来。
气氛刚刚好,景色也刚刚好。
除了
刚刚还成静止状态的大白狐狸,突然动了起来
文棉
当即吓的往后一跳。
“等下”
闷闷的男声,从玩偶里传出来。
文棉
里面竟然是有人的
“大嫂对不起”玩偶说着,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笨拙地抬腿。看样子,是想从火烛上跨过去。
文棉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惊的呆住。
直到地上的烛火,马上就要烧到大白狐狸腿上的毛,才回过神来。
她连忙上前把人拦住“你,那个,请你等一下我把蜡烛移走先。你这样跨的话,很容易被烧掉的。”
玩偶保持跨越的动作一僵“不行啊大嫂现场被破坏掉,老大要鲨了我的”
文棉“可是,你已经破坏了啊”
这只最大的玩偶突然跑掉,才是对现场最大的破坏吧
王向文“但是,这个戒指我哪敢给啊老大马上就要过来了,要是看见你从我这拿了戒指,不得弄死我啊我要吓吐了大嫂你放过我求求了”
说着,就要原地给她跪下。
文棉“那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设计”
王向文“本来是要老大自己穿这个玩偶服的,他不是过去哄你,不是他不是过去接你了么,就来不及穿了但是,这个玩偶是老大好不容易定制的,总不能不用,他们就出馊主意,把我给蹲这儿了。”
两人正对着话,后台传来隐隐的说话声。
“你可终于过来了,老三那个怂唧唧的,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什么意思”
“自己看,东西拿好。”
玩偶里的王向文显然也听见了这对话声,吓得又是一抖。
文棉和大狐狸,一人、一玩偶齐齐朝着后厨的方向望去。
就看见身高腿长的人,正迈着闲闲的步子过来,手里捧着一束粉雪山。
男人过来之后,先是往那玩偶脑袋顶上一拍“这么点事都办不成,婚礼你别来了。”
大白狐狸捂着脑袋卖惨“我看嫂子要拿戒指,我害怕啊这不是喧宾夺主么我”
贺怀抬腿就要往大狐狸身上踹“你就不能躲一下就几分钟的事,都拖不住。”
王向文连忙捂住自己白绒绒的腿“别别别,老大踹我是小事,留下脚印就不好了。大嫂可喜欢这狐狸皮呢。”
贺怀这才堪堪收回自己这条大长腿“得了吧,你嫂子喜欢的是狐狸皮吗你嫂子喜欢的是我。给我站好,戒指托好。”
大狐狸立马把胖乎乎的爪子往额头上一打“yes sir”
然后,又摆好刚才的ose,把戒指给托到了手上。兢兢业业扮演一座莫得生命的雕塑。
贺怀“我音乐呢”
话音落下,柔美钢琴曲就响了起来。
同时,墙壁错落的小灯也刷得照亮,粉色的气球摆成大大的心形,里面是一幅油画。
在泸沽湖的岸边上。夕阳未落。
格桑花开了满地,候鸟成群。
穿了粉色小裙子的姑娘,被高高的男人牵着,正踮着脚尖,触在他的唇瓣。
油画最边角的位置,提着一排竖字夕阳,黄昏,孤雁与你共南归。
不是文棉的作品,却取了她的名字。是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文棉小姐。”
正在文棉欣赏墙上作品的时候,对面的人忽然开了口。
她忙回过身来,才发觉贺怀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正微微仰了头看她。
“师哥”她轻声回应。
“给你画的画,喜欢吗”他问。
文棉点头“喜欢师哥画的很好。我很喜欢。”
“那,师哥现在回来了。你愿不愿意嫁给他”
贺怀说着,把手里的玫瑰花束往她身前递了递。
粉雪山。
代表宠爱、宣誓与初恋。
是贺怀眼里,单纯干净的她。
女孩伸了手,把花束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然后抿着嘴唇,轻轻地笑了。
“好啊。”她说。
贺怀就起身拿了戒指,牵过她的手,仔仔细细地套上。
而后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指肚在她小小的手指上来回地摩挲。
“戴了我的戒指,以后可就是我的人了。”他说。
“好啊。”她回答。
“接下来,是不是可以亲你了。”
文棉下意识地往狐狸玩偶那边看。被男人单手箍着,微微转了方向。
“别管他。”
“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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