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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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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紧迫, 最后早饭自然没有大婚那日宴席那般丰盛,但也让谢白吃了一惊。

    “这也太铺张了些。”

    “有吗”

    谢白点点头“这样不好。”

    “下次不会了。”

    吃完早饭,许玉谣叫人烧了热水让谢白去沐浴, 自己则去找铃铛,问问今早那群人都是哪家府上的主意竟然都打到她公主府上来了

    然而她没想到, 不仅有人把主意打在了自己身上,竟然还敢违背自己的话。

    “草民拜见公主殿下, 殿下千岁”

    许玉谣打断了他的话, 直接问“铃铛,你是怎么做事的”

    “回殿下, 奴婢不过是一介贱奴, ”铃铛垂着眼皮道, “贱奴传的话, 这位公子不听,奴婢也没辙。”

    “贱奴他说的”许玉谣指着一旁的张公子问铃铛。

    铃铛默不作声。

    许玉谣对这位张公子还有印象, 毕竟昨天就是他的举动给自己提了醒, 意识到了不对劲。

    昨日这位张公子的表现,就差把他的意图写在脸上了。

    想到这, 许玉谣更烦躁了“铃铛, 本宫叫你说的话, 你可都说了”

    “奴婢一字不落, 该说的都说了。”怕许玉谣不信,铃铛又把自己说的话一字不改地复述了一遍。

    “你, 过来”许玉谣点着门外一个侍卫道。

    侍卫走进来,低着头“殿下有何吩咐”

    许玉谣没说话,只是从侍卫腰间抽出了他的佩刀,直接冲着还傻站在那里, 做着白日梦的张公子挥去。

    饶是张公子再迟钝,也终于信了铃铛说的,再不走公主就要砍人了

    “当本宫的话是耳旁风是吗”许玉谣一刀砍在他背上,顿时血顺着后背流了下来。

    “殿下饶命啊”一边喊着,张公子一边朝外逃窜。

    然而背部传来的钝痛,叫张公子逃跑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本宫最近给你们脸了是不是”许玉谣现在简直要气疯了。

    自己的一忍再忍,换来的是什么是一个随便什么人,都敢打她的主意,还敢跑来她公主府,把她的警告都当做耳旁风

    早知道就不该听太子妃的劝说自古以来,从没有什么真心是靠委曲求全换来的

    眼见着就要被许玉谣追上再补一刀,张公子却实在是跑不动了,只能下意识闭上了眼,等待下一刀劈下来。

    “玉谣”

    身后传来一声急呼,张公子下意识回头,只见一个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却又完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的女人,正提着裙摆急切地跑过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谢白沐浴出来,听说许玉谣来了前院,就准备过来找她。

    没想到,刚走到前院,就看到许玉谣拿着侍卫的刀,追着一个人要砍。

    “你怎么过来了”看到谢白过来,许玉谣下意识不想她看到这边,直接把手里的刀扔在地上,迎着她走过去。

    跑近之后,谢白才发现,那人背上已经在流血了,想必是许玉谣已经砍过一刀了“这大清早怎么动起刀了”

    “没什么。”许玉谣没有跟她说昨天的事,此时也不想她知道,自己家里人竟然还有那样的肮脏心思,“铃铛,把人轰出去”

    “是,殿下。”铃铛招呼上两个侍卫,就要把人往外赶。

    张公子见自己保住了一条小命,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忍着后背的痛跟着离开。

    “若是没什么,你怎么会出手伤人呢”

    之前许玉谣虽然总是喊着要把人拖出去砍了,可最后却还是保持着理智做事。谢白想今天她竟然会直接拔刀伤人,定是比之前在随州时遇到的事,更叫人气愤的。

    “是他竟敢无视本宫说的话。”许玉谣避重就轻,“本宫身为大启公主,在自家府上说的话竟然都不听,可见此人心中无我许氏皇族,罪该万死”

    知道许玉谣没有说实话,或者说是有所隐瞒,谢白也不打算拆穿她。毕竟谢白知道,只有许玉谣不想说,自己定然是没办法从她嘴里问出来的。

    “那玉谣此时可还生气”

    “不气了。”许玉谣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刀砍得深不深,不过一刀砍过去,她确实气消了一些。看到谢白的时候,剩下的那点气性也都消散了。

    “既是不气了,不如我们先回屋里”

    许玉谣跟着她进了房间,看着她还在滴水的头发“怎么不擦干就出来了”

    “如今天热,无妨的。”谢白看了一眼,发现头发竟然又开始滴水了。明明出来之前擦过的。

    “铃铛,叫人拿条布巾过来。”

    很快有丫鬟送来了布巾,许玉谣接过来,起身站到谢白身后,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头发包进布巾内,温柔地擦着。

    “方才来的那人是谁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虽然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但谢白还是打算试试问点边角信息。

    “没谁。”

    见许玉谣连人都不想说,谢白知道,那人应该也是自己认识的。

    既然是自己认识的,也就说明那人应当也是哪家的公子其实看衣服也多少能看出些。这京中会有哪家的公子,一大早会跑来公主府,还把许玉谣惹恼了呢

    想了一圈,谢白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得找个机会,问问府上的下人们。

    不等谢白找到机会跟府上下人们打听消息,那边登门拜访的人就已经带着消息来了。

    “谣儿,听说你今天伤了张尚书家的儿子,可有此事”太子妃从外面急匆匆进来,开口就问。

    许玉谣本想拦,却压根没来得及,看看一旁的谢白,有些心虚地说“三嫂这是说得哪里的话。”

    “三嫂知道,你在生我跟你三哥的气,你三哥让我攒这相”说到一半,太子妃才意识到,这话似乎并不能当着谢白的面讲,只好说,“小侯爷,我跟谣儿有些话要讲,能否请”

    谢白起身“我去后院看看那只鹦鹉。”

    等谢白走了,太子妃才又说“我知道,攒这相看公子的宴席叫你很生气,可你也不能出手伤人啊再怎么说,他爹也是个尚书,是个正正经经的三品大员啊”

    “三品又如何我还是公主呢”提起这事许玉谣气就不打一处来,“本宫说的话,一个三品官儿家里的公子都敢不听了,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本宫这个公主、有没有我许氏皇族”

    “什么不听你的话”

    “他不是都叫人去三嫂你那里告状了吗怎么,他没说本宫今日都说了什么吗”

    如果是他有错在先,告状的人是肯定不会提的。太子妃只能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铃铛,你进来。”许玉谣冲门口喊。

    铃铛很快进来。

    “你跟三嫂说说,今早都是怎么一回事。”

    铃铛便把今天早上公主府来了一堆公子、公主赶人、有人赖着不走的事全说了。

    太子妃听完,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评价。

    沉默片刻,太子妃只能挤出一句“便是如此,你也不能真的拿刀砍人啊。”

    “若是我不砍人,以后还有人把我这个公主当回事吗”许玉谣冷笑,“如今一个三品大员家的公子,都敢跑到我公主府作威作福了,这样下去,若是相爷府上有人想娶本宫做妾,本宫还不得上赶着感恩戴德了”

    这件事其实可大可小,然而被许玉谣这么一说,就严重了起来。

    太子妃也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胆子这么大,连许玉谣的话都敢违背,还赖在公主府不走。或许是因为自己劝许玉谣忍忍,才让他们误会了许玉谣脾气变好了

    昨天的事,许玉谣怒气肯定还没消散,那孩子这会儿跑到她眼皮子底下给她添堵就被砍了砍那么一刀,看来也是许玉谣手下留情了。

    虽然这么想着,但太子妃话却不能这么说。

    “谣儿,或许他只是一时任性,并非你想得那么严重。”

    “任性三品大员的儿子已经可以在本宫面前任性了吗谁给他的底气任性本宫还得包容着他的任性吗那下一步他是不是要跑到父皇那边,让父皇也包容着他的任性”

    见许玉谣铁了心不想原谅,太子妃也没了辙。

    这事追根究底还是他们惹出来的明知道许玉谣发现后一定会发火,可还是把局攒了起来。只是一开始,太子妃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干出直接跑到公主府这种事。

    毕竟之前许玉谣在外的名声不太好,按理说不会有人有这个胆量的啊许玉谣只是忍了短短几天而已,他们就已经不怕了吗

    还是说,利益当前,也顾不上怕了

    “谣儿,这事我回去想过了,确实是我跟你三哥做的不对。”话是这么说,然而直到今天有人跑到太子府上说许玉谣砍了人之前,太子的态度依旧是“我没错”,“但伤人这件事,还是该”

    “什么该不该的三嫂倒也不必给三哥说好话,我还不了解他”许玉谣冷笑两声,“若是三哥真觉得自己错了,那就去给那个什么三品大员的儿子道歉去本宫没错,想叫本宫道歉做梦去吧”

    来之前,太子妃就做好了劝不动的心理准备,此时也不打算继续当这个“坏人”劝下去了,只能起身告辞。

    “铃铛,送客。”

    看着许玉谣生分起来的样子,太子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被生分一点对待,心里就不是滋味了,那许玉谣在得知她的家人都想拆散她跟心上人的时候,心里又会好受到哪里去呢

    想到这,太子妃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的陪嫁丫鬟听到,问“殿下,可是公主”

    太子妃点点头。

    丫鬟有些担忧“那太子那里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太子妃闭上眼,靠在马车的椅背上。

    她累了。

    送走太子妃,许玉谣叫来铃铛“去书房,备笔墨纸砚”

    “喏。”虽然铃铛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去了。

    等估摸着铃铛备好了东西,许玉谣这才起身,从前院会客厅离开。

    去书房的路上,却刚好碰到在连廊教鹦鹉念诗的谢白。

    “太子妃殿下走了”

    许玉谣这会儿也不想去纠正称呼的问题了,以前她觉得这样称呼太生分,明明都是一家人;如今,许玉谣似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皇家喜欢区别于普通人家,用这些生分的称呼。

    在皇家,面子、利益亦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总有一天会排在亲情前面的。

    “走了。”

    “方才我见铃铛去了书房”

    “恩,我要写点东西。”面对谢白,许玉谣语气缓和了许多,“或许要有一段时间不能陪你了。”

    “玉谣要写什么我不能看吗”

    其实也不是不能看,反正刚刚太子妃来时说的那句话,谢白听见了,心里大概也猜到了一些。

    犹豫了片刻,许玉谣说“若是你不嫌无趣的话。”

    听了太子妃那句说了半截的话,谢白从中确实咂摸出点事情来。

    所以看到许玉谣写的内容时,谢白心里只剩下一个词荒唐。

    这句荒唐既是对这几日攒的相亲宴,也是对着她自己。

    自己现在不过是靠着许玉谣的维护,才能在犯下欺君之罪后苟活,却还连累许玉谣遭受这些烦心事。而在这些烦心事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谢白不过一介俗人,玉谣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值得吗”心里想着,谢白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何谓值得”许玉谣放下笔,转过头来看着她。

    “若没有我,殿下便不会再为这等事而烦忧了。”

    “殿下”许玉谣眉头一皱早知道就不让她跟进来了,她这是又开始自责了吗

    谢白这次没有被她转移掉话题“若是一份喜欢带来的是无休止的烦扰,或许就应该抛弃这份喜欢了”

    “你想丢掉我”许玉谣这会儿只觉得胸口闷得疼。

    当初自己说了那么多好听的话,如今却是一件都没能做到。

    “不,是你该”

    “这话你也忍心说得”许玉谣打断了她,“我对你是和心意,你不是已经明了了吗”

    明了是一回事,可看着许玉谣深陷烦扰走不出来,谢白对于这份“明了”,心里又动摇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看谢白不说话,许玉谣看了眼自己写的内容,自嘲地大笑几声,唰唰几下,把纸撕得粉碎。

    “我知道了。”许玉谣起身,径直离开了书房。

    以为自己惹怒了她,谢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自嘲地笑笑,呢喃道“你在难过什么呢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的吗”

    然而直到夜幕降临,谢白也没有等到许玉谣回府。

    铃铛也不在,大概是陪着许玉谣回宫了吧。

    谢白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头顶床帐,听着窗外虫鸣,辗转反侧。

    从书房出来,许玉谣叫上铃铛、带上侍卫,直奔太子府而去。

    “殿下此时不在府上。”太子府的门房说。

    “让开”

    门房无奈,只能重复“公主,太子殿下如今真不在府上。”

    “本宫叫你让开”

    想着今天太子的嘱咐,门房也不敢让开“公主,您看小的也是”

    话不想说三遍,许玉谣十分顺手地从身后侍卫那里抽刀出来,虚空划下。

    门房顿时吓得两股战战,虽是让开了门口,却还是说着“太子真的不在”

    许玉谣不理他,直奔太子书房而去。

    “小姑,你来找我玩”许清越看到许玉谣,一边说着就要往这边跑,却被身边的丫鬟拦住了,“少爷,公主今天不是来找您的。”

    许玉谣没有分给自己侄子一点眼神,只是提着刀,怒冲冲去找太子。

    听到许玉谣闯进来,太子没办法,只能从书房迎了出来“谣儿今天怎么过来了也不跟三哥”

    “别装傻”许玉谣微微歪着头,“三哥,我为什么来找你,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看到许玉谣手里的刀,太子心下一凛“谣儿这,这是做什么”

    “怎么三哥看到刀就怕了”许玉谣冷笑,“那三哥觉得,被刀砍一下,是什么感觉”

    “谣儿,你”

    “三哥放心,谣儿怎么会舍得砍三哥呢只可惜,三哥却是比谣儿狠心多了,”许玉谣冷着脸说,“三哥这一刀,可真是差点剜了谣儿的心去”

    “三哥何时剜谣儿的心了三哥如何舍得谣儿可是三哥的心肝儿”

    许玉谣并不打算戳破他的虚伪,继续道“我来呢,是想跟三哥说一声,若是日后再有人得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授意,怀着些见不得人的心思,跑到我公主府打些奇怪的主意,可不是背后挨一刀那么简单了。若是我府上再去些奇怪的人,去一个我杀一个,去两个我自然能杀一双。”

    太子被她语气里的寒意惊到,只能继续装傻道“怎么可能有奇怪的人进去公主府呢是不是侍卫们偷奸摸滑了太不像话了要三哥帮你好好教训教训吗”

    “是嘛。”许玉谣笑笑,“原来是这样吗三哥日理万机,那就不劳烦三哥了,我自己回去教训便是。那今日这话,就请三哥当谣儿没说过吧。”

    “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便去找你三嫂多聊聊,别整日憋在心里,憋坏了三哥会心疼的。”

    “那三哥的心,还真是石头做的呢。”说完,许玉谣提着刀转身就走。

    只留下太子站在原地,明明是夏日,却出尽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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