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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还真的有点心动, 他用眼角余光看着甄妮,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马上梗着脖子说“不走, 凭什么叫我来就来,叫我走就走当我高衙内是什么我不要面子的嘛”
小丫头年纪小, 又天天跟在孙奶奶身边不常出门,不了解衙内两个字代表什么, 在她看来这是孙奶奶家, 自然是孙奶奶最大,甄妮二人就是寄宿的, 天天吃白饭比她们这些丫头还不如, 于是噘着嘴便还想与她分辨几句。
不过被甄妮打断了。
甄妮揪着高衙内的耳朵“你说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与小女孩计较丢人不丢人”
甄妮也没使力, 高衙内叫的震天响, 她忙松开手改掐为揉, 神情上满是担忧“疼的厉害”
疼是当然疼的,就他这肿成包子一般脸, 随便碰一碰都疼的不得了,但衙内高兴呀, 他嘟起嘴“娘子给亲亲就不疼了。”
这段时间娘子对他可好多了,就这么短短几天, 高衙内每天都美的能飞天,一辈子最幸福的日子莫过如此了, 高衙内恨不得明日永远都不要来,区区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哎呀你们真不知羞。”小丫头气得直跺脚, 当她不存在的吗简直辣眼睛。
“我走了。记得去干活。”
小丫头顶着猴屁股一般的脸跑掉了。
可惜高衙内的幸福总是来得太短暂,虽然明天还没有来,但高衙内的爹来了。
高相爷来的一点儿都不低调, 先是二人暴力踹开小院的门,接着呼啦啦一群的兵呀,耗子似的飞速占领了小院,很快,小院便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高衙内和甄妮正好在院内扫地,还以为是韩翰林找来了,吓得傻在当场。
甄妮还没回过神呢,为首的美鬃老头就冲着她旁边的高衙内扑了过去。
这老头儿也奇怪,,明明激动地都用扑的过来了,可真到了高衙内面前却一下子收住了,担忧、愤怒、惊喜、却又力持镇定,种种复杂神色一下子扭曲了他那张还算风韵犹存的老脸,显得滑稽至极。
“爹啊”
好不容易老头儿收住了,高衙内又来了,一声嘶吼,彻底让甄妮放下了心。
高衙内把他那张变形的肿脸特意伸到他爹的面前,声泪俱下。
“爹啊儿子好疼我都被打成这样了,爹你可得帮儿子报仇呀”
甄妮目瞪口呆,原来他在家里竟是这样的吗
跟高衙内在一起的时日也不算短了,甄妮自认为见过他的各种样子,原来还是她太天真。
招式虽傻,胜在好用。
高相爷已经心痛到两眼发黑。
他家的小混球在京城闯了那么多的祸他都没舍得打一下,在这么个小破地方,竟然被打成这样
啊呀,心痛
“御医呢”
嘴上就三个字,心里确是“快快快不是特意带了御医过来御医在哪呢快来看看我的宝贝儿砸有没有事,是不是有我们看不到的内伤”
没一会儿,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还有后面跟着的一个背着大药箱子的小童就被人紧赶慢赶的推上来了。
“王御医,快来看看我儿,可是被贼人打出什么毛病”
花白胡子的王御医忙不迭的围着高衙内左瞧右瞧把脉问诊。
夏侯淳比高相爷慢了一步,这时候也进了院子,刚巧看到老御医给高焕问诊这一幕,再一看老相爷的焦急之色,生怕老相爷急出个好歹来。
身为高衙内的狐朋狗友,夏侯淳一眼就看出高衙内这小子屁事儿没有,就是干嚎,心里不免有点埋怨他太不懂事。
也不看看老相爷年纪多大了,千里迢迢跑这么远也不知身体吃不吃得消,这种时候还这么吓唬老爹,要是真把相爷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于是夏侯淳隐秘的在相爷耳边提示“刚刚我在外头简单问了一下,焕弟在这小院调养了有些时日了,我瞧着焕弟脸上的伤还是新伤,这院子里就一个老太太和两个小丫头住着,再就是焕弟的嗯红颜知己,想来身体没什么大碍,应是不妨事,相爷莫要太过忧心。”
想了想,夏侯淳又加了一句“焕弟也不是个能吃亏的性子。”
就差明着说,你儿子脸上的伤一看就是他自己打的了。
夏侯淳都能一眼看穿的局面身为相爷怎么会看不穿
只听高相爷难掩心痛道“焕儿宁愿把自己打成这样,也要演上这么一出苦肉计,可见当初吃了多大的亏呀”
说着抖抖手“你瞧瞧,你瞧瞧这伤,全在脸上不说,这淤青深深浅浅那得是天天往自己脸上招呼,一处好了一处又开始才能有这样的伤势。”
“我家焕儿最是怕痛。”
“真是真是伤在我儿身上痛在我这个老父亲身上呀。”
“这要是让你婶婶知道了,还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子呢。”
夏侯淳再一看,别说婶婶了,老相爷自己心疼的眼泪都在眼窝窝里,差点流出来。
得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本来还想出去调查一下始末,现在看来也不必调查了,等会儿表弟怎么说怎么算吧。
再说这边的老御医,把望闻问切做了个遍,可怎么看相爷的小公子也不像是有什么大碍的。
身上受了点伤,不算轻也不算特别重,关键是那伤调养了有段日子了,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脸上就更不算重了,只不过看起来吓人,充其量就是有点疼,用药敷一下,明天就能消肿,立马见效,敷上两三天就能调理像是没受过伤一样。
正要起身叫相爷放宽心,就见高衙内冲着他挤眉弄眼一副急得不行的样子。
老御医那是和相爷的老交情了,年轻的时候就开始了,可以说是看着高衙内长大的都不为过。
再加上王御医家的儿子从小就是老气横秋的,孙子更是和儿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人老了吧,就喜欢活泼可爱讨人喜欢的孩子,就是调皮捣蛋也喜欢。
高衙内的性格别人不喜欢,可偏正正对了老御医的性子。
所以要论偏爱那是一点也不比相爷和相爷夫人差多少的。
所以高衙内一发暗号,御医爷爷就接收到了。
孩子没什么事儿,御医爷爷也不担心了,慢悠悠起身,摸着下巴上几撇胡子摇头晃脑的就演上了。
“不好办,不好办啊”
相爷也配合“可是小儿伤势严重”
王御医“外伤好治,内伤难治啊,我观高少爷精神也是极差,怕是精神上的伤更为严重,高少爷应是被人施暴后太过心悸惊惧,染上心症了。”
“相爷你看。”
王御医指指高衙内脸上的伤。
“小公子这伤都是新伤,想必是自己所伤,这种心症的特点就在此,虽少见却不能小瞧,古往今来,染上的人无一不是自残而亡,防不胜防,不仅伤害己身,还常使得家人心力交瘁,身心俱疲。”
“染上心症,药石无医,比之内伤严重万分。”
“我观小公子怕是”
高衙内我踏马差点都要信了。
甄妮我踏马差点都要信了。
高相爷我踏马差点都要信了。
夏侯淳我踏马差点都要信了。
高衙内也是个妙人,不等王御医给他使眼色,立马趴在地上对自己是又锤又打,口气还喊着“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小人的错小人有罪”
院子里的其他人我们踏马差点都要信了。
“是谁是谁干的”高相爷怒吼出声。
高衙内在装疯卖傻没倒出空来告状,甄妮马上跪下来连着给高相爷磕了几个响头“民妇甄氏,求相爷做主。”
高相爷看甄妮的眼神儿有点一言难尽。
想必夏侯淳在路上有提起过她。
不过听说归听说,今日一见
果然又丑又胖。
不过眼下不是棒打鸳鸯的好时候,还是先处理欺负他儿子的恶徒是要紧。
于是高相爷威严的给了甄妮一个字“说。”
甄妮挤了几滴眼泪“民妇乃胡杨州父母官韩知府韩翰林的结发妻子。”
“民妇生于商户之家,家中颇有资产,与韩知府成亲时他家里一贫如洗且还未有功名,也算是门当户对,家里资助我相公各种学习费用自不必说,怕民妇吃苦,另外还准备了丰厚嫁妆供我日后用度。”
“相公苦读多年终于得中,民妇自知出身卑微和相公已然是不合适,相公对外说家中无妻也是正理,民妇也自知不德,多年无所出,对不起相公,近日才知相公有一红颜知己在外多年,且有子嗣,相公与我说纳妹妹为妾,我却觉的不合适,相公唯一的儿子怎么能为庶子故有了合离之心,想把夫人的位置让与妹妹。”
说罢哭的更是伤心“民妇想要一休书,相公未给,民妇初还窃喜,以为相公终是对民妇有请,怎知呜呜呜怎知不肯合离,竟是竟是觊觎民妇手里的嫁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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