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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没有想到程宴洲会这么不正经。
他一张刀削斧刻的面容像是染了几丝倦怠和邪气, 就这样狠狠攫住明舒。
明舒一只手压在办公桌的文件上,整个人没有骨头似任由他作乱。
从门口的视角望过去,女人埋在程宴洲怀里, 露出的侧脸泛起了潋滟,偶尔咬出几声求饶。
一段白皙的小腿挂在办公桌边晃动, 时快时慢。
到紧要关头时,程宴洲故意不给她。
“我让人把行李送到别墅”
男人拿下她咬起的指尖, 不正常的声音一下子溢了出来。明舒摇了摇头。
程宴洲凑近,指腹划过她眼尾沁出的软泪, “你给我,我再给你。”
明舒呼吸都不对了,自己往前靠,叫着说“好”
程宴洲满意了, 要命地折腾起来。
明舒最后被男人抱着坐在办公椅上时, 身子还隐隐发颤。程宴洲帮她弄好裙子,又收拾桌子上摊着的那件西装外套。
明舒趁机扫了眼,耳根又红了。
程宴洲倒是一副随时能把西装外套扔到垃圾桶里的肆意模样,明舒连忙说“别扔这里。”
她骨子里还是不能接受在工作场合这么一顿胡来的事让别人知道。
程宴洲暂时放下外套丢到一边,“好,我一会儿亲自处理。”
边说, 男人边垂眸细细去看怀里小女人娇媚含情的姿态。明舒生怕他又忍不住, 偏头躲开, “我好累。”
程宴洲抱紧她, “那下次你在上面。”
明舒思绪轰的一声炸了, “程宴洲”
男人握住她气得打过来的小拳头,放在唇边捏着,“我们是男女朋友, 这很正常。”
“以后还会是夫妻,老婆。”
明舒听得小心肝一动,差点就要应了。
幸好及时反应过来,才发觉这男人无时不刻不在套牢自己。
她打了个呵欠,“困”
程宴洲看时间不早,刚才两个人的一场运动是挺折腾明舒的。
男人揽过明舒的肩膀,“先歇会儿,我们再回家。”
明舒抬头,不放心地说“今天的事不准让何旭他们”
下秒,明舒吓了一跳,急急住口。
程宴洲也听到了有规律的敲门声,两重一轻,生生让他皱了下眉。
男人稍稍坐正,“进。”
何旭小心地从门口探头,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目光放在背景书架上,“程总,原先公寓里打包的行李已经都送到了。”
他问“不知道明小姐还有没有别的行李要带过去的。”
明舒今天去完万径寺就准备出发去找程宴洲的,为了节约时间,很多行李她都提前了一天装好了,没想到现在反而又便宜了某个男人。
明舒没好气地去看程宴洲,“你一早就想好了。”
程宴洲示意何旭先出去。
随后没什么气势地说“嗯。”
明舒不高兴地推了他两下,程宴洲拉住到眼前,“你那天主动要了我,但又不肯送我,我就想着要是能平安回来,总得先把你这个人给留住。”
明舒轻哼。
程宴洲勾了下唇,认真地看她,“那件事情是你先起的头,你要对我负责。”
明舒不甘心地给自己找理由,“你说好像你没有享受一样。”
程宴洲想了想,小声说“主要还是让你享受。”
明舒知道和今天一场对比起来,他那一晚是真的很顾及自己。
以她为先,任她索取。
明舒“哦。”
程宴洲轻笑,“回家吧,晚上要吃什么”
“鲜虾饭。”
“好。”
程宴洲专门让何旭从大众点评上找了一家口碑和味道都不错的鲜虾饭店,随后带着明舒好好去吃了一顿。
晚上,两个人手牵着手回到别墅时,欢迎他们的是两三声软软的叫唤。
小东西甩甩尾巴凑过来,仰头呆萌地看着程宴洲弯腰给明舒换好棉拖,随后它饶着明舒走了几步,确认以后才把毛茸茸的小脑袋往明舒的脚踝边蹭。
“喵”
明舒拍拍手,抱起小东西,温柔地摸摸它的小肉爪,“想我了吗”
程宴洲在一旁双手抱起,“你怎么不问问我”
明舒看向他,像是头一回知道他能幼稚到这个程度,“你的心思都写脸上了。”
男人挑眉,收起慵懒的靠墙姿态,转而走近,“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他今天明里暗里求婚两次。
明舒下意识地逃避。
她指尖挠了挠自己的脸,程宴洲单手抓住。
明舒一愣。
程宴洲淡淡地说“先洗手。”
怀里,小东西不爽地叫了声。
程宴洲单手插兜,眯眼,像是专门对那只猫说的,“明天再抱,现在该睡觉了。”
明舒顺了顺幼幼一身的茸毛,“那我再玩一会儿,先不洗手了。”
“阿窈。”
“我不乱摸。”
程宴洲心里计较,“一会儿是多久”
明舒柔柔地问“十分钟”
男人依她。
明舒讨好地亲了亲他的嘴角,对于这点程宴洲很是挺受用的。
这套别墅上面总共三层,在设计上尤其注重家庭氛围。
与工作相关的空间只保留了一个书房,其他的像品酒和谈话会客的地方都有意被抹去。
程宴洲先去二楼主卧的浴室给明舒调好水温,顺便看了眼手机。
群里,几个男人在问。
顾泽承行不行啊程总
邵齐珩快过年了
程宴洲很闲
沈易铭哦,那是没成了
顾泽承容我先笑一下
邵齐珩我儿子上幼儿园了
沈易铭
顾泽承呸
程宴洲捏了捏眉骨,气笑了。
男人弄好水温,看了眼时间,估摸着明舒玩得差不多了。
只是他好像忽略了一点。
明舒玩过了头。
她这几天一直紧张程宴洲的安危,做什么事都像是少了一份心力。
现在明舒放下心,好不容易能和小东西好好玩闹,自然是舍不得这么早睡。
无法,程宴洲只好回楼下亲自抓人。
地上,明舒坐姿悠闲又随意,手里抓了小家伙最喜欢的玩具逗着。
幼幼一个劲地乱转,眼里兴奋冒着光。
很明显,明舒根本玩忘了。
程宴洲板起气势,上去一把握住明舒的腰,“几点了”
明舒反应过来,无辜地眨了眨眼,“你不觉得它太招人喜欢了吗”
程宴洲点点头,“是吗”
明舒扬起一张笑脸,看他。
女人抿了下唇,有一点点心虚。她伸手又要去摸摸自己的脸。
下秒,明舒惊呼一声。
程宴洲直接抱起她,阔步扬起一阵风,沉着张脸往楼上去。
浴室里,水汽升腾,夹杂细碎的喘息。
明舒仰着天鹅颈,耳边是程宴洲反复又恶劣的作乱,“喜欢我还是喜欢它”
“阿窈。”
明舒一个刺激,差点软下,有气无力地骂他“你幼稚”
“喜欢我还是它”程宴洲薄唇沿着她优秀的颈线,“阿窈,告诉我。”
明舒微微睁眼,“你”
程宴洲吻了吻她忍耐的眉心,“真乖。”
下秒,明舒咬唇说不出话。
事后,明舒上身半软靠在男人怀里,她性子上来,抬起放在浴缸里的脚朝对方踢了一脸水。
她恨恨地看向面前神清气爽的男人,“你还说你会忍我”
程宴洲掌心摩挲明舒的腰,“我忍你,但不能忍它。”
“”
明舒的衣服还和行李堆放在一起,两个人什么都没什么,又胡来了一场。
程宴洲抱起拿浴巾裹紧自己的人轻巧地放到床上,明舒的眸子泛着水色,“你去收拾。”
程宴洲手撑着两边,“收拾完,这张床我们一起睡。”
明舒抬头,不去看他,“嗯。”
程宴洲抿了下唇。
下秒,他俯身凑近,“我三十四岁了,明舒。”
明舒心里闪过一丝困惑,随即明白过来。
确实,新的一年要到了,人人都长了一岁。
明舒捏了捏男人的耳垂,“不老。”
“”
头一次,程宴洲觉得夸赞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程宴洲败给明舒了。
男人狠狠吻住她,“我情愿你承认我老。”
好在程宴洲还知道明舒第二天有登台演出,才勉强放过了她。
男人收拾完两个人折腾出来的凌乱现场后,回到卧室里,却发现房间已经暗下一大片。
明舒睡相极佳,她乖巧地抱着一边的被子角,偶尔动一动鼻尖,有一种小孩子的温暖纯真。
另一边的床头亮着一盏橘黄色的灯,男人注意到这点,心里像碰上了那点火星子,噼里啪啦地烧起暖意。
程宴洲欣赏了一会儿女人的睡颜,随后躺下时还不忘把明舒捉进自己的怀里。
怀里,明舒半困地掀起眼皮,看了看程宴洲。
男人吻上她困倦的眼皮,“睡吧。”
明舒眼皮一愣一愣地放下,往程宴洲的怀里钻。
男人轻拍明舒的后背,哄她。
程宴洲和明舒牵手现身盛越集团的新闻一时间占据了北城的热搜前几。
一个是天之骄子,掌权程家和盛越,风头盛极一时。却又在某段特殊的时间点急流勇退,放弃一切,成为一个明舒身边的普通人。
另一个则是头顶荆棘皇冠的芭蕾舞首席,优雅风情,有过形似尘埃的卑怯,却仍旧走回了万众瞩目的位置。
记者们对程宴洲的印象还停留在财经报道上那个只谈公事不苟言笑的男人,谁也没想过会见到他弯腰听女朋友说话的乖顺一面。
而在网上,一些人更是磕疯了这一对。
以至于程宴洲下午从盛越集团出发到达北城芭蕾舞团接明舒时,不可避免地碰上几名颇有耐心的记者。
“程总,能问一下”
程宴洲下车,爽快道“就是你们看到那样。”
记者呃
本来他们怕惹恼程宴洲,还不敢问得太直接,结果没想到这个男人比他们还坦白。
怎么说呢,好像还有点激动。
记者抓紧机会问“程宴洲的意思是最近会有好消息”
程宴洲挑眉,“想有。”
明舒刚结束一场日常舞台彩排,她换下一身小天鹅的装扮,看到程宴洲给她发的消息。
程宴洲我到了,老婆。
纪双莞探头,“咦”
明舒赶紧捂住手机,“干什么”
纪双莞一脸坏笑,意有所指,“还没结婚就喊上了”
“你叫他什么,老公”
明舒招架不住纪双莞凑上来的八卦目光,“不是。”
“哦”
明舒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拿上自己的小包,扔了一句“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没什么安全感你又不是不知道。”
纪双莞追着看过去,故意说“哦”
明舒连忙逃了。
到门口时,明舒见到了姗姗来迟的方蔚儿。
她今天无故旷了一场舞台表演,负责人刚还在那边说呢。
“明舒。”方蔚儿见明舒有意绕过自己,这些天她尝够了被人忽视的滋味,不想再忍了。
明舒停下,转身凉凉地看她,“有事”
方蔚儿拿出一贯的傲气,“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觉得你和我当对手这么多年,还是要和你说一声。”
明舒眯眼,下秒听到了与自己的猜测相差无几的回答。
方蔚儿说“我是来解约的。”
明舒无关紧要道“嗯。”
方蔚儿不爽她这样的配合,“我准备去国外发展了,这个位置就留给你吧。”
说完,她丢下一个背影,明舒不痛不痒地刺了一句“不好发展吧。”
她走过这条路,其中的艰辛自是不言而喻。
单方面违约的金额足以让舞者近几年的努力付之一炬,更何况还要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重新开始。
这不仅仅要消耗一个舞者正处于职业生涯巅峰的宝贵年华,还要做好时刻接受打击和失败的准备。明舒想想如果是现在的自己,也不一定有这样一份魄力。
“你要是用过来人的身份祝福我一两句那还好说,要是为了教训我那还是算了。”方蔚儿冷哼,“你不也是靠着这个把我挤下了台吗”
她要走明舒的路,再以同样的方式让对方也尝到这种痛苦。
明舒无奈地勾了下指尖,“我高看你了。”
“你说什么”
“无论是首席还是伴舞,没有人是可以永远瞩目的。芭蕾舞的职业限制大到体态和年纪,小到气质和舞蹈细节。”明舒掀眸,放弃了片刻的柔和,“作为舞蹈交换生的那段时间,我可以成为你独一无二舞蹈下的那么多次的背景板,我还以为你也会具备这种基本的职业自觉,至少可以接受免不了沦为他人陪衬的事实。”
方蔚儿反驳“那是因为你享受遍了那些芭蕾舞所能给予的极尽荣耀,可我呢,我才站上去,什么都还没有看够,你又抢走了那些本该只看我的观众和欣赏目光。”
方蔚儿昂首,“你等吧,明舒。”
“随你。”
明舒没把方蔚儿的怨怼放在心上,她只想先见到程宴洲。
光是这样想着,明舒的一颗心就扑通扑通地跳得起劲。
走到门口,程宴洲拉回靠着车身的姿势,扬手示意,“明舒。”
明舒弯唇,下秒,跑上去扑进男人的怀里。
程宴洲稳稳抱住她上了车。
程宴洲帮明舒弄好安全带时,顺带着亲了一口,“去哪儿”
明舒抬头,吻了吻男人的唇,“去看我妈妈。”
程宴洲抓住她的手,眼里含了层紧张,“跨年那天和我一起过”
明舒看出了他隐隐的期待,“抱歉哦,舞团有演出活动。”
程宴洲摸了摸她的手,“要去外地”
男人心里蓦地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不是不想和自己去程家就好。
“嗯。”
程宴洲轻笑“也没事,妇唱夫随。”
明舒及时打住他“不行,程家那边还需要你主持大局。”
程宴洲调转车头,顺带还不忘用余光追着旁边的女人。
程宴洲的目光太深邃,明舒就是想忽视也忽视不了。女人板起一张脸,“阿宴。”
“先听我说完。”程宴洲认真道,他手握紧方向盘,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思考良久,“程家的事我会安排好,总之过年那几天你别想甩掉我。”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明舒偏头看向窗外,“我还不是怕老爷子骂你。”
程宴洲勾了下唇,“我一个人回家他更要骂我,还不如让你收留一下我,我老爷子没准还高兴呢。”
“放你一个人在外边,这个年你还让不让我好过了,明舒。”
“”
程宴洲直接把车停进了医院的疗养部。
走廊上人来人往,明舒被程宴洲搂在怀里,越到病房门口,男人反而越绷紧了下颌。
明舒捏了捏腰上那只用力的手臂,示意他放松,“我妈知道我喜欢你。”
程宴洲抱住她,“嗯。”
明舒讨好地拍拍他的背,“我可舍不得她为难你。”
程宴洲心满意足地亲了下她的下巴。
下秒,病房门被猝不及防地扯开。
林琴吃过饭只等着他们来了,之前远远地隔了走廊,她就认出了这对小情侣。
明舒掀眸,“妈。”
林琴刚才都听到,轻哼“你还没嫁给他呢。”
明舒不好意思地看她。
程宴洲护道“我随时等着她嫁给我。”
林琴“”
一个缺心眼,一个偏心得没边,她是看出来了。
这段日子里,林琴也对程宴洲改观了很多。
他对自己女儿的好林琴也不是没注意到,有些地方甚至比她这个当妈的还要做的好。林琴也拉不下什么坏脸,“进来吧。”
“谢谢妈。”
“”
明舒把过年这边的工作情况和林琴交代了一下。
北城芭蕾舞团临近年关的时候总会收到一批大大小小的邀约,希望她们能到城市歌剧院里亮相跳舞,共同庆祝新一年的来临。
只是这样的话,明舒又不能陪在林琴身边了。
林琴微微一笑,“徐兰前几天过来看我,说程家请我们一起去过年。”
明舒惊讶地看向程宴洲,“这是你的主意。”
程宴洲捕捉到了她眼里一丝的欣喜,“我说过了,程家我能做主的。”
“不过,也可以说是老爷子他们一起的意思。”
明舒心里像是化了,“谢谢。”
程宴洲没说什么,只揉了揉她的脸。
明舒浅笑盈盈,转头问林琴的意见,“妈,那你要去吗”
林琴“都是亲家,大家多认识一下也好。”
明舒“好。”
从医院出来时,天色已经蒙蒙黑了。
程宴洲带着明舒到了一家西餐厅吃饭。
男人根据明舒的口味点好餐,正要把菜单交给服务员时,女人先抬手接了过去。
明舒弯唇,回以微笑,“我看看。”
服务员点头,“好的。”
明舒翻开菜单,视线认真地放在上面。
一排看下来才发现这家店的价格是真的高,不过它的服务和环境格调也确实配得上这个价位,想来味道也不会差。
明舒又要了一份法式香煎小羊排和鹅肝。
服务员记好,“请稍等。”
看服务员走了,程宴洲挑眉,“知道我喜欢吃,特意给我点的。”
“嗯。”明舒看他,“你多吃点。”
程宴洲垂眸,目光灼灼,“我还是最喜欢吃你。”
明舒心口烫了一下,呼吸狠狠快了一拍。
女人藏起的耳根红着,她大着胆子扫了一眼周围几桌的客人,发现大家都没注意到这边,才没什么气势地瞪了一眼男人,“那你惦记吧。”
程宴洲笑了。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端着菜品一一上来,还特意在一份餐具边上加了只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明舒的心一跳,下意识地撞入程宴洲漆黑的眸色中。
男人泰然自若,“怎么了”
明舒掀起眼皮,注视了他好一会儿,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她看到别的餐桌上也摆了几只玫瑰花。
明舒放心了,转而享受起这顿晚餐。
十几分钟后,两个人吃好,正准备要走了。
店里蓦地一暗,灯光陷落,世界骤然昏沉。
明舒愣住,心里某个猜测的声音慢慢被放大开。
“阿宴”
下秒,明舒直直抬头,去找寻程宴洲的存在。
落地窗外的街边霓虹闪烁,慢慢淌进一星半点的光彩。从明舒这个角度望过去,男人的脸明暗交杂,被割出几道自然的轮廓线。
有服务员拿着一大捧玫瑰花上来,音乐奏响,一些人开始跟着唱起来。
这个场景下,仿佛谁都知道要发生什么美好的事。
明舒的心跳乱了。
她握住程宴洲的手狠狠一紧,出了汗。
那捧玫瑰花越来越近,所有的光追着它走,一直到明舒眼前。
明舒不知所措。
服务员像是要捧着那束花递给她。
下一秒,一捧玫瑰花晃过明舒的眸子又往下一桌去。
明舒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
很快,某位女主角收到了玫瑰花。
随着一声“我愿意。”
现场掌声欢呼,一对情侣抱在了一起。
灯光亮起,明舒才看到了那对今晚求婚故事里的真正主角。
程宴洲沉沉地盯住她的侧颜,“不喜欢吗”
明舒睫毛轻颤,“什么”
“这样的求婚仪式不喜欢”
明舒认真看向他,“我觉得彼此知道就很好。”
明舒从十几岁成为一名有资格的芭蕾舞者,之后的人生里她几乎都伴随了头顶的灯光和众人的掌声。
大概是有点逆反心理,她更希望自己的台下生活尽可能地远离闪光灯。
程宴洲有点庆幸自己忍住了。
男人亲了下明舒眼尾一汪柔柔的水光,“好,我知道了。”
他拿过明舒的外套,“回家了。”
明舒抬头,笑着看他,“嗯,回家。”
两个人经过某一桌时,程宴洲搂着女人的腰紧了紧。
桌边,几位招眼的男人互相看了几眼,随后轻嗤了下。
顾泽承翘腿,坏笑道“不行啊。”
邵齐珩玩着手上的打火机,“还是我老婆说得对。”
沈易铭摘下帽子,“刚才赌多少来着”
时屿“切”
心里不爽极了,“活该他,求个婚有什么难的。”
沈易铭得意地挑了下眉,“也是。”
顾泽承和邵齐珩“呵。”
你老婆和你求的婚了不起啊。
沈易铭没空理他们。
许眠发消息问他成功了吗成功了吗
沈易铭没有哦
许眠我摩托车都准备好了
沈易铭头疼老婆,我有没有说过
许眠说过说过
许眠不过西棠还和我们说要拉明舒办个单身派对好好玩一玩呢
沈易铭眯眼,凉凉地刺向对面的男人。
顾泽承往后靠,没好气地说“干嘛”
沈易铭似笑非笑“你老婆等着程宴洲求婚成功开单身派对。”
顾泽承“靠”
邵齐珩心里打鼓,靠,我老婆不会也要去吧。
三个男人想到一块儿,没什么把握地说“要不管管”
下秒,又觉得不行。
怎么管,根本管不住啊。
时屿看不下去,“有老婆了不起啊”
顾泽承轻哼,“是比你了不起。”
邵齐珩冷笑,“单身狗。”
沈易铭“我打电话找你哥问问”
时屿“”
我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程狗委屈巴巴我三十四岁了,明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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