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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人互通心意时,阿湘也和曹蔚宁吃起了东西。
“哎哎哎,你到底几岁啊怎么还长奶膘啊,你知道吗鬼谷里有个食尸鬼,最是喜欢吃你们这些俊美少年的小脸蛋了,你可小心点。”阿湘故意吓唬曹蔚宁说。
然而,傻乎乎的曹蔚宁只关注到一点,“顾姑娘,那你是觉得我很俊美吗你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顾湘心想,从小到大,除了主人之外,还从没有人愿意护她周全呢,大傻子。
顾湘这里甜甜蜜蜜,张成岭却因为武功基础太差,练起了马步。然后,岳阳派还在练马步的只有小孩子,故而监督众人练功的谢无恙十分瞧他不起,言语上也很是刻薄,“久闻镜湖派轻功与众不同,本想领教一下你的高招呢,没想到像个癞一样,可真是别具一格呀。”边说,谢无恙还用鞭子打到了张成岭膝弯处,张成岭一个不稳就跪在了地上。
张成岭本想走,可是转念一想,这我若是都忍不了,又如何为父母兄长报仇呢于是,张成岭继续蹲马步。这行为可是惹恼了谢无恙,他只觉得没能赶走成岭的行为让他在弟子面前颜面尽失,于是结结实实地抽了张成岭很多下。不一会儿,张成岭身上就都是伤了。
等练功结束,掉着金豆子的成岭正好遇到了开开心心的顾湘,张成岭只觉得惊喜极了,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师父他们了,没想到顾湘进了岳阳派。他紧紧地抓着顾湘的手,很是依恋,“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我以为师父不要我了。”
“师父”谁是成岭的师父啊,顾湘想。
“就是周叔啊。”成岭擦了擦眼泪。,“其实周叔还没正式收我为徒呢,是温叔心肠好,教我要缠着周叔。”
听到这,顾湘恍然大悟,“哦,那我主人是不是还教你烈女怕缠郎啊。”
张成岭瞪大眼睛,“对对对,你怎么知道”
“真是不教人好。”顾湘表示十分嫌弃,“现在岳阳派戒严所以我主人、周叔和大美人都进不来,于是派我偷偷混进来照顾你啦。”
“太好了。”张成岭一下子就振奋了起来。
“走,金豆侠,我们去吃饭。”
另一边,杨清河正在和温客行、周子舒逛街。
“清河,你穿白衣可真好看,走,我陪你再买几身去,阿絮付钱。”温客行拉着杨清河在前面走。
“无聊。”周子舒一边这般回复,一边跟着他们往成衣铺子走去。
路上,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和各大门派的弟子,周子舒说,“这英雄大会将近,城中三教九流的人也多了起来啊。”
温客行则是一双眼睛四处打量,嘴里跟着说,“阿絮,那群穿着天蓝色短衣的是哪个门派啊,怎么像第一次逛窑子似的。”
“别乱说,那是华山派。华山派最是注重服装整洁,衣冠不整是违反门规要受惩罚的。”周子舒看了温客行一眼,“阿湘的嘴毒看来都是你教的。”
“老温,你怎么知道第一次逛窑子什么样啊你常去吗”杨清河直问。
“额,没有啊,我怎么会是那种人,我可是冰清玉洁的,为你们守身如玉啊。”看着杨清河的质疑,温客行眼神有点飘忽,口中却是斩钉截铁地回答。
“满嘴假话。前世不修德,现在怕了吧。”周子舒嘴里凉凉地嘲讽。
温客行眼神示意周子舒,阿絮,别说你没去过,我不信。“咳咳,阿絮啊,你看那边两个瞪着牛眼睛的是什么门派啊”温客行赶紧转移话题,用扇子一指路边喝茶的人。
“铁掌门,他们是荆襄霸主,一山不容二虎,所以啊,和岳阳派素来不和。”
“那那几个头发很少,一身黑衣的呢”杨清河指着人问。
“把手放下,那是海沙帮帮主,不要乱指,他是依附五湖盟的。”周子舒继续解释。
阿絮知道的这么多啊,那让我再考考。“这个呢”
“这是疾风帮。”
“那个呢”
“怒涛帮。”
看着有趣,温客行也加入了其中。
“阿絮,你认认这个。”
“这是长乐帮。”周子舒有气无力地回,不想理他们。
“阿絮,那这个拿碗的呢”
“那个丐帮啊。你们两个够了,考我呢这是。”周子舒眼睛一瞪,杨清河和温客行瞬间安静了。
“阿絮,别生气嘛,清河和小可这也是太惊讶了,你居然对各大门派如数家珍。那你要不也猜猜我,你可知道我的师承。”温客行赶紧解释。杨清河疯狂点头表示赞同。
“你们啊,老温武功驳杂,变化多端,出手狠辣,若非你师父集各家武学于一身,那就是你不止一个师父。至于清河嘛,内功奇高,招式或是巧妙,或是霸道,但是一看就是很少和人打斗,经验不足。有时间,老温,你多给他喂喂招,免得他在小河沟着了道。”周子舒说,“不过,温客行,你这个总是让我猜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听到阿絮对自己的关心,杨清河没忍住,又黏在了阿絮身上,抱住右手就不松开。
而温客行呢,一听名字都被说出来了,赶紧赔笑,“英雄大会,说英雄,唱英雄,这群人倒是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的,他们也配叫英雄。”
杨清河心想,老温说话,还是那么阴阳怪气,满是嘲讽。
温客行接着问,“阿絮,你说这偌大的江湖,有几个人配得上当世英雄的称号清河,你也说一说嘛。”温客行本以为涉世不深的杨清河不会回答,故而专心等待周子舒的答案。
周子舒叹气,“未经世事者方向往英雄。”
“那经历世事的人呢”温客行微微垂头问道。
“历经世事者便知道,这英雄二字,一笔一划皆是用血写出来的,不是自己的血就是别人的血。我已经过了想做英雄的年纪,如今只是一介天涯浪客,岂敢妄论呢。”周子舒眼中似乎又想起了痛苦的往事。
“我觉得每个人都可以当英雄。”杨清河忽然说了一句。
“胡说,英雄怎么可能是谁都能当的”温客行开口否定了杨清河的答案。
“清河是初入江湖,未染艰辛,老温,你呢你是想做英雄还是浪客”周子舒。
温客行回道,“阿絮,想做英雄的人太多了,温某人爱看热闹,但是不想成为热闹,还是让他们英雄去吧,天涯浪客,唯君与吾足矣。”
“哎呀,清河,你拿什么扎我”温客行忽然抬手。
“玉蜂针,你庆幸我没抹毒吧,你和阿絮当天涯浪客,我呢别想丢下我。你们去哪,我也要和你们一起浪迹天涯。”杨清河皱起一张脸,满脸写着“不高兴了,快来哄我”。
“是是是,还有我们的小清河。”温客行赶紧改口,周子舒也默默牵住了杨清河的手。
“我也要说说我心中的英雄,你们说的英雄可能拥有藐视一切的能力,傲视群雄的气势,世人多对其敬畏,我郭爷爷就是这样的人。但是,天地之大,又有几人能达到这种程度呢”杨清河说。
“所以你这话自相矛盾啊。”温客行摇着扇子说,周子舒也歪头思考。
“可是,我又觉得只要有一个勇敢的心,无所畏惧的意志,愿意付诸行动的人都可以是英雄。战场上,马革裹尸的将军是英雄,披荆斩棘的士兵也是英雄,官场上,不畏强权的官员是英雄,仗义执言的布衣也可以是英雄,江湖中为国为民的大侠是英雄,行侠仗义的普通弟子也是英雄,英雄可以顶天立地,也可以是普通人,只看你想怎么做。”杨清河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恶人也可以当英雄吗”温客行问。
“我不知道他是怎样的恶人,但我想没人愿意天生为恶,即使他做了很多错事,当他悔过愿意对别人付出善意时,起码那一刻他是对方的英雄。”
又是一次无声的沉默,周子舒首先抱住了杨清河,他想,这是一颗美好的心灵,还不曾蒙上灰尘,我愿一直守护它。
“清河啊,清河,每次我觉得你美貌更甚的时候,你总会说出这般惊人之语,打破我的印象。你说得对,每个人都可以通过自己的选择成为英雄,恶人也可以,只是这世上除了英雄,自然,也有人选择了当狗熊。”温客行放声大笑。
这笑声太过狂放不羁,导致街上不少人投来注视的目光。杨清河和周子舒连忙挪开两步,表示不认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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