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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和这小子费什么话,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不成。”说完,桃红婆和绿柳公就率先攻了上来,杨清河直接用手抓住袭来的棒子,用力一翻,折断了它们,一人一脚,将两人踢了出去。
“这贼人武功如此之高,定是学会了武库中的功法,我们先拿下安吉四贤其他人再说。”黄鹤一看桃红绿柳都如此轻易地败了,就连忙躲在人群中,煽动其他人。
“无耻。”杨清河震惊。
“你以为我会怕你们这群江湖败类吗”贺一凡怒极了,直接飞到人群中和黄鹤打了起来,其他人则趁机攻击裴夫人和杜陶然,杨清河赶紧护住二人,处理这些江湖杂鱼。
没想到这黄鹤真的有几分本事,拿着棍子对着贺一凡一敲一打,竟击飞了贺一凡的剑,身后有其他门派弟子趁贺一凡落败之时直接从后面一剑杀了他。
“贺兄”“三哥”
“老身和你们拼了。”裴夫人从杨清河身后飞出,一剑刺向了黄鹤,但是却被一掌击落在地。
“住手不要伤他”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原来是高崇带着岳阳派弟子赶到了这里。见自己被五湖盟团团围住,刚才叫嚷的人群也安静了很多。
而杨清河已经上前接住裴夫人,只是裴夫人心脉尽断,随夫君而去了。
“黄长老,丐帮一向与五湖盟交好,而你竟带着丐帮弟子多次在城中闹事,难道是欺我五湖盟无人吗”高崇出声质问。
黄鹤赶紧狡辩,试图将让高崇站在整个武林的对立面,“高盟主,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啊,今日你竟然带着弟子围攻我们各大门派,是想独霸武林吗你这分明是瞧不起我们各大门派。”
可是,江湖上也不是人人都敢和五湖盟直接作对。“唉,黄长老,你可代表不了我们所有人,我们华山派可一向为高盟主马首是瞻的。高盟主,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啊。”
“狗腿子,五岳剑派的脸都被你们华山派给丢尽了。”桃红婆武功不一定有多高,嘴可是丝毫不饶人。
看见这几人就生气的沈慎可忍不了,“呸,黄长老,你又和这桃红绿柳搅在一起,丐帮的脸才被你们丢尽了呢。桃红婆,你别仗着自己是女流之辈就在这里大放厥词,沈某的剑下可不分男女。”
“你敢”桃红婆瞪着眼睛毫不认输,绿柳公也挡在了妻子面前,“这种威胁的话都说得出,你们也敢叫名门正派。”
“你们还他妈的没完了,武林正派整个词都快被你们用臭了,是不是正派难道不是看你们做了什么嘛,怎么,全靠自封啊,安吉四贤你们都能杀,装什么好人。”杨清河咬牙切齿地说,气自己没护住这几人,要是让老温和阿絮看到,他们又得吵架。
“呵,你一个邪魔外道也敢评判什么叫正道,你算什么东西。赶紧把琉璃甲交出来。”黄鹤大声反驳道。
“杨少侠,你走吧,你本就与我们并无关系,何必卷入这浑水之中呢。”剩下的杜陶然抱着琴在门口看着其他三人的尸体,颓然道,“隐居十五载,陶然已忘忧。十五载的相濡以沫,却没想到因为一块小小的琉璃甲,一夕之间,化为泡影。”
“这琉璃甲给你吧。”说着,他便将琉璃甲抛到了地上,看得出杜陶然心里是有怨的,故而没有直接将其递给高崇。
众人赶紧疯抢起来,高崇急呼,“不要抢了,这是假的。”
“假的”这个词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黄鹤忙问,“这真是假的高盟主可不要当着天下人的面骗人啊。”
“骗人我五湖盟还不至于如此下作,你想要是吗给你,一块够不够,不够我这里还有”高崇一块块将假的琉璃甲丢到黄鹤脚下,黄鹤急忙去捡进行验证,小人的行为暴露无遗。
既是假的,众人也不准备再留在这里,赶紧退去。
“杜兄,你节哀。”高崇上前一步说。
“高盟主,我四人已久别红尘,只愿终老山林,唯君之故,才重出山门,共赴这英雄大会,可我万万没想到,因为你我之间的义气之交,令我兄长绝命于此,高崇,裴大哥为你抢回了琉璃甲,值得吗值得吗”杜陶然悲戚至极,“高盟主,你们走吧。就让我们安静地离开吧。”
“杜兄,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呀,别做傻事。”高崇不敢再劝,只得带众人离开。
“老温,我再问你一遍,这是你想看到的吗”周子舒问。
温客行没有回答,只是眼睛通红。他本是在外面看戏,看着众人互相攻击开心极了,只是他没想到,事情愈演愈烈,竟然牵连到了安吉四贤,这江湖各大门派嘴上说着正义,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强抢。“安吉四贤”的安宁是他和周子舒所向往的,万万没想到,今天就覆灭于眼前。
“杜前辈,我帮你吧。”杨清河想帮杜陶然一起埋葬其他三人。
“不用了,少侠,你走吧,你身负高强武功,其他人虽不一定能伤你,可也能暗地里朝你下手,你赶快离开吧。”杜陶然跪在地上,挖着深坑。
“前辈,对不起,我帮您一起挖吧。”温客行也现身于此,红着眼眶说。
杜陶然已经不说话了,杨清河和温客行、周子舒都默默地开始帮忙。
“前辈,您为何挖四个坑啊”杨清河小声问。旁边的温客行和周子舒攥紧了手。
杜陶然笑了笑,“谢谢你们,只是这世间再无知音,我又留下做什么呢。”说完,他便在目前摔断了爱琴,挥剑自刎了。
“杜前辈”三人虽有猜想,却不想安吉四贤真的做到了生死相随。
“前辈,您一路好走,愿你们四人能在奈何桥边相遇,来生再为知己。”杨清河接下了周子舒腰间的酒壶,撒在了墓前。
温客行也跪在了墓前,“江湖风波恶,人间行路难,交朋友也得擦亮眼睛,虽说死亦何苦吧,可是,你们死得委实冤枉了些。”
周子舒心情此时也很不好,“你说世人作法自毙,是咎由自取,我姑且不和你争,但这安吉四贤实在不能算是坏人,如今遭到这无妄之灾,一并殒命,温客行,你开心吗觉得心里畅快吗这就是你看到的结果吗”
“阿絮,阿絮,算了吧,老温可能也没预料到这些,他肯定也不愿意安吉四贤卷入其中的。”杨清河低声给辩解道。
“清河,这件事你别插进来。你刚才被他们定性为鬼谷之人,武库的获利之人,你知不道你有多危险你不要张哲武功高强就无视那些阴谋诡计,这世间阴暗之人何其之多。”周子舒说。
“你说的阴暗之人是我吗”温客行也气,这件事真不是他之所愿,周子舒却一再逼问,“是,他们不算是坏人,但是,周首领,你敢说你平生所杀的就都是坏人吗”
“老温,住口。”杨清河惊了,赶紧又堵住温客行的嘴,“你们俩个现在在气头上,都先冷静一下,不要在这个时候说一些不经脑子的话,伤人伤己。”
果然是知己,心有灵犀,所以伤起人来才犹为的痛。周子舒眼含泪光,盯着温客行,“好,好得很”
这一问,恰好问中了周子舒的伤心事,周子舒喃喃几句就离开了。
“阿絮,阿絮,你别走,老温,老温,你快拦下阿絮啊。”杨清河急的头上冒汗,温客行却只是跪地不起。
“老温,你先回客栈,我先去追阿絮,你们别再吵了,我们各退一步好不好。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杨清河说完,赶紧追着周子舒而去。
其实,话一出口,温客行就后悔了,他和阿絮明显是一类人,只是阿絮心向光明,他却还在沉沦,想毁灭所有,俩人的争执还把杨清河夹在了中间,左右为难。对不起,阿絮,清河。可是我不想你们离开,可是这仇我不能不报,我也害怕啊,害怕你们再不接受我。
另一边,周子舒也浑浑噩噩地走着,满脑子都是过去被他杀死的人,四五岁的小女孩,满手鲜血地看着他,节度使李大人震惊的双眼,静安郡主绝望地喝下毒酒,还有被自己用了七窍三秋钉的毕长峰,还有很多满目模糊的亡魂,他的剑下又有多少无辜人的鲜血啊。
周子舒来到湖边,难过的喘息,“我还以为你是懂我的,我们三人之中,除去清河的纯白,你我的平生,怎堪一问呢是我的错,我的错。就让这就让这七窍三秋钉之苦继续惩罚我吧,让我到了地狱后,少受些罪责。”
“噗,”周子舒终究没忍住口吐鲜血,晃了晃。
“阿絮,小心。”杨清河赶紧拦腰扶住了周子舒。
“清河,走,陪我喝酒去。”周子舒一把拉住了杨清河的手。
“你都吐血了,还喝什么啊,你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好吗阿絮,每次你难受,我都和老温恨不得以身相替,究竟是怎么了。”杨清河不想动,此时的周子舒也只能留下。
“我真的没事,这些只是赎罪罢了。你究竟陪不陪我”周子舒目光盈盈的望着杨清河。
杨清河长叹一口气,“少喝一点。”
“小二,拿酒来,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周子舒眼睛都失了神,但是还是想喝,“世上无难事,庸人自扰之。哈哈。”
看着周子舒苦笑,杨清河心里也不好过,“阿絮,别喝了,你若是心里难受,我替你喝,好不好。”杨清河抢过酒杯,喝了一大口,“咳咳,太难喝了。”
“清河,你过来,酒不是这样喝了。”周子舒又喝了一大口,拉过杨清河,渡到了他的嘴里。“我是欢喜你们的,可是,我也不配得到这些。”
杨清河红着脸回应,“阿絮,回房休息吧,明天我们去找老温,把话说开就好了,你别一个人伤心难过了。”
等周子舒睡熟后,杨清河对着暗处说了声,“出来。别等着我打过去。”
“杨先生,是我,韩英。谢谢你照顾我们庄主。庄主过去真的很苦,请您和温先生别伤害他。”韩英说。
“等一下,你既然是阿絮的手下,就一定知道他的伤是怎么回事”杨清河赶紧问。
“这我不能说,庄主既然没告诉您,那我就不能说。”韩英回答。
“嘿,你这个人,你难道不想救你们庄主吗你就看着他这样日日的痛下去吗”杨清河质问。
“这,”韩英攥紧了拳头,“是七窍三秋钉,我们天窗之人,只能进不能出,想出去就要受着七窍三秋钉之苦,钉住身体的经脉,天府、期门、腹哀、膻中,一切与气血相关的经脉都会被钉住。”
“难怪,这些经脉都是午夜流注,难怪阿絮每天夜晚疼痛难忍。这法子也太恶毒了,是谁想的,我要杀了他,让他也尝尝阿絮的痛。”杨清河恨恨地道。
“是庄主想的。”
“啊,额,这个法子很精巧啊。就是用在自己身上有点狠啊,你走吧,我知道了。”杨清河支支吾吾的改口道。
“杨先生,您真的有办法救庄主吗”韩英眼中充满希冀地望着他。
“我得具体看看情况,我倒是知道一个功法里有办法,只是不知道是否合适。”杨清河也有些迟疑。
“这样啊。”韩英慢慢低下头。
“你先回去吧,阿絮也很担心你们,别暴露了自己。”杨清河说完就来到周子舒榻边照顾他,“混蛋老温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抽刀断水水更流,酒杯消愁愁更愁。
温客行在杨清河走后又跪了一会儿,就也离开了,他径直来到一家秦楼楚馆,叫了几个俊秀的男子陪他喝酒。“这琉璃好看吗”温客行脸色通红,举着假的琉璃甲在手中把玩。
“好看呀,公子,只是这些怎么都是碎的呀”
“大都好物不坚固,彩云易散琉璃碎。就像这人,孤孤单单的,永远只剩下你一个。”温客行又是猛地喝了口酒。
“今晚,谁能陪我满饮此壶,一壶酒,一粒金珠。”
“公子,我们都可以啊。”
看着眼前的人,温客行脑子里却是昨夜月下的杨清河和周子舒,“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有光的地方往往就有暗,最凶的厉鬼往往披着人皮,隐藏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我来到此地,揭穿他们,让他们灰飞烟灭,清河,阿絮,这不算行善积德吗”
“你们有没有试过,你有一个东西很想要,可是时过境迁,你已经再也要不起了。”温客行问。
“公子,您说的可是感情”一个人问。
“恕我直言,这种事情我们也不是没经历过,在这秦楼楚馆待久了,谁还没过几分真心啊,只是我们地位卑贱,能做的只是收拢这颗心,护好它罢了,看您也是不凡之人,若有本事,何不去试试握在手里呢”
“我也怕啊,我怕他们离我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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